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燈光太過溫柔,也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撩人,又或是,他這吻,吻得太甜膩,溫溫軟軟的唇齒相纏,點燃了她女性潛意識裏的熱情……
她緩緩閉上了眼,環住了他的脖子,由著這個吻一點一點升溫……
不知不覺中,她被他抱起,轉了一個身,坐到了書桌上……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她才急急推開了他,雙頰發紅地換起氣來。
是的,她在這方麵有點笨拙,完全不知道在接吻時該怎麼換氣。
“玉央,我們睡覺去了,好不好?”
他也是氣息微喘,將她抱住時,啞著聲音低低提議了起來。
言下之意,莫名令她心神緊張。
下一刻,她忙把資料抓到手上,示意給他看:“你先睡,我還要看看。”
“哎,你在慌什麼?”
他歪頭看著。
“我沒慌啊!”
她故作鎮定,從書桌上下來,把他推開,坐回座位,一臉我很忙的神情。
“沒慌眼神這麼緊張幹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睡覺。”他一本正經,湊上前細看於她,語氣怪極了:“你……不會是想歪了吧?”
他話裏明明有那意思,現在居然說是她想歪了?
這人,越來越壞。
偏偏她的臉孔,就是止不住紅了起來,“沒想歪,我就是還想看會兒資料。”
他卻彎唇笑了。
這人很少笑,所以,一笑起來,整張臉就會顯得特別特別的迷人,她一時看愣了眼。
他趁機湊過來往她耳邊嗬了兩口氣:
“明明就是想歪了,還不肯承認,瞧,臉都紅到耳根了……哎,你要是有那想法,我們倒是可以回房好好地去研究一下……唔……”
嘴巴被捂住了。
“不要。”
她瞪他,暗暗咬了咬唇,指著他的鼻子,心裏羞得厲害:“哎,這裏可是母親的書房,靳劭颺,不許不正經,也不許在這裏調~戲我……”
靳劭颺唇角一勾,挪開她的手,振振有詞道:“一,母親要是看到我們恩愛,隻會高興;二,這不是不正經的話;三,我不調~戲你我調~戲誰去?四,要是這裏不行,那我們回房調~戲……”
“喂。”
可惡啊,這人,真是越來越能插科打諢了。
“我沒說錯。”
他將她的手一拉,起身,奪了她手上的資料扔下,往外去:“都十二點多了,還不休息,你當你是鐵打的嗎?”
“可是江南這邊的事,我還有好多沒記全,你父親不是讓人來催了,叫我們早點回去,我要是再不把這裏的事處理好,怎麼行……等一回到那邊,江北的商號也會有很多事要忙,我哪有什麼時間休息……喂,我真的還得看一會……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睡,不必非等我一起的……”
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她有點忙不過來。
“再忙該睡的時候就得睡。你的身體是我的,我得看管好了,你要是把它給勞累壞了,我找誰負責去?”說著,他轉頭上上下下一瞄她那身子:“我還指望著它給我生兒子呢……你這身子,我是既沒抱夠,也沒睡夠,你作為它的主人,得悠著點用,不然我和你沒完……”
她聽不下去了,伸手去掐他的皮肉,臉上那是一層層地起臊:“靳劭颺,你從哪裏學得這麼的油嘴滑舌?呀……”
這男人突然將她拎了過去,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這哪需要學,天生就會,隻是以前不愛與人說而已……”他點點她的鼻子,“玉央,記住了,好好愛惜自己……你是我的……替我管好你自己……”
玉央想咬他那根手指,沒咬到,悻悻道:“我是我自己的……”
雖說被管著有點煩,可是能被管著,本身也是一件幸事——隻有夠在乎你,才想管著你——她心下很清楚這一點,以至於說這話時,露出了一些小女兒的嬌軟。
他笑著拉她出書房:“不,你就是我的……”
那語氣,真是無賴。
她卻低頭微笑了一個,心下竟不介意他這般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