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韓曉婉看著站在她眼前的少女，麵無表情地問。
小雅撲通一下跪在韓曉婉麵前。
韓曉婉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被嚇一跳，趕緊去扶她，“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我錯了，小婉姐我知道錯了，嗚嗚嗚……你能不能原諒我？”小雅跪在地上哭著跟韓曉婉承認錯誤。
“你先起來再說。”韓曉婉好不容易把人扶起來。
小雅還在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邊哭，她一邊拉著韓曉婉的手說她錯了。
“你先別哭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她這一哭，讓不少人都朝她們看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怎麼欺負她了呢？
小雅抽抽搭搭地說，“小婉姐，我錯了，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信了他們的鬼話，我……嗚嗚，我知道錯了，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也沒興趣聽。”韓曉婉扭頭就要走。
小雅拉著她的胳臂死活不讓她走，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剪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脅韓曉婉，“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原諒我了？”
說話間，剪刀紮進肉裏，鮮血順著小雅手裏的剪刀往下滴落。
“你瘋了？”韓曉婉去搶小雅手裏的剪刀。
“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贖罪。”小雅說著手上又稍稍用力，剪刀紮得更深。
韓曉婉怕她真死在自己麵前，趕緊說，“行，我原諒你。現在你可以把剪刀放下了吧？”
“不行，還不夠。我要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都還給你，外婆是你的，我要告訴她你才是她的親外孫女。”小雅讓韓曉婉跟她去見童奶奶。
“我不去。”韓曉婉拒絕。
小雅以死相逼，一定要她跟自己去找童奶奶把真相告訴她。
韓曉婉被她以死相逼沒辦法隻能答應。
可她沒想到，還沒見到童奶奶，她就先被人從後麵來了一下，暈了過去。
*
“找到小婉了嗎？”許靜書一臉著急地問。
林昭搖頭，“還沒有。”
“童奶奶那邊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許靜書又問。
“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老人家年紀大了，接下來怕是要養很長時間。”林昭說。
許靜書眉頭緊皺，“小雅到底把人帶到哪裏去了？我擔心她會對小婉下手。”
“不至於吧？那個叫小雅的女孩也才十幾歲，應該不至於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林昭這話才說完，就聽到許靜書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林昭不解地看她。
許靜書搖頭對他說，“你知道小雅是怎麼來到首都的嗎？童奶奶失散多年的女兒，是小婉的媽媽。但小婉的媽媽早年就已經去世。小雅是小婉姑姑的女兒，她們是表姐妹。小雅在知道小婉的親外婆在找她，就騙了小婉媽媽留給她的吊墜，假冒成小婉代替她成了童奶奶的外孫女。”
“那她也不至於會殺人……”林昭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小雅是被李秋月找回來的。”許靜書這一句話，讓林昭下意識皺起眉頭。
接著又聽她說，“你覺得，嚴高明會放過小雅這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嗎？”
“你是說，小雅她也被……嚴高明真是個禽獸。”嚴高明幹的那些事雖然沒對外公布，但作為警方的內部人員，林昭卻很清楚。
許靜書又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快點找到她們。”
“我加派人手去找。”林昭立馬去安排人。
這時，霍青岩急匆匆進來，對許靜書和林昭說，“我知道她們在哪裏。”
“走！”許靜書一句廢話都沒有。
慢了一步的林昭：？
這兩人不是鬧翻了，撕破臉要離婚嗎？
怎麼還這麼默契？
許靜書他們找到韓曉婉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
除了韓曉婉，還有十幾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
另外，還有好幾個穿著牛仔喇叭褲看著很時髦的年輕男人，和幾個穿著破破爛爛一身酒味的四五十歲老男人。
這兒附近有個垃圾站，臭味撲鼻，加上那股酒味，就更加刺鼻難聞。
許靜書他們火急火燎趕來，是擔心韓曉婉出事。
可看到現場的情況後，他們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小婉，你沒事吧？”許靜書上前，拉著韓曉婉轉了好幾圈，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韓曉婉搖頭，衝許靜書甜甜一笑，“我沒事，靜書姐你別擔心。”
許靜書這才放心，“沒事就好。”
林昭：“我覺得你的擔心有點多餘，相比較之下，我覺得他們更值得擔心。”
他指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一群男人，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臉腫得跟豬頭似的，身上衣服都被扒掉就穿了一條內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不是，小姑娘，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雖說這些小姑娘人稍微多了幾個，可對方到底是男人，就算是打不贏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吧？
韓曉婉聳了聳肩說，“別看我，這跟我可沒關係。”
許靜書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張曉婷，你怎麼會在這兒？”許靜書沒想到竟然會碰到熟人。
張曉婷是當初跟她一起被人販子綁架，獲救後，她就去了部隊當兵，許靜書這幾年見過她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所以在這裏見到她，許靜書才會這麼意外。
“嗨，朋友，我們又見麵了。”張曉婷上前就要抱許靜書。
還沒碰到許靜書，就被一隻胳臂攔開了。
張曉婷看了眼攔住她的人，眉毛一挑，“喲，前夫哥，好久不見。”
“我們沒離婚。”所以，別叫前夫哥。
“快了，前夫哥。”張曉婷笑得眉眼彎彎，顯然是故意挑釁他。
霍青岩氣得咬牙切齒，剛想懟她兩句，想到什麼似的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許靜書。
這眼神，許靜書哪裏能招架得住？
她趕緊攔住還打算繼續挑釁霍青岩的張曉婷，指著地上那些光溜溜大白豬，又指了指她身後那些小姑娘問，“你們這是……”
“你說她們啊？我們班長家武館的學生，剛好我休假班長有事叫我幫她帶帶學生，我也沒想到還會遇到這檔子事。”張曉婷指著地上那些光溜溜的大白豬說，“這些家夥忒不是東西，小孩都不放過，我就帶著這幫學生給他們點教訓。”
林昭：我滴乖乖，原來是武館的學生。
嘖嘖嘖，活該你們倒黴。
林昭讓人把這些大白豬給銬起來帶回去。
張曉婷叫住他，“等一下，裏麵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