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在路瑤身上,路瑤一動背後就硌得慌,所以她隻能雙手抵著紀貫新的身體,蹙著眉頭說:“紀貫新,你起來……”
紀貫新還真就乖乖的起來了。他起身之後,順勢坐在副駕之上,然後拽著路瑤,把她從躺著的姿勢拉坐到自己身上。
有限的空間之內,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兩人身上就跟冒火了似的,熱的不行。
紀貫新的手穿過路瑤的長發,扣著她的後腦,把她的臉往下壓。路瑤趴在紀貫新身上,下麵有他當肉墊,倒也不再硌了。隻是眼下這情勢……他想做什麼,她心中再清楚不過。
手臂撐在他肩頭,路瑤使勁兒直起身子,低喘著道:“紀貫新……不行……”
紀貫新他張開嘴,用牙尖在路瑤鼻子上咬了一口。
“啊……”路瑤低喊一聲,遂疼的睜開眼睛。
她看見紀貫新在笑,一張狐狸臉上滿是促狹和寵溺。
笑什麼笑?把她咬得跟針紮了一下似的。
蹙眉瞪著紀貫新,路瑤嗔怒著道:“你幹什麼?”
紀貫新抱著她說:“喜歡你啊。”
路瑤眉頭蹙的更深:“喜歡我你就咬我?”
“是啊,不服你也咬……”
紀貫新話還沒說完,隻見路瑤忽然張著嘴朝他壓過來。紀貫新趕緊腦袋一偏,同一時間,他降下座椅,兩個人一起往下倒去。
路瑤這一嘴沒有咬到紀貫新的鼻子,他這人太賊,躲得很快,可她不服氣,逮哪兒咬哪兒,最後幹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紀貫新咬路瑤是因為真的稀罕她,不知道該怎麼寵她才好。而路瑤咬紀貫新,純粹是為了泄憤。所以兩人這下嘴的力道就可想而知。
路瑤愣是把紀貫新咬得輕哼出聲,倒吸著冷氣,連連道:“好了好了,要人命嗎?”
路瑤起初還不想撒口的,直到紀貫新去撓她腰間的肋骨,她立馬就鬆開了,整個人還驚蟄一般的往旁邊翻,要不是紀貫新摟著她,她就滾到駕駛席跟副駕之間的縫隙中了。
路瑤特怕癢,這簡直就是她的一個死穴。紀貫新摟著她,她還怕他再撓他,所以急忙出聲說:“紀貫新,你別弄我。”
紀貫新說:“我還沒開始弄你呢,你跑什麼跑?”
路瑤說:“你再撓我癢,我翻臉了!”
紀貫新的手故意掐在路瑤兩側的肋骨處,讓她著實體會了一把兵臨城下的危機感。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個威脅的動作,路瑤立馬道:“紀貫新,你別……”
紀貫新說:“別一口一個紀貫新,我比你大了那麼多歲,你懂不懂尊重人?”
路瑤:“……”
“把姓去了,直接叫名。”
路瑤抿著嘴唇不出聲,紀貫新卡在她肋骨上的手指立馬一緊,其實能有多癢?隻是路瑤特別害怕,所以他剛一動,她這邊馬上就棄城投降了:“我說,我說……貫新……”
她後麵兩個字,細弱蚊聲。
紀貫新躺靠在副駕椅背上,看著路瑤的目光既溫柔又野獸,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他出聲道:“說什麼?大聲點兒,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