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父親和大平正寬站了起來,原來是護士來換藥,他們隻好先回避。大平正寬壓低聲音說:“如果我們自己不能把真實情況搞清楚,這個官司是沒法兒打下去的。”父親垂首說:“我明白。”大平正寬說:“令嬡對你的防範心理嚴重嗎?”父親說:“我們家孩子話不多,但一向都很乖的,她平時的吃穿用度我們都盡量不委屈她,我是這樣想的,就算是我女兒不能免俗要喜歡一個男生,但一定不是他,那個小子你也見識了,他有什麼值得我女兒喜歡?”大平正寬聞聽此語真是如夢方醒,說:“如果不是令嬡寫的,這些書信很可能是偽造的。”女孩父親說:“話雖如此,我們怎麼證明它是偽造的呢?”
聽他這麼說,大平正寬又開始犯難。沒一會兒護士出來說:“病患需要靜養,不宜引起巨大的情緒波動,希望你們充分考慮到這一點。”女孩父親說:“我知道。”護士走了,他們回到女孩的病房,女孩看上去情緒很不好,大平正寬說:“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讓罪犯被繩之以法。”女孩父親說:“孩子你現在要說實話,在學校你有沒有比較喜歡的男生,你有沒有給他寄過信?隻有你說了實話,我們才能找到證據證明對方偽造了證據。”女孩非常堅定的說:“我真的沒有喜歡任何一位男生。”大平正寬說:“那你有沒有喜歡一位明星呢?”
女孩說:“我沒有。”大平正寬覺得她沒有說實話,於是站起來說:“那你給誰寫過信嗎?”女孩也說:“沒有。”這個時候她父親和大平正寬似乎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在這個時候大平正寬忽然眼前一亮,說:“你就沒有幫助別人寫過信嗎?”被這麼一點,女孩立刻想了起來,說:“我好像為一位女同學代寫過情書?”大平正寬立刻說:“快告訴我哪位女同學的名字?”女孩說:“她叫周雪方子。”父親說:“你還記得那封信的大致內容嗎?”女孩說:“寫了很多,誰能記得其中的內容,我也不是認真幫她寫的,無非是找一些書抄幾句甜言蜜語罷了。”
離開醫院之後,大平正寬立刻去周雪方子家拜訪,沒想到人家早搬了家,找不到周雪方子,女孩就沒有辦法自證清白了。大平正寬真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情急之下他打電話給自己室友們,一聽這話,他們都表示對這個案子有興趣,紛紛趕來申請做本案的辯護律師。控方的辯護律師一下子變成了四個人,這讓辯方感受到了壓力,當事人找到西鄉格玥,說:“我們要不要增加辯護律師的數量。”西鄉格玥卻冷笑著說:“誰人多誰心虛,等著看吧!他們必敗無疑。”
對於控方來說找到周雪方子才是至關重要的事,可怎麼樣才能找到她呢?這個時候作為控方四位辯護律師之一的龜田愛之助說:“我女朋友在鐵路係統工作,或許她能幫得上忙。”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她居然找到了周雪方子一家在近期乘坐火車的記錄,目的地是東京。同樣作為四位辯律師之一的森本中原的發小在警局做警察,他在同事的幫助下找到了周雪方子一家人的住址,作為控方四位辯護律師最後一位選手是小澤茂,他除了具有法學碩士學位,還擁有心理學博士學位。他的女友是一位優秀的心理醫生,他把本案的情形對女友說了,女友非常的憤怒,為了懲罰罪犯,她決定去找周雪方子的家長談判。初次登門,他們似乎沒有什麼防範心理。慢慢的女友就說:“如果有一個人好心好意幫助另外一個人,而他卻被那個受幫助的人在背後捅了一刀,你們對此作何評論。”
周雪方子的父親一拍茶幾說:“太過分不了,這樣的人必遭天譴。”話音未落就發現妻子在一旁給他使眼色,女友在這個時候好不緊張,反而大模大樣的說:“不要以為做壞事別人不知道,你們的每個舉動都在警察的監視範圍之內。”母親說:“監視還有理了?”女友說:“監視別人可以說沒理,監視你們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你們竟然與歹徒合謀陷害曾經對你們提供幫助的人,天照大神一定不會饒恕你們的。”母親說:“說話要有證據。”女友說:“我現在就勸你們會北海道接受調查。”他們怎肯答應,母親說:“這是一種綁架,我們是不會答應的。”女友說:“沒關係,無論你們答應或者不答應,你們絕不可能好好的拿了錢走人。”
說完就就走了,很快哪位發小老兄衝進去,做出一副要把他們帶回去北海道的樣子。父親真不含糊,上去就跟這位發小老兄打在了一起,幸好發小老兄的拳腳功夫不錯,沒一會兒就把那廝打翻在地,很快就驚動了附近的民警。看見發小老兄,這老兄一臉怒氣,大聲說了:“滾。”,民警果然就滾了,父親被嚇壞了,發:“走吧!”這個時候父親突然跪在了地上,說:“求求你,放過我吧!”發小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說:“其實我們也知道如果你此時回去一定會遭到辯方的報複,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你們的損失減到最小。”
父親說:“說吧!什麼辦法?”發:“你們隻需提供一段錄音就可以了。”父親猶豫再三,說:“如果控方墾付我們一筆錢的話,我可以錄音。”發小突然把槍拔出來頂在父親的腦門上,說:“你要是再給老子不老實,老子現在就崩了你。”話音未落,一腳將父親踹倒在地,你打不過人家,你就得聽人家的話。父親於是開始發言,發小把錄音設備打開了,隻聽父親說:“的確是有人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女兒喜歡班上的一位男生,她請自己最好的朋友代寫情書,結果這些情書其實在我女兒的手裏沒有寄出去,他們高價把這些信買走了。”
發小聽了勃然大怒,說:“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就是真話。”父親正在那裏思索,發小的兩記耳光早落在了他的臉上,無奈之下他說:“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買東西的時候,我偷偷錄了像。”說完他就指著一個抽屜說:“那裏麵有盤。”發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那個蜷縮在角落裏的女孩子,立刻用槍指著她的腦袋,他笑著說:“我給你表演一個桃花朵朵開。”父親說:“你不是警察?”發:“老子是山口組的成員。”說著一槍打在了女孩的腿上,他冷冷的說:“錄像能顯示你賣的信的內容嗎?”父親說:“能,不信你自己看。”他果然把盤塞進放映機裏,果然裏麵顯示了信的內容。他拿著錄音資料和盤滿意的走了,臨走前說:“你們找個地方躲躲吧!我想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到了二次開庭的時候,控方的四位辯護律師非常紮眼,作為首席,大平正寬第一個發言,說:“親愛的西鄉格玥女士,我承認我們四個人加起來都不如你,但是我們相信事實勝於雄辯,我就不相信你能在指鹿為馬。”說完他就出示了自己發現的新證據,西鄉格玥不慌不忙,神態自若的站在那裏,耐心的等控方律師把話說完,西鄉格玥說:這些證據的時候一看就不是合法獲得的,應該依法予以排除。”此話一出口,控方立刻就傻了,愣了好一會兒,龜田愛之助扶了扶眼鏡淡淡的說:“西鄉女士,這些證據如果不是合法所得,你那些信件就是合法所得嗎?”
西鄉格玥被這麼一問,也有一點懵,卻笑著說:“當然,我提供的證據完全是依法獲得的。”龜田愛之助說:“你提供的這些信件不是直接來自你的當事人,而是有人出高價買來的。”西鄉格玥說:“這是你的一麵之詞。”龜田愛之助說:“法官大人,這個女人用狡辯破壞法律的公正性,應該將她驅出法庭。”法官說:“律師有為當事人提供辯護的義務,你也有這樣的權力。”大平正寬想了很久終於站出來說:“法官大人,你做個決斷吧!”法官想了很久,說:“控方的證據乃非法所得,基於這些證據而產生的觀點應該予以排除。”西鄉格玥進一步要求法官追究他們破壞法庭公正性的職責,這一次法官沒有采信。
結束之後,大家走出法院大門,看見外麵記者非常多,西鄉格玥走進人群,在那裏一再為罪犯說話,她說:“我問過他們的家人和街坊以及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在這些人的眼裏,這是個非常好的孩子。他還非常的年輕,需要大家的關懷,讓他健康成長。”大平正寬聽到這裏異常憤怒,憤怒也沒辦法。比方說有一個人因為自盡而讓眾人為他悲傷,就會有人去自盡。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利益裏麵,誰會去為別人打算呢?如果一個人上了當,往往不是騙子騙了他,而是他自己的貪念騙了他。有誌於學習騙術的人當牢記,你隻要能夠給人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就一定成功。
凡是老人,都相信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你永葆青春、延年益壽。凡是女人,都相信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你在大吃大喝的同時保持傲人的身材。凡是學生,都相信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你變得聰明無比,不用學習就可以笑傲考場。凡是中年人,都相信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你一夜暴富。凡是被一個人女人迷的喪失理智的人都相信,有一種藥可以讓你的女神像狗一樣任你淩辱。大平正寬絕望的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不得不佩服西鄉格玥顛倒黑白的本事,似乎天下真的本沒有是非,有了西鄉格玥才有了是非。女孩被的父母受到了社會許多人的職責,有人說他們是騙子,也有人罵他們不要臉。
醫生對律師和女孩的父母都保持警惕,禁止他們把不好的情緒傳遞給她。控方的四位律師聚集在一起,大家在小酒館裏喝的酩酊大醉,龜田愛之助發文向法學院求助,聽了本案詳情,立刻就有二百五十位律師申請加入控方的辯護團隊。其中有法學院的教授,致力於公益事業的律師,還有許多是同情女孩遭遇的女性律師。這二百五十位律師都有自己的人脈,人還沒有趕到北海道,北海道的媒體就開始報道西鄉格玥的劣跡。說她當年如何得到岸信純的幫助,後來她又是如何看著岸信純一點點滑入火坑。西鄉格玥一看自己的老底被揭,立刻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但事已至此,她不能不奉陪。也開始攻擊控方的律師團隊,說他們是以眾欺寡,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是何等的可恥雲雲。
法學院教授在接受采訪時說:“西鄉格玥的做法才是真正的無恥,她偽造書信,汙蔑一個已經遭受到巨大傷害的女孩子。麵對控方的質疑,她還知道使用排除非法證據的條款,如果說控方之後提出的證據不合法,偽造的書信反而合法嗎?律師也是有原則的,掙這種髒錢,她一定不得好報。”西鄉格玥憤而提告,要求這位教授道歉,支付精神損失費。教授先生說:“她這是惡人先告狀,她好好看看自己的種種劣跡,再來索要賠償吧!”
報紙上不斷釋放有利於控方的消息,以至於法院都感受到了某種壓力。到了第三次開庭的時候,法官戰戰兢兢,西鄉格玥變得非常的急躁,而由二百五十四位律師組成的控方辯護團隊,讓法院充分的感受到了正義的力量。這個時候雙方不用說什麼勝負已分,法院決定擇日宣判,西鄉格玥提出辭職,但遭到了當事人的拒絕,要求她一定要等到宣判之後才能辭職。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上,大家來到法院,法院裁定控方獲勝。包括西鄉格玥在內的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當事人有意挽留,希望她能繼續帶著他們走完二審、三審。
西鄉格玥意識到如何自己繼續接這個案子,很可能會得罪整個律師界。於是非常堅決的拒絕了當事人的請求,回到東京之後,發現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莫名其妙的著了火,一夜之間,她的所有積蓄化為烏有,不盡如此,她還背上了沉重的債務。這個時候當事人再次找到她,要求她擔任辯護律師,西鄉格玥還是拒絕,當事人冷笑著說:“你要是繼續拒絕,我讓你身敗名裂。”原因很簡單,他在決定聘用西鄉格玥以前,就已經對她進行了非常詳盡的調查。西鄉格玥所有秘密都被人家窺探了,她雖然極為憤怒,卻無可奈何,你既然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控方律師團隊募來了巨款,希望女孩能夠安心治療,與此同時他們決定放慢節奏,這樣可以把西鄉格玥徹底拖垮。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自然是沒有辦法接受小澤靜惠的請求了,高樹玲花動作不斷,小澤靜惠要求和她提前就財產分割問題進行談判。
小澤靜惠說:“麗人店屬於獲野瑰園女士,除非經營不善倒閉,否則任何人不能將這家店分而食之。”高樹玲花認為既然獲野瑰園已經過時了,死人是沒有財產所有權的,小澤靜惠說:“那你也不是繼承人,你隻能拿走你的薪水。”高樹玲花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圖謀,你分明就是想獨吞這家店。”小澤靜惠說:“你如果眼睛沒有瞎,你應當知道這家店是大家一起經營的,你這樣說就是在汙蔑我。”
吵了一架之後,高樹玲花的救兵終於來了,原來她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勾搭了一位律師男友,這個時候小澤靜惠認為她一定是上了這個家夥的當。因為小澤靜惠明確拒絕分割麗人店,他也找不到法律依據強行這樣做,事情就這樣僵在了那裏,這個時候他就想勸高樹玲花回去繼續賣,話音未落,高樹玲花的一記耳光飛了過來,她發出一聲怒吼,說:“潑出去的水還能收的回來嗎?已經死了的人還能活的過來嗎?”她的男友捂著臉說:“這叫苦肉計,以後你就明白了。”高樹玲花一口啐在他臉上,說:“別給老娘說這個,老娘賣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嘴臉沒見過,現在給我馬上滾。”
男友當真抬腿就走,走到門口高樹玲花大聲說:“走了就別回來。”男友頭也不回走了,高樹玲花趴在那裏放聲大哭,女人大多口是心非,但也不能一概而論。為了殺一儆百,小澤靜惠立刻就組織召開業務會議任命新的召集人,工藤裕子光榮就職。當高樹玲花提出想要回歸的時候被小澤靜惠一口回絕,然後她就被店裏的打手禮送出境,工藤裕子、山本玲子來求情,小澤靜惠說:“不是我不念及姐妹之情,實在是國有國法,店有店規。要是動輒就鬧著要把麗人店瓜分掉,這家店還能開的持久嗎?”高樹玲花想了許多辦法要報複小澤靜惠,無奈對方戒備森嚴,不得已她隻好租了一間屋子,開始一個人做起了生意。一開始價格很昂貴,卻沒有客人上門。她隻好降價促銷,沒想到價格越低,越是無人問津。無奈之下她隻好加入了非法組織,跟非法中間人搭夥做生意。
再說新任首相就職以後,第一項任務就是要妥善處理前任內閣的違法案件。一方麵要凸顯出法律的尊嚴,一方麵也要展現出溫情的一麵。對於前任首相,雖然在被判了刑,還是被處以緩刑。其他各院除了法務部尚書這樣的頑固分子,大多數人被處以極輕的刑罰。這樣的處理方法他曾經跟儲君商量過,儲君說:“如果處置的歸於嚴厲,會讓日本官場出現很深的裂縫,從此再也彌合不了。如果處置的過輕,這些人會卷頭重來,皇室還是要受到衝擊。”首新首相說:“殿下放心,我一定盡量做到最好。”
他對前任內閣的善意,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諒解,相反他們更加憎恨他的狡猾。不過外界的反響很好,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感到十分滿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快百姓把注意力從這已經過氣的政客身上移開,去關注一些更有用的信息。他在內閣會議上說:“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安全是第一位的。軍事方麵的安全是對外的,對內的安全包含的內容很多。比方說農業安全,製造業安全,一個國家如果連生活用品都要大規模依賴進口,這個國家其實不堪一擊。亞當·斯密的想法是很好的,每個人隻生產自己擅長的東西。你擅長釀酒,你就隻是釀酒。你擅長種菜,你就隻是種菜。你可以買了酒,買了菜,然後再用這些錢去賣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國家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呢?假如一個國家隻會生產一種產品,隻要這種產品一旦貶值,這個國家立刻就會陷入危機。多生產一種多西,安全就多一重保證。最好是生活用品可以自己生產,這樣外麵經濟形勢的變化就不容易影響到你。”
原防務部尚書繼續原來的職務,他說:“一個國家最好有幾樣產品是大家都需要的,古中國為什麼那麼有錢,靠的就是出口絲綢、瓷器、茶葉。我國之所以能夠創造經濟奇跡,因為我們的電子產品在全世界都是非常受歡迎。美國之所以這麼橫,美國的電影、流行音樂、電子產品全世界都受歡迎。”新首相說:“你說的對極了,我國不止是電子產品做的好,我們的汽車,我們的影視作品也曾經風靡一時。我國的動漫全世界都受歡迎,看動漫的主要是小孩子,如果小孩子都喜歡上了日本,我相信我們會有很多東西可以賣給他們。”
法務部尚書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在法律上加固皇室的地位,防止類似的事件發生。”新首相點點頭說:“當然應該這樣做。”外務部尚書說:“其實我們始終都是個小國,依靠大國是我們的宿命,每次想到這一點我都很難過。”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