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隱居小鎮

“他人都快斷氣了,哪兒還顧得上什麼兒子,當然是保江山穩固更重要。”

“唉,真複雜,夫人也別多想了,反正咱們已經脫離了那些肮髒事,好好過日子就行。”

蘇淺應了一聲,“是啊,清靜了一年,我這人都養的胖了一圈。”

“哪兒就胖了,我瞧著剛剛好呢。”

“唔,說起來,我那義母最近如何了?”

九夜眸光一亮,“挺好的,夫人打算去看看她麼?”

“明天吧,我現在有些犯困。”

“好!”

一年前,蘇淺和南宮鈺以商人的身份來了這處鎮子,兩人雖然到哪兒都餓不死,但一切重頭開始還是很麻煩,不能再用權貴的身份去辦事兒,很多地方都受到了打壓,還好鎮子上有一位姓陳的婦人,她中年喪女,見到蘇淺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非要收她為義女。

蘇淺想著自己舉目無親的,在這地方安家,有個義母也挺不錯,便應了下來。

那陳夫人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沒了女兒,之後又沒了丈夫,但她還是靠著自己將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如今這彩蝶鎮上,誰瞧見她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陳夫人?

至於南宮鈺,他現在成了個實打實的奸商,整日腦袋裏除了自家娘子就是怎麼擴展莊子,不過蘇淺對這種狀態非常滿意,這正是她想要的日子。

“淺淺。”

她正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身後忽然傳來了南宮鈺的聲音。

“怎麼在這睡?外麵熱,還是進屋子吧。”

蘇淺撒嬌般的伸出了手,“你抱我回去。”

一年來的應酬與生意把南宮鈺身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磨去了不少,如今整個人顯得愈發溫潤,像極了一個氣韻不凡的公子兒,“好,抱你回去。”

他打橫將蘇淺抱起,走回了房內。

“鳶兒怎麼樣了?你沒欺負她吧?”

“我像是欺負女兒的人麼?”

蘇淺打了個哈欠,“你不像,難道我像?那小丫頭,現在被你嚇唬的府裏都不肯多待了。”

“她哪裏待不住,分明是相反設法的想要跟在流風身後。”

“啊,你說起這個我倒有些頭疼,鳶兒不會真的喜歡流風吧?”

南宮鈺冷哼,“鳶兒才幾歲,哪兒懂什麼叫喜歡。”

“你這個不懂風情的家夥,鳶兒如今快九歲了,九歲的孩子怎麼就不能懂喜歡?”古代人都早熟,十二三歲嫁人的比比皆是,不過她可舍不得自家小丫頭這麼早就出閣。

“流風現在已經是影門首領,性子也孤傲,怕是不喜歡鳶兒這般的。”

蘇淺睨了他一眼,“你就別自欺欺人了,流風若真的討厭鳶兒,怎會把她帶在身邊幾年?我說你是有多怕自己女兒被人拐跑啊?”

南宮鈺被戳破了心思,低頭在蘇淺脖頸間輕咬了一口,“就這麼一個女兒,若被拐走了,你我豈不是要孤00過完下半輩子?”

“嘖,你從前不還說,巴不得一輩子隻看著我一個人麼?怎麼?如今我這是真的色衰愛弛了?”

“你才二十出頭,如何就色衰了?”

“唉,其實我也覺得自己還小,可最近鎮子上的女子瞧見我,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好像我大了他們十幾歲似的。”

“你無需理會她們。”在他眼中,蘇淺的樣貌怕是無人能比得過。

蘇淺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打著滾,“她們哪兒是跟我客氣,分明是想著法兒的要給你做妾。”

南宮鈺樣貌俊美,來這鎮子上第一日就惹的不少女子臉紅心跳,可他半月後就來了一場十裏紅妝的大婚,雖然沒有高堂在此,但還是一樣禮數都沒落下。

蘇淺自此就被他抬回了府,真正切切成了他的娘子。

“我府中有你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再來幾個,怕是裝不下。”

“你倒是會說話,對了,明日我打算去義母那一趟,有好些日子沒去瞧她了。”

“也好,你一個人在府中待著也是無趣,記得替我向義母問安。”

蘇淺笑了笑,目光灼熱的打量著他的麵容,“我說,是不是男大十八變,我怎麼瞧著你這樣貌跟前幾年愈發不一樣了?”

“嗯?我怎麼沒覺得?”

“你不喜歡照鏡子,當然沒覺得。”從前南宮鈺是不染纖塵的俊美,好似不可褻瀆,但如年歲漸長,倒添了些男人的成熟穩重,一舉一動都帶著形容不出的優雅和魅力。

“那你喜歡我如今的模樣,還是從前的?”

蘇淺想了想,道:“要是我說更喜歡從前的,你打算如何啊?”

“那我便將你關在房中,等你喜歡上如今的我再放你出去。”

“唉,我家夫君真是愈發不講道理了,居然要對自家糟糠妻動粗,真是讓人傷心啊。”

南宮鈺被她這似怨似嗔的語氣勾的心頭酥癢,索性打落紗簾,將她放在了身下,“那夫君疼疼你,可好?”

四周瞬間黑了下去,蘇淺微微眯起了眼,推搡了他兩下,“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我已是夫妻,誰敢笑話?”

“這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南宮鈺低低笑了幾聲,二話不說就扯開了她的衣衫。

這一年多來,他們不是忙生意就是在床榻上翻雲覆雨,日子比神仙還要逍遙,兩人自相識到之後,還從未有過這麼放鬆悠閑的時候。

“淺淺,我今日去莊子時,在街道上看到了一支簪子,順手便買了回來,你瞧瞧可還喜歡。”

“嗯?我看看。”蘇淺伸手接過簪子,指尖輕輕摸索了一下,隨後笑道,“玉簪啊,我房中已經有許多了,以後不必買這麼多的,浪費銀子。”

南宮鈺眸光微閃,“這跟簪子是白玉,你梳妝台上大多是翠玉,還是這個更好看些。”

“是麼?那我明日戴著它去見義母,就說這簪子是你買的,她一定誇你會疼人。”蘇淺說完,久久都沒有聽到回應。

她側過臉,手掌胡亂摸索了一把,像是要掀開床簾,可還沒碰到手就已經被抓住。

“你的眼睛,又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