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夜晚,許靜書的窗戶外傳來三聲敲擊窗戶的聲音。
許靜書看了眼睡得跟小豬仔似的兩小隻,起身過去開窗戶。
窗戶一打開,就有個人影撐著窗戶翻進屋裏來。
“唔,要死啊,你嚇我一跳。”人影一進來,就抱著許靜書來了個法式熱吻。
許靜書被他親得腿都軟了。
好不容易才放開她,許靜書有氣無力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霍青岩還委屈巴巴地說,“誰讓你不回家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的?”
“你還委屈上了?”許靜書白他一眼。
霍青岩扁嘴,“嗯嗯,我可委屈了。”
“少來,我不回去沒人管你,你不要太舒服。”許靜書推開他鑽回被窩。
她躺在暖乎乎的被窩裏跟他說話,“你大晚上不在家睡覺,到處亂跑什麼?”
霍青岩脫了衣服就往她被窩裏麵鑽,長臂一伸,把人抱得嚴嚴實實,“才不是到處亂跑,我是在找我媳婦兒。”
“誰是你媳婦兒?前夫哥。”許靜書調侃他。
霍青岩低頭就是一個熱吻。
許久後才喘著粗氣問她,“你剛才叫我什麼?”
“前夫哥。”她又叫了一遍,擺明了故意挑釁他。
“媳婦兒你是不是欠……收拾。”霍青岩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許靜書縮了下脖子,掙紮著想把他推開。
霍青岩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說,“不想走火,就別亂動。”
許靜書不敢動了,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沒好氣道,“你是什麼玩意兒變的?這又不是春天,你發什麼情?”
“能怪我嗎?媳婦兒你自己算算,我都多久沒吃上肉了?現在事情解決了你還不搬回去,是想把我活活憋死嗎?”霍青岩語氣裏透著一股子委屈,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大狗狗似的。
“真壞了?”許靜書眉毛一挑,手在他身上不老實地遊走。
霍青岩渾身一僵,低聲說,“媳婦兒,別鬧。”
“不是說要憋壞了嗎?我不得驗驗貨啊。”許靜書仰起頭,在他喉結上稍稍用力地咬了一口。
“嘶——”霍青岩眼睛都綠了,“孩子還在。”
許靜書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殷紅的唇,聲音魅惑地說,“哎呀,我怎麼給忘了。孩子們還在呢,那你自己回去吧,我睡覺了。”
說完,她被子一拉,打了個哈欠一副自己很困要睡覺的模樣。
霍青岩:……
許靜書得意沒超過三秒,身體突然騰空而起。
“啊,你幹什麼?”許靜書嚇一跳,趕緊摟著他的脖子。
霍青岩低頭在她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對她說,“噓,小點聲,把他們吵醒你可不能怪我。”
他們?
許靜書腦子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兆。
果然,下一秒霍青岩就打開房門,就這麼抱著她走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許靜書嚇得掙紮著要下來。
霍青岩卻說,“你想吵醒大嫂他們,讓他們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嗎?”
許靜書頓時安靜了。
他們兩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要是被大嫂和小弟看到,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擋,霍青岩就抱著人上了二樓。
這棟房子樓上樓下各有三個房間,許靜書和大嫂王秀秀因為帶著孩子都住在一樓的房間,免得小孩子上躥下跳從樓梯上摔下來。
二樓現在住的許小弟和韓曉婉。
韓曉婉跟童奶奶相認後,這兩天都在醫院陪著童奶奶。
家裏二樓就隻住著許小弟自己。
樓上三個房間,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但書房也有一張床。
霍青岩熟門熟路地抱著許靜書上樓,進了書房,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你別……唔……”許靜書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
兩人也沒開燈,就這麼黑燈瞎火的幹柴烈火。
黑夜中,眼睛無法視物的時候,其他感知就會特別敏感。
許靜書覺得自己像是一葉在大海中被海浪拍來打去的孤舟,好多次她都忍不住想叫出聲來。
可想到這是在哪裏?隔壁住著小弟,樓下有大嫂和幾個孩子,她就硬生生忍住了。
霍青岩偏偏還要使壞,湊過去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吻痕,低聲說,“難受就叫出來,沒關係的。”
“滾!”許靜書咬牙從牙縫裏蹦出來一個字。
“我滾了,媳婦兒你怎麼辦啊?”霍青岩低笑,笑聲那叫一個愉悅。
然後,他就沒再給許靜書說話的機會。
這一晚,許靜書累得眼皮都睜不開。
完事後霍青岩給她收拾,把她抱下樓放回被窩,她都是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早上,許靜書是舔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正抱著她的腦袋舔她的臉,在她臉上留下一串口水。
“小壞蛋,大清早就使壞。”許靜書捏了下霍寶兒小朋友肉嘟嘟的小臉。
“咯咯咯……”霍寶兒小朋友以為媽媽在跟自己玩,咯咯咯地衝他笑,還吹了個大大的口水泡泡。
許靜書被她這可愛的小模樣給逗笑了,抱著她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兩下。
“媽媽我也要親親。”牙牙趕緊把臉湊過來,也要親親。
“你刷牙了嗎?我聞聞,咦,好臭好臭。”許靜書捏著鼻子做扇風狀,誇張地說。
牙牙趕緊說,“不臭不臭,我刷牙了,香噴噴,媽媽再聞聞。”
說完他就張開小嘴露出一嘴小米牙,讓媽媽看他刷得幹幹淨淨的小牙齒。
“是嗎?我聞聞看,真的香噴噴耶。可我沒刷牙,我臭烘烘哦。”許靜書做出張牙舞爪的模樣,要朝牙牙撲過去。
牙牙咯咯咯地笑著躲開,邊說,“媽媽臭烘烘,咯咯咯……”
“臭烘烘的媽媽要來吃小娃娃了。”許靜書逗小孩逗得開心,忘記自己“操勞”一晚上,身體還沒恢複,一個不小心直接從床上栽下去,腦袋朝下那種。
“啊……”許靜書剛叫了一聲,以為自己要摔個頭破血流。
下一秒,就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