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這教的怎麼和以前不一樣啊?”
那徒弟氣喘籲籲的在院子裏練完了我教他的基本功。
累得滿額頭是汗,疑惑地問道。
廢話!
這是師傅按照他的運動量給我製定的。
當然累了。
一般的人根本就撐不下來。
也好在他從小這麼鍛煉。
我才沒有從一開始就死在墓裏。
含糊應付了幾句。
我立刻打發他出去給我查關於華佗墓的事情。
既然當年我利用朱棣的身份派出了人去探查,多半會留下一點線索。
這徒弟正練地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
一聽我讓他上街跑腿,立刻就高高興興地躥了出去。
就好像害怕晚一步我就要反悔。
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經曆過這麼多人的人生。
我突然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自己了。
可是疑惑歸疑惑。
還是當前的事情要緊。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就在這間武館裏麵一陣翻找。
可是哪裏都沒有羊皮凡書的蹤跡。
正當我有些疑惑的時候,突然看到在一間堆著各種雜物,以及練武時用具的房間角落。
放著一個極度眼熟的木盒。
看樣子這家人根本不在意,隨手就丟到了這裏。
果然不論我以什麼身份出現。
羊皮凡書都會離我不遠。
這麼一說。
師傅也離我不遠了……
我心情複雜的把盒子捧了起來。
直接打開。
過了漫長悠久的歲月,整個盒子看上去似乎也不過就是舊了一點,磨損了許多。
沒有當初在趙高手裏看到的那種貴重之感罷了。
果然就像我之前吩咐的一樣。
裏麵有一張疊好的宣紙。
因為常年密封保存,所以沒有直接化為一撮灰。
我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展開。
雖然我沒時間也沒有知識儲備讀懂上麵寫了什麼。
但是對當時的大明,以一個皇帝之口下的聖旨。
傾舉國之力,一定能夠破解開來!
果不其然。
宣紙上麵寫了一句話:凡四海,書歸一!
這應該就是那張羊皮紙上麵寫的話了。
隻有短短六個字。
我捧著這張脆弱的宣紙。
把這行字看了好幾遍。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是指羊皮凡書嗎?當初破解的時候怎麼沒寫得長點,這誰看得懂?”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
如果是從字麵意思上能理解的話。
那這句話就有了太多的可能性。
許多古文一個字,就能夠解釋出許許多多的意思。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
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普天之下,四海之中。
所有的事情……
全部書於一處……
也就是說這羊皮凡書上。
記載了天下所有的東西!
隻要一個字理解錯誤,那意思就會大相徑庭。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沒錯。
羊皮凡書兜兜轉轉了這麼久。
看樣子根本就沒被人在意過。
可是那上麵居然還有關於華佗墓的線索。
就像是它本身就在不斷的書寫新內容一樣。
凝視著那句話。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羊皮凡書就太恐怖了。
隻要掌握了使用的方法。
天下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夠通過羊皮凡書窺探。
簡直就像是手眼通天一般!
而我穿越的那幾個人為什麼特殊。
也許他們有實力。
也有那個智商來搞懂這東西怎麼用。
而一旦真的搞懂了之後。
影響對於曆史是不可估量的。
除了李清照和李白之外,剩下的這些人。
恐怕會直接借著羊皮凡書,統一整個華夏乃至於世界!
例如鄭和下西洋。
如果當時羊皮凡書為他指出了美洲大陸的位置的現在那上麵應該都是黃種人。
我越想越覺得背脊發寒。
雖然著那個看起來。
隻是我自己的一種有些勉強直覺而已。
可是我下意識覺得這應該是對的。
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師傅在漫長的曆史中。
一直從各種各樣的人手中把東西拿回來。
或許就像之前不能陪我們下墓一樣。
這東西對他來說也有一個限製。
有可能。
師傅根本就不能接觸羊皮凡書。
所以一旦收回來。
這東西又會出現在他人的手中。
我握著這張宣紙。
飛速的思考著。
眼角的餘光。
突然瞟到院子裏麵出現了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褂沉默的年輕人。
他抬頭看院子裏的一樹雪一般的梨花。
來的真快!
看著他漠然的表情。
我突然又想起了師傅在蒙古兵之中殺戮的模樣。
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疑惑,脫口而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院子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
因此他聽到這句話之後,扭頭望向我。
淡淡的回了一句:“認識我?”
“我豈止認識你,你為什麼一直要把這個東西拿回去?既然這麼不想落在別人的手裏,那你直接保管好不就行了嗎?”
我問出來之後。
感覺剩下的疑問就像連珠炮一樣直接從嘴裏彈了出來。
甚至自己都控製不住。
明明師傅就可以直接告訴我這些問題的答案。
他這麼厲害,為什麼卻一直沉默不語?
隻要他提醒一句。
這次胖子他們也不會陷入要和那個土夫子一樣的境地之中。
他沒有回答我。
似乎覺得這些問題很奇怪。
我這次隻是個拳師而已,肯定打不過他。
我慘笑了一下,就站起來把宣紙塞回了木盒裏。
突然有一個問題劃過了我腦海。
我出口說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就算拿到了羊皮凡書而且不交給你,你也不會殺的人?”
他明白了我的態度。
輕輕走過來打算從我手中接過木盒。
似乎對於我這種配合並不驚訝。
可是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沉默了兩秒。
“師父,我問到了……”
之前被我打發上街去打聽華佗墓消息的那個徒弟,一臉興奮的邊喊邊跑了回來。
可是看到院子裏的場景,立刻止住了聲音,一臉迷惑。
“怎麼了師傅?有踢館的來了?”
我們誰都沒有管他。
師傅本來打算直接把木盒拿走,但是我緊緊的攥住了另外一端。
這麼近的距離裏。
他的容貌看起來和一百多年後完全一樣,沒有絲毫的衰老。
是不是他的感情,在長生不老之中被慢慢的消磨了?
如果他用力的話可以直接從我手中抽走木盒。
但是師傅沒打算這麼幹。
他思索了一下,這才平靜的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