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我拖著沉重而混亂的身心,跟誰著媽在火車上搖晃了兩天三夜,目的地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我,將在那個陌生到猶如再出生一回的地方,過完我今後漫長的餘生。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深深地吸引著我。那些一晃而過不能定格的畫麵,就如同我今後的生活,隻是匆匆而過的一天接著一天,沒有什麼區別。活著不過就是度日,不過就是給空皮囊一點慰藉。
十六歲的我,是苦澀的。
十六歲的我,情意是朦朧的。
十六歲的我,不知道前方是什麼?
十六歲的我,不知道前方原來等待我的,是我為之付出一輩子承諾的開始。
曾經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原本自以為自己會冷傲自大,曾經以為自己會清心寡欲,原本自以為自己不會有心痛,曾經以為自己會是愛情絕離體,原本自以為自己的青春不會有回憶……,原本以為是曾經的自以為是,才發現原來隻是—原本。
2002年七月,我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在這裏我第一次接觸到了大海的氣息,這個世無爭的偏遠小島,寧靜而祥和,就像這裏的天空一樣,廣而彌深,一望無垠的大海平息著我心裏的傷痛。這裏,應該是適合我這樣性格的人,也就是這裏,我將渡過以後所有的日子,包括我原本以為錯過的青春。
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媽媽又一次穿上了紅嫁衣,又一次坐上了大紅轎,又一次跨過了火盆……。看著這些隻有在民國電視劇裏才有的婚禮場景,我才恍然,他們這裏竟然還保留著這樣原始的禮數。不管是相同的婚禮還是不同的禮數,其實跟一般的嫁娶迎親也沒什麼差別,有差別的是,這一次,我親眼見證了,還親身參加了我媽的婚禮。
我被人群擠到了一邊,呆呆地站在地上,木訥的看著這群湊熱鬧的島上居民,往後的日子,我就將跟這群陌生人一起生活。
我目光呆滯地看著民俗的婚禮現場,身體往後退著,直到退到了牆院的角落邊才停下。我壓住心裏的淒楚和無奈,抬頭看著天空,它格外的藍,幾朵白雲隨著微風在擺動,雖然是夏日的七月,不過這裏的天氣並不是那麼的暴熱,陽光灑下在身上,感覺上像是初夏,暖洋洋的。而此時我正沐浴在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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