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然而,讓眾人更震驚的事發生了。
許靜書走上前接過瓶子打開,張嘴“哢擦”咬掉一半。
“嘔”有人沒忍住,當場就幹嘔起來。
吃蟲子就很惡心了,還吃半條。
那一雙雙眼睛看向許靜書時,跟看怪物似的。
“味道怎麼樣?”鍾老還問她。
許靜書嚼吧嚼吧咽下去,評價道,“雞肉味,嘎嘣脆。”
“嘔!”又是一陣幹嘔聲。
“好惡心,快點把她趕出去,太惡心了。”段琴捂著嘴惡心得不行,催促著把她趕走。
白項明卻在此時皺起眉頭,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看許靜書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姑父,許同學莫非就是你收的小弟子?”他看向鍾老問。
鍾老沒承認,但也沒否認,而是問他,“剛才誰說這是害人的毒蟲來著?”
前一秒還在因為許靜書吃死蟲子幹嘔反胃的人,瞬間沒聲音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
“姑父你剛才也看到了,這毒蟲是從她身上找到,她也承認東西是她的。”段琴硬著頭皮說。
這會兒她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吃毒蟲那姑娘也太冷靜了。
許靜書聳了聳肩,承認道,“是的,東西是我的。”
“你看她都承認了。”段琴就說。
誰知,許靜書馬上又說,“我承認什麼了?東西是我的沒錯,但害人的可不是我。”
“什麼叫東西是你的但人不是你害的?”段琴一副很為難的表情對鍾老說,“姑父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想追究這件事,可她這樣死不認錯也不合適。起碼要給秋月道個歉吧?你看秋月的臉都成什麼樣了?”
“你覺得呢?”鍾老沒像段琴想的那樣生氣地讓許靜書道歉,而是問她的看法。
段琴:你逗我玩兒呢?
問她?她當然覺得自己沒錯。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白項明說,“算了,看在姑父的份上這件事就此揭過,你先讓人送秋月去醫院看看。”
“不行。”段琴一聽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立馬反對。
跟她同時開口的還有另一個聲音,“那可不行。”
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許靜書。
段琴詫異地看向許靜書,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拒絕?
就聽許靜書說,“我清清白白來白家做客,可不能沾上一身的泥汙回去。”
“剛才誰說這是毒蟲來著?看清楚,這是不是毒蟲?”許靜書把裝著半隻死蟲子的小瓶子舉起來,讓大家看清楚。
不是毒蟲是什麼?
大家覺得好奇就紛紛湊過去看。
這一看,就發現了端倪。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啊,這是糖做的,是假的。”
“這做得也太逼真了。”
“跟真的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糖做的,還有一股子甜味兒。”
……
接二連三的驚呼聲傳出來。
驚訝過後,就沉默了。
“那麼請問,我是如何用這個糖做的假毒蟲讓她中毒的呢?請回答。”她剛才之所以隻吃掉半個蟲子的原因,就在這兒。
全吃了誰給她作證?
現在物證確鑿,該頭疼的人就換成別人了。
眾人聞言紛紛將視線又落到李秋月身上。
是啊,從許靜書身上搜出來的毒蟲是假的,那她的臉是怎麼回事呢?
先前可是她信誓旦旦地說,是許靜書害了她,給她下毒。
“怎麼可能?”李秋月這會兒也懵圈了。
搶過那個瓶子仔細看起來,發現裏麵真的是糖做的毒蟲。
打開瓶蓋,還能聞到一股甜味兒。
是糖做的沒錯了。
震驚過後,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毫不遲疑地跟許靜書認錯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她還給許靜書鞠躬,誠意十足。
知錯就改,她態度誠懇,加上她此刻臉上還又紅又腫眼眶也通紅看著就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心苛責她。
沒等許靜書開口,就有人替她原諒了李秋月。
“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你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會怪你。”有聖母替許靜書開口。
許靜書: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換個人她沒準也就忍了,可這個聖母偏偏還是段琴。
這可是位執著給她按罪名,給白如楠身上潑髒水的主兒。
“是啊,我不會怪你。”許靜書點頭說。
“謝謝你,你真是個溫柔善良的好人。”李秋月感動得淚眼汪汪。
許靜書搖頭指著其中一個年輕漂亮眉宇間跟白如楠有三分像的女生說,“不用客氣,你這麼善良大方肯定也會原諒她的吧?她也不是故意給你下藥讓你過敏,她應該是喜歡你,想引起你的注意才會做出這種事。善良如你,肯定會原諒她,對不對?”
突然被指到,還被人戳穿自己故意讓李秋月過敏出醜的白如悅:!!!發生了什麼?她馬甲突然就掉了?
“我不知道你在……”白如悅立馬就想否認,心說,隻要我不承認誰都拿我沒辦法。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我看到你往她身上放蟲子了。”
“我也看到了。”
“還有我。”
好幾個人站出來作證,說他們看到白如悅往李秋月身上放蟲子。
他們細節都說得很清楚,讓白如悅沒法狡辯。
大勢已去的白如悅瞪著那幾個人,無奈隻能承認是她做的。
段琴和白項明這對夫妻氣得臉色很難看。
尤其是段琴。
本來她丈夫都說算了,是她不答應非要查個清楚。
結果呢?
查到最後,用毒蟲害人的竟然是她親女兒。
這臉打得,啪啪響。
她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
“是我教女無方,讓許同學受委屈了,稍後我會親自登門道歉。”白項明雙眼盯著她身邊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男人,視線在他身上稍作停留,眸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靜書搖頭拒絕,“登門道歉就算了,隻要白先生約束家人以後別找我麻煩就行。我這人懶得很,最討厭麻煩了。”
她暗指白家輸不起,語氣中的嫌棄也是毫不遮掩。
白家眾人:……
頭一回被人這麼明晃晃的嫌棄。
在場客人:……
在白家地盤上嫌棄白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