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reference_book_ids":[7329735905470598206,7367280406825012249,6838936290889567245,7340539047565069374,7316473213398027275,7267090240555191352,7316473169613687848,7324905246860250174,7230713366761704509,7257453146941688887,7301965959508528147,7329749881382243390,7330952042107653182,6890728373585185799,7329749604746939454,7078185807026080804,7345722444621040702,7294566445122325567,7229539963761593384,7340863085764152382,7227019292712111119,7316100908285168676,7329750144088280126,7234082227129158688,7340854275620228158]}]},"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白馬篇
“所以說——”鍾燁別過腦門看看身邊的小可,又看看對麵的阿哲,感到有些束手無策。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完全敗給了自己的老同學。尤其還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麵前,他完全已經顏麵掃地。——由於不懂,所以失敗。
“所以說,學問這種東西是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逐漸積累的,而非隻是所謂名牌大學裏的一張文憑就能概括的。”阿哲接過鍾燁的話,搶先說道。
“那麼,請問您的學曆是?”小可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中專!”阿哲將頭瞥向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哎呀,我還以為你至少是個大學生呐。看來文憑這種東西果然隻是一張紙片而已。”
“額...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在現今社會裏,文憑還有另外一個用途。那就是——區別人與人身份的基石。你想啊,現在你去求職,不是有很多的職位隻有達到了一定的文化水平才可以勝任嗎?所以說,文憑的作用也不能簡單籠統的一概而論。”
“嗯,也是啊。不過,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再聽聽有關那個什麼‘名家’的故事。除了那個叫惠子的之外,還有其他代表人物嗎?”小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阿哲的那張娃娃臉,她似乎對曆史很感興趣。
阿哲應該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對古代曆史充滿強烈好奇心的女人,在他看來,一般的女人隻要一接觸這類問題大多都會避而遠之。因此,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得到了一絲成就感,而就是這絲成就感,正在一點點的填補著他內心的空缺。
“好吧,你既然那麼想了解這方麵的故事,那我就再給你講一個代表性的人物吧。那個人就是公孫龍。”
“公孫龍?不是《水滸傳》裏的入雲龍公孫勝嗎?”鍾燁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哎呀你不懂就別瞎說,聽人家講嘛。”小可似乎有些生氣的輕輕推了他一把。
“咳...那我繼續了。”阿哲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公孫龍是戰國時期的趙國人。而並非你所說的北宋時期施耐庵筆下的公孫勝。”
“是嗎?”鍾燁看著阿哲那似乎有些嘲諷的笑容,含含糊糊的說道。
“是啊。公孫龍也是‘名家’的代表人物。而他與惠子不同的是,他所提出的命題叫做‘離間白’。——‘視不得其所堅而得其所白者,無堅也’。這就是他的理論。也就是說,他強調視覺與觸覺的差異。延伸一步,意思就是親眼見到與身臨其境其實是兩碼事。而在這其中,最著名的當屬‘白馬非馬論’。
“什麼叫‘白馬非馬論’?”
“這是一個文學典故,最早提出來的據說並不是公孫龍。而是戰國時稷下的兒說最先提出的一個命題。白馬非馬的大體意思是說,當時趙國一帶的馬匹流行烈性傳染病,導致大批戰馬死亡。秦國戰馬很多,為了嚴防這種瘟疫傳入秦國,秦國就在函穀關口貼出告示:凡趙國的馬不能入關。這天,公孫龍騎著白馬來到函穀關前。關吏說:‘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入關。’公孫龍辯到:‘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呢?’關吏說:‘白馬是馬’。公孫龍講:‘我公孫龍是龍嗎?’關吏愣了愣,但仍堅持說:‘按規定不管是白馬黑馬,隻要是趙國的馬,都不能入關。’公孫龍常以雄辯名士自居,他娓娓道來:‘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言,名稱和顏色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譬如說要馬,給黃馬、黑馬者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馬,給黑馬、給黃馬就不可以,這證明,白馬和馬不是一回事吧!所以說白馬就不是馬。’關吏越聽越茫然,被公孫龍這一通高談闊論攪得暈頭轉向,如墜雲裏霧中,不知該如何對答,無奈隻好讓公孫龍和白馬都過關去了。”
“啊?這叫什麼理論啊。完全就是在抬杠啊。”
“所以說,兩千多年過去了,曆代的文學大家都對公孫龍這個人提出褒貶不一的看法。他也是一個很富有爭論的學者。其實公孫龍的這種觀點是一在主觀上任意地割裂事物之間的聯係,可以說是一種謬誤。但由於這種主觀割裂的特殊性,所以千百年來,無數的學者曾為了試圖駁倒這一命題而走火入魔。其中,孔穿就是一個例子。”
“怎麼又出來個孔穿?孔穿是誰?”鍾燁好奇的問道。
“嗯。”阿哲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晃了晃頭說道:“孔穿相傳是孔子的第六世孫子。他曾經這樣對公孫龍說:‘向來聽說先生道義高尚,早就願為弟子,隻是不能同意先生的白馬不是馬的學說!請你放棄這個說法,我就請求做你的弟子。’”
“哎呀,高明。這樣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論’應該在他自己的口中不攻自破了吧?”
“哪有那麼簡單。公孫龍對孔穿講了一個故事:當年楚王曾經張開[繁弱弓],裝上[亡歸箭],在[雲夢]的場圃打獵,結果把弓弄丟了。隨從們請求去找。楚王說:‘不用了。楚國人丟了弓,楚國人拾了去,又何必尋找呢?’仲尼聽到了說:‘楚王的仁義還沒有做到家。應該說人丟了弓、人拾了去就是了,何必要說楚國呢?’公孫龍評論道:‘照這樣說,仲尼是把楚人和人區別開來的。人們肯定仲尼把楚人和人區別開來的說法,卻否定我把白馬與馬區別開來的說法,這是錯誤的’。而最氣人的是,最後公孫龍還不忘數落孔穿一頓,他說道:‘先生遵奉儒家的學術,卻反對仲尼所讚同的觀點;想要跟我學習,又叫我放棄所要教的東西。這樣即使有一百個我這樣的人,也根本無法做你的老師啊!’。”
“啊?哪有這樣的啊。這可真是個難纏的家夥。”鍾燁無奈的吐了吐舌頭。
“誰說不是啊。”說完,阿哲又將杯中的茶水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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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這幾天為了朋友的事情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她不知道向假公濟私這樣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為社會的主流,但殘酷的現實也使她不得不如此。不可以怪眾人太過世俗,誰讓我們就生活在一個世俗的世界裏。順其自然才是生存的必要條件。畢竟,人是求生而非求死。現實生活中,人類比的往往是長壽,如何才能戰勝死亡。而非在比較誰的命短,誰又在向死神屈服。一想到這,葉莉猛然抬起頭來,看到張昊早已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她的麵前。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像個幽靈一樣?進門也不打聲招呼,還默不作聲的站在我的旁邊。”葉莉白皙的臉龐已經氣的微微泛起了紅光。
“啊?哎呀,我是看你真在專心的想問題,所以才沒敢打攪你。冒昧得問一句,是關於那個案子嗎?”
“案子?什麼案子?你是說分屍案?現在我還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不過昨天下班之後,我順道去了一趟法醫中心,聽那裏的法醫講,他們剛剛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什麼?”張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緊張兮兮的問道。
“通過法醫的鑒定發現,用來分解那兩具屍體的凶器是同一把利刃,應該是一把廚用剁骨刀。不過有意思的是,我們在那兩堆肉塊的切斷麵上發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著力點。”
“啊?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屍體是被兩個人分解的。雖然不敢肯定兩人是不是共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除了凶手與最早發現屍體的目擊證人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見到過屍體,並且他還對屍體動了手腳。”
“手腳?啊,對了。你一說到手腳了,那麼葉警官,關於被害人的手腳被割掉這件事...”張昊欲言又止。
“張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對於這件事我和你與趙明的想法多少有些出入,我的理解是,會不會死者與凶手在搏鬥過程中,被害人的手指甲裏是否留下了足以令凶手伏法的證據,因此...”
“因此凶手才會砍掉被害人的手嗎?而且要是光割掉手的話何能動機太過明顯,所以就把腳也一起砍掉?”張昊興奮的說道。
“沒錯。這應該就是手腳消失的原因。”葉莉肯定的回答道。
“那麼葉警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張昊將身體前傾,試探性的問道。
“我想,現在首要的應該是查找作案地點。因為我想殺人現場應該與分屍現場是同一處。隻有找到了第一現場,我們才能進一步去確認凶手與被害人的身份。隻是...”
“隻是什麼?”
“不,沒什麼。我隻是感覺事態可能不妙。”說完,葉莉用雙手托住自己的臉頰,向不遠處的掛鍾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