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木真之後。
我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論怎麼阻止。
在冷兵器時代,師傅都能所向披靡。
整整兩萬人合圍。
最終也不過隻是擋了他不到半小時而已!
而且他並不是仗著自己的身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我相信如果人再多一些。
師傅就會提前計劃,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隨著雪越下越大。
逐漸掩蓋了地上的血跡,寒氣也浸入鐵甲。
我默然走回帳中。
那個副將的屍體頭上還插著一把長刀,麵朝下倒在血泊之中。
不過雖然損失了幾名將領。
但實際上士兵卻沒有折損太多。
師傅出手的目標明確,直接幹掉主將。
不會多殺任何一人。
既然這樣,那我不得不換另一種方式。
如果羊皮凡書最終都要被他拿走,那我可以先把上麵的內容記下來。
利用自己的身份,再去查看相關的線索。
從古至今,羊皮凡書應該都不是易得之物。
拿到的不是趙高那種位高權重有所圖謀的人。
就是李清照這種古今文學大家。
那麼相應的人脈和權勢。
都不會差。
保不住。
那就從另一個方麵得到線索!
聞著帳中的血腥味。
我深呼吸了一下。
端起木桌上的杯子,把酒一飲而盡。
然後坐在王座上,昏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我發現自己成為了另一位掌權者。
但是甚至比鐵木真。
地位還要更高一些。
通過周圍的器具形製,以及我麵前的冊子。
醒來之後不到一分鍾。
我就推測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就是永樂皇帝朱棣!
就算是在現代。
也基本上沒有人能比曆史上的朱棣掌握了更多的權力。
如果我直接下旨要殺一千個人,估計也能做得到。
但是我隻是冷靜了兩秒。
立刻喊來旁邊的太監,詢問當前情況。
就發現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是鄭和出海!
鄭和出海之前。
朱棣打算賜給他許多東西。
既是為了彰顯當時大明的國力雄厚。
也是為了祝福這次出海一帆風順。
看完賞賜之物的冊子。
我沒費多大勁,就在其中找到了那個木盒。
夾在玉如意和火槍的中間。
名字看上去平平無奇。
果然這次,也有羊皮凡書的存在。
而且按照經驗來說,一般事情都會當天發生,師傅也應該就會在今天拿走。
我立刻吩咐人去庫房將盒子打開。
把羊皮凡書上的內容抄下來。
至於東西本身,則不用再動。
而我之前記下的內容也一並寫在了宣紙上。
讓他們立刻找能人識出其上的文字。
“等等。”
計劃完這些之後。
我心裏一動,又叫住領命正打算離開的太監。
腦子裏飛速盤算了一轉。
這麼多次的教訓。
讓我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如果師傅出手快的話。
我在這裏應該呆不了多久。
“若識出了上麵所載內容,用宣紙寫下,裝於木盒之內,埋在一處!”
他立刻躬身領命。
匆匆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皇宮,和我身上陌生但繁複之中透著威嚴的龍袍。
我忍不住一陣恍惚。
這可是穿越啊!
如果我動了什麼心思。
比如華佗墓還會把我送回原來的朝代的話。
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收一批名貴的瓷器和青銅器。
埋在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隻要回到了現代,把這些東西挖出來。
賺的錢估計會直接震撼整個圈子。
但是在胖子他們生死未卜的情況下。
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盡管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起師傅,我不由得頭疼起來。
他究竟是在做什麼?
為什麼從秦朝到明朝,都一直執著地追著羊皮凡書跑。
就算這點暫且不論。
他為什麼活了這麼久?
按照師傅的性格。
如果他想要把這東西拿回去的話。
估計沒人能夠再次拿走。
可是從我經曆的這幾件事情來。
光是趙高的那個木盒,就已經出現了三次。
說明羊皮凡書在曆史之中一直不斷的易主。
那師傅究竟是根據什麼標準出手的?
他看不順眼嗎?
應該不是。
我回想了一下那三個人。
突然發覺。
他們都在某種程度微妙的影響了曆史的走向。
趙高自不用說。
李清照以及他丈夫的金石錄影響雖然隱晦。
但是要更加深遠。
有許多古時的碑文都是通過那本書流傳下來的。
而鐵木真。
差點就踏平了歐洲。
可是這一切和華佗墓又有什麼關係……
華佗墓!
我內心突然閃過一絲頓悟。
立刻又叫一名太監過來替我傳令。
讓青海那處的巡撫。
立刻派人至三江源處尋訪華佗墓。
顯然我這個命令並不符合一貫的下旨流程,而且當時也不叫三江源。
我大致形容了一番位置。
那太監雖然看上去有些疑惑。
卻小心翼翼的遮掩了過去。
遵照我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這個時候早過了三國時期。
如果如我所想的話,華佗墓已經建好。
雖然前兩次處於懵逼狀態。
但是明白了當前的情況之後。
我開始一步一步的確定計劃。
開始反擊!
做完了這一切,我這才心滿意足。
感覺一種昏沉的睡意襲擊了意識。
慢慢的陷入睡眠之中。
在睡著的那一刻。
我恍然大悟。
應該是師傅已經拿到木匣了。
“蘇師傅,蘇師傅!”
把我喚醒的。
是一個略帶粵語口音的人。
這一次醒來,我已經做足了心理。
準備不像前幾次那麼懵。
但即使如此,看到眼前的場景也驚訝了一瞬間。
這應該是個武館。
和胖子收貨的時候,曾經去過這種地方。
後麵都有一個小院。
以供平時練拳之用。
而這次,我似乎正在小院裏的躺椅上睡了個午覺。
另一個像是武館學徒的年輕人把我喊醒。
武館,姓蘇的。
我沒有急著回答他,先假裝伸了個懶腰。
內心迅速地合計了一下。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
這次我應該是鹹豐年間的一名拳師。
那就隻能是武狀元和丐幫幫主:蘇乞兒!
“怎麼了,有人踢館嗎?”
我含含糊糊的問答。
幸好這具身體還記得怎麼說粵語。
“師傅你忘了嗎?你不是說教我練拳嗎?”
那年輕人一臉興奮地說。
我有些哭笑不得。
這下可真是遇到麻煩了。
好在雖然他的醉拳,我不知道是怎麼打。
但是師傅教我的功夫,絕對不弱於這種拳法。
隨手指點了一番。
我這才發現。
好像這一次羊皮凡書,並沒有出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