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琛的眼神驀然變得,一片柔軟,心裏滿足的不行。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孩子氣的索吻,吻完又在他的耳邊低笑,“你就偷笑吧,如果現在在家裏會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腦子裏閃過兩人之前相處的片段,白皙的小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紅暈。
她正樂著眼睛,他轉了轉眼睛,春意萌動。
陸霆琛生手霸道的將她摟入懷中,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腰肢上輕輕遊走。
唐向暖猛的倒吸一口涼氣,咬著唇瓣,欲拒還迎的看著他。
陸霆琛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的,“小東西,我還要去一趟公司,你先回家洗幹淨,乖乖等著我。”
說完他不安分的親親,捏了她一把,唐向暖心裏有些心塞,不是她在調戲他嗎?怎麼最後還反被調戲了?
陸霆琛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我先走了。”
“哦。”她叉著眼睛看著他,滿臉戀戀不舍。
陸霆琛眨了眨眼,眼中波光流轉,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看著他愉快離開的背影,唐向暖心裏有些羞恥,她怎麼還隱約有點期待了呢?
看著外麵明媚的陽光,唐向暖頓時覺得時間太難熬了,現在才下午,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他下班回家呀。
她這是思春思得度日如年了呢,哼哼,搖了搖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自己的腦子裏趕走。
她對著鏡子理了理衣服,拍了拍紅的像番茄似的臉。
唐向暖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酒樓現在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多少客人。
要等到臨近晚上這裏才會慢慢熱鬧起來,新的繁忙才能逐漸拉開序幕。
宋悠悠陪著唐向暖去看了賬本,柴米油鹽醬醋茶,多少價格進多少價格出?總共要消耗了多少?全都是無巨細的嚐了一遍。
宋悠悠也盡職盡責了,旁人給她提點,細枝末節全都彙報給她聽。
她一邊聽一邊搖頭,“悠悠啊,這包鹽一塊6毛2,你連那兩分錢都不放過嗎?以後你要是結婚了,你家男人想藏些私房錢可不容易。”
宋悠悠小嘴一撅,哼了一聲,“他敢。”
“說誰敢不敢呢。”唐向暖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話裏透露出的信息。
宋悠悠緩了緩臉色,一臉平靜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向暖,你還怕我嫁不出去嗎?這個他並不是你想的那個他,隻是一個泛指名詞而已。”
唐向暖哦了一聲,然後就繼續翻手裏的賬本。
“這個名詞看來還沒有具體的人代替呢,咱們宋經理要求高著呢,一般人都看不上眼。”
宋悠悠聞言,洋洋得意的抬起頭,“那當然了,我可是新時代的女性代表,好啦,你別操心這些事兒了,好好查賬。”
唐向暖簡單看了一眼,就將賬本放在茶幾上,“現在幾點了?”
宋悠悠看了一眼時間,“馬上5點半了。”
唐向暖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那我就先走了這邊你看著。”
“這樣你不查啦?”宋悠悠追著她身後問。
“下次再來看吧!”唐向暖敷衍的回答,明顯一點兒都不走心。
宋悠悠撇了撇嘴,心裏不太高興,“每次都是下次下次,我看你能咱幾個下次,難死你得了。”
唐向暖這會兒已經走遠了,隻留下了一片歡笑聲,也沒把宋悠悠的抱怨放在心上。
保羅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夢到那個丫頭片子,開車跟開飛機沒什麼兩樣。
唐向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最後的情況就變成了夢娜坐在副駕駛,全神貫注的看前麵的路。
保羅躺在車後座,一臉享受的歎氣,而身為老板的唐向暖,坐在駕駛室裏開車。
這個時間正是提示最堵的時候,尤其是這片老城區,堵得像沒清理過的暖氣管似的,疏通的疏通不了。
最嚴重的一段路,一百米就有三個紅綠燈,走了半個小時愣是一步未動。
唐向暖不辱使命的直接將車開進了一條死胡同。
前麵堵成了狗,後麵喇叭響成一片,唐向暖心一慌,索性懶得開了。
本來她還計劃著要去看看杜國華耀武揚威這種事兒,她還是生平第一次做呢,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而且她覺得按照朱美琴那高傲的性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必須先下手為強,主動去醫院裏晃一晃,給他們添堵。
杜國華現在就在人民醫院,找了一圈關係才住進了vip高級病房,昏迷之後醒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唐向暖一個小時之後才到了醫院,她向護士台問了病房號,小護士很客氣的告訴了她。
正當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小護士猶豫著開口道,“那個……這位小姐,現在病人還不太適合探望。”
“怎麼了?你們這兒還有什麼特別的規矩嗎?”
小護士笑了起來,“規矩倒是沒有,病人情緒很不穩定,我怕你進去了又要吵成一團。”
“情緒不穩定?”唐向暖非常驚訝。
杜國華的小護士們對視一眼,使勁兒憋著笑回答道:“但不是病人情緒不穩,是家屬情緒很不穩。”
保羅已經捂著肚子爆笑出聲。
唐向暖回頭翻了個白眼,保羅這才訕訕的住了嘴。
三個人一起往杜國華病房的位置走過去,站在門口,他們發現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裏麵傳來了若有似無的說話聲。
“也不能把這邊好好擦擦嗎?都髒成這樣了,還裝作沒看見,你以為錢是那麼好掙的嗎?糊弄糊弄人就可以得到?”
“哎!你別碰我的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地也不會拖,公司沒讓你們培訓嗎?”
朱美琴保持著自己苛刻的風格,對病情過來的護工,吹毛求疵的一通指責。
她高傲的抬著頭,用鼻孔看著十分不屑正在幹活的護工。
護工氣急了,跟她頂了幾句嘴,說自己是憑雙手掙錢,又不是他們家的保姆,為什麼什麼活都要她做?
而且做了也就算了,她一點兒都不尊重人。
朱美琴一聽不高興了,瞪著眼睛就罵道,“還敢跟我提尊重?我剛才說的那些都說錯了嗎?收了錢還敢偷奸耍滑?工作態度一點也不公正,你看看你拖的這地,到處都是頭發絲,你到底會不會會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