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青梅竹馬的夫君南下賑災,回來時失憶了,還另娶新妻,有了孩子。顧傾歌心中五味雜陳。起初他心有愧疚:“抱歉,我非有心負你,我隻是忘了。”後來他厲聲斥責:“我知你怪我,但綰綰沒錯,她和善大度,不與你爭,你這般咄咄逼人,太過惡毒。”再後來,他埋怨:“你家人都要死絕了,綰綰和孩子會對你好,多兩個關心你的人,有什麼不好?”顧傾歌心若死灰,一心和離。可後來,顧傾歌無意中發現,夫君的失憶是假的,青梅竹馬十餘載,不及貪婪心上生。顧傾歌手握長槍,憤然休夫。她將門嬌女,離了誰,都可以堂堂正正好好的活。隻是,她一轉身就被殘暴邪王纏上了。馬車裏,夜錦梟將她抵在車廂上,邪氣勾唇,“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傾歌,該回頭了,青梅竹馬伴你多年的,可不止他莫景鴻一個。”
��t;臘月,大燕,雪後天冷的厲害。
寒風卷著雪渣子陣陣亂吹,屋外廊下掛著的八角燈,隨風一晃一晃的,燭影繚亂。
屋裏地龍燒的旺,顧傾歌坐在軟榻上,手裏還抱著湯婆子,可是她整個人就像是涼透了一般,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莫景鴻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外麵披了狐裘披風,清貴優雅,雖比大半年前清瘦了些,黑了些,卻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樣,沒多大改變。
隻是,他看過來時,目光疏離,宛若在瞧一個陌生人。
青梅竹馬,海誓山盟,十裏紅妝,過往種種,所有一切,就像是他手中揚出的一縷沙,隨風而散,連影都瞧不見。
這就是她等了大半年的夫君。
莫景鴻伸手攔住身側素衣女子行禮的動作,將她攬在懷中,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附在女子已經顯懷的小腹上。
再看向顧傾歌時,他眼神更冷了些。
“綰綰有了身孕,繁文縟節能免則免,以後都是一家人,你別為難她。”
“為難?”
呢喃著這兩個字,顧傾歌眼角發燙,神色晦暗。
“自你們進門開始,我可曾開過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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