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林昭進去，過了一會兒就帶了個人出來。
林昭把人帶出來後問張曉婷，“你們怎麼把人家一個小姑娘丟在裏麵？”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張曉婷問林昭。
林昭點頭，他確實有點好奇。
張曉婷衝他笑笑，然後一秒收起笑衝許靜書問，“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大傻子？”
大傻子林昭：……
“說話就說話，別人身攻擊。”林昭捋胳臂卷袖子，一副你不好好說話我就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的架勢。
“你要跟我比劃比劃嗎？”一說打架，張曉婷可就來勁兒了。
想嚇唬人家姑娘的林昭：……
“你傻站著幹什麼？來啊，你先我先？”見他傻站著，張曉婷還催促他。
林昭連忙看向許靜書，像是在說：什麼情況？救我！
許靜書給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這麼不仗義？
林昭輕咳兩聲，不去看不仗義的許靜書，對張曉婷說，“那什麼，好男不跟女鬥，再說我還在執行公務呢！下回，下回有時間我一定跟你好好打一場。”
“行，你說的啊。你叫什麼名字？我下回休假去你單位找你。”張曉婷興致勃勃地問。
林昭被她那興致勃勃的眼神看得渾身一激靈，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了。
張曉婷點頭，“林昭是吧，我記住了。”
林昭心說：我怎麼有種你下句話就是要揍我一頓的感覺呢？
“那個，這人到底是誰啊？”林昭趕忙轉移話題問。
“現在當警察的門檻這麼低嗎？腦子不太好也能帶隊出任務嗎？”張曉婷一臉同情地看著林昭。
林昭：……
許靜書看向被林昭帶出來後一直低垂著頭的姑娘說，“小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她就是罪魁禍首？”林昭震驚地看向小雅。
這個瘦瘦小小看著無害的姑娘，就是許靜書口中那個心機很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雅？
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外表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你當警察沒學過嗎？”許靜書還沒說話，張曉婷先開口了。
林昭被她噎了一下，嘟囔說，“我哪知道她長這麼一副模樣啊？”
也怪他，先入為主才會被人笑話。
“小雅，你就沒什麼想說的？”許靜書沒去管林昭和張曉婷，而是繼續問小雅。
片刻後，小雅抬起頭看向許靜書，眼神中全然沒有十幾歲少女該有的純真。
她的眼神裏，滿是仇恨和瘋狂。
“你後悔嗎？”許靜書又問。
“後悔？”小雅嗤笑一聲，“我後悔啊，我後悔沒有在一開始就弄死那個老太婆。後悔我畏首畏尾，沒早點下決定把韓曉婉給毀了。我要是能再狠一點，又怎麼會落到你們手上？”
說完，她又看向韓曉婉說，“你的運氣永遠都這麼好，真叫人嫉妒。本來這次我都計劃好了，讓這些人把你活活折磨死。憑什麼我在地獄掙紮，活得生不如死，你卻可以幹幹淨淨光鮮亮麗地活著？你就該來地獄陪我才對。”
“你就是個瘋子。”韓曉婉對小雅的評價，隻有這一句話。
其他的，她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說多了都是浪費唇舌。
小雅被她罵成瘋子，還笑了起來，“對啊，我就是個瘋子。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嗎？是我，我每天往她的藥裏麵放一點點老鼠藥，就一點點，她很快就生病了，然後就死了。我看到她死了，你哭得這麼傷心，我真開心。你媽死的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窩裏笑了好久，真開心。”
她越說越興奮，還笑了起來。
韓曉婉的臉色卻變得陰沉憤怒，她上前一把抓住小雅的衣領質問她，“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你現在是不是很憤怒？很恨我？很想殺了我？哈哈哈……可你不敢，你就是個膽小鬼。你知道我害死你親媽，你也不敢殺我，因為你是個膽小鬼啊，哈哈哈……”小雅笑得很癲狂，整張臉都笑得猙獰扭曲了。
“我要殺了你。”韓曉婉掐著她的脖子，要殺了小雅給她媽媽報仇。
許靜書趕緊上前把她拉開，“小婉你放手，別為了這種人把你自己的後半輩子搭進去，她不配。”
韓曉婉眼眶通紅對許靜書說，“靜書姐，你別攔著我，我要殺了她給我媽媽報仇。”
“她是騙你的，你別上當。”許靜書攔著她說。
“騙我的？”韓曉婉理智稍稍回籠。
許靜書點頭很肯定地說，“對，她是騙你的。你媽媽去世的時候你還那麼小，她比你更小，怎麼可能是她害死你媽媽？”
“可她剛才說……”韓曉婉腦子有點亂，不是她的話她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
“她不可能是害死你媽媽的凶手，但她很有可能看到了害死你媽媽的人。真相到底如何，可以等警方那邊問出來之後，請他們告訴你答案。”許靜書抓著韓曉婉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她說，“不管她是不是害死你媽媽的凶手，你都不能因為憤怒和仇恨做出殺人這種事來。這是錯誤的，你的未來還很長，不要因為這種人把你自己賠進去。不劃算。”
許靜書的話韓曉婉還是聽得進去，她很快就平複好了情緒。
然後對小雅說，“地獄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吧！我要活著，光明正大地在陽光下活著。我跟你不一樣！”
“不可以，你不可以那樣。你要來陪我，你必須要陪我。”小雅見韓曉婉竟然被許靜書攔住，掙紮著伸手要去拉她，仿佛隻要觸碰到她就能拖拽著她跟自己一起下地獄般。
林昭立馬給她戴上兩個大銀鐲子。
手銬一戴，小雅就是再張牙舞爪也沒用。
她就瞪著韓曉婉身旁的許靜書，遷怒到她身上，“都怪你，誰要你多管閑事？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啊……”
沒等小雅把話說完，突然飛出來一塊石頭，砸到她嘴巴上。
轉眼的工夫，小雅門牙就掉了一顆，嘴巴腫起來，嘴角還有鮮血往外流。
她張嘴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還有一顆白白的像是牙齒一樣的東西。
謔，誰啊？這麼狠。
就見霍青岩上前，伸手攔住許靜書的肩膀問，“可以回去了嗎？”
林昭朝霍青岩眨眨眼睛。
張曉婷直接朝他豎起大拇指，說了句，“前夫哥，厲害啊。”
霍青岩直接無視她，當做沒聽到。
前夫？嗬，他不可能是前夫，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