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吃藥嗎?吃對了不一定治病吃錯了要命

“這位先生是?”白項明卻跟沒看到許靜書的嫌棄般,問起了霍青岩來。

剛出去溜達一圈,收獲頗豐的霍青岩回答,“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就沒了。

白項明攥緊了拳頭,忍耐著怒意說,“先生來我白家做客,連姓名都不願意告知,可是對我白家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跟白項明打過交道的人這會兒就知道,這隻老狐狸動怒了。

圈子裏有句話,叫:寧惹百人,不惹姓白人。

說的就是白項明。

這人心胸狹窄,且非常記仇。

得罪他,可以記你十年。

但表麵上卻絲毫看不出來,跟你稱兄道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捅你一刀。

“我未婚夫內向靦腆,白先生別嚇著他。”許靜書挽著霍青岩的胳臂,對白項明說。

霍青岩點頭,“對,我性格內向。”

知道霍青岩過去的李秋月:呸,他內向?誰家村霸內向?

“許同學的未婚夫我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白項明盯著霍青岩那張臉又說。

“哦,我大眾臉。”霍青岩也是張嘴就來。

白項明覺得這兩人真的太不給自己麵子,想為難他們,又要顧及鍾家二老的顏麵。

這種憋屈的感覺,他好多年沒有過了。

“許同學的未婚夫真幽默。”白項明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比不上白先生。”許靜書笑著說。

旁人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就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

那種感覺,就很奇妙。

就連段琴都覺得自己的丈夫今天很反常。

“那姑娘的臉還是先送去醫院看看,別耽擱了。回頭留下疤,就不好看了。”還是鍾老太太開口,結束了他們之間讓人覺得奇怪的對話。

眾人這才想起,臉上受傷的李秋月來。

段琴趕緊讓人送她去醫院。

白項明卻突然提出,“姑父,可否請你出手幫秋月治臉?”

“還是送醫院好好查查,對症下藥才能有效果。”鍾老拒絕了白項明的請求。

白項明也沒強求,就讓人送李秋月去醫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又說,“聽說鍾老新收了一名天賦卓然的徒弟,不如讓鍾老的徒弟給這位姑娘治臉,也讓我們見識見識鍾老徒弟的本事。”

竟然還有不少人附和。

許靜書認出附和的人裏麵,就有先前跟白項明一塊過來的人。

就知道,這是衝她來的。

她也不怵,點頭答應得很幹脆,“我是沒問題,但我學醫不精,萬一不小心把她臉給治爛了,我可不負責啊!”

“你是鍾老的徒弟,怎麼能把人臉給治爛呢?”那人不滿地說。

“你也說了,我是老師新收的徒弟,我剛入門連老師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學到,你們非要我給人治病,治死治殘能怪我?”許靜書聳了聳肩,無奈中又帶著幾分委屈。

眾人一聽,還覺得很有道理。

她就問李秋月,“你敢讓我給你治嗎?”

“不,不了吧,我還是去醫院。”李秋月趕緊拒絕。

別說許靜書還沒出師,就是她醫術超絕,她也不敢讓她給自己治臉。

誰知道她會不會故意報複自己,把自己臉給治爛?

她不敢去賭。

“哎,你們想見識我徒弟的醫術直說就是,作甚去為難個小姑娘?讓她先走。”鍾老一句話算是救了李秋月,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去醫院。

然後就聽到鍾老說,“我這徒弟醫術還不行,配藥倒是學會了。我這有幾顆她親手配製出來的藥丸,你們誰想見識的就吃下去試試。”

他真拿出幾顆疑似伸腿瞪眼丸的藥丸出來。

許靜書: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會做藥丸?

剛才說要見識許靜書醫術的男人不敢吱聲了。

藥丸=要完?

他吞咽了幾下口水,試探著說,“請問鍾老,這藥丸的作用是?”

“咦,治什麼病來著?我給忘了,丫頭你來說。”鍾老一腳把皮球踢給許靜書。

突然被點名的許靜書:您老是編不下去了才想到我的吧?

行吧,我編就我編,誰還不會編幾個故事了?

“胃藥,瀉藥,退燒藥,金瘡藥,各種作用都有,你要不都嚐嚐?”許靜書那語氣跟讓人吃糖似的,輕鬆得很。

那人額頭都冒冷汗了,心想,藥還能嚐的?很不靠譜的感覺,不會吃死人吧?

見那人不吱聲,許靜書又問白項明,“白先生要不要嚐嚐?我做藥丸的時候,有的裏麵放了蜂蜜,運氣好就能吃到甜的藥丸。”

“運氣好?”白項明覺得她這話有點嚇人。

“是啊,我心情好的時候偶爾會往裏麵加蜂蜜,就跟過年吃餃子的時候往餃子裏放硬幣一樣,誰能吃到看運氣。”許靜書笑容明媚,邊把藥丸往白項明麵前遞,大有要讓他現場吃兩顆碰碰運氣的意思。

白項明:不一樣,意思完全不同。

完全不想嚐試的白項明找借口岔開話題,也拒絕了許靜書請他吃藥的心意。

可許靜書卻變得很堅持,好幾次主動找到他,請他吃藥。

她那副沒安好心的模樣被白項明無限放大,就變成了居心叵測心懷不軌。

之後就成了白項明躲著許靜書。

沒兩天,就傳出白家的八卦。

白家家主白項明身患絕症,求醫無門,病急亂投醫跪求鍾老的徒弟求藥。

白項明:放屁!

許靜書:哦豁,跟我沒關係。

“啪!”

鍾老爺子怒拍桌子,指著許靜書的鼻子大聲嗬斥,“你膽子也太大了,什麼人都敢去招惹,你是嫌自己小日子過得太舒坦,還是嫌自己命太長?”

“我沒有,是他們先欺負我。”許靜書覺得自己挺冤。

“放屁!你當我瞎,看不出來你故意挑釁人家。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幹什麼?”罵歸罵,自己的徒弟還是得護著。

白家確實挺過分,就喜歡仗勢欺人。

雖然不知道這臭丫頭做了什麼讓白家人記恨上,但肯定是他們的錯。

他徒弟雖然脾氣不好心眼小又記仇有時候確實挺拉仇恨,別的都挺好,白家那些人閑出屁了才來招惹她。

“老師,我就喜歡你這麼雙標。”許靜書嘿嘿壞笑說。

鍾老這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