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回到家裏,就先把百合找了個花瓶裝起來,又拿了另外一個花瓶,擺好了玫瑰,放在了臥室裏。
再將幾個盆栽那些放出了陽台上,忙得不亦樂乎。
弄好之後,她站在陽台上,美滋滋的給這些植物取名字,“你叫小白哦,因為你的刺是白色的,你叫小綠哦,因為你全身都是綠色的,你叫小粉哦,因為你的花瓣是粉色的。”
顧柏彥在身後聽著這話,不禁失笑,這小丫頭怎麼可以可愛?
他放下了手機,轉身走出了陽台,從身後將她圈住,低聲細語,“你好美。”
盛夏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我確實有點美。”
顧柏彥汗顏!
他是說她心靈美而已。
要說比她美的,那大街上還真是一抓一大把,算了,不想打擊她幼小的心靈。
盛夏望著眼前的三盆盆栽,說道,“你走了之後,我就隻能靠著它們陪伴我了。”
每天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裏,該是多麼的寂寞,淒涼。
想想都難過。
顧柏彥抬起下頜指了指眼前的仙人掌,“等它開了花,我就回來了。”
盛夏一把將他推開,“你逗我玩呢?等它開花,那不得等幾年啊?”
他彈了彈她的腦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人家花店老板難道沒養過?就中間這盆,沒有幾天就會開花了。”
盛夏揉了揉生疼的腦門,小聲嘟喃,“不傻都被你打傻了。”
頭頂上傳來了他的聲音,“你說什麼?”
她急忙應了一聲,“知道了,那我會好好將它養開花的,你說話可得算數,隻要等到一開花,不管你在哪裏,都要回來。”
他捧著她的小臉撅住她櫻桃色的唇吻了吻,“好。”
然後因為太甜美,他舍不得放開,吻了下去。
他放在房間裏的手機,卻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
顧柏彥像是沒聽到一樣,攬著她的腰,更是加深了這個吻。
盛夏卻清醒的將他推開,“你手機響了。”
“不管。”
他又捧著她的小臉,再次吻了下去。
盛夏捶了捶他的胸口,“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顧柏彥怔了一下,繼而在她的唇上狠狠一啄,再戀戀不舍的放開,轉身走了進去。
盛夏跟著他走了進去。
顧柏彥看了來電的號碼,是顧振華。
眼裏不自覺就盛上了一抹冰冷,抿了抿唇,接了起來,“什麼事?”
顧振華說道,“怎麼?連父親都不肯叫了嗎?”
顧柏彥冷笑,“你配這個稱呼嗎?”
那邊似乎又被他一氣,咳了起來。
顧柏彥冷漠出聲,“到底找我什麼事?”
顧振華拿起下人端過來的藥,吃了下去,好了一點,才沙啞著聲音說道,“今天中秋節,回家吃個飯,你蘇伯伯和詩雨也會過來。”
“沒空。”
他冷冷的丟下兩個字,就掛掉了電話。
盛夏坐在沙發上,還是一頭霧水,她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兩父子,怎麼見麵的時候,或者是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都像是仇人似的。
顧柏彥剛將手機扔在一邊,鈴聲又響了起來。
他冷峻著一張臉拿起來,還是顧振華!
這回他可懶得廢話,直接關了機。
盛夏差點就獻上膝蓋了,你牛。
顧柏彥將手機扔到桌麵上,坐在了盛夏的旁邊。
她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你的父親耶。”
“那又怎麼樣?”顧柏彥高傲得不可一世,“在我心裏,從未承認過他是我家人。”
盛夏咽了咽口水,算了,還是把這個話題結束吧。
晚上,兩人準備出去隨便吃點的,但是陽一的電話打到了家裏。
盛夏和顧柏彥正在一樓看電視,有線電話離她近點,他甩了個眼神過去,她就很醒目的接了起來,“喂。”
那邊的陽一愣了愣,問道,“你是?”
盛夏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笑道,“我是盛夏,你找顧柏彥對不對?”
“哦,夏夏啊,嗯,對,我找他。”
他將電話遞給了顧柏彥。
顧柏彥麵無表情的問道,“什麼事?”
“今天中秋了,出來聚聚。”
他挑了挑眉,“幾個人?”
“挺多個的,反正你別叫小越就行了,十三等一下也會來。”
“知道了。”顧柏彥說道,“在哪裏見麵?”
“還能是哪裏,當然是麗晶,肥水不流外人田。”
“知道了,八點鍾過去。”
“好咧。”
顧柏彥將電話地還給盛夏,她放了回去,問道,“你要出去?”
他習慣性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兄弟幾個聚會,你也一起去。”
“好耶。”
反正閑來無聊,出去玩一下也好,一想到顧柏彥的兄弟,她就想到蘇秦方,一想到蘇秦方,當然是想到陳可欣了。
她拿起手機,發了短信給陳可欣:可欣哪,你家大BOSS有沒有帶你出去玩啊。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有啊,據我所知,你也會過來。
盛夏稱讚:不愧是陳可欣,料事如神。
陳可欣:別吹了,趕緊和你家那位過來吧,我們都在麗晶酒店等著呢,剛剛陽一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都在。
盛夏眯著眼睛笑了笑,回複:好,等姐半個小時,馬上殺過去。
那邊回複了兩字:等你。
盛夏唇角默默一抽,丫的,你要不要這麼敷衍啊。
她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牛仔褲,白T恤,牛仔外套,這是她最喜歡的衣著。
現在天氣有些涼了,必須得穿件外套。
顧柏彥則是一年如一日的阿瑪尼西裝。
他牽著她的小手,下了一樓,去車庫取了車,就去往了麗晶。
一打開門,裏麵已經坐了好幾位了。
陳可欣走了過來,兩人興奮的擁抱。
盛夏說,“可欣,你又瘦了。”
陳可欣委屈的說道,“都是大BOSS在剝削我。”
蘇秦方一頭霧水,關他啥子事啊。
十三也走過來和她打招呼,“夏夏,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
盛夏點點頭,“很好啊。”
“那就好。”十三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轉身坐了下來。
盛夏和她們倆,都挺熟的了,就是有一位叫卡卡的,她不怎麼熟悉。
卡卡每次見到她,都像是她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