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箱中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成捆的泰銖,麵值都是1000元。
如果是陳默初出茅廬時,麵對這麼多錢,他肯定會喜不自勝的將錢據為己有,但他現在已經不是不經世事的菜鳥,對方不但是異能者,還帶這麼多現金,肯定不簡單,不能以小失大。
這些錢合多少人民幣陳默不清楚,但卻知道這些錢不幹淨。因為如果是正常資金來往都會走銀行賬戶,而是不是帶這麼多現金交易。
會和安全局有關係麼?陳默不敢確定。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最後他將皮箱鎖好重新放回床底,走出了房間,問蕭寅:“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王闖去跟了。”
陳默掏出手機,邊走邊給王闖打電話,電話接通問王闖那邊的情況,王闖說兩個人進了夜店,正在喝酒。
“好,把他們兩個看好了,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沒問題。”王闖回答。
和蕭寅回到客房,陳默先點上了一根煙,陳默覺得還是不妥,又讓蕭寅給王闖又派過去一個人。
半個小時後,徐繼鵬終於來到了酒店,陳默從客房的窗戶看著徐繼鵬,他邁著穩健的步子從車上下來,在巴頌的帶領下進了酒店。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安排,徐繼鵬入住的房間,竟然和兩個異能者相鄰。在接到巴頌見麵的電話通知後,陳默收拾心情,然後帶上張千晴敲開了徐繼鵬的房門。
之所以要帶上張千晴,是因為她曾經也是安全局的成員,雖然不至於“同事”見“同事”兩眼淚汪汪,但在適當的時候表明張千晴的身份,還是會讓談判的氣氛邊輕鬆的。
當徐繼鵬看到陳默老神在在的站在客房門口時,他愣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陳默笑眯眯的說:“領導,我們好久不見了。”
徐繼鵬目不轉睛的看著陳默,說:“是你讓巴頌把我騙來的?”
不等徐繼鵬讓,陳默大大方的走進了客房,說:“不能算騙,是約。”
徐繼鵬雖然是安全局的幹部,但並不是異能者,所以他心裏清楚,既然自己在這裏,那絕對逃不出陳默的控製,他穩定心神,然後將房門關上,看了眼什麼身邊的張千晴,覺得有些麵熟,卻一時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陳默笑著說:“徐部長,你也不能怪我,要是安全局不通緝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關於越獄的事,也不怪我。當初要不是你把我丟在監獄裏不聞不問,我也不會逃跑了,當然我知道這也不是你的意思。”
一說起陳默越獄的事,徐繼鵬氣就不打一處來,陳默不但夥同恐怖份子越獄,而且還對恐怖份子逃跑提供了至關重要的幫助,就因為這件事,安全局的最高領導,不但被叫去談話,自己也受到了內部處分。
徐繼鵬端坐著身子,說:“你總是有這麼多的理由。”
陳默調笑著說:“我就當你這話是在誇我。徐部長,這次約你來,我是為了給你彙報工作。”
徐繼鵬冷麵看著陳默,說:“你已經不是安全局的成員,不用和我彙報工作。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著我回國,交代問題,爭取誇大處理。”
交代問題和彙報工作性質是一樣的,但如果真被安全局給抓起來,自己不死也得扒層皮,這點陳默非常清楚。
陳默笑著說:“領導,我可帶著突破異能者宿命的心法和口訣來的。你要是這麼對我,那就太寒我心了。”
雖然徐繼鵬是為了長生訣來的,可在見到陳默的刹那,他立刻覺得自己是上當了,所以覺得長生訣隻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現在聽到陳默說真的有長生訣,立刻精神一凜,說:“你真的有?”
“當然,不然我不真成騙你了。我怎麼敢騙自己的領導。”
徐繼鵬心說,這王八羔子也就長了一張好嘴,嘴上說不敢騙自己,背地裏卻淨幹些坑人的事,不過陳默這人確實有能力,不然就憑之前的那些遭遇,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力能,卻不討人喜歡,這是徐繼鵬對他的評價。
“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你先把心法拿出來。”
陳默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伸手遞給徐繼鵬,就在對方的手即將碰到紙時,陳默又故意抽了回來,對滿臉詫異的徐繼鵬,說:“領導,東西可以給你,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徐繼鵬了解陳默,他要不提條件,那就不是他了。
“什麼條件?你說。”
陳默故意將寫有心法的紙條放在徐繼鵬麵前的茶幾上,說:“我能拿到這麼重要的東西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就算我之前犯過錯誤,也可以將功抵過了。領導,你說是不是?”
徐繼鵬來泰國拿長生訣的心法,也是經過向上麵彙報過的,他對長生訣有所了解,安全局之所以為聯盟提供培養人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無法改變異能者的宿命,也正因如此,安全局和聯盟之間滋生了很多的矛盾。
如果能有長生訣,那安全局再和聯盟對話時,話語權自然也會硬朗很多。所以長生訣對安全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過,陳默想用長生訣將功贖罪,能不能行得通,他心裏卻沒底,畢竟他也隻是個中層幹部,而且大領導還被上麵的人叫去談過話。
陳默繼續說:“領導,我知道這件事,你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所以要麻煩你向上麵申請一下。不過為了表示我對組織的忠誠,我現在就可以把心法和口訣給你。”
“真的?”徐繼鵬表示懷疑。
陳默笑道,說:“當然是真的。”
他伸手將心法和口訣遞給徐繼鵬,徐繼鵬卻隻是看著,不伸手接,因為他對陳默太了解,陳默是個多疑的人,難道不怕自己拿了長生訣,安全局依然要治他的罪?
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徐繼鵬說:“別光說漂亮話,把後麵的話也說了吧。”
陳默立刻笑了,說:“還是領導理解我,長生訣隻有心法和口訣還不行,必須要通淳厚的真氣疏通經絡。”
“你能疏通經絡?”
陳默自然不能,不過他露出了一幅理所當然的神情,讓徐繼鵬去猜。
他不說自己能疏通經絡也是有考慮的,是為了避免以後被徐繼鵬抓住話柄,萬一真的將功抵過,徐繼鵬讓他給安全局的異能者疏通經絡時,他完全可以說自己當時沒說。
徐繼鵬看著陳默臉上的笑容,說:“沒想到你這段時間進步這麼大。 ”
“進步是有,可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大。”陳默實話實說。
徐繼鵬接過紙條,打開看了眼,說:“我會把你的訴求向上麵反映的。可成與不成,要看上麵的意思。”
陳默心滿意足的說:“謝謝,徐部長。”
“現在你把關於這段時間的經曆,給我說一下。”
於是,陳默把自己是如何被聯盟淘汰,又是如何加入仲裁者,如何被派去執行任務,又是如何被聯盟追殺,等等情況都說了一遍。
當然很多事陳默還是有所隱瞞的,比如說他們從無名島上逃出來時,殺了很多聯盟的人,還有加入仲裁者,他不是主動加入,而是被對方騙進去的,總之,他是盡最大可能把自己描述成受害者,和身不由己。
說完,陳默又補充道:“像我身邊的這位,之前也是安全局的,她一直在王雪辦事,矜矜業業。我們都特別想回到歸隊,繼續為組織效力,所有請徐部長成全我們,一定要把我們的想法轉達給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