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顧問被嚇了一大跳,於是歎口氣說:“真是糟糕。”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進來說:“顧問大人,催眠師來了。”皇室顧問說:“快快有請。”沒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一腦袋卷發的婦人走進來,雖然皇室顧問是個老婦,仍然被對方的魅力震懾到了。心中不禁感歎,老娘若是個男人,如何能受得了這婦人的挑逗。不過是寒暄了幾句,皇室顧問就把她領進了一間屋子,笑著說:“這裏可以嗎?”催眠師點點頭說:“可以,把陛下請進來吧!”沒一會兒就看見宣仁把推薦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五花大綁,額頭上還流著血。催眠師被嚇了一跳,說:“這個形象如何能出席禪位典禮呢?”
皇室顧問說:“戴上皇冠應該看不見傷口。”催眠師擺了擺手說:“好了,你們出去吧!”皇室顧問和一幹人等退了出來,她的臉上卻寫滿了疑慮,拉住那宮女說:“這婦人可靠嗎?為什麼我的心砰砰直跳,怎麼都不踏實。”那宮女說:“這大概是你過度緊張所致。”大家在外麵耐心的等著,催眠師在裏麵忙活起來了,她拿著雅子的照片在宣仁的眼前不停的晃動,柔聲細語的說:“寶貝兒,這是誰?”宣仁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是雅子。”催眠師說:“雅子是你的什麼呀!”
宣仁說:“雅子是我的女人,是愛子的母親。”催眠師冷冷的說:“不,她不是你的女人,女人不屬於任何男人,她隻屬於她自己。”宣仁點點頭,催眠師說:“你愛雅子嗎?”宣仁說:“愛。”催眠師說:“你沒有資格愛雅子,你要知道她是日本國戰後第一位女皇,而你隻是把她踩在腳底的一塊墊腳石而已,你必須忠於雅子,知道嗎?”宣仁說:“知道。”催眠師說:“你必須絕對服從皇室顧問,知道嗎?”
宣仁說:“知道。”催眠師平靜的說:“現在請你從這善門走出去,記住,皇室顧問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宣仁點點頭,催眠師說:“你要重複說我要聽話一百遍,我就解開繩子。”宣仁不斷重複說著,催眠師在那裏默默的計數,等他說夠了一百遍,催眠師果然把繩子解開了,她冷冷的說:“見到皇室顧問你要怎麼做?”宣仁說:“聽她的話。”催眠師說:“你要跪在她的麵前,恭聽她的號令。”
宣仁默默的從門裏走出去,見到皇室顧問噗通一下子跪倒,這可把她下了一大跳,她立刻把催眠師拽到跟前,說:“你這玩兒的有點大吧!”催眠師笑著說:“從古至今都是女人在男人麵前跪著,今天讓最尊貴的男人跪在你的麵前,讓你揚眉吐氣一回,也算是給千百年來受壓抑的女性出一口惡氣。”
催眠師的話一字如同撞一次鍾,給皇室顧問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因為要籌備雅子受禪的典禮,宮內廳和內閣的工作人員忙的一塌糊塗,許多國際的主流媒體都派人來報到,試圖要見證這一莊嚴的時刻。日本是男權最為頑固的國家之一,在這裏居然迎來了女主臨朝的美好時刻。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都是男性,然而他們無一例外都崇拜女性。傳統中國,新媳婦也叫新娘子,新女婿也叫新郎官。隨著時代的進步,女權的強盛,新娘子變成了新娘,娘就是母親的意思,家裏有一個老媽,再娶一個新媽,正所謂一山難容兩隻母老虎,中國的男人都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在過去那個野蠻的年代,老漢打老婆被認為是天經地義,如果誰的老婆很強勢,不光左領右舍的男人們看不下去,就連婦人們看不下去,總說:“男人就該有一點王法,不然婦人要上天去。”
然而時代終於變了,現如今女人叫嚷著女不強天不容。作為女人必須保持強勢,所謂強勢就是事情無論對錯都要壓男人一頭。在中國太太打老公已經屢見不鮮,這些太太們管教丈夫的王法之嚴,懲罰之重,手段之血腥、暴力程度,令人瞠目結舌,然而中國的一些男人仍舊樂此不疲。他們覺得如果不被這些強悍的婦人們抽幾個耳光,日子就算是白過了。催眠師從包裏掏出來一支煙,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她叼著煙卷兒,嘴裏不停的冒出藍色的厭惡,她就像是一個形象妖豔的魔鬼,讓所有的男人有一種想要死在她手上的強烈衝動。皇室顧問心滿意足的笑了,她慢悠悠的說:“你催眠一次能維持多長時間。”
催眠師笑著說:“如果不受什麼刺激的話,兩個月不成問題。”聽到這裏皇室顧問皺起了眉頭,說:“什麼樣的刺激能夠讓他脫離這種狀態呢?”催眠師說:“不好說。”皇室顧問說:“我看這樣,在禪位典禮舉行的前後,你要一直陪在天皇身邊,如果有突發狀況,你要立即對他進行催眠。你知道許多人會來現場共襄盛舉,如果天皇出任何狀況,對於雅子來說都會是個麻煩。”催眠師說:“如果客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當然不是不能考慮。”皇室顧問立刻說:“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如果這件事順利完成,我們必會有一份重謝。”
催眠師笑著說:“其實我接這單生意不僅僅是為了錢,你知道這麼擺弄天皇是很危險的,萬一東窗事發,我前半生的努力就都算是白費了。所以我希望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將來我不幸被關進去,我出來之後也好有養老的錢。”皇室顧問眼珠一轉,心裏想這婦人真會替自己打算,她也不想想,雅子登基之後,怎麼能允許有人知道這麼一個驚天的秘密。她被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雅子會不會把她一起除掉呢?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於是她偷偷的安排人錄下了天皇向他下跪的一幕,她知道如果這一幕被外界看到,雅子即位的合法性將會受到極大的質疑。
每個人都以為別人是傻子,知道最後一課許多人才明白自己才是那個最被玩弄的人,催眠師在對天皇進行催眠的時候,她偷偷的用便攜式錄影機把天皇被五花大綁的推進來的畫麵拍了下來。就連那宮女也留了後手,禪位的這一天終於到了。島津大政天還沒有亮就跑去神社進行祭拜,之後才前往受禪典禮的現場,宮內廳的長官也起的很早,閣員、議員們都身穿盛裝。在現場有兩支規模龐大的樂隊,一支是從國外請來的著名樂團,一個是日本皇家樂團。現場還有許多兒童,他們穿著傳統服裝,雅子從清晨四點就開始化妝,她的一位化妝師是一個身份敏感的人物。
她非常的漂亮,因為早些年一個情場老手給騙了,向人家奉獻了第一次,結果換來了對方老婆的一頓好打。日本就是這樣一個國家,丈夫在外麵做下苟且之事,太太不會把丈夫視為罪魁,在她的眼裏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罪大惡極的人。她會把所有的不滿發泄在哪位女士身上,不僅是太太本人,一旦發生這類事件,恨不得日本所有的已婚婦女都會跳出來,恨不得要把這位女士撕成碎片。她們不光會用暴力襲擊這位女士,她們還要利用言論來給她添堵,各種流言蜚語從這些長舌婦的嘴裏噴湧而出。她們說話從來不打算負法律責任。在那段艱難的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幾次想要尋短見,卻因為膽怯而放棄了這個念頭。選擇了苟活,選擇了放棄尊嚴,選擇了麵對自己設定的底線被不斷突破。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波才算過去。在這期間,她沒有正經的營生,不得不把自己的身體降價出售。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月,兩三個燒餅的價錢就讓你和一位婦人共度良宵。當她有一天發現自己又可以憑借自己的手藝某飯吃的時候,她哭了一整夜。從那一天開始,她永遠打消了和男人交往的念頭。因為她不斷的拒絕男人的追求,終於引起了女權組織的注意,她成了女社高層人士的專用化妝師,她沒有兒女的牽累,所有的精力和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提高自己的技藝上。
她給雅子設計了非常精致的妝容,愛子也打扮的非常精致。天皇也很早就被從榻榻米上拽起來,造型師給他設計了不錯的造型,使得他看起來簡直一點問題都沒有。島津大政身上帶著一瓶毒藥,他已經想好了,參加完受禪典禮自己就去死。本來日本男人如果要尋死,最好是選擇切腹,這樣可以顯示你是個真正有血性的男兒。如果你因為怕疼而不敢切腹,你就會成為笑柄,像你這樣的人死後是不配進入神社享受人間供奉的。島津大政自以為雅子登基,這裏麵有自己的罪過,他自認為自己不配進入神社享受一年至少一次的祭祀。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在日本人的眼睛裏,太陽就是日本的象征。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滿了歡喜和平靜,突然樂聲大作,雅子和宣仁踩著鼓點出現在了半藏門的城樓上,這個時候氣氛達到頂點。激動人心的時候終於到了,宣仁走到話筒前,用顫抖的雙手掏出稿子,他說:“日本國的臣民們,我國在戰後在沒有出現女天皇,這是皇室一直不夠興旺的重要原因。英吉利國曆史上三位女王當政的時候,是他們最輝煌的時候,我相信雅子大人登基之後,日本國一定會更加的繁榮昌盛。此時此刻我詳細了我的父親,不久前他把皇位傳給了我,他之所以選擇提前退位,就是希望我能夠把皇位傳給雅子,他說‘雅子會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皇。’願天照大神保佑日本,讓我們一起見證這一榮耀的時刻。”
這個時候輪到雅子發言了,她顯得神采奕奕、表情輕鬆,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說:“日本國的同胞們,讓我們一起記住這個時刻,記住宣仁天皇,他做了一位了不起的決定,要想讓國家興旺,就必須讓女性掌權,這已經是全球所有國家人們的共識,天照大神與大家同在,我們會全方麵、無死角的超越男人。”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在這個時候島津大政突然倒下了,雖然雅子一直恨不得島津大政早點去死,如果死在這個時候,她一定會跳起來。她站在那裏磨牙,幕僚長立刻指揮著安保人員把他抬了出去,死了個把首相似乎無關緊要,大家繼續在那裏放肆的表達著自己的興奮之情。
外務部尚書一直冷冷的注視著城樓上的一切,他隱約的感覺天皇似乎有點不大對。如果是上皇出來演講,他一把年紀走路顫顫巍巍,這情有可原。可宣仁天皇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作為負責內閣事物的人,對宮裏的事情有知情權,為什麼卻毫不知情呢?他扭頭問宮內廳長官,結果他也是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天皇會變得這樣虛弱。這個時候他突然舉起手臂喊:“女皇萬歲,女皇萬歲。”這個時候大家都瘋了,他們都舉起雙手喊女皇萬歲。就在這個時候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宣仁也舉起雙手大聲說:“女皇萬歲。”
如果說這一刻還算正常,接下來就把正常了。外務部尚書一下子跪在地上,在場所有人像是得了傳染病一樣跪倒,這個時候大家發現宣仁也跪倒了。就在此時外務部尚書突然站起來說:“皇後大人,你對天皇做了什麼,為什麼他現在神誌不清?”此言一出,皇室顧問著了慌,就要把天皇送回去,她一著急就說:“宣仁,還不快走。”聽到這個女人直呼天皇的名諱,這下子現場炸開了鍋,許多支持女權的人也不知道這許多內幕,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外務部尚書大聲說:“我現在以代理閣揆的身份宣布,皇後涉嫌謀反,要將她幽禁,等案子查清再說。”
現場的閣員和議員都選擇支持代理閣揆,然而在場的媒體界人士卻對著一切熟視無睹,他們根本就沒有播代理閣揆質疑女皇這一細節。現場的百姓大多是支持女皇的,因為反對女皇的百姓根本就不願意來現場。因為內閣和女皇之間的緊張關係,晚宴便的寡淡了許多,女皇隻是在這裏接見了一些女界的代表人物以及一些國際人士。明日一早,各國都表達了支持女皇的立場,這讓內閣備受壓抑。女皇更是在電視上說代理閣揆有意挑起新的戰爭,她以和平鬥士自居,而極力要把代理閣揆描述成一個戰爭罪犯。代理閣揆因為有議員的支持,他通過在電視上說:“因為天皇神誌不清,我們懷疑這次禪讓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我們必須把事情查清楚。”
他還決定迎請在京都的上皇回東京重新當天皇,為了駁斥代理閣揆的反擊行動,雅子安排宣仁在電視上發表了演說,宣仁在演說當中譴責代理閣揆不守信用,並且說他是個戰爭罪犯。本來以為這可以有效的打擊代理閣揆的囂張氣焰,萬沒有想到,宣仁的電視演說居然讓代理閣揆發現了更多一點,他說:“除非有我們信得過的醫療機構能證明天皇是在健康情況下做出禪位決定,否則我們絕對不可能承認女皇的合法地位。”
起初軍隊一直保持中立,當他們越來越趕緊女皇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他們終於站在了內閣一邊。軍隊選邊站,讓女皇有更多的借口說代理閣揆有意挑起戰爭。代理閣揆在國會裏發表演講,他說:“我們應該像女皇發布最後通牒,她必須退位,否則我們就會采取斷然措施。”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雖然國際上的主流聲音都在支持女皇,他們卻沒打算給她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他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不願意捐款,更不要說派兵了。在軍隊,男性是絕對的主角。他們很快就把皇宮給包圍了,邀請雅子交出宣仁,被雅子一口拒絕。於是特種部隊衝進了皇宮,雅子本以為這一次可以穩穩的做到女皇的位置上去,她不住的歎氣。
皇室顧問走過來說:“大人,莫要泄氣,我們手裏有天皇,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雅子怒目而視,惡狠狠的說:“現如今我才是天皇。”雅子給美國的大頭目打了好幾通求救電話,希望對方能夠派兵支持她。大頭目說:“除了武力,什麼樣的援助都是可以期待的。”實際上他一直在坐山觀虎鬥,他當然支持女權,可他心裏明白,女權分子想要在內閣和國會都反對的情況下扶植雅子登基,這件事是天方夜譚。他開始做兩手準備,慢慢的鄰國的態度都發生了變化,他們都呼籲用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代理閣揆說:“交出天皇、放棄皇位、離開皇宮,我們可以考慮在國會通過一個法案,所有參與這次陰謀的人一概不予追究。不過我提醒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再規定的期限內做出明智的決定,那就請你們承擔最嚴重的後果。你們不要以為掌握著宣仁天皇就能威脅我們,其一上皇在世,不行可以讓他複位。如果上皇不變還朝,我們還有備選方案,迎請莊仁親王回國登基。”
代理閣揆的言論遭到了女權陣營媒體的猛烈抨擊,她們說:“說到底你就是反對女性登基,才這樣公開的構陷。”代理閣揆在電視上說:“是不是構陷,我們可以用科學說話。我們可以請我們雙方都信任的心理醫生來檢查的精神狀況,檢查的過程可以在電視上公開。”她們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似乎要答應代理閣揆的要求了,然而皇宮卻遲遲沒有消息。終於士兵用槍口對準了雅子的腦袋,皇室顧問被嚇的大小便失禁,她苦苦哀求,雅子終於交出宣仁、放棄皇位、離開皇宮。離開皇宮的時候,所有的宮女都哭了,這讓代理閣揆非常惱火,他一下之下將所有的宮女全部解雇了。
宮女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走了,代理閣揆更是火冒三丈。不管怎麼說,保守陣營這一次又贏了,他點燃了一支煙,麵對著窗戶不停的冒煙,嘴裏說:“首相大人,你如果泉下有知,想必可以瞑目了。”過了一個星期,宣仁的健康報告出來了,要不要公開這成了一個問題,保守陣營呼喚公開,女權陣營卻極力反對,你既然已經承諾赦免,怎麼能公開這份健康報告呢?國際主流媒體也反對公開這份報告,經過再三考慮,代理閣揆還是決定公開了這份報告,他說:“如果我們不公開這份報告,也許有一天女權分子會說當初雅子下野,完全是因為我們的陰謀。”
很顯然這份報告對雅子的聲譽損害極大,然而國際主流媒體的聲音卻出奇的離譜,他們沒有一個字批評雅子,而花費大量的篇幅來指斥代理閣揆,說他是個騙子。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已經不可能做一個保守陣營支持,女權陣營接受的首相了。他公開在電視上說:“我承認我非常不喜歡雅子,她是個騙子,我要奉勸男士們,聘女人,千萬不要聘雅子這樣的女人,你要是不聽勸,將來的下場跟現在的宣仁。”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宣仁每天怎麼接受治療,都會有專人錄像然後拿到電視台去播放。慢慢的天皇的健康成了大家關心的主要問題,轉眼春季就要到了,又到了舉行大祭的時候,按說要天皇親自去,可天皇龍體欠安,上皇已經退休,也不便出現在公眾場合。媒體上大家都在說代理閣揆想讓莊仁親王回國主持大祭,女權陣營的反對之聲有起來了。田倉真玉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向國內的保守陣營喊話,他說:“現在莊仁親王情況非常穩定,主持大祭沒有問題。”莊仁親王這個時候心裏很亂,但他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又要出遠門了,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後,不知是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