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陳文康有矛盾,他白天還放下狠話要跟我魚死網破,晚上就死了。警方懷疑我很正常,加上我在陳文康死的那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我的嫌疑就更大了。”許靜書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說別人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都被懷疑殺人了還能這麼淡定,嘖嘖嘖,不愧是霍哥看上的姑娘。
小五子悄悄在心裏給她豎大拇指。
“你那段時間去了哪裏?”霍青岩很會抓重點。
“這事說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把昨天傍晚,自己收到舉報信和紙條去赴約,被鎖上後又忽然昏睡兩個多小時的事說了一遍。
聽她說完,三個大男人六隻眼睛都緊緊的盯著她。
“許妹子你膽子是真大,兄弟我甘拜下風。”小五子朝她豎起大拇指,為她的勇氣點讚。
許大哥則是一臉的不讚同還帶著幾分責備的說,“小妹你這也太危險了,這也是辛虧沒出事,這萬一出事你讓我和小弟咋辦?”
“以後不準這樣了。”能讓許大哥這個妹控說出“不準”這兩個字,足以證明他的態度和立場。
“這些你跟警方說了嗎?”許靜書以為霍青岩肯定也會跟大哥似的訓自己幾句,都做好心理準備了,誰知他並沒有,而是問自己有沒有把這些告訴警方。
他那副正經的模樣,讓許靜書沒來由的覺得憋屈。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奇怪,見他問了就回答,“說了,今天去了一趟,那個小院跟我昨天看到的變了個樣子。”
接著她就把今天去那小院見到的都說了一遍。
聽她說完,三個男人都皺起眉頭。
“靠,這肯定有人搞你。”小五子在外麵混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一聽她說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大哥急得上火,“那怎麼辦?”
“不用擔心,袁隊長我認識,不是個好糊弄的。他既然發現了古怪,肯定會往下查。”霍青岩先安撫了他們兩句,才對小五子說,“五子,你找兩個人去查查那老頭的底,讓人盯著點管平飛那孫子。”
小五子拍了拍胸脯,意思包在他身上。
“瘦子她表姐跟她老公打起來鬧到婦聯去這事,解決了沒?”霍青岩又問小五子。
“沒呢,聽說那男人有個什麼親戚在婦聯,人家不管。”小五子跟瘦子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對他家的事清楚得很。
霍青岩當即說,“讓瘦子把他表姐和親戚都喊上,我們去婦聯討個說法。”
“啊,霍哥你說真的?”小五子有點傻眼。
這當頭霍哥不去想法子幫小嫂子洗脫殺人嫌疑,去婦聯跟一群娘們兒鬧什麼?
他就不怕小嫂子一氣之下不搭理他了?
“我也去。”誰知,許靜書卻開口說她也要去。
“啊?”小五子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霍青岩嘴角輕揚,讚賞的看她一眼,然後看還傻愣愣的小五子就變得一臉嫌棄,“蠢死你算了。”
“我……我忍!”單身狗沒人權。
“那我也跟你們一塊。”許大哥不知道小妹要去婦聯幹啥?但小妹都說了要去,他就陪著一塊。
霍青岩卻說,“秀軍哥,你得回村裏一趟。得讓大家知道你們隻是去派出所配合調查,沒犯事也沒被抓。”
“對,大哥你去找下二嬸,讓她出去跟人好好說說我們啥事沒有這事。”她得借村裏女人們的嘴,把她啥事沒有這個好消息傳到李家人的耳朵裏。
她還教許大哥怎麼添油加醋,讓人相信她非但沒出事還認識了貴人。
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會傳成什麼樣,李家人聽到的又是什麼版本她就不管了。
小五子跟許大哥一塊離開,他們一個去找好兄弟說正事,一個帶著任務回家添油加醋。
這邊就隻剩下許靜書和霍青岩兩人。
“有蛇。”
忽然,霍青岩高喊一聲,接著一條黑黑的長長的東西飛過去落到許靜書身上。
“啊——”許靜書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大喊一聲把懷裏的東西丟出去在原地啊啊啊的亂跳亂叫。
“別跳了,假的。”過了一會兒,霍青岩才撿起那東西對她說。
許靜書聽到他說是假的,才停下蹦跳的動作,去看他手裏的東西。
這一看,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哪裏是蛇?分明就是一條草繩,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把草繩弄得跟蛇似的還紮出個腦袋來,把她嚇夠嗆。
“你有病啊,嚇我很好玩嗎?”她這會兒心跳還沒恢複過來,剛才差點被嚇死。
霍青岩手裏拿著那根草繩,眯著眼打量她,“你也會害怕?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一個人都敢去赴約,萬一陳文康那小白臉狗急跳牆對你做點什麼,你讓我怎麼辦?”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說起這個許靜書也有點心虛。
是她考慮不周,她事後也覺得後怕。
如果說,有人趁她昏睡的時候對她做點什麼,她是毫無反抗能力的。
她後怕之餘,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可長點心吧,再遇到這種事先想想後果,別又傻乎乎的被人牽著鼻子走。”霍青岩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為了給她個教訓也沒收住力道,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很痛啊。”她捂著腦袋叫了一聲。
霍青岩表情一頓,故意說,“痛了你才能長記性。”
“你別太過分了。”許靜書眯眼警告似的看他。
“我過分?要不是心疼你,我恨不得把你摁在我腿上狠狠收拾你一頓。你知道我剛才嚇得心跳都差點停止了嗎?要不是秀軍哥在,我剛才都想收拾你。”霍青岩咬牙切齒,要不是怕嚇著她,真想把她摁住狠狠打她屁股叫她聽話。
有時候他真是巴不得她笨點,笨笨的多好,可愛又好忽悠。
“我警告你別亂來,我生起氣來我自己都怕!”見他目光不善,許靜書趕緊警惕的看向他並提出警告。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霍青岩摸摸鼻子打消那個念頭,轉移話題,“走吧,咱們去會會那位管科長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