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白如楠驚呼出聲,趕緊對白項明說,“大伯,靜書是我的好朋友,她人很好的,不可能是她做的。這肯定是誤會,你別……”
“楠楠。”白項明喊了她一聲,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白如楠停頓了一下,還是繼續往下說,“大伯,肯定是誤會,你別這麼對她,很不尊重人。”
“白如楠。”連名帶姓地叫她,可見白項明是真的生氣了。
“大伯,我朋友真的不是那種人……”白如楠還想試圖勸大伯相信自己的朋友。
許靜書阻止了她,“如楠,謝謝你。不過這件事還是讓我自己來解決吧,你在一旁看著就行。”
說話間,她還從白如楠眨了眨眼。
白如楠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白先生想搜我的身?”許靜書看向白項明問。
白項明說,“我這也是為了許同學好,想必許同學也不想背負一個下毒害人的名聲吧?”
“清者自清,我不怕的。”許靜書這麼回答。
“那就冒犯了。”白項明以為許靜書是答應搜身。
豈料,他剛說完,就聽到許靜書說,“報警吧!讓警察叔叔來查,如果說最後查出是我幹的,該怎麼罰我都沒意見。”
“沒必要鬧這麼大,不能壞了許同學的名聲。”白項明不想報警把事情鬧大,徒增笑話。
許靜書故意跟他唱反調,“沒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許同學難道是心虛不敢讓搜身嗎?不然這樣,看在許同學跟我們家楠楠是好朋友的份上,你道個歉這件事我們就揭過不提,你看如何?”白項明先把罪名給她坐實了,然後又大方地說隻要道個歉就不追究。
乍一看去,他是真的很大度。
許靜書要是不領情反倒是她不知好歹。
但許靜書傻嗎?
不傻。
所以她肯定不會接受他的“大度”。
“我沒做過為什麼要道歉?”許靜書說著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啊,難道白先生是想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想來個屈打成招嗎?”
“大伯,你不能那樣對我朋友,我不會答應的。”白如楠也一臉氣憤地開口。
許靜書心說,傻姑娘你快閉嘴吧,你是真不怕挨家裏人的揍啊?
她給白如楠使眼色讓她別說話,白如楠也知道自己剛才衝動了,趕緊閉嘴。
“既然許同學堅持說自己沒做過,那就當事情不是你做的。楠楠,你帶你朋友去玩吧,小心點別再讓她衝撞到其他人。”白項明一副你堅持我就不跟你計較的大度模樣,長輩的大度和無奈在他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許靜書眨眼,他這招以退為進用得有點漂亮啊。
這樣一來,不管她害沒害人,最後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害人的都是她。
“行吧,搜身就搜身,我還是那句話,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許靜書一改剛才的堅持,答應搜身了。
有人自告奮勇上前給她搜身。
然後,從她身上找到一個手指頭大小的透明瓶子,裏麵裝著隻死蟲子。
“啊——”有人看到死蟲子驚呼了一聲。
大家都看向許靜書,眼神裏滿是指責和責備。
顯然,都認定是她用毒蟲害人。
“果然是你害我。”李秋月見到那隻毒蟲,眼睛頓時亮了,指著她憤恨地說。
許靜書想解釋,“不是我,這蟲子是……”
“這蟲子是不是你的東西?”白項明打斷她的話問。
“是。”許靜書點頭承認。
段琴立馬說,“你好歹毒的心腸,小小年紀就用這種毒計害人,太惡毒了。”
“我沒……”許靜書剛開口,再次被打斷。
“請你離開,我們白家不歡迎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段琴再次對她下了逐客令。
白如楠還是不相信許靜書會做出這種事,想開口問她,剛開口就被李秋月打斷,“楠楠妹妹,我不怪你,雖然她是你的朋友,但我相信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她一定不是為了你才用毒蟲害我,我相信你。”
本來沒人往白如楠身上想,現在聽李秋月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多想。
許靜書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對付她就算了,還想一箭雙雕把白如楠也拉下水,問過她了嗎?
“確實,跟如楠沒關係。我也的確很討厭李秋月,誰會喜歡一個陷害欺辱霸淩過你的人呢?我跟李秋月之間的恩怨,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許靜書突然自曝跟李秋月是舊識。
眾人嘩然,許靜書和李秋月竟然認識?
李秋月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咬牙自己就說了,“你胡說,分明是你自己偷懶耍滑不肯幹活還偷東西,被發現了還死不承認才會挨打,跟我有什麼關係?”
哇,原來真的認識!
而且,聽這話還關係匪淺啊。
段琴也皺眉問李秋月,“秋月,你認識她?”
“幹媽,她就是我後媽帶過去的孩子。我救軒軒那次,就是她大冬天把我趕出去,我才會碰到軒軒救了他。”李秋月顛倒黑白說自己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反正也沒人知道真相是什麼。
聽到她搬出救白立軒那次,段琴立馬就信了她的話。
就聽她對許靜書說,“你這種人當真是嘴裏半句真話都沒有,幾次三番想害人,這樣的行為簡直惡毒至極。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我不送你去警察局,但你要是死性不改,繼續害人,早晚有一天你會害死你自己。”
“誰死性不改?”這時,一道年邁但精神頭很好的說話聲傳來。
就見鍾老夫婦和幾個年紀跟他們一般大的老人走過來。
剛才說話的,就是鍾老。
“這麼熱鬧,在聊什麼呢?”鍾老問。
段琴就說,“這兒有個姑娘小小年紀心腸歹毒得很,竟然用毒蟲害人,我剛才勸了她幾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
“什麼毒蟲這麼厲害?讓我瞧瞧。”鍾老頓時來了興趣。
看到那隻毒蟲,鍾老搖了搖頭沒說話。
段琴以為鍾老這搖頭的意思是覺得這個女孩壞得無可救藥,就說,“我這就讓人把她請出去,別讓這種事影響到大家。”
“等等,我怎麼覺得這人看著這麼眼熟呢?有點像我那個不爭氣的小徒弟。”鍾老突然說。
啥?
這個用毒蟲害人的姑娘是鍾老的小徒弟?
“怎麼可能?姑父的徒弟肯定是人中龍鳳非常優秀,不可能是這個心腸歹毒用毒蟲害人的人。”段琴第一個不信。
姑父?
許靜書詫異地看向鍾家二老。
師娘姓什麼來著?
好像是姓白。
額,就很禿然。
“誰說這蟲子有毒了?”鍾老突然說。
段琴:啊?
就見鍾老指著許靜書說,“那個長得很像我家不爭氣徒弟的丫頭你過來。”
許靜書不是很想過去。
直覺告訴她,過去肯定沒好事。
果然,鍾老指著那條蟲子對她說,“吃了它。”
在場眾人震驚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