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原本就深沉的眸子,竟是止不住的溢出陰狠的光來,他突然站了起來,清瘦高挑的身子在這一個仿佛帶著讓人畏懼的怒氣,那一身錦衣依舊光彩照人,隻是越發的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叫人恐懼的殺氣。
這樣的滔天怒火,對於一向沉靜從容的慕容修雲來說,確實是不得多見的。
平時裏他淡然柔和的名聲在外,眾人初見時也覺得他雖沒有那樣的隨和,也還算是淡然……如今突然顯露出來的暴怒,讓眾人的心不由得因為這壓抑的氣氛而有些顫抖。
“皇上……”晴雨也是被慕容修雲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呆愣住了,此刻回過神來,不由得小聲提醒了一下。
慕容修雲緊握成拳的手一鬆,那裂開幾瓣的瓷碗碎片便落在了他的腳邊,連著那滴落的鮮紅血滴,讓所有的人不由得心裏緊張。
“可是出了什麼事?南帝,你的手受傷了!馬上宣太醫!”西越皇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看著慕容修雲那滴落著鮮血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慕容修雲失了風度,但是他若是有了損傷,卻不是西越皇願意看到的。
慕容修雲的臉色雖沒有緩和,但是雙眼一沉,擺了擺手,“無礙,皇後身體不適!吾不便多留,先行告辭!”
說罷竟是不容得任何人的挽留,轉身利落的離開,留下了一陣凜冽的冷風讓眾人從驚愕中一下回過神來,隻覺得心有餘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心有戚戚,麵露狐疑的問了。
四周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莫非是南皇後的身體病重了?”
“看南帝的臉色,恐是不好啊……”
“就是就是……”
北棠冽一直站在門邊,慕容修雲與他錯身而過也沒有任何的反映,隻是怒氣衝衝的出了門。
此刻北棠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著一屋子的人議論紛紛,想起剛才慕容修雲的表情來,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這錦瑟……真是有本事將人逼瘋。連一向從容淡定,心思深沉的慕容修雲都能被逼得失態,可見……那件事對於他來說,有多震驚了。
西越皇與太後不由得互換了一個眼神,太後有意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才道:“本宮已經派了太醫前往,眾人貴賓也不用太過憂心,今日歡聚一堂實屬難得,不要破壞了興致才是!”
說罷,示意身邊的嬤嬤拍了拍手,跳舞的女子們又魚貫而入,笙歌絲竹響起,紅袖倩影流轉,很快眾人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來來來……孤再敬各位一杯!”西越皇開懷大笑,又舉起了酒碗。
再一陣的推杯換盞,宴會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景象。
“你說的可都屬實?”
西越的夜風越發的大了,慕容修雲快步穿過精致的庭院,說完話又不免咳嗽了幾聲。
晴雨快步追在他的身後,這夜裏不比南陵氣候溫和,她快速的追上慕容修雲就要將手裏的披風給他披上,一邊追著他的腳步,一邊道:“屬下親耳所聞,句句出自姑娘口中,而且皇後娘娘也沒有反駁,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
那一雙原本就深沉的眸子,竟是止不住的溢出陰狠的光來,他突然站了起來,清瘦高挑的身子在這一個仿佛帶著讓人畏懼的怒氣,那一身錦衣依舊光彩照人,隻是越發的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叫人恐懼的殺氣。
這樣的滔天怒火,對於一向沉靜從容的慕容修雲來說,確實是不得多見的。
平時裏他淡然柔和的名聲在外,眾人初見時也覺得他雖沒有那樣的隨和,也還算是淡然……如今突然顯露出來的暴怒,讓眾人的心不由得因為這壓抑的氣氛而有些顫抖。
“皇上……”晴雨也是被慕容修雲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呆愣住了,此刻回過神來,不由得小聲提醒了一下。
慕容修雲緊握成拳的手一鬆,那裂開幾瓣的瓷碗碎片便落在了他的腳邊,連著那滴落的鮮紅血滴,讓所有的人不由得心裏緊張。
“可是出了什麼事?南帝,你的手受傷了!馬上宣太醫!”西越皇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看著慕容修雲那滴落著鮮血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慕容修雲失了風度,但是他若是有了損傷,卻不是西越皇願意看到的。
慕容修雲的臉色雖沒有緩和,但是雙眼一沉,擺了擺手,“無礙,皇後身體不適!吾不便多留,先行告辭!”
說罷竟是不容得任何人的挽留,轉身利落的離開,留下了一陣凜冽的冷風讓眾人從驚愕中一下回過神來,隻覺得心有餘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心有戚戚,麵露狐疑的問了。
四周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莫非是南皇後的身體病重了?”
“看南帝的臉色,恐是不好啊……”
“就是就是……”
北棠冽一直站在門邊,慕容修雲與他錯身而過也沒有任何的反映,隻是怒氣衝衝的出了門。
此刻北棠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著一屋子的人議論紛紛,想起剛才慕容修雲的表情來,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這錦瑟……真是有本事將人逼瘋。連一向從容淡定,心思深沉的慕容修雲都能被逼得失態,可見……那件事對於他來說,有多震驚了。
西越皇與太後不由得互換了一個眼神,太後有意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才道:“本宮已經派了太醫前往,眾人貴賓也不用太過憂心,今日歡聚一堂實屬難得,不要破壞了興致才是!”
說罷,示意身邊的嬤嬤拍了拍手,跳舞的女子們又魚貫而入,笙歌絲竹響起,紅袖倩影流轉,很快眾人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來來來……孤再敬各位一杯!”西越皇開懷大笑,又舉起了酒碗。
再一陣的推杯換盞,宴會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景象。
“你說的可都屬實?”
西越的夜風越發的大了,慕容修雲快步穿過精致的庭院,說完話又不免咳嗽了幾聲。
晴雨快步追在他的身後,這夜裏不比南陵氣候溫和,她快速的追上慕容修雲就要將手裏的披風給他披上,一邊追著他的腳步,一邊道:“屬下親耳所聞,句句出自姑娘口中,而且皇後娘娘也沒有反駁,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
晴雨好不容易追上了,剛伸出手想給慕容修雲披上披風,不料他伸手一擋,突然停下了腳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的臉色從蒼白變成通紅,雙眼都似充了血絲一般,精致的雙眉緊緊的蹙成一條,連身影都頓時有些搖晃了。
晴雨想去扶他,但是知道他肯定不讓碰,所以焦急的站在一邊,緊著眉一動不動的看著慕容修雲,“皇上要保重身子,夜裏風大,可不要受了涼,先會寢宮吧!”
是啊……夜裏風大。
若不是這風這樣的狂躁,這樣的冰冷,怎能讓慕容修雲的腦袋從那一片暴怒中冷靜下來。
他咳嗽著,連呼吸都困難了,這樣的痛苦讓他覺得自己的胸膛自己隨時會爆裂一般,但是也多虧了這樣的痛楚,讓他的腦袋一點點的清明了起來。
想起了很多,他之前懷疑,但是一直沒有說破的事情。
清風殿的大火,還有錦瑟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丟失的玉墜還有錦瑟突然知道的真相。
這一切,當初因為北棠冽那樣及時的出現在皇宮,叫他理所當然的以為一切都是北棠冽做的!是他帶走了錦瑟,而錦瑟知道真相後不惜燒毀了宮殿決裂的離開。
雖然當初他也懷疑過葉玲,可是卻叫那北棠冽轉移了注意力。
毒酒……孩子?
如今這樣一想,錦瑟當時在冷宮關了幾日,身體異常的虛弱,她昏迷時給她診治的太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告老還鄉了……
原來那時……他就掉進了別人的圈套之中?眼睜睜的看著錦瑟再一次被送回冷宮,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到了迫害?
當初他將一切告訴葉玲,對於錦瑟家人的一事,自然有些添油加醋,一切不過是想讓葉玲以為他和錦瑟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卻萬萬沒想到,葉玲心腸毒辣至此。
竟敢隱瞞他!
那種怒氣對於慕容修雲來說,真的是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過了,或許說……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氣惱過!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屬下這就去叫太醫……皇上還是先會寢宮休息片刻吧?”晴雨焦急的叫著他,已經不顧一切將披風披在了他清瘦的身子上,因為他劇烈的一陣咳嗽,竟是再沒有力氣來反抗了,換做平日,他根本不讓別人碰他的。
好不容易,從那堵在胸膛中的那一股惱怒憤恨的氣息中平穩下來,慕容修雲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沉,擋住了眼中猛然騰起的殺意,哪怕沒有看到這冰冷的眼,可是晴雨卻感受到了四周猛然擊來的壓力和殺氣的迫力。
“朕……還有事要做,你先回去……盯緊了葉玲,若是她有任何可疑的舉動,立即阻止!”慕容修雲沉了沉氣,才直起身來,胸膛裏一陣翻天覆地的痛楚,叫他分不清楚是傷勢痛,還是心痛。
隻是這種痛楚,讓他覺得無法呼吸,他必須……馬上,馬上見到她。
慕容修雲說罷立刻轉身離去,腳步還有些搖晃,披風落在了地上也沒有去管,隻是倉促的離開了。
不由得晴雨阻擋已經離去了……看著他瘦弱的身影搖搖晃晃卻是及其快速的離開,晴雨咬了咬牙撿起了地上的披風,恨自己沒用……隻能朝著葉玲的寢宮而去。
她知道慕容修雲去的方向是哪,所以……她覺得她沒有護在他的身邊也沒關係!畢竟,一切以慕容修雲的命令為先,這已經是深深可在她骨子裏的一道符咒了。
“錦瑟……錦瑟……”
慕容修雲嘴裏喃喃的喊著,已經進了錦瑟的院子,房間裏燈火通明,院子裏卻沒有人在左右。
他猛然闖門而入,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忘記了錦瑟的身份如何……隻是想,見她。
雙眼飛快的看向了窗邊,幾乎是一眼,他就看到了錦瑟瘦小的身子站在窗邊。
“錦瑟!”慕容修雲幾步走去,一把抓住了錦瑟的手臂,不由分說的便將她死死的禁錮在了懷裏,恨不能將她融入骨血中一般。
其實他進院子時,錦瑟就看到了,她此刻沒有動,隻是任由他的懷抱勒得她幾乎呼吸困難,然後她的眉眼低垂,隻是勾唇露出了幾許冷笑,仿佛在嘲諷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孩子……是怎麼回事?”慕容修雲的聲音沙啞,還微微的喘息著,但是卻清晰的在錦瑟的耳邊響起。
錦瑟垂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隻是手中冷芒一閃,那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了慕容修雲的脖頸之上,冰冷得仿佛刺入了他的肌膚裏,一陣陣的痛。
慕容修雲愣住,低頭看著錦瑟埋在陰影裏的臉,他看不到她的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隻錯愕一秒,隨即馬上明白過來了。
錦瑟從陰霾中抬起臉來,她離他那樣的近,甚至他還將她圈在懷裏,但是卻在她抬頭的這一刻,看到了她眼中比匕首還鋒利的冷芒:“你已經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