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俄羅斯輪盤賭

“你怎麼在這裏?”最後還是由我來打破這令人不爽的平靜。

男子抬起頭眼神呆滯地看著我,又突然回過神來:“傅小姐讓我來的。”語言十分簡練,似乎不想和我多說什麼話,我見狀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坐在船艙裏覺得有些悶就和顧彪一起出去走走。

船的航行速度很快,其實並不算太快,我和顧彪都沒乘坐過這種能出海的漁船,自然覺得有些快,當然,這和快艇是比不了的。

“你們怎麼不在船艙裏多歇歇呢?”

我轉頭朝船尾方向看去,隻見大漢正在收著粗麻繩,還朝我們笑著。

“裏麵太悶了,我們出來走走,不妨礙你們吧?”

“沒事兒!”大漢聞言笑道,說完他又急匆匆地跑到前麵去收拾漁船上的雜物了,我和顧彪在船尾欣賞海景,可沒多久,海岸線消失了在我們眼前,很長時間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我們開始覺得這趟航行有些無趣,這時候,大漢也忙完了手裏的活計,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無趣啊?”大漢笑道。

“是有點。”顧彪長吐一口氣。

大漢雙手撐在船尾的護欄上,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去那片海域?”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海域?”

大漢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皺著眉頭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裏?”我朝身旁的顧彪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大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似乎不相信我們說的話,隨後又朝船艙看了一眼,發現那男人沒有出來後,對我們小聲說道:“我看你們年紀都還小,等到下個港口補給的時候,你們就下去吧,別送了性命!”

我和顧彪一聽心裏別提有多驚訝了,這一趟竟然牽扯到性命攸關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海域這麼危險?

“那個,大哥,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我突然感覺喉嚨有些幹澀。

大漢眯著眼睛,似乎不願意回憶,抬頭看著天空嘴裏緩緩說道:“我隻知道,青幫的人讓我們把你們送到那片海域,那是塊被海神遺棄的地方,無數的船隻都沉沒在了那裏,也埋藏了無數的水手,她有個好聽的名字,瑪利亞海峽。”

她其實並不是一處彎彎的海峽,而是由無數的小島嶼組成的一大片海域,據說,這片不存在於地圖上的海域,是一片移動的水域,聽起來很虛幻吧?上麵無數的小島嶼就像是被人為布下的棋局,星羅密布的排列在“瑪利亞”海峽,這片海域是海盜和無數水手們的墓地,在十八世紀初,那裏曾經爆發了無數的海戰,當時連幾海裏外都能看見遠處的“血海”,就在那之後,沒一艘海船能穿過那片海域,船上的水手全都成了鯊魚的食物,而那片“移動”的海域就被人稱之為“瑪利亞海峽”,以聖母為名,希望水手的靈魂能升到天堂。

“那裏之所以危險,並不是海底下的船隻殘骸,而是。”

“老三!過來幫我個忙!”突然後麵傳來一聲大喊,頓時將我們嚇了一跳,大漢撇了撇嘴朝我們看了一眼就向船頭走去了,船老大臨走的時候還冷眼看了我一眼。

“挖槽,這他娘的這麼危險啊!小槐,要不我們?”顧彪有些在打退堂鼓了。

我咬了咬牙,看著船頭忙碌地幾個人:“放心吧,如果真有他說的這麼危險,我想這些人也不會去的,有他們保護,我們應該很安全。”

就在這時,一個小夥計走到船尾打算收起甲板上的幾捆麻繩,聽到我們說話冷聲道:“嗬!那可不一定,船老大隻是把你們送到海域外圍,這裏麵還得你們自己去。”

我和顧彪一聽,心裏頓時慌了起來,要是他們把我們扔在那裏,不管我們了怎麼辦?這麼遠的海域,我們也不可能遊泳遊回來啊!

就在我們困惑之際,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海岸線,從船尾朝其看去,還是十分遙遠的,不過我們不是朝遠海走嗎?怎麼會出現這麼長的海岸線呢?

大約過了十幾二十分鍾,我才看去那“海岸線”的真麵目,原來是一處“大型”島嶼,其實我和顧彪都沒怎麼見過島嶼,對其了解僅限於書本圖畫之類的,如果真算的話,這處海島隻能算是個中等偏小的島嶼,這種島嶼可能隻是地殼變化或者海底火山導致的,也許在地圖根本不會標注。

我看著離我們已經不遠的的海島,長籲一口氣,怪不得人們都說,在海上目測距離至少要算上兩倍,現在距離我剛剛看見“地平線”已經有一個半小時的樣子了,那種就在眼前卻遲遲不能到達的感覺,對於強迫症的人來說會覺得很難受,剛開始見到海島的興奮感也開始逐漸充斥著我的內心。

“趕緊去升白旗!”船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們站在船尾,隻見一張雪白的白旗被掛在船頭的一側。

正當我們疑惑地時候,海島的叢林裏傳來了一些動靜,隻見幾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拿著真槍實彈地從林子裏走了出來,站在沙灘上遠遠地看著我們。

漁船靠了岸,船老大讓我們下船,隻見剛剛那些從林子裏麵出來的幾個人中,走出兩個上了漁船,另外兩個有些意外地看了我和顧彪一眼,隨後示意我們跟他們來。

我腳踩在沙灘上,感覺恍然如夢,幾小時前我還在陸地上,現在竟然已經在幾十海裏外的海島上了,從出海到上島,我們大概已經花了近五個小時左右,但是根本看不出天黑的跡象,海上的晚霞倒映在天邊,格外的紅豔!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在叢林裏,雖然外麵的天色不晚,但是裏麵卻已經有些黑了,這裏的叢林很是茂密,能見度也比較低,而且還有不少的毒蛇和蠍子等等。

沒走多久,我就看見不遠處的一道河流,這是一條島嶼與島嶼之間的河道,隻有五六米寬,河岸邊有兩艘小型獨木舟停靠著,我見狀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船老大他們,見他們臉上毫無波動我才放下心來。

“啊!”

我猛地回頭一看,隻見到地上顧彪的腦袋,頓時大驚失色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他脖子後麵的衣領,這才沒給他掉下去,我伸了伸脖子一看,下麵是個近乎六十度的山坡,山坡上麵還有不少“尖銳”的岩石,要是顧彪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來,把手給我。”大漢從一旁將顧彪拽了上來。

“小心點,還沒到地兒呢,可別在這裏送了性命!”船老大冷眼看著我們,一點都沒有噓寒問暖的意思。

我看著身旁一臉茫然的顧彪,深吐一口濁氣,剛剛真是太險了,要是慢上一步就真的完蛋了,我心裏對於海島的好奇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們乘著小船一路向深處進發,之前的兩個土著人也將漁船藏好跟了上來,船老大和三個土著坐在前麵的獨木舟,剩下我們幾個都坐在後麵的一條船由一個土著人帶路。

“蒼蠅叔,我們這是去哪兒啊?”之前在船上見他們都叫大漢為蒼蠅,後來才知道這大漢經過好幾次海難,別的水手都已經死光了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不止一次,生命力就像蒼蠅一樣,大家都稱他死不掉的老蒼蠅,當然隻是綽號而已。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大漢有些神秘地笑道。

這條河道的“蜿蜒曲折”出乎了我的預料,本以為是一條能直通整個島嶼的河道,可河道越往深處越寬,周圍的叢林也是越來越茂密,加上夜晚降臨的十分快速,沒多久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獨木舟隻能靠著前麵的“漁火”才能簡單的辨別方向。

“蒼蠅叔,你給我們講講你以前在海上的經曆吧?”顧彪已經從剛才回了過來,又恢複成以前嘴巴一張就停不下來那樣。

我一聽也眼露依稀地看著他,每個出身在海邊的年輕人從小都有一個航行大海的夢想,對於一些驚險刺激的探險更是沒有一絲抵抗力,就猶如女人看見LV包包一樣。

“海上的經曆啊?”大漢眼睛微眯著似乎在回憶著:“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曾經隨著貨船去馬尼拉,當時記得距離馬尼拉不到三百海裏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艘海盜船,殺戮,殘忍,窮凶極惡,他們連孩子都沒有放過,他們廝殺了一陣,我們人手幾乎折半,也許是覺得沒趣,海盜將剩下的船員聚集在了一起,原本以為他們打算將我們作為人質去索取錢財,可沒想到!”

“後來怎麼了?”

大漢麵露凶光,好像那海盜就站在眼前一般,隻聽他死死咬著牙說道:“他們和我們玩了一個古老的遊戲,俄羅斯輪盤賭,船上的孕婦小孩都被他們強迫去做遊戲,可是漸漸的我們發現,從來隻有我們死,那些海盜根本是在玩弄我們,可人性的醜惡就在那時展現了外來,每個人都不想死,幾乎上一個死掉,下一個人竟是被自己人給推出去,我當時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