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徐繼鵬見麵,陳默是用盡了卑躬屈膝,阿諛奉承。
不過他的最終目的達到了,徐繼鵬答應向北京做一個詳細的申請,把他的情況如實上報,當然這種“如實”隻是陳默的一麵之詞。
關於這一點,作為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人,徐繼鵬自然不會相信陳默真的那麼無辜,僅僅是被騙進了仲裁者,但這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陳默能提供長生訣的心法和口訣,長生訣如果真能改變安全局在異能者聯盟麵前的地位,對徐繼鵬來說,無疑是大功一件。
徐繼鵬有自己的打算,陳默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隻要能過了安全局這一關,他就可以回到國內,去找時川。這老東西當初慫恿自己進入仲裁者,讓他摸仲裁者的底細,他是個山野高人,為什麼會對世間的紛爭這麼上心?肯定不是為自己!
既然不是為自己,那就是為了別人,為聯盟辦事?那自然好,由他出麵作證,聯盟也許會對自己既往不咎。
不過生性多疑的陳默對徐繼鵬能否盡心幫助自己,還是心存疑慮的,畢竟當初是徐繼鵬把自己扔到監獄不管的,所以他決定給徐繼鵬設個圈套,攥住他的一些把柄。
隻不過該如何給他設圈套,陳默還沒有想到,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出了徐繼鵬的房間,陳默沒有離開酒店,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徐繼鵬在泰國這些時間,他要全程陪同。
就在他坐在房間裏考慮該給徐繼鵬如何下套時,王闖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在酒吧的兩個異能者正在往回走,陳默立刻起身下樓,和趙括一起躲在了酒店門口的一角,十幾分鍾過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首先從前麵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個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但人顯得很精神。接著出租車後門打開,從裏麵露出了一個光亮的腦袋,當看清對方的樣子後,陳默頓時一怔。
下來的人不但認識,而且還是陳默的大仇人,李光頭。
他現在竟然也成了異能者,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再想到客房裏的一箱鈔票,陳默頓時有了些眉目,李光頭之前涉及毒品生意,金三角又在泰國的邊境,他肯定是來做毒品生意的。
這可真是天下無處不相逢,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要不要把他收拾了?
當然要!
可是現在不行,徐繼鵬還在酒店,要是因為動李光頭,鬧出別的事那就因小失大了。
至於李光頭為什麼會成為異能者,陳默想起了老幺曾說過話:李光頭和老幺一樣練過五禽戲,而且是缺了“一禽”的五禽戲。練此功夫進步神速,隻是對自身傷害太大,因為太過邪門,所以老幺從沒用過。
關於邪門的功夫,陳默想到了在武夷山,山洞中發現的北異之能,在介紹中有一句:“可引旁人之力入體,化歸本元”。
單憑這句話,北異之能應該也是邪門功夫。
陳默對邪門的功夫並不排斥,隻要能為己所用,對自己又沒副作用,何樂而不為呢?
回到酒店房間,他在心中默念北異之能的心法,並按照修行方法,仔細體驗卻沒特殊的感覺。異能者分天地人三道,會不會是道不同,所有自己才沒有感覺?
陳默想的腦子有些亂,覺得純靠自己摸索猜測得不到正確的答案,必須要有高人指點才行。
一連數天,陳默都住在酒店,因為怕撞到李光頭,他也沒在去見徐繼鵬,李光頭的行為也挺奇怪,自從那天外出後,也沒出過房間,連吃飯都是讓身邊那個年輕人帶回房間吃。這讓陳默覺得,李光頭正在醞釀某種大動作。
一直到第七天,徐繼鵬讓陳默去見他。敲開徐繼鵬的房門,見他正在收拾行李,陳默立刻問:“徐部長,你要回北京?”
“對,明天一早就走。”
“關於我們的事,北京那邊有回應了?”
徐繼鵬停下手裏的動作,說:“我這次回去就是去說你的事。你們的事需要我當麵彙報才行。”
陳默點頭,然後又問:“這幾天你沒向組織彙報?”
“沒有。”徐繼鵬見他滿臉的不解,就坐了下來,說:“你們的事非同小可,如果我隻是在電話裏彙報,豈不是太兒戲了,這幾天我在泰國處理了些其他的事。”
陳默忙說理解,自己不著急,同時心裏更加疑惑,徐繼鵬在酒店住了七天,很少出門,即使出門陳默也了解他的行蹤,這期間徐繼鵬除了見過巴頌兩次,並沒見其他人,他能辦什麼事?
徐繼鵬繼續說:“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就在泰國待著,不要離開,也不要惹是生非,等我電話。”
“行。徐部長,你明天就要離開,我帶你在芭提雅到處轉轉吧。”
徐繼鵬臉色微沉,說:“陳默,作為一個安全局的成員,行為作風首先要正派。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要少碰。”
陳默自然明白他口中亂七八糟的事是指什麼,他也不以為意,說:“徐部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帶你去做個足浴,按摩之類的。泰國理療很正宗的。”
“算了。不用。”
陳默覺得自討沒趣,出了他的房間。回到房間陳默把老三叫了過來,這幾天晚上老三是天天做新郎,每天都精神抖索,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莫先生,你找我什麼事?”
“我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自從李光頭出現後,陳默就讓自稱是泰國通的老三,去調查李光頭在泰國的背景。
明天徐繼鵬要走,他就打算對李光頭動手,所以才會有此一問,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老三坐在床上,兩條小短腿,翹起二踉腿,說:“因為時間太短隻查到一些皮毛。”
“說說看。”
“李光頭也是這兩年才在泰國出現的,特別是今年,非常活躍。他現在是金三角毒品銷往國內的數一數二的大渠道商,和金三角最大的毒梟沙坤關係不錯。而且李光頭這人心黑手辣,有傳言去年他還把台灣,香港,新加坡這些地方的渠道商都給幹掉了,並取代了他們的位置。可以這麼說,李光頭已經成了東南亞毒品的最大運商。”
“什麼叫運商?”
“和代理商差不多。他現在隻幹運輸,自己不售毒,從中間賺取高額利潤。很多毒品銷售商對他恨之入骨,還曾經派人暗殺他,但無一例外,都被李光頭給做掉了。”
陳默對李光頭如何運毒不感興趣,問:“有關他異能者的身份你查到了什麼?”
“這倒沒有聽說。不過有一件事,可能和他異能者身份有關。”
“什麼事?”
“三個月前,那些對李光頭不滿的毒梟,花大價錢糾集了一批人來泰國殺李光頭,但那些人剛到泰國一夜之間全部消息了,消失的人足足有五十多個。而且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默心中微動,能讓五十多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肯定和李光頭有關,而且不可能是李光頭一個人幹的,他身邊會不會也有一批像他一樣的異能者。
見陳默沉吟不語,老三問:“明天,是不是北京來的那位大官要離開泰國?”
陳默點頭,歎氣說:“是呀。”
“莫先生,他回北京你看起來,你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啊。”
陳默確實有些擔心,他是怕徐繼鵬一起不複返,反而還會派人來抓自己,而且到現在自己一額沒有想出如何給徐繼鵬設圈套,抓住他的把柄。他說:“我擔心他會使詐,要是手裏有他的把柄就好了。”
老三想了想,說:“這還不簡單,他是公務員,最怕什麼?”
徐繼鵬是不是公務員陳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是國家的幹部。國家幹部會不是公務員?如果是普通國有部門肯定是,但作為神秘的,對外秘而不宣,身份絕對保密的安全局,那就不一定了。
陳默問:“怕什麼?”
“當然是怕名譽受損,職位不保啊。就像高官收受賄賂,包養情婦,亂搞男女關係,這種事隻要一經核實,馬上查辦。”
陳默覺得老三說的不錯,又問:“你有辦法?”
老三臉上帶著壞水,說:“有,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