她是青丘之國的帝姬,為歷劫而入凡塵,卻不知最終是她的劫,還是他的劫。
待歷劫歸來,她情絲已斷,故人再見,執劍相向,再不復當初。
“情似生死,噬魂入骨。”有人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她拈花一笑,情這個東西,是什麼?
卻忘了,弱水三千丈,她毅然決然不回頭,隻為換一人現世安穩。
他是六界的異類,被排擠,被放逐,最幸運的不過是遇見了她。
“你們幹什麼?慕葒俏,你那一巴掌若是落下來的話,你信不信,他日我若強大,定毀你鳳墟山千年根基,滅你鳳墟萬眾弟子!”
萬丈昆侖,他殺紅了眼,劍指眾人:“昆侖?那是什麼地方?別說什麼忘恩負義,給予我恩給予我義的從來都不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更何況,昆侖眾多弟子,都不及我晚妝一根頭髮!”
他是仙界的帝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沒有能力留住他愛的人。
那年白衣飲茶,他輕喚一聲師妹,就見她探出腦袋,脆生生地答一句:“師兄!”
這些年來,他孤獨了太久。可是哪會有人喜歡孤獨,他隻是,不想讓九天之上的那個人失望罷了。
終於,他鼓起勇氣笑著走向她,她卻逃得遠遠的,不見了蹤影,“師兄,權利和我,你從來都是選擇的前者。你以為你很愛我,其實並不是這樣。”
冥府裏永遠都是一片漆黑,破敗的燈籠在陰風下,發出陣陣聲音,如年老垂暮的老人發出的沙啞笑聲。燭芯搖搖晃晃,火光時隱時現,夾雜著時刻傳遍冥府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每一個初來的鬼魂瑟縮不安,嘴裏喃喃自語。
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隻有引魂之路的邊上,開了成片成片的曼珠沙華,火紅靡豔,妖冶奢華,像燃燒著的火海,又像流不盡的鮮紅血液。
南宮玨半臥在曼珠沙華裏,一襲墨黑的長發些許張揚在身後,些許落在肩旁,其餘的,則披散在紅袍上,構成了一副精美的錦緞。他半眯著眼,嘴角揚起,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半翹著蘭花指,隨意折斷一朵曼珠沙華,細細嗅著,裸露在外的頎長秀腿下的玉足微微踢了踢身旁的酒罐,沒有聽見水聲傳來,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看來又沒有好酒了。”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除了一屆妖帝南宮玨,還能有誰?
“咚……”
“不想要命了,居然敢闖我鬼界,你若速速離去,可饒你一死!”
“啊……什麼人,竟然敢私闖冥府!來人,將他拿下!”
南宮玨剛剛躺下閉上眼,就被一陣喧鬧聲吵到,濃密的睫毛眨了眨,一雙丹鳳眼緩緩睜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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