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回:人算計不及天算計\/說因緣何如造因緣

在女權鬥士們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夢,有一天整個地球上所有人類聚集的地方都變成女權社會,這裏所說的女權社會是現代女權社會,不是上古時期的母係氏族公社時期的社會形態。她們不願意憑借自己的生理特質成為這個世界的掌權者,她們希望憑借自己才華和能力徹底的壓垮男人。平心而論,男人和女人到底哪一種人更適合做掌權者呢?在男權人士看來,女人是一種感性動物,相比之下男人卻有足夠的理性。這樣的主張自然是女權分子們不能同意的,這裏所說的女權分子不一定都是女性,實際上主張女權的當中有不少是男性。他們為什麼願意搖著尾巴一味的去討好女人呢?道理非常的簡單,當年日軍浩浩蕩蕩的開進中國,中國軍官手裏連地圖都沒有,在戰前胡適之等人不得不搶購中學生地圖贈給軍隊中的指揮人員。

沒有地圖,自然也就不會看地圖,日軍進入中國如同回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隨心所欲,中國軍隊動不動就迷路了。戰場上,日軍迅速占領遼東,席卷華北、華南,中原大地迅速淪陷,朝廷逃到西南,打算做長期抵抗。當時的中國危若累卵,特別是在一些淪陷區,許多中國人看到日本人如此強大,便有了投奔之心,大部分日本軍人是不懂漢語的,一些會日語的人士在這個時候有了可以投奔的新主子,他們成了日本人倚重的力量。現如今,男權勢微、女權勢猖,男人在跟女人在各個領域的競爭當中都在吃敗仗,許多男人便像當時淪陷區的一些人那樣有了投奔太君的心思。

女權鬥士們需不需要搖著尾巴討好她們的無恥男人呢?當然是需要的。假如從此以後所有的男士們都不在比較誰的太太長的更漂亮,而是關注誰更疼自己的老婆。在朋友聚會的時候,某人說:“我每天都堅持給自己的太太做早餐,如果太太不滿意,我就把自己關在廚房裏,非把自己的嘴巴扇出血來不可。”同席的另一個人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我每天都堅持給太太洗腳、剪指甲、捶背、捏肩,那一次我要是沒有把太太伺候舒服了,我就把自己臀部擰出血來。”對方一聽這話,自然不甘心失敗,說:“我對我太太有求必應,我很有錢,她可以隨便揮霍,隻要她開心,我就開心。”

他聽了卻把這麼有力的一擊輕輕的擋了回去,說:“晚上兩點,太太說要吃方便麵,這個時候超市關門,我起來跑到二十公裏以外的便利店去買了方便麵,回來煮好拿給太太,她說‘不吃,怕長肉。’於是我就把它給吃了,所以你看我長得跟豬一樣胖。我就是這麼具有犧牲精神,你行嗎?”對方臉上掠過一絲冷笑,說:“這有什麼了不起,淩晨四點,太太說要吃丸子。我跑到四十裏以外的地方把丸子買好拿回來,太太說‘隔壁的王先生已經把丸子送來讓我吃了,你買的丸子還是自己吃吧!’我當時興高采烈的自己吃了丸子,沒有一點怨言。”

他一聽這個冷笑著說:“這算什麼,那是一個秋天,我回到下班回到家裏,發現我太太整根隔壁的李先生切磋一些個敏感的技藝,我沒有打擾他們,給我太太和李先生打了聲丈夫就默默的走開了。”對方一臉嚴肅的說:“你後來什麼都沒有做嗎?”他說:“怎麼可能?因為我攪擾了他們的興致,我被罰在搓板上跪了十六個小時。”對方笑著說:“你還是不夠愛你的太太,你的話裏對你太太似乎有些抱怨。”他立刻說:“不,我對我太太沒有一點抱怨,我真是內疚,我覺得真不是人,為什麼不能晚一點回去?因為這個我沒少向他們兩個人道歉。”

對方說:“你的太太可能是性格比較內向吧!我太太跟王先生在一起切磋技藝的時候,隻要我撞見了,一定為他們做一點後勤保障工作,需要熱水、需要紙巾什麼,我一定及時提供給他們。”他歎口氣說:“你真的有一個賢惠的太太啊!”對方說:“這麼羨慕我?你在怪你自己的太太不夠賢惠嗎?”他一聽這話就急了,說:“放屁,我怎麼覺得我太太不夠賢惠呢?我太太是這個世界上最賢惠的女人,不過說實話,在如今這個年月,女人不能用賢惠這個詞來評價。賢妻良母是傳統的男權社會用來壓抑女性的東西,其實凡是好的女人都是惡妻惡母,正所謂無毒不婦人嘛,作為女人沒有一副歹毒的心腸,怎麼在社會上立足。要想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女性,首先你要去做絕育手術,然後刻苦學習、努力奮鬥,有朝一日出息了,可把喜歡的男人拿來盡情玩兒。”

對方笑著說:“說實在的,我也不喜歡賢妻良母,像我們這樣的男人,隻有天天讓女人罵著,抽著,我們才覺得生活有趣味。”說到這裏兩個人發出咯咯的笑聲,在男權社會,女人還有所謂主內的權力,未來的女權社會,男人將失去的所有的權力,甚至連服務女人的資格也會失去。因為女人會逐漸發現,寵物和機器永遠比男人更好。寵物你喜歡的時候就玩玩兒它,不高興的時候就可以一腳把它踢到一邊。你想讓它活,它就活,不想讓它活,你把它弄死了,你也不犯法。

未來女權社會的很可能還不能允許你隨意的殺死男人,在女權鬥士們看來,不能隨心所欲的殺死男人,實在是太不解恨了。機器永遠比人類更了解你,機器更夠體貼你,對你絕對服從,未來的女人控製一切的需求會越來越旺盛。無論未來的男人變得多麼乖巧,多麼會搖尾乞憐,他總是一種有一定自主性的動物,這樣你就不能百分之百的控製他。即便他表麵對你是絕對服從,這並不表示他真的對你俯首帖耳、言聽計從,他之所以對你百依百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進行了自我克製。

留守內閣一直沒有閣揆,這樣日本就在漫長的時間處在一個群龍無首的狀態,皇室陷入了危機,一開始是主張讓愛子做第二順位繼承人,後來幹脆主張用雅子替換宣仁。因為雅子絕對相信宣仁是愛自己的,所以她認為宣仁會把皇位禪讓給她。女權鬥士們開始提出讓天皇退位的要求。傳統勢力實在是不能再忍了,他們開始陸續策劃了一些事件,一些女權鬥士遭到了襲擊。女權組織的高層,主張利用警局的力量去打擊傳統勢力,未等到高層出手,女權陣營當中的一些極端人士在第一時間就開始了瘋狂反撲。

你在街上經常能看到一群女人揮舞著棍棒追著一群男人跑,男人如果跑的慢了一點,就要吃女人手裏的棍子。這樣一來,女權組織高層想要動用警局的力量來打擊傳統勢力的想法就沒辦法實現了。她們知道警局有一個女副局長,如果能夠設法將現任的局長免職,副局長順理成章的就會成為局長,隻要有一位女性局長在那裏,警局一定不會出麵彈壓女權鬥士。如何才能實現這一圖謀呢?她們先找了幾位身手極好的壯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局長大人被堵在一個巷子裏,壯女不由分說一哄而上,七手八腳將局長大人打的滿地找牙。等他反應過來,地上哪裏還有人影兒。

他滿嘴的牙齒一顆不剩,他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臉腫的不成個樣子,嘴角還留著血,回到家裏百思不得其解。他下決心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不過何查起呢?他先找個幾個法醫給看了看,法醫跑了照片做了筆錄就走了,本來以為第一天就會出結果,沒想到根本沒有。第二天他打電話過去,對方表示明日也許就好了,明日一天仍舊沒有受到任何消息,來日再打電話,對方仍舊承諾明天也許會好。局長大人終於憤怒了,說:“你們是故意的嗎?為什麼沒有結論?”萬沒想到仍舊索性根本就不予理睬,你再也打不通他們的電話。局長大人不顧身上有傷,開車去找他們算賬。半道上遇到一夥健壯的女人,這些女人都留著短發、光著膀子、嘴角嚼著口香糖,手持砍刀,為等他說一句話,劈麵就是一刀,當時血水就冒了出來。局長大人倒在了血泊當中。

這一次他的傷的很重,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躺在那裏牙關緊咬、嘴唇發紫、嘴角滲出一溜白沫,眼皮耷拉著,四肢好像布條一樣,這樣他基本上就沒有了繼續做局長的可能。如大家所預料的一樣,女局長走馬上任,她顯得意氣風發、鬥誌昂揚,不過她沒有像傳統勢力期望的那樣去查辦這個案子,而是將它高高掛起、不再理會。道理很簡單,現如今社會風向對男人不利,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女權團體,在她上任之初,她會見了許多女權組織的頭目。天皇被要求退位的壓力越來越大,天皇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把宣仁、雅子、愛子、聞仁叫到寢宮,他坐在那裏大聲說:“從明治天皇開始,天皇都是終身製,宣仁你要是真的愛你的老婆,你過來把我弄死,再把皇位送給她。”

宣仁一聽就站了起來,朝著簾子走過去,聞仁立刻將他擋住了,說:“那裏去?”宣仁說:“我知道你有野心,你想做父親的位置,為此你處處與我為難,還得我們雅子精神抑鬱,還得她沒有辦法誕下男丁,現在你高興了?滿意了?”聞仁說:“皇位我可以不要,但決不能放你過去傷害父親。”宣仁瞪圓了眼睛說:“誰傷害我心愛的女人,老子就殺誰。”這番話說的天皇心裏真的感到害怕了,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刀柄,說:“聞仁,你閃開,讓這個亂臣賊子過來,老子要親手劈了他。”突然他就把刀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刀刃寒氣病人,宣仁一把將聞仁推倒了,也把刀子拔了出來,冷笑著說:“匹夫,老賊,為了雅子,我今天要劈了你。”

說著大喊一聲,揮舞著刀子衝了過去,兩個人的刀刃猛烈的碰撞著,一時間火花四濺,天皇雖然一把年紀,格鬥的技術卻十分厲害,宣仁揮舞著刀子朝著天皇如同暴風驟雨一樣砍過去,聞仁也不能在猶豫了,也把刀子拔出來衝過去,天皇突然發出一聲斷喝,說:“快給我滾開,這個混蛋我要親自劈了他。”雅子站在離心驚肉跳,愛子卻非常高興,一邊拍手一邊興奮的叫喚著,說:“爸爸加油!砍死爺爺,砍死爺爺!”聞仁一見這個情形,勃然大怒,於是揮舞著刀子朝愛子砍來。雅子一看不對勁立刻抓了愛子的手撒腿就跑,她原本身體不好,如今為了逃命也不得不拚盡全力,她冒出一身虛汗,愛子不停的喘著氣。看到雅子有危險,宣仁立刻追了過去,天皇那裏容他離開,也舉著刀子追過來。

五個人就在寢宮裏跑開了,宮女見狀立刻將手裏立刻就飛了出去。這樣跑了三個小時,終於體力耗盡,都倒在地上,手裏的刀子丟在了地上,隻顧嘴裏喘著粗氣。他們說不出一句整話,把盤子飛出去的宮女立刻把碎瓷片撿起來丟掉了。夜幕降臨,天上懸掛著一輪明月,大家總算是恢複了體力。之前,因為天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皇後卻搶在天皇前麵倒下了她。她在醫院裏對禦所裏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知,宣仁和天皇動了刀子,他們父子的矛盾也就公開了。

宣仁拿著刀子要求天皇把皇位讓給雅子,這件事讓傳統勢力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不過他們在女權分子麵前已經完全沒有了優勢,這個時候天皇感到非常的孤立,傳統勢力的支持完全被女權分子的喧囂聲給淹沒了。聞仁在媒體上發聲,他說:“如果宣仁親王殿下執意想要讓自己的女人接替今上,那麼請在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我會拚到最後一滴血。”他希望最後可以與宣仁用決鬥的方式解決問題,誰死了誰倒黴。

平心而論,美國希望日本發生改變,認為一個全新的日本符合美國的利益。當日本真正要發生改變的時候,美國人發現感覺有點不大對。傳統的皇室經美國人的手被保存下來,所以它對美國感恩戴德,要是這個傳統的皇室不存在了,一個外姓女人做了天皇,她再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女兒,愛子嫁人之後,她生的孩子也與日本舊皇室有一定的距離,新的皇室借助女權的力量上台,它對美國的忠誠度是要大一點折扣的。表麵上美國表示支持女權,實際上卻在對傳統勢力提供支持,日本傳統勢力最集中的地方當然就是軍隊。女人雖然想在許多領域把男性趕出去,卻無意把一些危險性高、勞動強度大的工作當中不男性趕走。

女人並不遠下井挖礦,也不願意去捅下水道、清理垃圾,更不願意端著槍去戰場玩兒命。在她們看來,女人應該穿戴整齊的坐在幹淨的屋子裏指揮著男人們去送死,去幹活,女權分子沒有不歧視男人,在這些人的眼睛裏,男人連給她們提攜都不配。在美國諜報部門的慫恿下,漸漸的開始有一批接著一批的軍人對天皇表示效忠。這個舉動在戰後的日本非常罕見,女權分子們立刻將它斥之為想要恢複戰前的狀態。然而她們的職責沒有用,軍隊開始頻繁的調動,民眾非常的緊張,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女權陣營陷入了不安,軍隊的長官去拜訪了東京都知市山本藤原,要求他把現任警局的局長該撤掉。山本藤原對於女權的增長感到擔憂,可他見女權這麼強勢,又不敢得罪他們。

軍隊頭目造訪,他自然做了個順水人情,他向外界宣稱自己迫於壓力才解除警局女局長的職務。女權鬥士們精心策劃的陰謀就這樣結束了,軍隊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在處置女局長的同時,他們已經闖進東宮把宣仁、雅子、愛子帶走關起來了。他們被關押在了東京的看守所,軍隊派人看守,旁人不得接近,特別是女權鬥士,絕對不許靠近。在軍隊人士的鼓舞下,天皇發表了電視講話,希望所有的日本男人能夠喚醒自己內心的光,跟女權分子作鬥爭。天皇公開站在女權人士的對立麵,這是她們所沒有預料到的。她們忍不住破口大罵,早知道這樣就不是讓他退位,而是直接把他殺掉。天皇的眼睛的確起到了作用,在日本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因為相應天皇的呼籲而選擇了離婚。

沒有婚姻的束縛,他們開始行動,男人們頻繁襲擊那些女權鬥士,女權鬥士自然不甘示弱,在東京的鬧市地區半個小時就有二百個人被打死。大都越來越慘烈,持續了一個星期,哪位男女打鬥,互有死傷。男人想的是這件事要適可而止,而女人才不考慮那麼多,對於她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完成有男權社會到女權社會,漸漸的女人又要占據上風了,這個時候軍隊的負責人忍不了,下令軍人拿著槍去街上巡邏,遇到女權鬥士挑釁,直接將她打死。軍隊接入的這麼深,美國方麵覺得有些不安了。這一場熱鬧,從初春一直到晚春,傳統勢力漸漸穩住了陣腳,天皇守住了自己的位置。美國人有一次拯救了皇室,所以當美國派員來訪,天皇立刻表示原因親自接見。會見來使的地點是天皇的寢宮,中間掛著珠簾,天皇坐在裏麵,來使坐在外麵,天皇說:“我非常感謝貴國對皇室的幫助。”

對方說:“我們是盟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天皇說:“但說無妨。”對方說:“你能不能寬恕宣仁親王大人。”天皇沉默不語,對方接著說:“我們希望你能這樣做,這樣做符合日本的利益,女權取代男權的大趨勢是不會改變的,我們不過是延緩了這種改變。”天皇說:“你的意思,我還是應該禪位給雅子?”對方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是這麼想的,現在也不用這麼麻煩。”天皇說:“想讓我禪位給雅子,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身不由己。”

對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他的話就掉在了地上,他灰頭土臉,對方說:“陛下,你說身不由己真是太好了,我們都身不由己。”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天皇讓聞仁把對方送走。天皇的心境有些沉重,他把聞仁叫到跟前,說:“我打算切腹,我死之後把我的骨灰撒到日本海裏頭。”聞仁趕緊說:“父親切莫這樣說,我活著一天,就會保護你一天。”天皇說:“孩子,你告訴我,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呢?”聞仁說:“我會搬到挪威去住,我喜歡那裏的深林。高大茂盛的樹木,林間的陽光像是被清水洗過一樣,明媚透亮。”天皇一臉疑惑的望著他,說:“你是不是很早就在策劃這件事了?”

聞仁說:“是的,一直以來,一休宗純的故事像是一個陰影纏繞在我的頭頂,雖然我在家這裏收獲了快樂,可我最終還是要離開這裏,出去修業。立刻所有的朋友和自己的過往,一切重新開始。”天皇說:“這麼說你已經做好了不坐天皇的打算。”聞仁點點頭說:“對。”天皇說:“要是莊仁沒有辦法繼承皇位,你會恨我嗎?”聞仁說:“父親,你願意怎麼就怎麼做吧!秋筱宮的莊仁親王,這是他唯一的身份。”

天皇說:“既然如此,我也不當天皇了,我們都做老百姓好不好?”此言一出,聞仁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真的很遺憾,父親,我不讚成你這樣做。宣仁做天皇,我覺得勉強還能接受。愛子做天皇,也還可以。但是她們要求你跟雅子禪位,我覺得這太過分了。請你想想看,要是這樣的圖謀能夠得逞,以後史官們會怎麼寫你呢?老天皇昏庸無能,雅子將其取而代之。如果你能接受這個,你就這麼做吧!”天皇猶豫了,外麵飄起了細雨,忽然一個人影闖進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