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下棋,我更好奇,今晚你要睡在哪裏。”白琉月看著夜無玨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說到這個問題,鳳離火也愣住了。
是啊,總不能讓這夫妻兩人睡在床上,然後他睡在屋子的椅子上吧?嗬嗬!怎麼可能?
讓白琉月住在床上,已經是他最大的通融了。
顯然,想到了這一點的不隻是鳳離火,白琉月與夜無玨也一樣想到了。
還是夜無玨道:“本王就這樣睡在地上吧。”
“今日下雨,地上寒冷,還是不要的好。”鳳離火勸說道。
“那……”
“我去湘竹那借宿一晚吧。”白琉月咬牙道。
兩個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做事情之前都不先考慮一下的嗎?真是的!等天色晚一點,我便去湘竹那裏借宿一下。相信她一定會有地方給我睡下的。”說完,白琉月又對夜無玨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回去?”
“照鳳城那邊有驕陽公主在,不需要我。”夜無玨道。
“你將公主一個人丟在照鳳城?沒問題嗎?”白琉月擔憂的說道。
“她已經與過去完全不同了。不會有什麼的,相比起來,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這邊才是。”夜無玨道。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白琉月不解的看著男子。
“山水鎮這邊一點也不太平。”
“我知道,畢竟,與寶藏有關。”白琉月道。
“並不隻是這樣,現在各處的人都在盯著這裏。而你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這才是應該擔心的地方。若是讓那些人抓住你的話,一定會利用你的。”夜無玨道。
“你怎麼會忽然知道這些。”白琉月疑惑的看著男子。顯然,這人是剛剛才知道的,若不是如此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放任她過來。
“你要去做的事情,我當然會去在意。查過之後,便查到了這些。在知道之後,我恨不得馬上上你回去的。不過,就算是我這樣要求,你也不會答應的吧?所以,我便跟了過來。”說著,夜無玨看向了鳳離火:“你這個神棍,每一次都將她帶走。每一次都是我最不想讓她去的地方。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真的不會放過你。”
夜無玨警告著鳳離火,而鳳離火,則是完全震驚於夜無玨下棋的棋路上,看著兩個人,隻道:“啊,的確是最後一次了。”
“鳳離火你這是怎麼了?”白琉月疑惑的看著鳳離火,有些不解的問道。
鳳離火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琉月道:“王妃……似乎沒有和王爺下過棋?”
“自然沒有,我與他聚少離多。”
“是本王的錯。”夜無玨愧疚道。
“那也難怪了。若是王妃與王爺下過棋的話,一定會震驚的。”鳳離火道。
“震驚?”白琉月不解的看著鳳離火,有些迷茫了。
為什麼要震驚?
“嗬!”鳳離火隻笑不語,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照鳳樓內,湘竹聖女的房中。
紅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手支撐著頭,似有若無的朝著外麵看去,眉眼之間,一片慵懶之色。他的身前,跪著的是之前請他過來的湘竹。
“所以,你是說,白琉月與鳳離火兩個人結盟,現在找上我們,想要與我們合作?”血巫看著湘竹,淡淡的問道。
湘竹聞言,點了點頭:“回教主的話,的確是這樣的。鳳離火不知有什麼辦法,能讓那個人交出北山琴,我覺得這件事也許可以考慮一下,所以便請了教主過來。還請教主恕罪。”
“不,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真的能夠拿到北山琴的話,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無害。不過……比起此事,我更加在意的是,他是否真的能拿到,又是否有別的什麼企圖。”
“回教主,他已經說了,想要看我們魔教關於地宮和藏寶圖的秘密。奴婢不敢答應,這才請教主過來。”湘竹恭敬道。
血巫聞言,笑了:“果然,他如此大動幹戈,又提出了北山琴那樣有吸引力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什麼要求呢?湘竹,此事你如何看?”
“那些秘密對我魔教來說,雖然很重要,卻也沒有重要到死也不能給人看的地步。現在的情況是魔教腹背受敵,應該迅速的拿到寶藏,然後離開這裏才是。”湘竹道。
“哦?也就是說,你想要同意了?”
“並非是我想要同意,而是若是主教在的話,他也一樣會同意的。”湘竹看著男子,提起了沈長安。
聽到主教兩個字,血巫的神色微動:“沈長安嗎?或許吧,若是他在的話,也許真的會同意。那麼,湘竹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我嗎?我隻會追隨他的腳步。”
“魔教欠了你太多,若是可以的話,我很想補償你一下。而不是讓你在這裏,做著你並不喜歡的事。所以,這件事情,我可以聽從你的建議。”血巫道。
“奴婢的建議的話,便是答應下來。魔教需要喘/息的機會,鳳離火這邊提出的要求雖然過分。但是卻是我們最好的辦法。若是可能的話,我們最好與他們合作。”湘竹道。
血巫聞言,點了點頭:“倒是也可以。不過,湘竹你可確信你真的是因為認為對魔教有利,才答應下來?”血巫看著湘竹,饒有興致的問道。
湘竹聞言,身子一顫,咬牙道:“我對魔教的忠誠,天地可鑒。”
“那便可以了,這件事交給你來負責。”
“那……教主呢?”
“我累了,有些想休息。”血巫說完,起身道:“湘竹,蓮夫人的性子我想你是知道的。她現在做的事情,也許真的是為了你好。所以若是她做錯了你也不要往心中去。隻要反抗就好了。”
“教主是想說楊公子這件事嗎?”湘竹苦笑。
“啊,楊公子這邊,我查過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妥。我想蓮夫人大概隻是想讓你逃離這爭鬥不休的魔教吧。”血巫道。
湘竹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會這樣想的人,隻有教主而已。她才不會這樣想。她的心中所想的,隻有讓我繼續不幸下去而已。對她來說,我便是累贅,是罪孽。隻有我過的不幸福了,她才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