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又哼著說了一聲:“貫新……”
紀貫新作勢要撓她癢癢,路瑤鮮少有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求饒,而是連著大聲喊了幾句:“貫新,貫新!”
這兩個字就像救命符似的,讓辣手摧花的紀貫新一瞬間就笑出聲來。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他捏著她的下巴,急迫又深情的吻她。
路瑤今天穿了條膝蓋以上的裙子,不長不短,可這會兒她是跨坐在紀貫新身上的,再經過這麼一番的折騰,所以此時裙子邊都往上了不少。
車子裏麵光線昏暗,而路瑤的白皙皮膚卻像是蒙了一層月光似的,又白又冷,觸手似綢緞一樣,讓人忍不住喉嚨發緊。
可他仍舊希望給她最好的,不想讓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所以他起初都是
路瑤知道紀貫新的路數,以為他馬上就要發力了,所以她攥緊他的衣服,打算待會兒一聲不發的。可紀貫新卻忽然,緊接著,從褲袋中摸出了一個正方形的鋁箔包。
路瑤因為詫異他突然停下動作,所以難免側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倒好,可把她給氣壞了。
紀貫新竟然掏出了一個套!
他竟然隨身帶著套!
紀貫新單手將鋁箔包掏出來,正打算繞到路瑤背後,把小包撕開的。可身上的路瑤卻忽然抬起身子,邁腿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紀貫新一愣,雖然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可動作確實下意識的。他將她的腰一扣,沉聲問:“怎麼了?”
本能告訴他,她這一下去,後麵的事兒可就泡湯了。
路瑤臉色漲紅,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她拉著臉一聲不吭,隻是伸手撐著紀貫新的身體,力氣不小,掙著要下去。
紀貫新一慌,趕緊環著她的後腰,把她整個人都拉低,以防她真的從他身上下去。
他低聲問:“怎麼了?突然間生什麼氣?”
紀貫新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好好地突然就翻臉了。
路瑤滿腔的熱情一秒之間轉化成怒火,她緊抿著嘴不說話,隻是使勁兒推著紀貫新,不想再跟他近距離的接觸。
紀貫新滿臉大寫的懵,兩人褲子還沒提上呢,上麵已經翻臉了。
他知道路瑤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伸手捧著她的臉,他蹙眉道:“我做錯什麼了?你說出來,別一有氣就不說話。”
路瑤生氣的時候是不說話的,隻是一股子倔驢勁兒又上來了,在紀貫新身上就開始打滾,愣是要下去。
車裏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可眼下不哄好路瑤,他也不敢再多做什麼。
路瑤別開臉不看她,那真是滿眼的憤怒還有隱忍的……失望?
紀貫新一時間也是慌了,他伸手掰過她的臉,出聲問:“你說話,又怎麼不對了?”
他話音落下,隻聽得路瑤沉聲回了句:“拿走!”
拿走?什麼拿走?
紀貫新剛想問,可眼睛定睛一看,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跟路瑤的臉頰之間,赫然隔著一個藍色的鋁箔包。
這麼慌亂的情況下,他竟然都沒把它給扔了,還把它按在路瑤的臉上。
紀貫新好像突然回過神來。
眼看著路瑤都要燥了,他忙把鋁箔包拿開,然後看著路瑤說:“你生它的氣?”
路瑤還是什麼都沒說,她隻是用行動告訴他,她真的怒了。
雙手撐在紀貫新的身上,路瑤想要起身,可紀貫新伸手環著她的後背,她根本就起不來。上身起不來,她下麵馬上抬起右腿,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紀貫新跟未卜先知似的,他空出一隻手將座椅重新抬高,這樣路瑤就從趴著變成了坐著,下麵的空隙更小,她想抽腿都抽不出來。
氣得不行,她終於還是開了口:“紀貫新,你給我鬆手!”
她是瘋了才會跟隨身戴著套的人做這種事兒,想必他約她來這裏,也是早有準備!
紀貫新扣著路瑤的雙手,將她抵在自己跟橫梁之間。這一番動作下來,他俊美的麵孔上也帶著一層細密的汗珠,薄唇開啟,低聲說道:“我隨身帶它隻是為了你,我不想你吃藥,套我今天才買,我一整天都在醫院裏待著,不信你現在立馬打個電話給家輝,問問他我還跟哪個女人見過麵。”
紀貫新一旦回過神來,忠心表的那叫一個快準狠。
其實路瑤在意的不過是這點事兒,他一口氣全都給說了。看著她背抵著橫梁,因為剛剛劇烈的掙紮,所以心口明顯的上下起伏著。
雖然她依舊麵色不善,可卻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紀貫新呼吸也是略微沉重,語氣放緩了一些,他輕聲說:“你懷疑我跟別的女人?”
路瑤憋著嘴,忽然眼眶就紅了。
紀貫新見狀,臉色一變,趕忙鬆開她的雙臂,改為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說:“哎呦,不哭不哭,有話說話,我跟你解釋就好了,哭什麼?”
其實路瑤是委屈,看見紀貫新從褲袋中掏出套的刹那,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他一定是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不然他這幾次跟她那個,可都是沒有戴套的。
紀貫新猜到路瑤心中想什麼,輕吻著她的臉頰,他拍著她的後背,出聲說:“前幾次沒做防護措施,是我不好,我光顧著自己了,沒有顧忌到你。瑤瑤,我不想你吃藥,以後咱們都做好準備,我再不讓你吃藥了。”
紀貫新撫著路瑤的後背,路瑤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肩窩處,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高興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紀貫新也沒想到一個套就能平白無故的惹出這麼大的事兒來,虧他還暗自稱讚自己的意誌力,男人有哪個願意戴這玩意兒的。
哄了她半天,紀貫新捧著她的臉,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幹淨,滿眼心疼的說:“不哭了,是我沒把話說明白,嚇著我寶貝老婆了。”
路瑤一聽,下意識的蹙眉,伸手推了他一下:“誰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