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霎時間，幾十上百人的現場，竟然沒有除聶雨靈之外的人說話聲。
偌大的現場，隻有聶雨靈的聲音。
等她說完，又過了大概十幾秒鍾。
才聽到有人憤怒的罵聲響起，“畜生！”
“聶堅強，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你他媽還是人嗎？”
“聶堅強，你就是個牲口。”
……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罵聶堅強。
還有人衝上來要打他。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做出這麼畜生不如的事。
那可是他親生女兒。
他怎麼狠得下心這麼對她？
“畜生，那可是你親生女兒！”即便是聶老爺子這種見過了各種風浪的人，此刻也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她撒謊，我沒有，爸你連我都不相信嗎？”聶堅強還不肯承認。
他指著聶雨靈說，“她精神出了問題，這些天一直都想著自殺。她自殺不成就自殘，身上那些傷都是她自己弄的。”
說到這，聶堅強又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向聶雨靈，“雨靈，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冤枉爸爸，可我不怪你。你變成這樣也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當爸爸的沒教好你。你放心，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你生病了，爸爸就陪著你好好治病，我相信你早晚會好起來。”
“我不是神經病！”聶雨靈受到刺激，衝聶堅強大喊。
“好好好，你沒病，你沒生病。”聶堅強趕緊說。
說完後，又看向許靜書等人，苦笑著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雨靈會說出那些話，但是我沒有做過她說的那些事。她是我女兒，我從小到大把她當心肝寶貝寵到大，她磕著碰著我都心疼得不行，怎麼可能做出她說的那種事？”
他的表情太真摯，以至於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該相信他，還是相信聶雨靈？
主要是，聶雨靈此刻的模樣，看著有幾分癲狂。
說她是神經病，也不是沒人信。
“住口，你住口，你撒謊，你在撒謊……”聶雨靈忽然一把拉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女孩身體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她脖子以下無論是胸口還是肚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牙印。
聶雨靈指著自己身上那些牙印說，“這些，總不能也是我自己咬的吧？”
“雨靈，你什麼時候瞞著家裏交男朋友了？”聶堅強立馬把鍋甩給那個壓根不存在的男朋友身上。
瞬間，就給人一種聶雨靈是個私生活混亂不知檢點的女生。
而確實，也有人往這方麵想。
有人對聶雨靈指指點點，說她不知檢點，不要臉，跟人亂來還敢往自己親生父親身上潑髒水。
還有人小聲罵聶雨靈，說養她不如養條狗，說她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說這些話的人，多半都是女人。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沒有。”許靜書聽到她身後的女人再罵聶雨靈不要臉，說她是白眼狼，扭頭就說了句。
那幾個女人聽她這麼說，想跟她吵，被人拉住沒敢吱聲。
耳朵清淨了，許靜書才看向聶雨靈說，“你剛才說的話，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聶雨靈這話剛說出口，就見聶堅強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沒做過當然沒證據了，雨靈你別怕，爸爸不會怪你。不管你做了什麼，都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不怪你。”聶堅強一副慈父的口吻說了這番話。
他這話剛說完，就聽到聶雨靈說，“我是沒證據證明他對我做了那些事，但跟他一起欺負折磨我的那個人，我已經報警把他抓了起來。”
“什麼？”聶堅強臉色一變，驚呼出聲。
聶雨靈朝他露出個陰森的笑，“你沒想到吧？我會逃出來，那個男人會被抓，你的日記本會被我找到，你做的那些事會全部暴露在陽光下。”
“雨靈，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聶堅強還在強顏歡笑，死活不承認。
就見許靜書從霍青岩手裏接過那個筆記本，開始念起上麵的內容來。
她選了幾條念，聶堅強拳頭攥得很緊，看她的眼神帶著殺氣。
察覺到他殺氣騰騰的眼神，許靜書沒事人一樣開口問，“三叔，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好得很。”聶堅強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
“多謝三叔誇獎，我一直都很好。”許靜書嫣然一笑。
聶雨靈看到他們沒事人一樣的交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哈哈哈，你叫他三叔？你竟然叫他三叔？哈哈哈……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聶家的孩子，他一直在找那個聶家的孩子，找到後就讓人把他給害死，讓他沒機會回來跟他搶聶家的東西，哈哈哈……你叫你的殺父仇人三叔。”
“笑死我了，許靜書啊許靜書，你不是自詡聰明嗎？那你怎麼不知道你眼前這個人，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呢？”
瘋瘋癲癲的聶雨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剛給她披上的衣服也被她扯開扔到地上。
她就跟瘋了似的，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被人給看光了。
但此刻的眾人，已經顧不上她的瘋癲行為。
所有人都在為她剛才說出口的話而震驚。
她說，是聶堅強找人害死了許靜書的父親？
說聶堅強是許靜書的殺父仇人？
“她說的是真的嗎？”許靜書震驚地看向聶堅強。
聶堅強自然是不會承認。
沒等他說不是他，就聽到聶雨靈又開口說，“李大強。”
“那是誰？雨靈咱別鬧了行嗎？你想要幹什麼跟爸爸說，爸爸都聽你的，你別任性胡鬧了行不行？”聶堅強心裏暗恨，就不該心軟，當時就該直接弄死這個死丫頭。
要是他當時心狠一點，也不至於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
“真是你害死我爸？”許靜書突然大聲質問聶堅強。
聶堅強當即否認，“我沒有，你別聽雨靈胡說，她這是生氣任性說胡話。”
“當初，我爸就是因為救落水的李大強才發生意外。那件事後沒多久，李大強全家就搬走了。前段時間我見到他了，他成了聶家的司機。”許靜書說。
“是巧合，叫這個名字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誰是誰？你別聽她胡說，你爸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聶堅強滿口否認。
許靜書就問他，“那你敢不敢跟李大強當麵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