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去鳳儀宮前,悄悄交代了木芽幾句,因此瞧著蕭碗去了,木芽拍派了一小宮女去了孫貴人那兒。
孫青芷在屋子裏倒是沒注意這邊的情況,因此待那個小宮女去尋她時,倒是有些詫異道:“這事兒不是已經確定了是玉答應做的嗎?怎的又牽扯到了貴妃娘娘?”
隻是那傳話的小宮女並不清楚這裏頭的經過,因此聽得孫貴人這麼問,當下也隻有吱吱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孫貴人瞧著這宮女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道:“貴妃娘娘可是有話要交代?”
那小宮女當即點了點頭道:“娘娘說,近日皇上政務繁忙,貴人也該是去瞧瞧皇上,給皇上解解乏才是,娘娘說這天氣暑熱,喝些銀耳和蓮子倒是極好。”
孫清芷點了點頭,對那宮女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那宮女離開,孫貴人喚了喜兒進來問道:“去瞧瞧廚房裏的銀耳蓮子羹是否好了?”
喜兒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這廚房何時熬了這東西?不過瞧得孫貴人說的肯定,當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心裏盤算著,待會兒要是廚房沒有熬這銀耳蓮子羹的話,自己就讓他們熬著才是。
出乎喜兒的意料,廚房裏倒是真的熬了銀耳蓮子羹,那廚房的人瞧著小喜兒過來了,忙堆著笑臉道,:“喜兒姑娘可是來拿著銀耳蓮子羹的。”
喜兒沒反應過來,就瞧著那廚房裏的嬤嬤將銀耳蓮子羹拿著食盒裝好了,遞了過來道:“喜兒姑娘拿好了,這裏頭放了些冰塊,可別灑了。”
待喜兒將這銀耳蓮子羹拿到孫貴人那裏的時候,還有些傻傻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也不敢問這主子的事兒,因此便穩穩當當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道:“貴人可是現在要用?”
孫貴人搖了搖頭道:“你拎著東西,和本宮一道,去勤政殿。”
孫青芷帶著喜兒到了勤政殿,敲得蔣海站在外頭。蔣海眼尖的瞧著孫貴人走來,忙走了幾步上前道:“奴才見過孫貴人。”
“起來吧,皇上可是在裏頭?”孫貴人淡淡道。
“皇上正在處理政事,貴人要不先到偏殿等等?”
孫貴的人將目光轉向身前的蔣海,別人朝著高抬他一眼,她孫青芷卻不會,不過是個奴才罷了,竟然敢攔住主子的路,當下,孫青芷就變了臉色道:“本小主是來給皇上送銀耳蓮子羹的,若是這東西壞了,你可擔當得起?這銀耳蓮子羹皇上許久就說想喝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可別說,本小主沒提醒過你。”
蔣海瞧得這孫青芷咄咄逼人的樣子,雖然心裏有怨氣,但是孫青芷如今正得寵,當下也就不好再攔著了。
孫青芷瞧著蔣海站在一旁,不再攔著自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隨即大搖大擺的走進走了進去。
封睿聽得有腳步聲響起,原以為是蔣海進來,誰知道竟是孫青芷。隻見孫青芷直麵帶柔笑道:“妾想著近來天氣熱,皇上又時常在勤政殿裏處理事務,因此特地燉了銀耳蓮子羹來,讓皇上嚐嚐,也好解解暑氣。”
適合你的銀耳蓮子羹已經被冰塊冰的帶了些涼氣,在這個天氣裏喝正好合適,因此封睿喝了一口之後,覺得渾身舒暢,笑著道:“芷兒真是好手藝!”
孫青芷麵帶柔情,微微低頭道:“皇上喜歡便好,能為皇上分憂,是芷兒的福氣。”
二人卿卿我我了一會,孫貴人倒是沒有忘記蕭婉交代的事情,因此便笑著提議道:“皇上,妾敲得禦花園有一處景致極好,看皇上今日陪著妾去瞧瞧吧!”
政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既然佳人相約,封睿自然不會拒絕。
那處景致正好在鳳儀宮附近,朝著邊遠從皇後的鳳儀宮中拉出來一個人,孫青芷不由的有些疑惑道:“皇上,您瞧,那是什麼?”
封睿轉過頭去,換了蔣海過來吩咐道:“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不多時,蔣海就回來了,稟告道:“那人是玉答應。”
孫青芷驚訝地捂住了嘴巴道:“那玉答應怎麼變成那樣了?”,隨即麵帶害怕的抬頭看著封睿道:“那蕭嬪娘娘,可是,可是這玉答應。”
敲得孫青芷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封睿忙將她摟進了懷裏道:“你放心,朕一定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孫貴人頓時滿臉感動,低聲道:“有皇上這番話,妾不怕,隻是,隻是……”
瞧得孫青芷欲言又止的樣子,封睿問道:“可是什麼?你直說便是?”。
聽了這話,孫青芷咬了咬嘴唇道:“那日的事情妾也在場,分明瞧得了這玉答應已經承認了罪責,即使如此,便直接處置了也好,這般折磨,倒是讓妾心中害怕,皇上,這玉答應……”
瞧得孫貴人蒼白著臉的模樣,似乎是真的被嚇壞了一般。封睿微微皺了皺眉道:“讓行刑司的人快些處置了。”
蔣海一聽,就知道這話的意思,當下便吩咐人去了行刑司。
因此待皇後下了懿旨,差了人去行刑司之後,發現玉答應早已被皇上給下旨處死了。
這事兒若就這麼完了,也好了。卻不想孫貴人回來之後,當天晚上就發起了熱,太醫診斷說是驚嚇過度,心緒不安。這麼一來,也就是白日的事情給了孫貴人驚嚇了。
瞧得孫青芷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樣子,封睿想到了當初的芷晴,後來重病而死的衛嬪
,難道所有和芷晴相似的人都得不到善終?芷晴,難道你就這般的狠心,竟是叫朕連個念想都不能!封睿愈越想就愈得心中怒火旺盛,發泄不得。
“來人,給朕好好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蔣海得令,立馬不敢耽擱,沒多久就稟告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是玉答應說是婉貴妃陷害於她,皇後這才命人帶了玉答應上來對質。
封睿攏起眉峰,蔣海瞧著這樣子,有些不敢吱聲兒。就在這時,忽然聽得外頭有宮人穿報,說是蕭嬪身邊的宮女求見。
封睿此時心煩的很,蔣海瞧了,連忙吩咐太監將人轟出去,外麵突然就是一片嘈雜之聲。剛剛進來傳報的太監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低聲在蔣海耳邊道。:“公公,那宮女要稟告的事兒事關當初的三公主之死。”
蔣海大驚,連忙將這事兒告訴了封睿。封睿眯起了眼睛,冷冷開口道:“帶她進來。”
瓊文進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恭敬的磕了個頭道:“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你是蕭嬪的宮女?”封睿冷冷的開口道。
“奴婢正是蕭嬪娘娘的貼身宮女瓊文。”
“蔣海說你要稟告的事情事關三公主?”
“是”,瓊文鄭重的磕了個頭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三公主的死與婉貴妃娘娘無關,三公主是被蕭嬪娘娘害死的。”
封睿的眉眼驟然一冷,瓊文有些害怕的打了個哆嗦,卻還是咬牙繼續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封睿的臉越聽越黑,直至最後,冷然道:“你這些話可是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分的欺瞞,朕不會放過你。”
瓊文戰戰兢兢的回話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是膽敢欺瞞,定不得好死。”
封睿冷著臉吩咐了人將瓊文帶下去,蔣海敲得封睿那張越來越黑的臉,心裏一陣膽寒。
蕭婉從鳳儀宮回來後,就一直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如今都已經一個時辰了,彩夏瞧得蕭婉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不由的有些擔心的喚了一句道:“娘娘。”
蕭碗回過頭,滿眼的平靜,但是那平靜中似乎又暗含了要吞噬一切的狂暴,彩夏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覺,待瞧得蕭婉眼裏是一望無際的靜然後,更加堅定了自己剛剛眼花了的事實,因此也不做多想,低聲道:“玉答應被皇上下令處死了,皇後的人去的時候,玉答應已經死了,皇後娘娘會不會……”
蕭碗麵無表情的瞧著窗外的梧桐樹,漠然道:“皇後自然會不悅,隻是先下怕是有件事情會讓她不再關注本宮。”
“娘娘的意思是?”
蕭碗微微轉頭,眼裏迸發出亮光:“本宮要翻案。”
彩夏不知蕭婉指的是什麼案子,當下有些不解道:“娘娘說的案子是哪件案子?”
“三公主那件。”蕭碗淡淡的突吐出這幾個字來,彩夏嚇得一跳,有些不敢置信道:“娘娘已經找到線索了?”
蕭婉並不答話,隻是瞧著這天邊五彩絢麗的雲彩。
瓊文被待下去後,封睿一人坐在屋子裏,微微埋頭,瞧不清神色如何,但是蔣海肯定,皇上如今定時在甚怒的邊緣。因為剛剛瓊文說的那番話,讓他都覺得一陣膽寒。
玉答應的事總歸是夜長夢多。因此直到確認玉答應已經死了,蕭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琳琅在之後不久,因浣衣時失足落水,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兒。倒也是隨著玉答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