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在一起,除了喝酒聊天,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了。
陽一和卡卡剛猜了幾下酒拳,陳可欣就熱情的提議,“我們來鬥地主怎麼樣?”
陽一一口答應,“好,很好,非常好。”
蘇秦方溫和道,“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咯。”
陳可欣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之前和他們打麻將,她輸得那叫一個慘,今天她勢要奪回那失去的money。
小婊砸們,看我怎麼虐你們。
要知道,本姑娘可是從七歲,就開始鬥地主了,你們都沒斷奶吧,哈哈哈哈……
卡卡,陽一,蘇秦方,還有陳可欣,四人上桌。
盛夏坐在了陳可欣的旁邊,一邊咬著個大蘋果,一邊看她出牌。
十三當然是坐在了陽一的身旁。
顧柏彥就被卡卡拉了過來,非要他指導她。
雖然顧柏彥和她說,他和卡卡的關係,就像親兄妹那樣的存在,讓她不要在意。
可是看著他在她身後溫柔的替她看牌出牌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酸酸的。
其實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準的,或者是說,女人就是比較了解女人。
她早在卡卡看著顧柏彥那崇拜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她喜歡他。
那樣明媚崇拜的眼神,就如當初她望著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她也不知道顧柏彥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妹妹?竟然還能對卡卡那麼溫柔。
如果不愛,就不要給人家一點希望,如果愛,又為何與她在一起?
算了算了,剪不斷,理還亂。
瞥到盛夏炙熱的眼神,顧柏彥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與卡卡太靠近了。
他清了清嗓子,拿著凳子退後了一點。
盛夏這才收回了視線,繼續看陳可欣打牌。
一連打了十幾把,都是陳可欣贏了。
十三說道,“可欣,你真厲害,有空也教我玩一下。”
陳可欣愣了愣,“什麼,你不會玩鬥地主啊?”
十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啊。”
陽一一副你是傻丫頭喲的表情望著她搖了搖頭。
陳可欣笑道,“好,下次有空我就教你。”
她拿著一大疊粉紅色的毛爺爺,做成了扇子的形狀,在臉上扇了扇風,得意的說道,“還有誰不服?來戰!”
大家差點連內褲都輸完了,誰還敢上。
卡卡說道,“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輸,心煩。”
陳可欣將錢放進了包包裝好,挽著旁邊的盛夏,說道,“夏夏,等你下次休息,我帶你去吃喝玩樂。”
那麼多人在,本來她說的,是另外一個詞的,但是,她得矜持,所以換了個詞。
盛夏微微一笑,“好。”
牌局散了,十三說道,“上天台燒烤去吧,反正大家都餓了。”
然後一群人,陸陸續續的上了天台。
陽一哀嚎,誰他媽準你們上去的?還我酒店的清淨。
蘇秦方和陳可欣去買食材,剩下的幾個人裏,坐在天台上,吹晚風,大眼瞪小眼。
陽一打破寂靜,說道,“顧二,你不是會吹口琴嗎?來一曲聽聽。”
顧柏彥一記淩厲的眼神甩過去,差點將吹你妹說出口。
盛夏一臉期待的說道,“柏彥,既然你會,就吹一曲嘛,我也很想聽一下。”
陽一吹了聲口哨,“對啊,你的小女人都這樣說了,你不吹一曲,過不去吧。”
最後,顧柏彥轉身下去走進陽一留給他們各個的總統套房,把口琴拿了上來。
他坐在前方的圍欄上,雙手捂著琴,就吹了起來,全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
仿佛,是一位以歌曲賦相思的江湖人。
前麵的旋律聽了許久,盛夏才朦朧的記起來,這伴奏,是挪威的森林。
口琴版的音律特別好聽,聽著聽著,仿佛已經進入了歌曲的世界。
那裏湖麵總是澄清,那裏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著你不願提起的回憶……
盛夏怔怔的聽著,不禁失了神。
蘇秦方和陳可欣很快就將食材買了回來,顧柏彥也收起了口琴,仿佛剛剛那美麗的半小時,是一場夢,醒了,不複存在。
大家都忙活了起來,串菜的串菜,燒烤的燒烤,做調料的做調料。
盛夏怎麼樣也想不到,是總裁也就算了,可為毛做起食物來,會那麼美味?
上輩子都是美食家嗎?
一大群人在一起,聊著喝酒,吃著喝酒,一下子,就到了大半夜。
盛夏想,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一群人。
表麵上很高冷的,很冷酷的,很無情的,可是,他們都有一顆柔情的心,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是他們,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
那是一種家的溫暖。
盛夏今晚太高興了,喝了很多,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家裏。
迷迷糊糊隻感覺到,顧柏彥替她洗了澡,泡著暖水很舒服,再後來,腦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盛夏轉了個身,習慣性的往旁邊的位置鑽了鑽,卻空空如也。
她猛的清醒了起來,睜開幹澀的眼眸,望向身邊的位置。
顧柏彥怎麼不在這裏?
她突然想起他要去接他媽過來,立馬掀開被子,像瘋了一樣,連鞋子都忘記穿了,轉身就走進浴室,洗手間,書房,再跑下一樓,三樓,天台,整個家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他。
就這樣,走了嗎?
她心裏空落落的,無力的回到了房間裏,拿起手機一看,九點多了。
盛夏坐在床邊,拿起手機打顧柏彥的電話,可撥過去,那邊已然關機了。
她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頂了。
你像一陣風來了又走,我的心滿了又空。
此刻的她,就是這種心情。
哪怕他走之前,和她說一聲,她也不會那麼難過啊。
盛夏呆呆的下了一樓,剛一走進大廳,就看到桌麵上的紙條。
她急忙過去拿起來。
是顧柏彥留給她的紙條。
我走了,看到你睡得豬一樣,就沒叫醒你,雖然昨天說的是五天,但也有可能是一個星期,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這眉飛色舞的字跡,和他的性格一樣,讓她傷心。
盛夏鼻子酸酸的,難受得快哭了。
等五天已經夠疲憊的了,現在又說,得一個星期,要她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