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像風來了又走

幾個人坐在一起,除了喝酒聊天,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了。

陽一和卡卡剛猜了幾下酒拳,陳可欣就熱情的提議,“我們來鬥地主怎麼樣?”

陽一一口答應,“好,很好,非常好。”

蘇秦方溫和道,“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咯。”

陳可欣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之前和他們打麻將,她輸得那叫一個慘,今天她勢要奪回那失去的money。

小婊砸們,看我怎麼虐你們。

要知道,本姑娘可是從七歲,就開始鬥地主了,你們都沒斷奶吧,哈哈哈哈……

卡卡,陽一,蘇秦方,還有陳可欣,四人上桌。

盛夏坐在了陳可欣的旁邊,一邊咬著個大蘋果,一邊看她出牌。

十三當然是坐在了陽一的身旁。

顧柏彥就被卡卡拉了過來,非要他指導她。

雖然顧柏彥和她說,他和卡卡的關係,就像親兄妹那樣的存在,讓她不要在意。

可是看著他在她身後溫柔的替她看牌出牌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酸酸的。

其實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準的,或者是說,女人就是比較了解女人。

她早在卡卡看著顧柏彥那崇拜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她喜歡他。

那樣明媚崇拜的眼神,就如當初她望著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她也不知道顧柏彥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妹妹?竟然還能對卡卡那麼溫柔。

如果不愛,就不要給人家一點希望,如果愛,又為何與她在一起?

算了算了,剪不斷,理還亂。

瞥到盛夏炙熱的眼神,顧柏彥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與卡卡太靠近了。

他清了清嗓子,拿著凳子退後了一點。

盛夏這才收回了視線,繼續看陳可欣打牌。

一連打了十幾把,都是陳可欣贏了。

十三說道,“可欣,你真厲害,有空也教我玩一下。”

陳可欣愣了愣,“什麼,你不會玩鬥地主啊?”

十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啊。”

陽一一副你是傻丫頭喲的表情望著她搖了搖頭。

陳可欣笑道,“好,下次有空我就教你。”

她拿著一大疊粉紅色的毛爺爺,做成了扇子的形狀,在臉上扇了扇風,得意的說道,“還有誰不服?來戰!”

大家差點連內褲都輸完了,誰還敢上。

卡卡說道,“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輸,心煩。”

陳可欣將錢放進了包包裝好,挽著旁邊的盛夏,說道,“夏夏,等你下次休息,我帶你去吃喝玩樂。”

那麼多人在,本來她說的,是另外一個詞的,但是,她得矜持,所以換了個詞。

盛夏微微一笑,“好。”

牌局散了,十三說道,“上天台燒烤去吧,反正大家都餓了。”

然後一群人,陸陸續續的上了天台。

陽一哀嚎,誰他媽準你們上去的?還我酒店的清淨。

蘇秦方和陳可欣去買食材,剩下的幾個人裏,坐在天台上,吹晚風,大眼瞪小眼。

陽一打破寂靜,說道,“顧二,你不是會吹口琴嗎?來一曲聽聽。”

顧柏彥一記淩厲的眼神甩過去,差點將吹你妹說出口。

盛夏一臉期待的說道,“柏彥,既然你會,就吹一曲嘛,我也很想聽一下。”

陽一吹了聲口哨,“對啊,你的小女人都這樣說了,你不吹一曲,過不去吧。”

最後,顧柏彥轉身下去走進陽一留給他們各個的總統套房,把口琴拿了上來。

他坐在前方的圍欄上,雙手捂著琴,就吹了起來,全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

仿佛,是一位以歌曲賦相思的江湖人。

前麵的旋律聽了許久,盛夏才朦朧的記起來,這伴奏,是挪威的森林。

口琴版的音律特別好聽,聽著聽著,仿佛已經進入了歌曲的世界。

那裏湖麵總是澄清,那裏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著你不願提起的回憶……

盛夏怔怔的聽著,不禁失了神。

蘇秦方和陳可欣很快就將食材買了回來,顧柏彥也收起了口琴,仿佛剛剛那美麗的半小時,是一場夢,醒了,不複存在。

大家都忙活了起來,串菜的串菜,燒烤的燒烤,做調料的做調料。

盛夏怎麼樣也想不到,是總裁也就算了,可為毛做起食物來,會那麼美味?

上輩子都是美食家嗎?

一大群人在一起,聊著喝酒,吃著喝酒,一下子,就到了大半夜。

盛夏想,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一群人。

表麵上很高冷的,很冷酷的,很無情的,可是,他們都有一顆柔情的心,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是他們,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

那是一種家的溫暖。

盛夏今晚太高興了,喝了很多,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家裏。

迷迷糊糊隻感覺到,顧柏彥替她洗了澡,泡著暖水很舒服,再後來,腦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盛夏轉了個身,習慣性的往旁邊的位置鑽了鑽,卻空空如也。

她猛的清醒了起來,睜開幹澀的眼眸,望向身邊的位置。

顧柏彥怎麼不在這裏?

她突然想起他要去接他媽過來,立馬掀開被子,像瘋了一樣,連鞋子都忘記穿了,轉身就走進浴室,洗手間,書房,再跑下一樓,三樓,天台,整個家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他。

就這樣,走了嗎?

她心裏空落落的,無力的回到了房間裏,拿起手機一看,九點多了。

盛夏坐在床邊,拿起手機打顧柏彥的電話,可撥過去,那邊已然關機了。

她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頂了。

你像一陣風來了又走,我的心滿了又空。

此刻的她,就是這種心情。

哪怕他走之前,和她說一聲,她也不會那麼難過啊。

盛夏呆呆的下了一樓,剛一走進大廳,就看到桌麵上的紙條。

她急忙過去拿起來。

是顧柏彥留給她的紙條。

我走了,看到你睡得豬一樣,就沒叫醒你,雖然昨天說的是五天,但也有可能是一個星期,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這眉飛色舞的字跡,和他的性格一樣,讓她傷心。

盛夏鼻子酸酸的,難受得快哭了。

等五天已經夠疲憊的了,現在又說,得一個星期,要她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