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回:總舵主意外收豪禮\/大長老奇謀解時局

沒一會兒大川明鑒就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說:“你在替我剝香蕉嗎?”事實上她已經把香蕉塞進了嘴裏,她把嘴裏的香蕉咽下去說:“你要吃的話我給你重新剝一根。”大川明鑒劈手將她吃剩的半截奪去,說:“我就喜歡這一根。”她笑著不說話,大川明鑒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她說:“好吃嗎?”大川明鑒說:“好吃,因為有你留下的味道。”她看著大川明鑒好久,然後慢悠悠地說:“你說你怎麼著也是一國首相,為什麼喜歡我這個暴力社團的負責人呢?”大川明鑒說:“我喜歡你沒有別的原因,隻是覺得你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被你身上的味道和你的美貌深深地吸引。我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鍾,你的肌膚讓我思緒激蕩,我可以說我愛你嗎?我知道這話聽起來有一點虛偽,因為我是個已婚人士嘛,不過沒有關係,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

她忽然笑出了聲,說:“首相大人肯為我這樣一個女人編出這樣美麗的謊話,我很感動,但是我明白,你們這些人都是權力動物,你們做任何事都跟權力鬥爭有關,你們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你們動心的隻有權力。”大川明鑒說:“如果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我為什麼要找你而不去找一位公主呢?”她笑著說:“喜歡半百男人的年輕姑娘,多半都是一些愛慕虛榮之輩,而且大多出身貧寒。公主們養尊處優,怎麼可能跟你這樣一個人發生關係呢?”大川明鑒說:“你們錯了,事實上公主們又找了些什麼人呢?也無非是一些公務員而已,而我是公務員的老大,所有的公務員都唯我馬首是瞻,你說我跟他們比沒有什麼競爭力嗎?”

她說:“皇室女子,她們大概更在乎愛情吧!”大川明鑒冷笑著說:“愛情都是胡扯,隻有傻瓜才相信愛情,男女之間隻有交易,沒有愛情。”說到這裏他突然語塞,總舵主看著他,說:“我就喜歡聽你說實話,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跟你怎麼著嗎?”大川明鑒說:“不知道。”她說:“不能吧!首相大人足智多謀,怎麼會看不透我一個小女子呢?”大川明鑒笑著說:“你可不是什麼小女子,你是日本最大暴力社團的負責人。”她笑著說:“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我之前跟山口組沒有什麼關係,隻在科學院做研究員,分舵的人不甘心被總部的人壓製,所以把我拱出來當總舵主,其實我這個人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大川明鑒說:“如果有我的幫助,你就不再是傀儡了。”總舵主聽了這話並沒有驚喜,她笑著說:“做你的傀儡和他們的傀儡有什麼分別嗎?”

大川明鑒說:“你誤會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鬆下集團出錢成立了一個學習班,從這個學習班出來的人非富即貴,有的人成了財團的負責人,有的人成了官府的高級官員,有的人學術界的權威。我能讓你進這個班學習,難道這還不足以顯示我的誠意嗎?”她愣了很長時間說:“非常感謝你給我這樣的機會,隻是山口組現在正在經曆一個非常艱難的時期,我怎麼能拋開組織事務去加入什麼學習班呢?”大川明鑒說:“機會已經擺在你的麵前,至於你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那是你的事情,我隻是想以此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誠的。”

總舵主說:“你能給我這樣的機會這對我來說既意外又感動,我想跟我的團隊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可以嗎?”大川明鑒說:“這件事完全取決於你自己,不必谘詢我的態度。”總舵主說:“機會是你給我的,我沒辦法不顧及你的態度。”大川明鑒說:“我已經愛上了你,但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你給我非常愉快的業餘時光,能為你做點什麼我很高興。”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竟然出現了眼淚,他的內心發出一陣狂喜,看來老子的演技越發的爐火純青了。這個時候總舵主也流下了眼淚,演哭戲對於女人來說一點都不困難,女人可以裝生氣、裝感動,她可以用這些辦法來懲罰人,也可以用這些辦法來表揚人。大川明鑒說:“好了,不要哭了,我也沒做什麼嗎?”她說:“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大川明鑒說:“這也談不上說大,對於我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戲演到這個份兒上就可以了,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然後畫麵就不該看了,耳朵也應該捂上,他們兩個人用盡了渾身力氣,明日,陽光像雪一樣灑在路麵上,大川明鑒穿戴整齊要出門,總舵主穿著一件桃紅色的和服,上麵繡著白色櫻花,審慎的鞠躬說:“歡迎下次光臨。”她的聲音又甜又軟,像棉花糖入口即化,她的聲音流進她的耳朵立刻溶解在了皮膚裏,然後滲入血管,跟血液一起流到全身。總舵主是個非常美妙的女人,這是非常質疑的,她的下屬們其實許多人都動過這個心思,你說你可比請牛郎來呢?山口組的男士們願意免費提供服務。下午的時候,她讓助手通知暴力學院的成員來開會,大家坐在一間會議室裏,她說:“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要商量一件事,有一位朋友推薦我去鬆下集團開辦的學習班學習,據我所知各行各業的精英都在那個學習班裏帶過。”

這個時候一位學員說:“總舵主,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不過你要有一點心理準備,加入這個學習班的人都是一些青年才俊,我的意思是其實在他們進入這個學習班之前,大家已經確定他們是左右未來世界走向的人,鬆下集團把這些人聚集到一起接受一些訓練,目的是讓這些未來左右世界命運的人能夠接受他們的一些東西。”這位學員的發言讓總舵主感到十分驚訝,說:“你是哪個分舵的?”對方說:“我來自大阪。”總舵主說:“你在一線當過打手嗎?”

對方說:“沒有。”總舵主說:“作為暴力社團的成員,沒有在一線做過歹徒,這樣的閱曆是不完整的。”對方沉默了,總舵主說:“現在你就去東京的分舵,做一名一線的歹徒,時間是一年。如果你有出色的表現,你會有一項新的任命。”對方顯得很失落,總舵主說:“純粹的書生在我們這樣的團體是沒辦法走得長遠的,希望你能順利通過這一關。”話音剛落這位仁兄就被請了出去。有一位教員感到十分不解,說:“總舵主,方才那位學員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他被貶到了基層?”

總舵主說:“各位教員以及學員都必須記住,我們是暴力社團,我們的而前輩靠玩兒暴力齊家,一個人進入了我們這個組織的核心圈子,沒有當過一線歹徒是絕對不可以的。”那位教員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說:“你做過一線歹徒嗎?”這話很有挑釁的味道,聽這話的人有的為他捏把汗,有的等著看總舵主的笑話,總舵主說:“好,咱們兩個過過招兒?”對方冷笑著說:“我哪兒敢跟總舵主動手?”人卻站了起來,總舵主緩步朝他走去,走到半道上突然掏槍一下子將他擊斃了,眾人都看呆了,總舵主說:“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喂狗。”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害怕起來,總舵主說:“你們還記得山口組的規矩,目無長官、以下犯上者,必殺之。”

剛開始組織暴力學院的時候,無論是學員還是教員,都不怎麼認真,都以為進入這個學院是陪著一個中年女人聊天。隻聽她冷冷的說:“散會。”大多數山口組的成員都不知道,總舵主身上的江湖氣貫穿她的整個求學生涯,教師任命了班長,她從來都是不在組織係統裏的人,她是班裏的不安定分子,是教師重點需要打擊的對象。這種打擊也就是想想而已,因為她是前總舵主的女兒,想想山口組的厲害,哪一個教師敢給她氣受。一直以來她就是個小魔王,許多不安定分子聚在她的周圍,她經常要製造一些恐慌,她曾經幹過一件震動日本新聞界的事。西洋與中國不同,表現在很多方麵。

在美國的影視作品裏麵,你可以感覺到清晰的美國價值觀,這種價值觀是一貫的,是普遍的。許多人喜歡鼓吹多元化,鼓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見,但是在價值觀這個問題上,美國人表現的出奇一致,你很少看到有人質疑這個東西。在中國就不同,上流社會鼓吹一套價值觀,權貴們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套價值觀,除此之外美國式的價值觀在中國也很有市場,受美國價值觀的影響而產生了許多變種,傳統中國的價值觀也有一些餘韻,大體來講,中國社會至少有三種價值觀交織在一起,這種混亂是可想而知的。還有一種說法,西洋諸國是後現代國家,中國是前現代國家,後現代和前現代的不同在於百姓的心智成熟度不同。在後現代國家,人們習慣於遵守規則,人群聚集的地方,井然有序,人群撤去不會留下垃圾。前現代國家的人無視規則,隻顧自己方便不顧他人感受。

有人後現代國家與前現代國家相比是有時差的,其實人性都是一樣的,凡是前現代國家,它們麵臨著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價值觀的混亂。比如中東,它們的傳統價值與美國式的價值觀在當地並存,這兩種東西之間的爭鬥而產生的裂痕,讓各種規則失去了效用,這就讓人性的惡得到了充分的張揚。古人說:“食色,性也!”食是指吃的東西,滿足口腹之欲相對來說是比較容易的,色這東西就比較困難一些。關於食物的禁忌雖然也存在一些,卻遠不及關於色的禁忌更多一些。食對他人的影響要小於色,食這個動作可以憑借一人之力來完成,色就必須有第二個人幫忙,才能滿足所需。色這個如何萌芽,如何在破土之後茁壯成長,如何避免發生扭曲。

後現代國家在色這方麵似乎要開放一些,不過真實的情況要比人們認為的更複雜一些。一個年輕的女子嫁給一個中年人,這類事情中國人不會感到驚訝,因為這個中年人是個富人。這位女子嫁給這位富人跟愛情無關,喜歡認有錢人當爹,喜歡認有錢人當老公,在中國這沒有什麼丟人的。在日本,女高中生為了賺購買奢侈品的錢,她們願意跟一些中年認識做交易,她們賣的是青春,賣的是身體,賣完了她們還是十六歲,賣完了她們在身體上的變化是非常微小的,隻要她們願意,她們可以一直賣下去。你可以設想一個,一位花季少女,這個時候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色這個東西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本該是朦朧的、模糊的,內那種隱秘的衝動前麵會包裹著許多東西,有地域、風俗、教養各方麵的影響。傳統中國的聖人們喜歡鼓吹中庸之道,實際上中國人的潛意識裏是很喜歡走極端的,他們的自製力非常差。

中國人受的教育是這樣的,人應該孝,你的父母對你非常不好,你對他們仍舊很好,這個就叫做孝。比如說一個人小的時候,父親吸毒,母親沒日沒夜的打麻將,這個人長大之後對自己的父母非常好,於是這個人成了大家學習的榜樣。傳統中國喜歡說一句話,無不是父母,父母是沒有過錯的,錯都是孩子的。這種教育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呢?父母都不負責任,父母都不負責任,你能想象他們的孩子會負責任嗎?為什麼眾人的自製力很差?理由很簡單。自製力的形成源於自己的責任心,一個沒有責任的心何來自製力呢?日本的權貴階層其實是非常墮落的,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喜歡玩弄男童。也有一些人對未成年的女孩子感興趣,總舵主曾經為有這種極端需求的人介紹願意提供服務的人。

為了給有錢的老爺們募集漂亮的女高中生,她帶著人闖進女生宿舍樓,看見長的好看的就設法將對方騙到一個角落裏,先把事情挑明,說:“現在有幾位有錢的大爺需要你的服務,服務結束之後你會得到一筆錢,希望你能配合。”如果對方答應了,就會被人立即運送到服務的地點,如果對方選擇了拒絕,對於她而言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打嘛,一直打到對方同意。不用擔心她被打傷而影響客人的觀感,這些歹徒在打人時候很注意分寸的拿捏,歹徒下手不會輕,否則沒有人會被打服,但也不會讓傷寫在臉上,否則客人不肯給錢。

還有一點,那些接受服務的人多半心理上有些不正常,要不然也不會需要這種缺德的服務。原本這件事在日本鬧得風起雲湧,後來卻忽然變得悄無聲息、不了了之了。原來她的父親發揮了作用,官官相護這種事不光在中國有,全世界都是這樣,官員看到有些官員因為接受缺德服務而有下課的危險,作為同類的官老爺們是看不下去的,官老爺們向媒體施加了極大的壓力。媒體本來還是有些逆反心理的,跟山口組有合作關係的織女店不斷的將糖衣炮彈打向媒體。人是有需求的,有需求就有弱點。如果你的需求可以被限製在一定的範圍內,危害還是可控的,不會太大。

不過當人決心攻擊的時候,你對自己的限製可能很快就失去了作用,不僅如此,不但精神上的限製有可能被衝破,生理上的限製也可能被突破。有一位女子向你提出發生關係的請求,如果對方足夠漂亮,道德就沒了蹤影。當你玩兒到了一定的程度,你的身體就會出問題,可你卻不願意收手,寧可服用猛藥,還是要堅持玩兒下去。這麼個玩兒法,大致隻有把自己玩兒死了,那才算是大功告成。有些老爺本來已經搖搖欲墜、死期將至了。忽然被檢察官找上門,過幾天被投入監獄,一般情況下,不到一個月的服刑生活就足以讓他一臉憔悴,可對於那些過去窮奢極欲、醉生夢死的老爺們來說卻不一樣,他們坐牢接近一個月的時候,精神頭越來越足,紅光滿麵,休息其實比任何補藥都有效。

總舵主的心情不是很好,這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很緊張,分舵的人開始感到不安,他們之所以擁立她做總舵主,就是覺得她是個聽話的人,能夠在總部反應分舵的利益,現如今她顯露出了自己獨立強悍的一麵,這讓大家感到有些恐怖,這個時候他們可以與原總部的人一起合謀把她高調,如果是這樣的話分舵將輸掉一切,他們在總部沒有了代理人。盡管如此,他們還是開始撇開總舵主私自約見原總部的人,看到對方陣營出現了分裂,長老們非常高興,二長老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與對方合謀把總舵主搞掉,讓先總舵主的遺孀接任。”大長老說:“萬一這隻是對方拋過來的煙霧彈呢?讓我們誤以為他們之間出現了嫌隙,然後咱們傻乎乎的撲上去,結果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二長老說:“那你說怎麼辦?”大長老說:“聯合分舵的人敲掉總舵主,這件事不靠譜,聯合總舵主壓製分舵的人,這件事很靠譜。”二長老點點頭說:“的確,這麼做幾乎沒有風險。”於是原總部就把這件事的詳細情況寫成了一份簡短的報告寄給總舵主,提醒她做好防範,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他們將義不容辭。看到這一份報告,總舵主非常的震驚,她立刻將分舵的人找來,說:“我知道你們已經在私下裏很對方接觸了,很顯然這是要把我給廢掉,這樣吧!我先去鬆下集團的學習班去學習,什麼時候你沒有了合適的替代人選給我說什麼一聲,我立刻辭去總舵主的職務。”

說完了這個立刻宣布散會,這件事讓分舵的人感到非常吃驚,這件事怎麼泄露出去的,紙是包不住火的,泄密是遲早的事,眼下該如何應對呢?分舵主甲說:“選擇隻有兩個,一個是咱們主動去道歉,請求她的原諒,可這樣一來她的權威得到了鞏固,而我們的影響力會有所下降。一個是我們去聯絡原總部,不過對方是靠不住的,這次泄密事件很可能跟他們有關,跟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一個是我們在推出一位總舵主的候選人,現在已經有兩位在競爭這個位置了,另外那個很可能被邊緣化。”

分舵主乙不支持這個看法,他說:“她之所可以與總部對決,是因為有我們的支持,沒有我們的支持她什麼事都不是。”毫無疑問,他的觀點贏得了大多數人的支持,分舵相繼有人發言不再支持現任總舵主的時候,她立刻陷入了困境,各個分舵召開聯席會議,正在醞釀新的總舵主人選,沒想到分舵主甲一語中的。原總部的人突然宣布支持現任總舵主,不僅如此她的後媽也表示了支持,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總舵主決定增加遺孀的股權份額,原總部和總舵主就改組原總部一事達成初步共識。這一則消息公布出來之後,對於個分舵的人來說實在是個太大的打擊了,他們完全想象不到敵對陣營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她的支持者。

為了消除彼此的不信任感,長老們紛紛寫信給總舵主,就前總舵主的死表示了懺悔,他們都聲稱自己沒有盡到保護長官的責任,總舵主在家中設宴款待長老們,長老們盛讚總舵主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並且對她參加鬆下集團的學習班表示了支持,為了顯示自己對長老們的信任,總舵主當場宣布自己在學習班學習的這段時間,有長老們集體決策山口組的大小事務。長老表示,他們會就自己處置組織事務的過程及結果寫成報告,沒到月底的時候遞交一份。總舵主覺得很滿意,分舵的舵主決心推舉遺孀出來競爭總舵主的位置,月黑風高,遺孀的門被敲響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