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是非人終究惹是非\/追夢人到死還追夢

日天法師站在那裏,不伸手去接茶葉盒,也不往外走。宮女覺得很尷尬,儲君將茶葉盒從宮女的手裏拿過來放在日天法師的手裏,說:“既然我要給你,你要是不收,那我還有臉嗎?”日天法師鞠躬致謝,然後徑直出去了。他來到外麵,看到景色宜人,仿佛有點舍不得離開這裏,這裏如果不是皇宮,而是慧空禪院該有多好啊!在這種地方修行,一定事半功倍、勇猛精進。優美自然環境會激發一個人的荷爾蒙分泌量的增加,還是對此會起到相反的抑製作用進而有利於保持內心的平靜呢?一個人如果進入了花園,看到滿園鮮花盛開,會不會情不自禁有一點想犯錯誤的衝動呢?凡是寺廟,無一例外都選擇建在風景秀美的地方,越是著名的寺廟,越能證明這一點。

而那些織女店、牛郎店聚集的街區,往往在擁擠的市中心,這些地方寸土寸金。日本人非常的愛幹淨,即便是在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即便如此,在這裏工作的織女或牛郎,還是因為過大的工作量而染上疾病。一般來說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會做這個職業,雖然這個職業非常需要小心謹慎的品質。如果你能夠防微杜漸,處理好生活和工作中的每一個細節問題,這樣你染上這種疾病的概率就低了。絕大部分織女或女郎,都是些大大咧咧的人,她們考慮問題不會那麼周全。當初腦子一熱就入了這一行,有些行業適合做一輩子,有的行業隻適合臨時做幾年,特別是風俗業,作為一線工作人員,不到幾年你就廢了,就算是想要一輩子做下去也不現實。

如果你能夠未雨綢繆,從進入這一行的第一天你就開始積極謀劃自己的轉型之路,也許你完成可能還是比較大的。一般來說你進入了這一行,隨著年頭的增加,你服務客人的技術在不斷提高,能夠讓客人喪失理智,心甘情願將大把的銀錢撒在你身上。隨著你對這一行越來越得心應手的同時,你與其它行業的距離就拉的越來越遠。有的人選擇職業,這一行本身非常難做,可當你能夠在這一行施展抱負的時候,你發現你可以輕而易舉的駕馭別的行業。

這樣你如果想要轉行,就會顯得很容易。相反,有的行業會幾乎會讓你喪失從事其他行業的可能性。歌舞伎町一番街一年四季,沒有冷清的時候,淡季和旺季是個相對的概念,總體來說這地方永遠是很熱鬧的。就像是一些餐館,長年累月有生意做。小林信子在拿出證據攻陷紀子大人的時候,她忽視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在被公布的影像當中保存著她本人的錄音。紀子去風俗店享受服務,她還把人家給騙了。一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紀子身上,現在紀子已經倒下了,小林信子開始進入了大家的視野。平心而論,女權組織其實並不是很喜歡紀子,之所以在一些事件當然選擇了支持她,僅僅是基於組織本身的女性立場。女權組織最喜歡的是雅子,她原本是一位職業女性,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葬送了她作為外交官的職業生涯。

她淪為皇室的生育工具,淪為儲君的陪襯,成千上萬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盯著她的肚皮。她教育女兒的方式也備受有關人士的指摘,在女權組織看來她是被傳統殘害的最厲害的人,是她們同情的對象。與她相反,紀子完全沒有表現出職業方麵的才能,她的偶像是她的婆婆美智子皇後。作為皇室的生育工具,她是成功的。生了兩個女兒,順利的完成了為皇室添丁的任務。本來皇室絕嗣,對於女權組織來說這個是個難得機遇,你是喜歡把皇位傳給男子嗎?現在你們家的男子沒有了,隻有女人。假如女性擁有繼承權的傳統得以恢複,這無疑是女權組織的一次勝利。秋筱宮紀子大人誕下男丁的消息,極大的鼓舞了傳統勢力,他們歡呼雀躍、奔走相告,女性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似乎一下子又不存在了。

但是一群被稱為有識之士的女權鬥士們還在努力爭取,她們就是要想盡辦法終結男權社會。在涉及紀子的問題上,雖然與傳統勢力發生過衝撞,她們同事也在利用他們。現在傳統勢力該去攻擊小林信子這個人了,理由很簡單,這個女人讓莊仁親王大人繼承皇位的可能性直線降低。在傳統社會,子以母貴、母以子貴的現象司空見慣,反過來如果母親出身卑微,兒子也要受到牽連。你想想,堂堂一國之主,他的母親如果曾經因為在風俗店尋歡的事而鬧得滿城風雨,這位仁兄還怎麼腆著大臉繼續坐在禦座上。到了這個時候,傳統勢力邊將怒氣撒向了小林信子,一旦小林信子被打擊的很厲害,便不會有人敢繼續打擊紀子,為了保留反抗的種子,女權組織站在了小林信子這一邊。

她們首先在報紙上發聲,說小林信子的行為在歌舞伎町比比皆是,她有什麼錯?你們有本事去整頓歌舞伎町的行業秩序,不要抱著一己私利隻專注於打擊一個人。傳統勢力普遍感到沮喪,聞仁在麵對媒體的時候,他是這樣表明自己態度的:紀子大人犯了任何男女都有可能犯的錯誤,對於這件事她作為成年人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我作為她的丈夫,我也有責任,我平時沒有能夠很好的管束自己的行為,也沒有足夠的去關心她、愛護她,讓她有了去別處尋求安慰的需求和想法。

皇室也應該為這件事肩負起責任,她沒有給作為作為皇室成員的紀子足夠的關心和教育,我和皇室都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在未來的道路中不斷完善自己,與全國的百姓們一同進步。聞仁的表態讓許多已婚女性的感到非常的溫暖,她們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做了同樣的事,丈夫也能夠秉持這樣的態度,而不要一味的去抱怨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人,也有需求。

這個時候女權組織和傳統勢力的觀點變得十分詭異,在女權鬥士們看來,紀子作為妻子,去牛郎店尋求服務,這是非常錯誤的行為,不足為日本國未來的國母。傳統勢力當中的保守人士認為誰都會犯錯誤,他們列舉了一開始有汙點最後成為明君的人物。對於聞仁親王的表態,傳統勢力高度讚揚,女權鬥士們則充分了的揭露了聞仁親王殿下的虛偽,你去歌舞伎町風流過,你的老婆也去,你們兩個真的是天作之合,這二位生出來的孩子怎麼也不能作為日本國未來的天皇。這樣的攻擊是非常有力,傳統勢力為了幫助聞仁親王解套,是出了渾身解數。

保守人士開始攻擊雅子的教育方法,認為愛子不夠淑女,竟然癡迷相撲。女權鬥士自然不以為然,認為這樣才能體現出女天皇的霸氣。皇室對於女權組織是非常厭惡的,可現在傳統勢力出於被動挨打的境地,作為皇室真正的家長,現任的天皇隻能選擇沉默。禦所的大門緊閉,聞仁親王仍舊可以自由的出入,每次他帶著兒子去拜訪天皇,周圍的女人都會扔過來一些臭雞蛋。不盡如此,莊仁在學習機構也遭到了女性同伴的攻擊,認為他的存在妨礙了女權的張揚。每次回家他的身上都有被她們毆打而留下的傷痕,這給莊仁的內心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佳子內親王在學校也遭到女性朋友的圍攻,幸虧他有許多男性的崇拜者,在這些人的掩護下,她得以逃脫,回到家裏再不敢去學校。聞仁親王牽著兒子的手進入了禦所,後麵一群潑婦罵聲不絕。的確,現如今這個社會越來越不利於男性的發展,在英國,許多人都說戴安娜比查爾斯更有資格成為英國國王。在日本幸虧沒有人替雅子抱屈,說雅子比宣仁更有資格成為天皇。傳統勢力為了保護秋筱宮家,他們指使一些人在媒體上發聲,說宣仁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日本未來的天皇,他保護自己的妻子不力,讓一個本來有著錦繡前程的職業女性變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男權的陪襯,讓一個陽光開朗的女性變成了抑鬱症患者,他們要求宣仁應該講皇位的繼承權轉交給自己的妻子,讓雅子做下一任天皇。

盡管這種說法顯得有點不大正常,卻贏得了相當一部分支持者的歡心,她們聚集到東宮門口請願,要求宣仁放棄皇位,轉交給自己的妻子做。她們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唱著歌,一連四天沒有停歇。雅子聽到這種聲音,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她敢宣仁商議過這件事,宣仁說:“現在就兌現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怎麼也得等父親駕崩了再說。”雅子一聽這話興奮的幾乎要瘋掉,說:“你的父親死了之後你就會禪位給我嗎?”宣仁點點頭說:“這個可以考慮,不過你是不是考慮的太遠了一點。”

雅子說:“你沒有聽見嗎?這是百姓的呼聲。”當時女權陣營中一些人就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傳統勢力的一種策略,一開始她們還在極力製止這種行為,當活動的聲勢越來越大的時候,她們開始嘲笑男人們真是越來越蠢了,竟然傻到做這樣的事,要是雅子能夠繼承皇位,那真是意外的驚喜。天皇知道這件事以後勃然大怒,把宣仁叫到禦所破口大罵,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兒子?我把皇位教給你,你就把它轉交給你老婆嗎?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天皇之位當做什麼了?你平時慣著老婆,我也忍了,想不到拉屎撒尿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宣仁被罵的摸門不著,說:“父親,我實在不配做儲君,你把我給廢了吧!”

天皇說:“拉倒吧!我要是把你廢了,你的那些後媽能繞的了我嗎?你幹脆把我弄死,然後把整個皇室都拿去孝敬你的後媽吧!”宣仁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父親,我希望你能保持克製,不要嘴裏不幹不淨的,老子聽著不痛快。”看到現場要失控了,皇後出來對兒子說:“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走?”宣仁立刻醒悟,轉身就走,偏巧這個時候聞仁走了進來,正撞了個滿懷。宣仁一臉怒氣,嘴裏說:“你眼瞎啊!”聞仁沒有說話,隻是鞠一躬。宣仁氣急敗壞的走了,聞仁說:“父親,我想出去避一避風頭,你覺得怎麼樣?”天皇冷笑著說:“你怕事要走,雷讓我一個人頂著?”

聞仁立刻不敢說話了,皇後說:“你父親說的是氣話,你隻管去吧!”聞仁說:“要不這樣,我把紀子他們母子四個送出去,我回來與父親共患難。”天皇說:“我用不著,你滾吧!”聞仁退了出去,回到官邸紀子說:“現在你我必須堅強,否則我們的孩子就沒有人保護了。”紀子點點頭,聞仁說:“明天我送你們去挪威,你們去那裏住一段時間。”紀子垂下腦袋說:“有道子姑娘陪著,你應該不會感到寂寞吧!”聞仁冷笑著說:“要不我去愛的本店請一個黑人牛郎跟你一起去?”

紀子笑著說:“可以啊!”聞仁說:“你做夢,你們好好的去挪威,事態一平息我就接你們回來。”紀子吐一口氣說:“隻好如此了。”明日,趁著夜色秋筱宮一家乘坐一輛客機飛到了挪威去了,離開地麵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聞仁抓著紀子冰涼的手說:“到了那邊隻管安心的調養身體,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嫁給當地人,我不會怪你。”紀子說:“殿下,你到底愛過我嗎?”聞仁無奈的笑了,說:“我說我現在還愛你,像從前一樣愛你,你會相信嗎?”紀子笑了,聞仁說:“我們是如此的不能理解對方,對不對?”紀子把頭低下去,聞仁說:“不過這件事不賴你,隻怪我真的可能如麻生道子說的那樣,患有輕微的心理疾病,是我害了你。”

聽他這麼說,紀子也說:“其實我也心理疾病,我小時候被父親哪個過,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沒有安全感。”聞仁說:“這些都過去了,在挪威你們會到的王室的照顧,放心吧!生活所需的費用,我會已經提前支付給了他們,你們可以有尊嚴的在那裏生活。萬一我死了,你就以我妻子的身份去瑞士銀行提取我的存款。”紀子說:“你背著我存了錢。”聞仁說:“親愛的,我之所以這樣做,僅僅是防止有一天我死了,你們母子錢不夠花。”頻繁的聽他說到死,真子和佳子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佳子說:“父親,要不你就別回去了,我們就在挪威一直生活下去就好。”

聞仁笑著說:“不行,我要留在我父母的身邊。”紀子說:“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事態平息之後,你一定要盡快來接我們。”到了目的地,挪威的王儲親自來迎接,在此之前的夜裏,挪威王室也是一直在開會,他們在估算接納秋筱宮一家在這裏避難是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的確是這樣,如今這個年月,女權的聲勢日益高漲,誰要是有不支持女權的舉動,他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但是他們選擇了冒險,一來經濟利益十分可觀,二來他們認識到秋筱宮的莊仁親王是新一代皇室唯一的男丁,他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天皇,如果這一天真的到來,挪威王室的利益會非常大。

王儲和聞仁握手之後,沒有任何歡迎儀式,他們直接被請到了皇宮,秋筱宮一家被安置在一個別院居住,為了盡可能不引人注意,國王始終沒有接見他們,聞仁在當天就乘坐飛機離開了挪威。聽說秋筱宮一家跑了,傳統勢力頓時炸開了鍋,整個社會立刻陷入了極大的動蕩。女權鬥士們在媒體上一再呼籲大家保持冷靜和克製,就算是秋筱宮一家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儲君大人還在,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儲君在電視上發表了講話,告訴大家秋筱宮一家並不是逃跑而是去度假了,希望大家不要忘加猜度。

聞仁從機場一出來,立刻被記者們圍住,這個時候一個女歹徒趁亂衝到他前麵,舉著刀子朝聞仁的獨自紮了進去。聞仁捂著肚子倒在了血泊中,女歹徒在警察的幫助下得以逃脫,聞仁被送到了醫院。宣仁知道就這個消息非常的震驚,立刻趕往醫院查看,隻見聞仁躺在加護病房裏一聲不吭,麵色慘白、四肢繃直,像是死了一樣。女權鬥士們密切注意這事態的發展,如果如她們所願聞仁親王大人就這樣嗚呼哀哉了!她們一定會開香檳慶祝,萬一這廝要是活下來,事情會比較麻煩。

其實女權鬥士們已經對宣仁失去了耐心,她們想隻要宣仁死了,雅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天皇了,在女權鬥士的眼睛裏,丈夫、父親這樣的角色是不存在的。天皇夫婦蜷縮在宮裏不敢出來,宣仁也漸漸不怎麼敢出來活動了。雅子被有些女權機構頻繁的邀請參加活動,她麵帶笑容、舉止輕盈,覺得自己真的要贏來人生的質變了。小林信子似乎有逃過了一節,她漸漸忘記了危險,她每天用大量的時間在對員工做業務訓練。女人一開始賣的是清純,清純漸漸沒有了,就開始賣尺度,尺度越開越大,慢慢的就開始賣技術,隨著年紀的增長,她們往往會選擇結婚,結婚之日也就是宣布退役之時。

當然事實上能不能真正退役,這個很難講。在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非常的看重臉麵。這本來無可厚非,但是如果處於保持臉麵的需要而開始造假,這就好比給自己的嘴巴裏注入鉛水以顯得自己分量足夠,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在你要與之結婚的人麵前,你不可以告訴他你過去的職業,也不好說沒有職業,那麼你究竟從事過什麼職業呢?編造這個不容易,往後維護這個謊言會更加的艱難。也許你在生活中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馬腳,為了能夠找一個段位比較高的男士,你可能會把謊話說的非常的大,謊話越大,維護起來就越困難。在織女店和牛郎店,如果想長久的做,一定要主要技術和態度,具備這兩項,再有不錯的長相,就足以讓那些在生活中得不到慰藉的男士們產生長久的依賴。

其實小林信子才沒有那麼老實,客人來了,能騙就騙,反正在這個地方不愁找不到客人。客人來路複雜對織女和牛郎的身體健康威脅更大,但是她才不在乎這個。誰的身體出了問題,把她開了就完了。愛的本店生意越發的興旺了,犬養怡靜在經營方麵的天賦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許多女權分子都願意在這裏找幾個黑人服務一下。女權鬥士們嘴裏嚼著泡泡堂,手揣在褲兜裏,一邊說著髒話一邊進入愛的本店,簡單的跟店員寒暄幾句,她們就被帶到了浴室,之後穿上號服來到客房裏,叉開腿坐在那裏,牛郎進來看到這一幕,往往先輩嚇一跳,這些女權鬥士們一邊吐痰一邊說:“來,給老娘鑿一個。”

不過愛的本店的牛郎都不是吃素的,拉開架勢個個都是強弓硬弩,女權鬥士雖然滿頭大汗,她們還是保持著強勢,無論在任何時候,決不能男人占據主動。到最後一定是她們把黑人牛郎們折騰的胡亂叫嚷。天空撒著小雨,溫度格外低,幾位年老的女權鬥士從愛的本店出來,因為過分透支了體力,所以走路顯得很不穩當,雨一直在下,一位女權鬥士腳地一滑摔了下去,她很像在第一時間站起來,於是用胳膊一撐,隻聽嘎吱一聲,她的胳膊傳來一陣劇痛,同伴當中一個人跑去撥通了急救電話,沒一會兒她被抬上了擔架,她仍舊扯著嗓子高呼道:“男人都是殘次品,女人最好。”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噹一聲,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