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的虔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有些人為宣仁對愛情的虔誠感動落淚,有些人則投來了鄙夷的眼神。宣仁爬到了雅子跟前,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雅子卻冷冷的坐在那裏。宣仁放聲痛哭,雅子仍舊保持著一張冷臉,宣仁張開雙臂想要來一個溫暖的擁抱的時候,雅子突然將一記耳光甩在宣仁臉上,堂堂一國之君,就算是隻是個不值錢的虛君,也不能這麼欺負。然而宣仁在那裏紋絲不動,就好像被打的不是他一樣。這個時候幕僚長鼓起勇氣湊過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說:“陛下,如果你能把皇位讓給皇後,說不定我們會幫你勸一勸皇後。”
宣仁聽見要他禪位,這個時候他猶豫了,雅子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她說:“現在你可以走了。”宣仁能鼓起勇氣來道歉,現如今事情做了一半,怎麼可以功虧一簣,於是說:“隻要皇後願意跟我重歸舊好,我就願意禪位。”幕僚長說:“那好,你現在就去準備一份禪位的申請遞交給國會,皇後登基之時,也就是你們重歸舊好的時候。你放心,我們都討論過了,皇後即位之後,你會維持著親王的名號,享受天皇配偶的待遇。”宣仁擦幹眼淚興高采烈的走了,幕僚長說:“這個人真是個白癡。”
雅子冷冷的說:“在我看來他非常的明智,實話講男人已經越來越不值錢了,以後天下的事都由女人來掌握。”幕僚長陪著笑臉說:“我聽說美國一位前任大頭目的配偶要出來謀求入主白宮,成為美國曆史上第一位女皇,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我們女人的好日子真是來了。”宣仁回到皇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皇室顧問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立即打電話把宣仁的幕僚都叫來,宣仁當場介紹了自己去乞求雅子原諒的經過,並且宣布自己要禪位給雅子,命令他們起草一份申請遞交給國會。結果沒有人都在找借口推辭這份工作,無奈之際宣仁把一位你年輕的幕僚揪住,說:“我已經決定了,你來負責起草這份申請,要有文采,要體現出我的高風亮節。”
年輕幕僚站起來說:“對不起,我幹不了。”宣仁一聽這話就急了,說:“幹不了你給我滾。”年輕幕僚說:“像你這樣的昏君,我還不伺候了。”說完鞠一躬就要走,在場的其他幕僚立刻將他截住,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也沒有不是的君王,你居然這麼數落天皇,你簡直不是人。年輕幕僚說:“諸位前輩教訓的事,大不了我去切腹。”
一聽這個大家都興奮了,一個個張牙舞爪、麵紅耳赤,叫嚷著說:“你去切腹啊!”宣仁一臉木然,皇室顧問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年輕幕僚回去了,這些前輩幕僚叫嚷著要去看他切腹,卻被宣仁叫住了,說:“不許走,你們現在就開始起草申請,什麼時候寫好了,什麼時候走人,否則你們就在這呆著好了。”然後和皇室顧問走了出去,當他們走出去的一刹那,門被關上了。幕僚們仍舊在那裏相互推諉,宣仁一邊看著監視器,一邊急的抓耳撓腮,皇室顧問說:“大人,你去睡覺吧!也許一覺醒來,一切就申請已經寫好了。”
宣仁回到臥室,哪裏能睡得著,隻顧著翻來覆去,不得已拿起來一本書讀起來,越讀越精神,於是把書丟開,閉著眼睛一點點把心放空,竟然睡著了。宣仁離開之後,皇室顧問坐在打字機前霹靂啪啦的敲了起來,等他忙活完了,幕僚們已經在裏麵打起來了。她打開門走進去,說:“我已經替諸位起草了申請,隻要大家把名字簽上就可以走了。”有一位幕僚看到門虛掩著,閃電般竄到門口,卻被一個壯漢抬腳踹倒,皇室顧問笑著說:“如果大家堅持不合作的頑固態度,或許你們可以期待一場風光的葬禮。如果你們識時務,將來女皇登基,你們可都是大功臣,她一定會重謝你們。”
眾人看到這一關過不去了,於是爽快的簽了字。看到宣仁醒了,她立刻跑過去把申請拿給他看,宣仁喜的屁股尿流,再說年輕幕僚回了家,與自己的妻兒道別,然後帶著倭刀來到了半藏門廣場,在正對皇宮大門的位置,非常從容的劃開了自己的肚皮,掏出了自己的下水。明日一早,太陽升起來,發現廣場躺著一個死人。他的身份很快被人發現,這件事很快傳到島津大政的耳朵裏,他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然後喝了下去,之後就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著了火。都說白酒傷嗓子,果然如此。國會接到皇宮送來的申請,議員們立刻就驚呆了,他們立刻把宮內廳和內閣的長官傳到國會,有議員詢問這二位長官對這件事是否事先知情,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島津大政被眼前的這一份申請驚呆了,他說:“這件事簡直太惡劣了。”宮內廳長官立刻說:“你可不要一時衝動忤逆天皇。”
島津大政說:“你打算怎麼辦?”宮內廳長官說:“你是內閣的閣揆,你應該告訴我怎麼辦?”島津大政說:“既然你想讓我拿主意,那麼請你現在閉嘴。”宮內廳長官說:“你說怎麼這樣氣人?”島津大政說:“你要是覺得我不配拿主意,你自己來。”宮內廳長官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如果幹不了最好現在把首相的印信交出來。”島津大政冷笑著說:“我不會把首相的印信硬留在自己手裏,關鍵要看誰讓我交出來。”兩個人越說越上火,以至於都去拽了一把椅子,兩個人打了起來,場麵十分火爆。當百姓們看到了電視上首相與宮內廳長官打架的畫麵,打架都覺得十分新奇。士大夫階層的人對此卻極為失望,紛紛跳出來要求島津大政辭職。
本來島津大政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如果不是出現這樣的大事,他本來不想做出頭鳥。見大家都要求他辭職,他也有了倦意,於是連夜寫了一封辭職信遞交到國會,議員們就這個問題表決,結果大多數人覺得島津大政在這個時候撂挑子非常的不恰當。不僅如此,議員們要求他立即結束隱退狀態,島津大政不得已出來主持政事。外務部尚書在主政的這些日子裏,深深的感覺到內閣閣揆的這個位置確實不好做,島津大政能在這樣一個位置上做出成績,這是很不容易的。
國會通過一項決意,由島津大政前頭組建一個團隊,先進行討論,討論的內容有兩部分,一部分是要不要接受天皇的禪位申請,一部分是要不要讓雅子即位。為了保證公開透明,討論的全部過程都向媒體開放。團隊的組成有兩部分,一部分是來自女權陣營,一部分來自保守陣營,雙方經過幾輪磋商,大家都讚成讓現任天皇禪位,然而保守陣營不願意讓一個外姓的女人即位。女權陣營則堅決要求讓雅子當天皇,她們甚至提出雅子如果將來和男寵玩的愉快生下男丁,這個男丁也算是皇室成員。
這個想法讓保守陣營非常的惱火,一開始雙方隻是發生口角,慢慢的就動起了手,之後打的血肉橫飛。女人其實在打架方麵有許多可以開發的潛力,在這一場鬥毆當中,她們的表現非常的出色。把那些保守陣營的男人打的片甲不留。島津大政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於是他決定把討論的場地搬到國會,每次他們討論都邀請議員在現場觀摩,每次討論接手之後,議員們要進行意向性投票。
可這仍然不能阻止雙方鬥毆,特別是女權分子一語不合就破口大罵,一旦罵起來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參加討論的幾位男士都被她們抓破了臉皮。電視上看到女權分子屢屢得手,女性電視觀眾沒有不興奮的,她們衝到街上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看到女權分子在國會控訴男權社會的罪惡,她們真實感同身受,許多女性表示如果不讓雅子當天皇,自己就去切腹。如果丈夫、兒子不去支持雅子,她會把這兩個人掃地出門。雅子的支持率達到了前所圍毆的高度,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陋船又遇打頭風。正當大家看國會裏女權陣營與保守陣營打架的時候,有一家小型電視台播放了一段島津大政的錄像,他坐在飯桌前發言,他說:“照現在這個勢頭,很快咱們日本國就會消失。本來我們日本的生育率就極低,現如今女權分子氣焰如此囂張,她們生孩子的積極性肯定會大大降低,她們會花費更多的精力去拚事業。她們會謀求公職,以後男女的區別會越來越小,甚至基本消失。”
他的話引起了社會上極大的震蕩,他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道歉,不過這個時候形勢之混亂已經超乎想象。他的道歉沒幾個人注意,甚至這一場風波很快就被更大的風浪擊碎。外務部尚書在這個時候再次臨時掌握了內閣,他宣布首相大人因為失言,現如今要閉門反省幾日,在這期間他會禁食,就是日落前拒絕飲食,到了夜晚喝粥,一切政務都由他代勞。為了盡快結束混亂狀態,他去皇宮拜訪上皇夫婦,結果遭到了拒絕。上皇夫婦甚至秘密離開了東京,回到京都躲避風雨。到了這個時候外務部尚書感覺自己有點堅持不住了,於是打算要接受女權陣營的訴求。他們提出的條件是可以讓雅子即位,但不能同時要求改組國會,不能同時要求本屆內閣成員辭職。
本來女權陣營打算讓閣揆辭職,外務部尚書說:“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們的條件,我們也就破罐破摔了。”這個時候美國人介入了,美國官府派了一位特使來到東京,她是前任大頭目的千金,她會見了保守陣營和女權陣營的人,她意識到保守陣營已經做了最大限度的讓步。在達成協議之前,外務部尚書作為島津大政的代表前去拜訪雅子,他們按照宣仁前來道歉的舊例,趴著進門,五體投地的拜在雅子腳下。雅子坐在那裏麵無表情,這個時候愛子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眼前的情形讓她有些顫抖。她渴望著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外務部尚書嚎啕大哭,哭完之後,說:“希望你能帶領我們日本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接下來議員開始最終投票,這隻是象征性的一次投票。參加這次投票的議員都感到十分榮幸,因為日本又要回到女皇時代。這一次跟以往不一樣,從前女性雖然可以當天皇。然後從太政大臣、征夷大將軍、大名以及所有在官府供職的人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男性。現如今可不一樣了,雅子作為女性即位,不僅僅標誌著她的人生進入了一個高峰,也意味著女權時代的到來。從以後女性要翻身做主人了,她們醞釀了一係列變革計劃。她們已經秘密招募了一群誌願者,他們自告奮勇站出來要替自己的妻子生孩子,他們覺得女性是高貴的、是神聖的,生孩子這種事應該讓地位卑微的男性來做。
女權分子打算利用這些人做宣傳,讓男性們慢慢的產生為女性生孩子的自覺。再往後推,誰要是感讓自己的太太生孩子,這個男人將會被處以極刑。你想要孩子自己去生,怎麼可以麻煩女性?不知道老娘不願意幹這勞什子嗎?女權分子的狂想讓許多保守陣營的男士們感到懼怕。雅子即將登基的消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想看到傳統被徹底顛覆,紛紛選擇切腹。就在國會通過禪位法案的第一天,半藏門廣場上就聚集了一千人,他們顫顫巍巍的切腹,許多人切磋了位置,死的非常慘烈。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這個時候宣仁突然精神失控了,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大喊大叫。
皇室顧問冷冷看著監視器裏宣仁咆哮的畫麵,一位表無表情的男士站在她身邊,說:“要不要給他注射鎮靜劑。”皇室顧問搖搖頭說:“用藥不可過猛,現在他就有點失控了,如果在禪位典禮上出現這種情況,那可就麻煩了。”對方說:“要不請一位催眠師吧!我聽說催眠可以很好的控製一個人。”皇室顧問說:“我已經請了催眠師,他會在典禮舉行之前的三小時來見我,之後我會看著天皇被催眠。”
半藏門廣場上每天都會添幾具屍首,但是當一天內出現三千具屍首之後,開始逐年遞減。這些事情在國際主流媒體上是看不到的,因為他們都是支持女權的,他們不會讓一些極端事件來破壞目前女權陣營的大好形勢。一個清晨島津大政想要切腹卻被保鏢製止了,女權陣營譴責了島津大政的行為,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死,這擺明了就是雅子過不去。女權陣營的齊聲撻伐讓島津大政的處境十分尷尬,為了自保,真子內親王、佳子內親王、莊仁親王都發聲明表示隻是宣仁禪位給雅子,莊仁更表示自己會出席雅子的登基大典。然而雅子的幕僚團隊表示已經看到了莊仁的聲明,但不希望莊仁出現在雅子的登基大典上。保守陣營到這個時候算是狼狽到了幾點,議員、官員幾乎所有男士都覺得十分壓抑,於是大家都跑到歌舞伎町去瀉火。
也許以後女權分子會禁止男性享受這種美好的服務,島津大政和閣員們都不能麵熟。他們白天麵對媒體時都說堅決支持雅子即位,一到晚上灌下幾口黃湯之後,大家抱頭痛哭。織女們最近營業額暴漲而變得格外忙碌,土肥圓、淺田真子集結了一批織女店的店主在一起討論,土肥圓說:“如果女權陣營得勢,從女性角度出發,我們當然要讚成。不過平心而論,那些上流社會的女人能瞧得起我們嗎?女人常常最能為難女人,我們要估計到雅子登基之後我們要麵對的嚴峻形勢。”
淺田真子說:“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嗎?”土肥圓說:“上古的時候實行走婚製,某位男士如果能覓得某位姑娘的芳心,你也不能從正門進去,而是要從窗戶上爬進去,伺候完情人,你得從窗戶上爬出去。一般來說,服務完這一回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大家想一想,上古的時候人口稀少。一方麵可能是發生關係的許多都是近親,所以生出來的健康嬰兒很少,生出來的孩子一半會夭折,剩下的一般當中也有二分之一是殘障人士。另一方麵當時覓食非常的困難,而又時刻麵臨著野獸的威脅。在那個時候,隻要不是趕上春季或者秋季,一般大家不會想要生產人口。”淺田真子說:“你說的很對,古代人口少主要是各方麵的物質條件跟不上,不是因為女權造成。”
土肥圓說:“我想說的重點是如果恢複了走婚製,我們這些人的生計會受影響。”淺田真子說:“也不要那麼悲觀,在新社會,女性也是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需要你投入大量的精力才能做好。她們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幾乎用全部的事件和精力在研究怎麼讓男人舒服。”土肥圓說:“男人手裏有錢,我們才能把她們的錢賺到手,她們要是沒錢了,我們怎麼辦?”淺田真子說:“這個很簡單,我們就針對女性來設計我們的服務項目,我在這方麵有經驗,肯定能夠讓她們滿意。給女人提供服務我們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合適,這樣我們還可省掉節育的費用。”
在場的店家目瞪口呆,但他們都不得不承認淺田真子的見解非常有道理。為了擴大共識、吸納更多的合理建議。她們決定召開織女擴大會議,凡是在歌舞伎町從事這一行的女性都可以參加這次會議,如果需要發言,可以舉手申請。如果你的發言對大家有所啟發,你會得到一份紀念品。清晨,大家都聚集在一家賓館的禮堂內,歌舞伎町一番街所有織女店都宣布歇業,門口紅燈籠統一點亮。禮堂內張燈結彩,每一位到場的織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家圍成一個圓形,土肥圓穿著一件銀灰色的和服,嘴裏叼著煙卷兒,烈焰紅唇,雙目含情、梳著日本傳統仕女的發髻,她的一舉一動都極有風情,淺田真子頭戴一頂白色的禮帽,帽子上用一根長長的羽毛作為裝飾,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子張點綴著五彩花朵。
她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黑皮筆記本,對於她們而言這絕對是一次重要的會議。與這些織女相比,牛郎們的心情則要複雜的多。女權時代的來臨,意味著牛郎的好時候即將來臨,東家一早要求大家苦練基本功,要把每一位客人都服務號,被人家此後舒服了,這樣你才能賺大錢,才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然而牛郎們卻沒有表現的那麼興奮,作為一個男人,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都曾經幻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離開這一行有更好的去處。然而絕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女權時代的到來,牛郎的訂單勢必會增加,他們會變的更有錢,然而他們覺得自己沒有了未來。
更糟糕的是男士們沒有了婚姻的便利,他們再想做那種事就不得不更加努力的討好女人,牛郎以此為生,如果有更多的功夫好又不要錢的男士提供服務,除了少數要求苛刻的高層女性,大部分女性可能會尋找誌願者來滿足需求。他們聚集在一間地下室,表演一些古老的節目,古時候日本就有女皇,女皇的需求自然要比一般人旺盛,一方麵是身為君王,容易感到孤獨、寂寞、空虛,另一方麵也是生活條件太好了,每天好酒好菜伺候著,體內儲存了太多的熱量需要散出去。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冰冷,突然宣仁的寢室傳來一聲慘叫,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