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客人不免又是一番恭維,隻是都悄悄打量著慕容修雲,看著這身體清瘦的帝王,表麵上不露聲色,甚至似笑非笑,但是卻沒有人能從那一雙深潭般的眼睛裏看出任何情緒來。
這樣深沉的心思,不免又叫大家心裏一番計較,也不知道這賽馬大會有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今年能不能得那麼一點好處。
歌舞熱情的展示著,鼓聲擂動,大堂內豔麗的少女身影交錯如夢幻一般,可就是這樣錦瑟也能感覺到那一雙眸子,穿越了所有的阻礙,定格在她的身上。
低頭喝了一口酒,草原上的酒太烈,剛才一番寒暄,錦瑟已經喝了不少,此刻臉上已經一片通紅,隻是她也不敢抬頭,仿佛隻要一抬眼,便能和那深潭一般閃爍著清冷光芒的眸子對上一般。
北棠冽就在錦瑟的旁邊,與大家侃侃而談,在這熱鬧的宴會上,他身上的戾氣也不免收斂了許多,隻是斜眼看了錦瑟一眼,不由得冷哼道:“少喝點。”
錦瑟點了點頭,不由得道:“這裏太悶了,我出去吹吹風。”
因為宴會實在很熱鬧,沒有人會注意她悄悄離去,所以錦瑟便自若的退出了宴會。慕容修雲便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離去,幽幽的笑了起來,他隻是輕輕的看了身後的晴雨一眼,晴雨點頭立即退了出去。
北棠冽什麼也沒有說,鳳眸內波光流轉,喝了一口酒,轉而將眼光停留在了堂內跳舞的女子身上,隻是唇角不由得揚起一絲的冷笑。
雖這是在皇宮之中,正是六月的夏日,但是草原上的夜晚卻還有一絲冰冷,風很大卻也不算狂躁,微微的吹動她的錦裙,宮殿內的火把燃燒著,火光跳動,錦瑟發間的瓔珞散發著璀璨的光彩。
吹了風,頭腦似乎微微的清醒了,錦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沒有打算走遠,便順著宴會地點的還花園走了幾步。
說是花園,但是花真的很少,綠色的植物很多,在這夏日裏倒算是鬱鬱蔥蔥的一片,雖比不上正宗的宮室園林,但卻算是精致。
不多時,一個小宮女從錦瑟的麵前走來,停在了她的身前,規矩的行禮道:“參見北後,我們娘娘請你到前麵亭子裏說話。”
錦瑟微微挑了挑眉,這宮女的穿著顯然不是西越皇宮的,然而所有的人都宴會之中,那麼此刻有閑情來請她的,隻有一個人了。
也好,她不去找,別人卻還是忍不住送上門來。
錦瑟不動聲色的勾起了笑容,“帶路吧。”
小宮女微微鞠躬,然後帶著錦瑟朝前走去,也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了一方涼亭,涼亭前是錦鯉池,此刻一個消瘦的身影坐在涼亭裏,對著錦鯉池正在悠閑的喂食。
哪怕沒有看到她的臉,錦瑟也知道……那個人,是葉玲。
因為來西越算是特殊情況,幾國的帝後都難得聚在一起,大家平起平坐也沒什麼高低之分,所以穿著也隨意了很多,幾乎都沒有選擇鳳袍,而隻是一些平常的衣物。
在座的客人不免又是一番恭維,隻是都悄悄打量著慕容修雲,看著這身體清瘦的帝王,表麵上不露聲色,甚至似笑非笑,但是卻沒有人能從那一雙深潭般的眼睛裏看出任何情緒來。
這樣深沉的心思,不免又叫大家心裏一番計較,也不知道這賽馬大會有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今年能不能得那麼一點好處。
歌舞熱情的展示著,鼓聲擂動,大堂內豔麗的少女身影交錯如夢幻一般,可就是這樣錦瑟也能感覺到那一雙眸子,穿越了所有的阻礙,定格在她的身上。
低頭喝了一口酒,草原上的酒太烈,剛才一番寒暄,錦瑟已經喝了不少,此刻臉上已經一片通紅,隻是她也不敢抬頭,仿佛隻要一抬眼,便能和那深潭一般閃爍著清冷光芒的眸子對上一般。
北棠冽就在錦瑟的旁邊,與大家侃侃而談,在這熱鬧的宴會上,他身上的戾氣也不免收斂了許多,隻是斜眼看了錦瑟一眼,不由得冷哼道:“少喝點。”
錦瑟點了點頭,不由得道:“這裏太悶了,我出去吹吹風。”
因為宴會實在很熱鬧,沒有人會注意她悄悄離去,所以錦瑟便自若的退出了宴會。慕容修雲便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離去,幽幽的笑了起來,他隻是輕輕的看了身後的晴雨一眼,晴雨點頭立即退了出去。
北棠冽什麼也沒有說,鳳眸內波光流轉,喝了一口酒,轉而將眼光停留在了堂內跳舞的女子身上,隻是唇角不由得揚起一絲的冷笑。
雖這是在皇宮之中,正是六月的夏日,但是草原上的夜晚卻還有一絲冰冷,風很大卻也不算狂躁,微微的吹動她的錦裙,宮殿內的火把燃燒著,火光跳動,錦瑟發間的瓔珞散發著璀璨的光彩。
吹了風,頭腦似乎微微的清醒了,錦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沒有打算走遠,便順著宴會地點的還花園走了幾步。
說是花園,但是花真的很少,綠色的植物很多,在這夏日裏倒算是鬱鬱蔥蔥的一片,雖比不上正宗的宮室園林,但卻算是精致。
不多時,一個小宮女從錦瑟的麵前走來,停在了她的身前,規矩的行禮道:“參見北後,我們娘娘請你到前麵亭子裏說話。”
錦瑟微微挑了挑眉,這宮女的穿著顯然不是西越皇宮的,然而所有的人都宴會之中,那麼此刻有閑情來請她的,隻有一個人了。
也好,她不去找,別人卻還是忍不住送上門來。
錦瑟不動聲色的勾起了笑容,“帶路吧。”
小宮女微微鞠躬,然後帶著錦瑟朝前走去,也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了一方涼亭,涼亭前是錦鯉池,此刻一個消瘦的身影坐在涼亭裏,對著錦鯉池正在悠閑的喂食。
哪怕沒有看到她的臉,錦瑟也知道……那個人,是葉玲。
因為來西越算是特殊情況,幾國的帝後都難得聚在一起,大家平起平坐也沒什麼高低之分,所以穿著也隨意了很多,幾乎都沒有選擇鳳袍,而隻是一些平常的衣物。
錦瑟走近了,看著葉玲穿著一身朱紅錦緞束腰裙,外麵披著湖綠色的錦衣,倒顯出幾分嬌豔來。
“不是說娘娘偶感風寒嗎?不好好休息,跑到這裏來吹風?”錦瑟沒有什麼好客套的,也不用行禮,隻是進了涼亭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葉玲收了魚食,幽幽的轉身,一張熟悉的笑臉如同以前一樣出現在了錦瑟的眼前,她還是那樣有著如同陽光一般溫暖的眼睛,隻是消瘦了不少,笑起來時也不如以前那樣明豔動人了,甚至說有幾分憔悴。
“沒什麼大礙,隻是一點點不舒服而已!皇上非怕我去宴會上喝了酒賭身體不好,所以不讓我參加!”葉玲的笑容沒有一絲的破綻,但是心裏卻已經是冰冷一片。
她根本就沒有病,她隻是這麼幾個月來被他冷落對待,這樣的折磨讓她無法好好休息!讓她麵容憔悴!但是她沒有病,並不是她不去參加宴會……而是……慕容修雲根本就沒有叫她!
葉玲困難的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走上前,想要輕輕的拉住錦瑟的手,卻不料錦瑟輕輕的抬手理了理鬢間的發絲,巧妙的避開了。
麵上有幾分尷尬,葉玲低下頭,苦澀的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的!那時……”
欲言又止,葉玲沒有說下去,隻是搖頭深深的歎了一聲,才繼續道:“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應該丟下你……就那樣跑了,隻是那時我真的……真的被嚇到了,才一時……”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錦瑟冷冷的打斷,眉目一片冰霜,雙眼看著葉玲卻沒有一絲的柔軟,她隻是冷冰的道:“誰是誰非,我心裏比誰都清楚。”
葉玲的眉頭一跳,低下了頭去,差點讓忍不住臉上那一絲陰狠了,她低著頭片刻,才淒楚的道:“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我……我那時若是知道你懷有身孕,我是說什麼也不會那樣做的!”
錦瑟看著葉玲低著頭,一副異常內疚的模樣,不由得心裏生了幾分厭煩,她真的不明白,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會被葉玲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惡心樣子哄住?
如今看起來真的很可笑。
她也真的冷笑出聲,“這種事情,也許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你……”葉玲訝異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錦瑟,她還是一臉的冰冷,是葉玲從沒有見過的冰冷,而且她那一絲冷笑裏,竟是喊著無盡的嘲諷。
錦瑟的模樣真的,讓葉玲心裏的憤恨忍無可忍,幾乎那和平的麵具就要裂開了一般,但是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住了,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不重要了!”錦瑟冷眼掃過葉玲故作委屈的臉,轉眼看向了別處,她不想再看到葉玲的樣子了,隻是冷笑道:“都已經是如此地步了,你再做出這種樣子來,又有什麼意思?”
葉玲愣在原地,半天會不過神來,在她看來……錦瑟不過是一個傻女人,任由她欺騙,踐踏!而如今錦瑟竟是露出這樣冰冷的表情來,還生出幾分高高在上的威儀,仿佛對她不屑一顧一般?
那種眼神,就像在看地上惡心的爬蟲一樣?
這叫葉玲如何能忍住?
隻是還沒等葉玲開口,錦瑟已經接著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慕容修雲才做的這些事情,不論這件事情是你們誰策劃的,都已經不重要了,甚至我還要感謝你,讓我看清楚了一些曾經看不清楚的罪惡,讓我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個可悲的玩偶!不過那也已經是以前了,慕容修雲也好,你也好……不用再在我麵前裝善良純真了,我已經不會信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的孩子沒了,我也死過一回……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在意,沒有什麼好留念的,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那便是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葉玲被錦瑟陰冷的目光逼著,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堪堪的倒退了一步才站住了搖晃的身子。
錦瑟已經變成了這樣!
葉玲還是有些震驚,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了!她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站穩了身子,這時才發現,剛才錦瑟身上毫不保留的爆發出來的那種暴戾的殺氣,竟是叫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可是竟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沒有什麼必要再隱藏自己的恨意了!
葉玲冷冷的笑了起來,頓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那清瘦的小臉上布滿了憤恨和嫉妒的色彩,讓她的一雙漂亮的眼睛狠戾的瞪了出來,那曾經靈動美麗的容貌,竟是有了幾分暴走的扭曲!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責我!”葉玲突然爆發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錦瑟,將這幾年來的所有隱忍全數的吼了出來,“若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嗎?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你憑什麼來搶?就憑你認識他比我早?你真是可笑又可憐!你認識他早又如何?他一樣寧願娶我也不願意娶你!你不過就是一個以身體換取利益的妓女,人盡可夫的蕩婦!你有什麼資格來向我討債?如今站在我麵前,你還露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來,當初你是如何欺騙我的?你是如何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的?”
“終於說出來了。”錦瑟勾起了一抹笑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有無盡的冰冷,但是她的心底……卻還是因為葉玲的話一陣陣的刺痛。
因為那會是她一輩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