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宗立哲那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殺了這麼多人，肯定要償命。我就等著看他不得好死，讓九泉之下死在他手上的人安息。”林昭繼續去刺激楊麗華，想看看她還能不能說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事實證明，刺激審問法，真的有用。
楊麗華在得知丈夫宗立哲被捕，他做過的所有事都曝光後，也破罐子破摔地把她知道的事都說了。
包括，宗立哲在東郊有個老宅子，老宅有個地窖，宗立哲殺人煉藥的那些裝備全都在那裏。
*
宗家，宗立哲今晚眼皮一直跳得厲害。
好不容易睡著，又被雷聲驚醒。
他睡不著坐起來，見身邊的床上沒人。
片刻後，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箱子上掛著一把鎖。
宗立哲用一根細鐵絲輕輕鬆鬆起把箱子上的鎖打開。
箱子是空的。
看著眼前的空箱子，宗立哲緩緩閉上眼睛。
半分鍾後，他睜開眼睛，把箱子關上重新推回床底下。
他反複跟自己說，不能著急，不要急，要有耐心。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點時間。
可隨著窗外的雷聲越來越嚇人，雨也越下越大，楊麗華還沒回來。
宗立哲心裏那股不安越來越強。
盯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宗立哲下了個決定。
他把身份證件等重要物品貼身藏好，拿上傘，不驚動家裏任何人悄悄出了門。
夜晚，外麵打雷又下暴雨，路上根本沒人。
宗立哲也沒走遠，去了個招待所。
打算等天亮了再去東郊一趟。
上次收拾過那邊，不過很多東西處理得不是很幹淨。
心裏那股不好的感覺像是在提醒他，快點去把那些東西都處理幹淨。
他住進招待所不到半個小時，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誰？”他警惕地問。
“送熱水。”外麵有人回答。
宗立哲不疑有他，上前把門打開。
門打開的瞬間，他看到門外站著幾個警察。
“宗立哲，你涉嫌多起命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說話的同時，宗立哲手腕上哢哢多了兩個銀鐲子。
*
許靜書再次見到宗瑜，是在宗立哲被抓的第三天。
“你找我有事？”許靜書看向攔在自己麵前的宗瑜問。
她身旁，霍青岩將她往後拉了下，意思讓她跟宗瑜保持距離。
宗瑜雙眼死死地盯著許靜書，咬緊嘴唇，眼神中滿是恨意。
“我們走。”霍青岩皺了皺眉，攬著許靜書的肩膀就繞開她往旁邊走。
擦肩而過時，宗瑜突然大聲對霍青岩說，“你知道她是個水性楊花放蕩下賤的女人嗎？”
“閉嘴！”霍青岩轉身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瞪著宗瑜怒喝。
“我偏要說。她，許靜書，就是個放蕩下賤水性楊花的賤人！她騙了我，迷惑了我哥，勾引我爸，陷害我媽……就是她，害得我家破人亡！”宗瑜瘋子似的大喊大叫。
她這樣大喊大叫惹來不少人往這邊看過來。
霍青岩忍住一耳光打過去的衝動，“你別逼我破例打女人。”
他媳婦兒不喜歡打女人的男人。
但要是她再胡說八道，就別怪他破例。
“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她在外麵勾搭那麼多男人，你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種？我爸她都能勾引，你以為她……啊……你敢打我？”宗瑜還要繼續往許靜書身上潑髒水，臉上忽地挨了一耳光。
許靜書這一耳光打得很用力，手心都麻了。
打完這一耳光，許靜書才冷冷地問宗瑜，“清醒了嗎？”
“賤人，你敢打我……啊……”宗瑜惱羞成怒，直接衝著她的肚子衝過去。
然後，臉上又挨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是霍青岩抓著許靜書的手打的。
“嘴賤，該打。”什麼憐香惜玉，霍青岩壓根沒這心思。
許靜書打完人，揉著微微發紅的手心撒嬌似的對霍青岩說，“她臉皮好厚，我手都給打疼了。”
霍青岩抓過她的手看看，跟她道歉，“是我的錯，沒考慮到你的情緒，我就該自己打，大不了完事後洗個手。”
“算了，還是我來，別髒了你的手。”這小兩口一唱一和，完全就是一副宗瑜是什麼臭魚爛蝦的模樣。
宗瑜氣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目眥欲裂的瞪著許靜書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剛張嘴，還沒說話就聽到許靜書說，“不想再挨打就閉上你的嘴。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媽，沒那個義務慣著你的臭毛病。”
“你這個害人精，我爸媽都要被你害死了，你有本事就連我一起害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宗瑜滿臉恨意地瞪著許靜書咬牙切齒地說。
霍青岩要說話，被許靜書攔住了。
她冷笑著看向宗瑜，眼神冰冷，“你說是我害了你爸媽，行，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你爸媽為什麼被警察抓走，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上次你騙我去醫院，是想做什麼？那天你非要把我留在你家吃飯，還故意說了我懷孕的事，是想做什麼？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穿你那些把戲嗎？”
宗瑜沒想到許靜書竟然連這些都知道，瞬間就有些心慌。
她張嘴反駁，“我那是把你當朋友，才留你在我家吃飯，誰知道你竟然會勾引我……”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就被許靜書打斷，“我要是你，現在這個時間點就會夾著尾巴做人。畢竟，你可是殺人魔的女兒。”
“你胡說……”宗瑜瞳孔忽地睜大，像是受到極大的震驚。
許靜書打斷她，“我很好奇，你跟殺人魔共處一個屋簷下，就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嗎？那天你故意說出我懷孕的事，是巧合嗎？還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宗瑜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
她們的交談聲音不大，周圍人沒聽清楚。
隻有霍青岩聽見了她們的所有對話。
“她也知道宗立哲是殺人魔的事？”霍青岩皺眉問。
許靜書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宗輪八成是猜到些什麼，宗瑜就不知道了。”
其實他們知不知道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宗立哲這個父親，無論是宗輪還是宗瑜未來的路，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