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好,以至於許靜書第二天早上精神萎靡不振。
霍青岩看到她這副模樣很擔心地問,“媳婦兒,你還好吧?要不今天你在家休息,讓白如楠她們幫你請個假。”
“不用請假,我沒事。”許靜書沒想到的是,她上午課還沒結束,就發燒了。
還是黃露見她精神不好,伸手摸她額頭才發現她額頭好燙。
一量體溫,都快三十九度了。
黃露嚇得夠嗆,趕緊叫上白如楠一起把她送去醫院。
許靜書全程迷迷糊糊,好像做了個夢,但夢的內容又記不太清楚。
等她清醒,已經到下午了。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霍青岩。
霍青岩一直關注著她,見她睜開眼趕緊抓著她的手擔心地問,“媳婦兒你醒了?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還痛嗎?會不會惡心難受?”
邊問他還邊湊上前用額頭貼她額頭,測試她的額頭還燙不燙?
許靜書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醫院。
她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管。
“我,我這是怎麼了?”許靜書有點茫然地問霍青岩。
霍青岩見她抬起手,怕她手回血,趕緊摁住她的手,一邊說,“你發燒了,送到醫院的時候都燒到三十九度了。”
見他一副後怕的模樣,許靜書心生愧疚,“抱歉,讓你擔心了。”
“隻要你沒事就好,我聽到你進醫院差點被嚇死。”霍青岩抓著她的另外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口,對她說,“你自己摸,是不是心跳得很快?小祖宗,你以後可千萬別不舒服,我心疼死了。”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說不生病就算數似的。”許靜書被他孩子氣的說法給弄得哭笑不得。
霍青岩說,“那我不管,你先答應我以後不生病。”
“好好好,我答應你。”她那語氣,就像在哄霍寶兒小朋友似的。
然後許靜書說自己肚子餓了,剛好這會兒許靜書輸液的水也沒有了,他找來護士幫她拔針。
拔針之後,霍青岩幫她把被子蓋好,哄孩子似的哄她,“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我去給你買吃的,很快回來。”
“好。”生病時候的許靜書格外聽話,乖乖點頭。
霍青岩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幫她把被子掖好才離開病房。
沒過幾分鍾,許靜書就被一陣吵吵鬧鬧地聲音吵得睜開眼睛。
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臉色蒼白手背上還掛著水被另一個女生扶著進了病房。
巧的是,那個扶人的女孩許靜書還認識。
她們身後,還有一男一女。
男生戴著眼鏡有點帥氣,女生比他矮大半個頭,小鳥依人地站在男生旁邊。
剛才的爭吵聲,就是扶著女孩的另一個女生。
“程雷你什麼意思?帶著她來看青青,是想示威嗎?”郭妮快要氣死了,她的好朋友被個渣男欺騙感情,現在渣男還帶著小三來醫院示威。
男生,也就是程雷皺眉說,“郭妮你別血口噴人,我說了很多次,糖糖隻是我的發小,我跟青青分手是我們性格不合適,跟糖糖沒關係。”
“發小?嗬,睡你的床穿你的衣服的發小嗎?你們感情這麼好,你談什麼戀愛?你們兩結婚不就行了,禍害別人幹什麼?”郭妮扶好朋友在病床上躺好,把輸液瓶掛在架子上,叉著腰火力全開地衝那對男人發飆。
病房裏其他人剛才還覺得這幾個年輕人吵吵鬧鬧有點不高興,這會兒也不覺得不高興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深怕錯過什麼好戲似的。
包括許靜書。
看熱鬧果然是國人的通病。
尤其是這種八卦。
“我都說那是誤會,糖糖家跟我家是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兄妹沒兩樣。她家水管爆了,來我家洗個澡怎麼了?你們思想別那麼髒。”程雷黑著臉衝郭妮和病床上那個叫青青的女生怒喝。
接著,他更是不顧病床上的女生還在輸液,直接說,“何青青,沒人規定談戀愛就一定要結婚。我們相處的過程中發現合不來,就分手是正常現象。你別死纏爛打,更不要去找糖糖的麻煩。糖糖很單純,你不準去欺負她。”
男生身邊的女孩,就是那個叫糖糖的女生立馬說,“我沒關係的,雷哥哥不用像小時候那樣護著我。青青姐姐也是太喜歡你了,才會誤會我一直來找我麻煩,我不怪她。”
許靜書:喲謔,好大一朵白蓮花。
郭妮怕是要吃虧。
果不其然,郭妮這個直來直去的脾氣,聽到糖糖這番話,瞬間就炸了,指著糖糖的鼻子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世上男人死光了嗎?你非要盯著有女朋友的男生去勾搭?”
“雷哥哥,她好凶,我好怕。”糖糖往程雷身後一躲,一副害怕地模樣。
程雷立馬護著她,警告郭妮,“郭妮,我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對你一再容忍,你別太過分了。”
“程雷你眼瞎了嗎?青青被這個女人害得還在醫院病床上躺著,你卻在這包庇這個凶手,你腦子被豬吃了嗎?”要不是這兒是醫院,郭妮都想撲過去打死這個死渣男。
“我說了很多遍,青青受傷跟糖糖沒關係,是她自己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下來,你要我說幾次?”程雷一臉不耐煩,最後還問病床上的何青青,“你自己說,是不是糖糖推的你?”
郭妮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是個軟弱的性格,馬上護在她麵前對程雷說,“你有什麼衝我來,別欺負青青。”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程雷伸手去推郭妮,在這過程中,糖糖還悄悄伸出腳想把郭妮絆倒。
不過她的腳伸出去還沒把郭妮絆倒,先被個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啊,誰打我?”糖糖覺得自己腳踝突然被人用棍子打了下,吃痛得叫了一聲,就轉身去找誰打的她?
就看到他們身後那張病床上,坐著一個陌生的漂亮女生,她手裏還拿著掛輸液水的杆子。
“你幹嘛打我?”糖糖立馬瞪著她質問。
許靜書不緊不慢地把手裏的輸液杆放回去,聽到她的質問後才抬起頭看她,“你不記得我了嗎?你穿著我表弟給你買的裙子,用著我表弟給你買的口紅化妝品,挽著別的男人的手,你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