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卻都是女兒家的悄悄話,前麵專心開車的溫逸塵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偷聽到。
“對了,默寶貝,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車子走了好久,童筱筱才後知後覺,她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裏了。
當然,她那聲“默寶貝”隻能在夏默言的耳朵邊響起。
她從鏡子裏偷偷瞄了一眼前麵認真開車的溫逸塵,刀削斧鑿的輪廓,高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唇,一身剪裁合身的純手工定製的阿瑪尼西裝將他蓬勃力量的身體包裹住,還有那雙修長的腿,隨時都能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不得不說,溫逸塵是個帥到爆的家夥,難怪夏默言那個家夥三年前會失身於他,要是換作是她呀,有這麼一個帥氣多金,高大英俊的竹馬,她早就撲倒了,還等到現在,多事的用另一種身份留在他身邊,嘖嘖,真是暴殄天物。
“我也不知道呢!”夏默言在死黨麵前很沒形象,很沒骨氣地說出實情,她現在被總裁剝奪了人生自由權。
“額,夏默言,你還有沒有一點出息了,怎麼幾天不見,你怎麼沒有誌氣了呢?”童筱筱不是來報仇的嗎?怎麼這會兒失去了人身自由權呢!
“筱筱寶貝,我們已經三個月沒見了。”她很小聲很小聲的糾正那正一臉盛氣淩人,痛恨指責她的女人。
“童小姐,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他話沒說完,就被夏默言很狗腿地出聲打斷了。
“那個,總裁,筱筱隻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夏默言趕緊捂住她的嘴,以防她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童筱筱那妞嘴上沒個把門的,話不管什麼的,想到什麼都往外蹦,她難道沒看見,總裁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嗎?
總裁發怒了。
“嗯。”總裁的聲音低沉到不能再低沉,臉部線條也綁得緊緊的,隨時都有可能斷。
“默寶貝,你家總裁經常這樣放冷氣嗎,你受得住?”
不敢大聲說話,她隻能壓低聲音了,說實話,麵對那個麵善心狠的笑麵虎林天蕭,童筱筱都沒現在這麼孬過。
“啊哈,也不是啦,他平時不這樣的。”夏默言趕緊打哈哈,企圖蒙混過關。
他平時隻是對她很毒舌,很霸道,很坑,每次吃飯,都要她付賬。
對了,都幾個月了,她的工資呢?至今為止,她半毛錢沒見著,還欠了一屁股賬,她已經欠了溫逸塵一百萬了,她一年的工資也才二十萬,也就是說,她在什麼都不能做的情況下,要將自己抵押給總裁做五年的免費勞動力,才能還清債務。
嗚嗚,感情幫資本家打工沒有錢賺不說,還倒貼,她這是造的什麼孽,一百萬呀,要一次性地還清的話,把她賣了,也不值這個數呀!
“他太冷,太無聊,整個木頭疙瘩,沒有一點情趣,不浪漫,和他生活在一起,要是換作是我,我是受不了的。”童筱筱打了個寒顫,有些慶幸他不是她愛的人,愛這樣的人,太累。
夏默言沒理會童筱筱那個神經大條的瘋丫頭的自言自語,抬頭望著前麵溫逸塵好看的後腦勺,問到,“總裁,我們要去哪裏,你送我們去開行路行不?”
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將她們兩人帶回穿雲小區吧!那個家夥,潔癖特別嚴重,他的地盤,別人不能踏入。
開行路離穿雲小區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避免那個謹慎的家夥起疑,她決定等他離開後,她們再打車回穿雲小區,去她臨時的窩點——趙奶奶家。
“不行。”他冷冷拒絕,不容商量。
那個丫頭狡猾得很,如果這次被她找理由跑了,他以後休想再把她弄到家裏了。
“額。”夏默言不再說話了,耷拉著腦袋,假裝委屈,反正,她這臉,已經沒有再丟的了。
知道那丫頭的話無效,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吧!童筱筱開始打量起溫逸塵的豪車。
賓利雅致,她雖然不是很熟,卻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全球限量版的,每年隻銷售十輛,林天蕭就有一輛,隻是,溫逸塵這兩車是越野型的,而林天蕭的那輛則是小轎車型的。
這兩賓利雅致無論車裏的設施構造,還是外觀造型都是那種高大奢華型的,空間寬敞,整個人坐在裏麵放鬆,不壓抑,適合整天坐辦公室的上班族,還不說,這車挺合適他這個霸道總裁的。
溫逸塵雖然將人帶到穿雲小區,但今晚他睡回自己的臥室,因為那兩個女人說,今晚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她們兩個分開,所以,他隻好安排她們去睡客房了。
如果是夏默言一個人,他當然會不容她反抗,直接將她丟在他的臥室,但如果再加個女人的話,他是不會允許的。
他不喜歡別的女人進他臥室,哪怕是她的閨蜜也不行。
將客房整理出來後,溫逸塵不再管客廳裏精致的沙發上,躺著聊天聊得不亦樂乎的兩人,直接去書房辦公去了。
“說說,這幾個月的情況。”等人一走,童筱筱再也裝不了了,直接給夏默言上大邢——撓癢癢,逼供。
“哈哈,哈哈,筱筱。”夏默言最怕人家撓她癢癢,被童筱筱那姑娘不管不顧地撓,她已經語不成調,隻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她趕緊投降,“停,快停下來,我說,我說。”
“快說。”童筱筱停下來,不鬧她,讓她趕緊說。
“筱筱,我慘了。”說到正事,夏默言臉上不再輕鬆愉悅,而是滿臉凝重。
“怎麼了?默寶貝。”她突然的凝重有些嚇著童筱筱了,難道那丫頭再次失去貞潔了?這是她現在腦袋裏唯一能想到讓她慘了的原因,“被奪了貞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不必一副死了爹娘的悲戚,俗話說的好,做一次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
反正她清白已經被竹馬奪了,那就認栽吧!誰叫竹馬太囂張了。
“不是。”她看著童筱筱,癟著嘴搖頭。
情況比這個還複雜。
“欠債了?”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沒問題,沒錢,童筱筱同誌可以先支援支援抗戰中的難友。
夏默言再次搖頭。
“我靠,夏默言,你能不能直接說,你要虐死我呀!”
“我愛上他了。”再次相遇,夏默言陷入了溫逸塵的溫柔裏,不可自拔。
“誰?”她八卦地看著夏默言,她潛意識裏夏默言是聰明的女孩兒,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可看夏默言的樣子,八成又犯了大錯了,她試探性地問道,“不會是長腿歐巴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大條了,那夏默言這仇也別報了,直接滾回美國,再報下去,仇人還在,而尋仇的人卻已經陣亡了。
剛從書房出來,準備端杯咖啡的溫逸塵就聽到兩人的談話,好像夏默言愛上了一個人,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長腿歐巴”是什麼意思,估計是個男人的名字。
但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允許,他不允許夏默言喜歡上別人,所以他抬腿,準備下樓去“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不料,夏默言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腳步生生止住,然後,心裏像無數隻煙花在天空綻開,絢麗極了。
“對,我愛上了溫逸塵。”破罐子破摔,夏默言也不打算瞞著死黨了。
“我靠,還真是他,這回,我看你是真的栽了。”麵對那個囂張,像冰塊一樣冷的溫逸塵,童筱筱承認,她幫不上忙了。
看來,是時候求救林總裁了。
兩人的對話,讓站在二樓樓梯旋轉口的溫逸塵瞬間臉黑,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兩個女人,把他溫逸塵當瘟疫了,愛上他就這麼倒黴,有必要像死了爹娘一樣難受嗎?
哼,看在他今天得到這麼個大消息,兩人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她們一般見識了。
樓下客廳沙發上“抱頭痛哭”的兩人沒有發現,他們的對話,已經被他們口中的惡人給聽了去,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