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韋芙蓉一聽,二話不說,就上了馬車。她一定會贏的,她肯定會贏的,她會證明給瑞王看,她才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隻有她才配得上俊美無儔的瑞王。
龍鴻煊卻故意拉著流蘇說話,待韋芙蓉走遠了,他才對流蘇道:“快,換馬車!”
流蘇卻是一笑,“若是為了雨後的泥濘道路,那就不必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馬車,“我已經準備好了。再說了,要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作弊可不好!”
龍鴻煊的眼底掠過一絲失望,不過仍是付之一笑,“第一局的題目是你選的,你又怎麼會輸?是我多慮了。”
流蘇燦然笑道,“多謝你!”
龍鴻煊不禁心頭一喜,連他都不禁要罵自己不急氣了,不就是個小比試嗎?難道皇帝還真以要了流蘇的命?他怎麼就那麼緊張呢?簡直是喜怒哀樂都跟隨著流蘇一起了!
“那便快去吧!第二局,你懸!”龍鴻煊不是打擊流蘇,相反,他是在給她透露消息,那便是第二局不用比了,你輸定了。
“好!”流蘇淡淡地笑著,望著龍弘燁跨上駿馬,飛馳而去。
這皇帝真是有意思,明明知道這比試多混蛋他還要答應,明明知道龍鴻煊會偏心,還把整個賽程都與他商量,並讓他參與其中。皇帝真是閑得可以!為了他的寶貝兒子,什麼空都抽得出來!
韋芙蓉已經先行,青竹心裏發急,隻叫大青快點駕車。流蘇卻道:“不可!大青,你隻管穩當便是,不要求快!”
青竹就更急了,“小姐,咱們要輸了!”
第一局是流蘇定的題目,第二局是韋芙蓉定的題目,第二局是沒可能贏的,如果流蘇連第一局都輸的話,第三局就不用比了!輸得透透的!
流蘇卻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不會的,不信,你呆會看!”
青竹鬧不清流蘇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幹著急,結果沒多過久,就聽見大青說看到了韋家的馬車!啊?這麼快就追上?
青竹撩開簾子一看,何止是追上了?簡直是贏定了!隻見韋家的馬車局子深深陷入了泥濘的地裏,怎麼推都推不出來,趕車的與韋芙蓉帶去的小丫頭,已經是一身的泥水!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大青痛快地一揮鞭子,“駕!”
青竹也滿麵喜色地坐了回去,“哎呀,我早該想到的!難怪小姐出門前換了馬車!”這一局是贏定了,可是想到接下來的第二局,她不由得沮喪起來,“第二局,可怎麼辦呢?”
流蘇笑了笑,“第二局就不要想了,給她贏,皇帝的重點在第三局。”隻是皇帝地出什麼樣的招呢?
等韋芙蓉的馬車趕到的時候,流蘇與瑞王已經坐在一起喝了半杯茶了。韋芙蓉心裏那個火氣就甭提有多大了,她的馬車一路上足足陷進泥時四五次,為何寧流蘇的就沒事!
偏偏寧流蘇看到她,還笑著對她微笑頷首,“韋姐姐承讓了!”
韋芙蓉大叫道:“你作弊!”
流蘇優雅笑道:“輸了就是輸,韋姐姐可不是這麼沒有氣量的人啊!”
韋芙蓉呸了一聲,唾沫星子差點濺到流蘇的臉上,待看到了流蘇身邊的瑞王,才察覺到她的失態。急忙換回了人前的淑女模樣,“你肯定作弊了!你的馬車有問題!”
流蘇笑了笑,“我的馬車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是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看到道路泥濘,所以用了加寬車輪的馬車,以免馬車陷到別的馬車的輒痕裏去!”
雖然馬車的車輪隻加寬了那麼一點點,在下雨天裏卻是十分好用的,雖然速度可能會慢一些,但陷入泥濘裏的機會卻小了很多。安全多了,其實最後到達目的地的速度還快,因為車輪一旦輪到泥裏,想弄出來可是件很費時費力的事。
流蘇不會給韋芙蓉任何抓把柄的機會,故意說道:“這在很多城鎮都有,怎麼韋姐姐今天出門前沒有注意天氣與路狀嗎?”
“就算你運氣吧!”韋芙蓉心裏哪裏肯服氣?她今天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漂漂亮亮的!她沒好氣地說:“我已經來了,可以開始第一局了!”
流蘇唇角一提,“已經過了呀!”
韋芙蓉詫異,“還沒比,怎麼就過了!瑞王殿下不是說先到者過第一局嗎?”
流蘇很有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對於任何給對方添堵的事情,她都是十分樂意的,“我們出題目由皇上來決定具體的內容,我定的第一局的題目是速度,剛才驅車前來比的不就是速度嗎?瑞王所說的過就是贏的意思,韋姐姐不會連這都聽不出來吧?”
韋芙蓉傻了眼,她還以為先到者就可以占有第一局比賽的優先權,沒想到那不是熱場,是正式的比賽!可惡!分明是瑞王偏心向著寧流蘇,故意誤導她聽錯!
“第一局,寧流蘇勝!”龍鴻煊可不喜歡女人沒完沒了的耍賴!
流蘇偶爾耍耍賴,那是可愛;換了其它女人來做,那便是無賴,令他厭煩加惡心。尤其是韋芙蓉提議的這場比試,看似公平,其實是要直取流蘇的性命。她們韋家人殺不了她,就逼她自盡!虧她們想得出來!
“可是——”韋芙蓉哪裏甘心一開心就被流蘇占了先機,縱是聽了瑞王的判斷,還想詆賴一番。
“流蘇,我們走,去看看第二局。”龍鴻煊毫不客氣地打斷,還再自然不過地牽起了流蘇的手,就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流蘇倚在龍鴻煊的身旁巧笑嫣然,嬌麗迷人,又十分乖巧。僅是眉眼間幸福的模樣,就把韋芙蓉那張猙獰的潑婦臉給比了下去。或許光比臉蛋,流蘇確實不及她美麗,但流蘇身上的魅力就是她苦心學上一輩子,也學不出來!
“哎……別走……別走……我……”就在韋芙蓉惱火又忌恨地叫囂聲中,龍鴻煊與流蘇相攜遠去了。
寧流蘇!韋芙蓉連把她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她把一腔子邪火都朝她的丫頭發了去,又打又罵,“都怪你!都怪你!”
丫頭不敢頂嘴,也不敢躲,隻是捂著臉叫著,“小姐,還有第二局!第二局!”
韋芙蓉這才恍然想起來,流蘇那賤人已經去準備第二局了,立即停止了打罵,平複了一下心情,一再告訴自己第二局一定要贏!
第二局是在一個大廳裏舉行的,皇帝就坐在上首,方才他聽了吳宗嗣的彙報已經知道了結果。
說實在的,他第一局本是想難為一下寧流蘇的,因為是她出的題目,敗在自己出的題目上一定很有意思。可是沒想到寧流蘇拒絕了瑞王的好意,輕輕鬆鬆就贏了第一局,倒是韋芙蓉輸了狡辯還打罵下人,一副輸不起的模樣。這就是韋氏常說的韋家下一輩的希望?是不是看走眼了!
第二局是韋芙蓉出的題目,比的是技藝。
女子就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技藝再合適不過,不過皇帝覺得直接比太無趣,就弄了點新花樣。把各種技藝寫在簽上,然後抽簽決定將來表演的技藝,並不是最擅長什麼就表演什麼。
韋芙蓉搶著先抽,流蘇謙讓。韋芙蓉抽到的是女紅,流蘇抽到的棋藝。至於評判的師傅嘛,皇帝已經把宮裏最好的女紅師傅與棋博士給叫了來,決無半點徇私。
“聽聞歐陽老先生是天下第一棋聖,就不知道寧二小姐有沒有得到他的真傳了!”韋芙蓉十分得意地鄙視著流蘇,心道自己贏定了!
誰不知道流蘇在歐陽懌身邊的那五年過得有多苦?歐陽懌連吃喝都照顧不到她,更別說教她棋藝了!可是韋芙蓉的雙麵刺繡卻是經過大家指點,她又苦練了數年,絕對是京師女眷中最出色的!
流蘇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龍鴻煊急忙上前扶了扶她的肩膀,對她輕輕一笑,示意她不必介懷。
“開始吧!”皇帝咳了一聲,心裏那個妒忌啊,這個兒子已經多少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了,一個笑臉更是千金不換,怎麼給寧流蘇就給的那麼大方,跟不要臉似的。
“那臣女就獻醜了!”
韋芙蓉強力壓下心頭的忌恨,溫溫軟軟的一福身,然後不失時機地朝瑞王拋了個媚眼,明眸流轉,嬌豔欲滴,似要把人的魂魄都勾去一般。連見慣了嬌媚美人的皇帝都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真是隻可人的小妖精。
可是瑞王隻當是沒看一樣,繼續鼓勵的流蘇,直把韋芙蓉氣了個半死!
流蘇還輕輕地白了龍鴻煊一眼,你這不解風情的家夥,白白辜負了美人的一番盛情。
龍鴻煊委屈地回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我身邊有你?瞧我的桃花都被你給擋住了。
韋芙蓉氣怒交加,心頭十分惱恨,可是轉念一想,這會不會正是寧流蘇的計策?故意擾亂她的心神,讓她沒法安心刺繡,如此一來寧流蘇就算棋藝差些,也能獲勝!這樣一想,韋芙蓉便極力定下心神,眼裏隻看著瑞王,她一定會讓瑞王為她傾倒的!等著吧!
皇帝這才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這個韋芙蓉還算沒有那麼不堪,有那麼一點定力!
就在韋芙蓉全神貫注地拿起針線,要為大家表演她的絕活的時候,流蘇突然高叫一聲,“這一局,我不比了,我認輸!”
韋芙蓉的手一抖,手裏的針差點戳到她自己的手指頭!
“什麼?還沒比你就認輸?你可要想好了!難道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皇帝覺得不可思議。這流蘇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還是篤定了有煊兒在,自己不會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