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竟然還有這種事?
目瞪狗呆的眾人看許娟子的眼神就更生氣了。
她竟然利用他們來逼迫無辜人。
要是蔣安磊真的被逼就範,那他們豈不是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凶?
越想越生氣的眾人都怒瞪著許娟子。
許二山更是對這個堂妹很失望,他問她,“我的錢是不是你拿走的?”
“不是……”許娟子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被許靜書打斷,“二山叔,你不如讓人搜搜她身上。”
她剛說完,就有兩個嬸子上前,一個摁著許娟子一個動手搜。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她身上搜出來一包錢。
許二山拿過來一看,立馬說,“這就是我的錢。”
他還從錢裏麵拿出一張借條。
那是他問人借錢的時候寫下的,就跟借來的錢放一塊。
現在就成了證明這些錢是他的證據。
這時,赤腳大夫也上前,給許娟子把脈,然後說,“她確實沒懷孩子。”
“騙子!”
“呸!”
“不要臉。”
……
大家都開始罵許娟子。
就跟之前罵蔣安磊一樣,隻不過這次的對象換成了許娟子。
許二山黑著臉要把許娟子帶走。
許靜書把人喊住說,“二山叔,你們還欠蔣同誌一個道歉。”
拽著許娟子胳臂打算把人強行帶走的許二山愣住了,他瞪了許靜書一眼,發現她不是說笑,加上其他人那怪異的眼神,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蔣安磊道了聲歉。
然後就要走,許靜書又說,“還有她。”
“許靜書,你別欺人太甚。”許娟子快要瘋了,被許靜書給氣的。
她這會兒看許靜書的眼神跟看殺父仇人似的。
要是眼神能殺人,許靜書這會兒已經被她用眼神碎屍萬段。
“不道歉?也行。”許靜書表情平靜,扭頭對蔣安磊說,“蔣同誌,你要去婦聯嗎?我家自行車借你,你順便連派出所一塊去得了。”
蔣安磊配合地點頭說,“那就多謝了。”
他們這一唱一和得讓許娟子怕了。
她狠狠瞪了許靜書一眼,咬牙切齒地對蔣安磊說,“對不起。可以了吧?”
許靜書聳肩,表示自己沒問題了。
蔣安磊麵無表情地對許娟子說,“可以了,希望這位女同誌下回不要再做出這種事。男同誌的清白也很重要。”
噗!
許娟子差點吐血。
什麼叫男同誌的清白也很重要?
她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嗎?
早知道蔣安磊是這種油鹽不進的男人,打死她也不會選他。
也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本就是寡婦的身份,現在又鬧出這種事,她都可以預料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會變得多艱難。
想想許娟子都後悔。
許二山帶著許娟子離開,其他看熱鬧的人還沒走。
還有人問蔣安磊,“蔣安磊,你真不喜歡娟子?她為你連名聲都不要了,你這麼冷血無情不太好吧!”
“你不忍心可以去她家提親,沒人攔著你。”蔣安磊最討厭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他要是跟許娟子有什麼,不用她來用這些手段逼他,他會名正言順地去她家提親,光明正大地跟她在一起。
可他們不熟,他不喜歡許娟子,甚至對她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覺得惡心。
更別提她還為了逼迫他就範,找人聯手冤枉他偷錢,又假裝懷孕說孩子是他的壞他名聲。
她都要毀了他,而他隻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沒有追究她的栽贓陷害和汙蔑。
到了這些人嘴裏,竟然還成了他冷血無情。
蔣安磊都覺得可笑。
“你這說的什麼話?就你現在這樣,能有人願意嫁給你就不錯了,你有啥資格挑三揀四?娟子不錯了,你難道還想娶個天仙不成?”有個女人酸溜溜地說。
蔣安磊皺眉剛要說話,就聽許靜書笑眯眯地說,“嬸子你兒子不還單著麼,既然你這麼喜歡許娟子,不如就去提親把許娟子娶回來當你兒媳婦,多好。”
“不行,我兒子怎麼能娶個寡婦?”那女人立馬變臉很生氣地瞪著許靜書說。
許靜書看著雙標的女人說,“嬸子,你知道什麼叫雙標嗎?”
“啥是雙標?”那女人就問。
“你這樣就叫雙標。”許靜書接著說,“你嫌她是寡婦不讓你兒子娶,那你憑什麼做別人家的主?蔣同誌又不是你兒子,你這麼擔心他的婚事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蔣同誌有什麼心思呢!”
聽許靜書這麼說,女人頓時就急了,“再胡咧咧我撕爛你的嘴。”
“嗬嗬。”許靜書的回答是兩聲冷笑。
接著她視線掃過現場的其他人,冷笑說,“誰要是可憐許娟子就去幫你們家兒子侄子親戚提親,少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
“蔣同誌,你今天受委屈了,這自行車你也別做了,休息幾天好好陪陪蔣爺爺。”她又說道。
本來還想仗著長輩身份說許靜書幾句的人,一聽她說讓蔣安磊休息幾天別做自行車了,都傻眼了。
“他休息,那我們的自行車咋辦?”有人急了就問。
許靜書一臉無辜地聳肩說,“我怎麼知道?等著唄,不想等就讓霍青岩把錢退你們好了。”
一句退錢把說話的人給噎了回去。
他們為什麼每天來牛棚這邊看蔣安磊裝自行車?不就是想看著他讓他別偷懶快點把自行車裝出來嗎?
天知道,他們看著別人家騎上自行車有多羨慕。
他們都嫌蔣安磊速度太慢,恨不得讓他別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幹活才好。
結果呢?他現在竟然還要休息幾天。
這對排隊等著自家的自行車做好的人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你說了不算,收我們錢的人是霍青岩。”有人就說。
許靜書跟看傻子似的看向說這話的人,問他,“你覺得我們誰跟他關係更親近?”
一句話,把那人給問住了。
說完,她也不管別人說什麼,讓蔣安磊把東西收起來放牛棚去,這幾天都別忙活了。
蔣安磊按她說的做。
在大家不滿的眼神中,許靜書跟許秀紅帶著珠珠回家了。
路上,許秀紅先是誇了許靜書剛才幹得漂亮。
然後才有點擔心地說,“你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他們?”
“得罪就得罪唄,我又不求著他們。”許靜書心說,真要說得罪,也是他們得罪了她。
該心虛該擔心的人也不會是她。
見她這麼自信,許秀紅就放心了。
她回到家沒多久,霍青岩就過來了。
看到他來,許靜書一點都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