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俺叫大妮這是俺男人大牛

婦聯是個說不上忙,但也絕對閑不下來的單位。

廖美月作為婦聯的主任,每天不是在調解各種家庭矛盾就是在調解家庭矛盾的路上。

她家境好,又是家裏的幺女,從小被家裏人寵著長大。

所以在性格上,她很強勢。

調解家庭矛盾的時候,遇上那些虐待家暴類太過分的情況她直接就開罵,氣狠了還會動手。

在婦聯這邊,還有人給她取了個外號,叫火山主任。

意思她發起火來跟火山爆發似的,很可怕。

“廖主任,外麵來了一群人說我們包庇家暴男,欺負老實人這會兒在門口鬧起來了。”廖美月正在看文件,就有人急匆匆的來找她說門口有人鬧事。

“走,去看看。”廖美月放下手裏文件就出去。

婦聯大門口,霍青岩護著許靜書混在二三十個人中間。

瘦子帶著家裏親戚正在婦聯門口叫喊著婦聯欺負人,一個兩個臉紅脖子粗的要往裏闖。

“都給我安靜!”廖美月出來看到這混亂的一幕,冷著臉喊了一嗓子。

“你是誰?”瘦子支著脖子問。

廖美月麵無表情的說,“我是婦聯主任廖美月,來兩個人跟我把事情說清楚,別聚眾在這兒鬧,再鬧我就報警讓公安把你們都抓走。”

“我姐被欺負了,找你管用嗎?”瘦子就問。

“那你們別來婦聯鬧,誰管用找誰去。”廖美月直接就說。

瘦子佯裝詢問大家的意見,其實就是在問他霍哥的意思。

見霍青岩點頭,他就點頭答應。

跟廖美月進婦聯的人有五個。

瘦子的舅舅和表姐,還有瘦子和霍青岩許靜書。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廖美月把人帶到自己辦公室讓坐下,就問。

瘦子的表姐就把自己在婆家如何受欺負,婦聯人不調解還威脅她,她婆家變本加厲欺負她等等都說給廖美月聽。

聽完的廖美月承諾會讓人去查這件事,一旦屬實會給他們個說法。

離開時,許靜書故意走到最後麵,等瘦子陪著他舅舅和表姐出去後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小心翼翼的問廖美月,“廖主任,婚後出軌亂搞男女關係,把人姑娘搞大肚子還不負責,歸你們婦聯管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她突然朝自己發火似的。

“女人的事,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都歸我們婦聯管。”廖美月邊說邊上下打量她,眼神在她被衣服遮蓋住的肚子上停了兩三秒。

“不是我,是別人。”許靜書佯裝害羞的連連擺手解釋,“是我的同學,她叫李秋月,過了年才十八歲,她最近跟鎮上一個結過婚的男人攪和到一起。那男人在騙她,可她不相信非說他們是真愛。我聽說廖主任你很厲害,能不能拜托你幫忙勸勸她?要是能讓那個男人的老婆管管他,讓他不要出去騙人就最好了。”

廖美月聽得皺眉,這要是真的也太傷風敗俗,要是早幾年搞破鞋可是要被抓去搞批啊鬥的。

她問,“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記得那個男人好像是姓關還是管來著,秋月跟我提過一嘴。”許靜書搖頭一副為同學擔心的單純姑娘模樣。

姓關,還是管?

廖美月問,“到底是姓關,還是管?”

這兩個姓都不常見,巧的是她老公就是姓管。

“不記得了,啊,秋月還說過那男人工作很好,好像在革委會還是哪裏上班。”許靜書想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似的說。

疑似姓管,在革委會上班?

這人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還有其他的嗎?”廖美月是個很理智的人,但現在她也有點緊張。

許靜書見她在意起這件事,就適可而止,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該說的說完,廖美月就讓他們離開。

離開前,廖美月突然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大妮,這是俺男人叫大牛,俺們是青山公社第二生產大隊的。”許靜書有點憨的把早就準備好的假身份說出來。

廖美月點了點頭,在紙上寫了青山公社第二生產大隊,李大妮,大牛,夫妻,這幾行字。

他們前腳走,廖美月後腳就離開婦聯。

她不放心,得去找人確定一下那個搞大女人肚子的人是不是她老公?

而許靜書和霍青岩兩人,並未走遠,看到急匆匆騎著自行車離開的廖美月,露出計劃得逞的笑。

“你別衝我笑,辣眼睛。”看他衝自己笑,許靜書趕緊偏頭把眼睛閉上,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嫌棄。

霍青岩還委屈上了,“是誰說要收拾一下別被人認出來才給我弄成這樣的?你剛才說我是你男人的時候怎麼不嫌棄我?哼,女人,過河拆橋用完就丟無情無義拋夫棄子女版陳世美……”

“停!你胡咧咧啥呢?誰拋夫棄子誰女版陳世美啊?再亂說我牙給你全掰下來,你信不信?”哪兒跟哪兒啊?這要是讓他再扯下去,還不知道扯出啥玩意兒來。

“用得上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青岩哥,用完了就威脅人家要把牙齒全都掰下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好傷心好難過我心跳都要停止了,你快嘴對嘴給我做……人工呼吸。”霍青岩捂著胸口扁著嘴,委屈又興奮的拉著她要人工呼吸。

許靜書被迫看著他那張跟鍋底似的黑臉,臉上還有幾顆長毛的大痦子,牙也被她用黑膠帶貼住乍一看去就跟缺了兩牙似的,眯眯小眼跟睜不開似的,臉上還有好幾顆大痘痘,還聳著肩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猥瑣的味道。

她雖然不是個顏控,但對著這張臉她是真的一秒鍾都不願意多看。

辣眼睛。

“嘔,你好醜,我眼睛疼。”許靜書死活不肯看他。

霍青岩跟發現什麼好玩的玩具似的,非讓她看。

最後許靜書為了拯救自己的眼睛,答應等著這次的事情過去請他看電影。

目的得逞的霍青岩笑得像隻偷到燈油的老鼠似的。

“你幹什麼?”許靜書把手帕給他,讓他把臉上擦幹淨,霍青岩卻把她的手帕放口袋裏,許靜書就黑著臉問。

霍青岩眉毛一挑說,“叫聲哥哥,哥讓線索主動送到你手上來。”

他這表情,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許靜書眯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