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讓任丘開車,直奔綠地別墅一五八號。
“孫琪,走啦!”我大聲的對著她喊道。
誰知道的,孫琪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仿佛跟不認識我一樣,就上了她的消防車,然後開啟警報,跟在了我們的後麵。
任丘開著車,而我一直細心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時候電話那邊竟然傳來了女人的喘息聲。唉,都快要倒黴了,還在作!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突然電話那頭到了停車聲還有熟人之間打招呼的聲音。我猜想,看來他們是到達了目的地。
“任丘,盡量快一點!”我命令道。
“大哥,車太多,正好是堵車點!”任丘一臉無奈的說道,攤了攤雙手。
忽然我們身後孫琪駕駛的那輛消防車從我們一邊殺了過來,隻見她開著警報,不要命的在救急車道開始提速了。私家車司機們看到這輛消防車如此不要命,乖乖的讓開了救急通道。
任丘把握住機會,緊緊的跟了上去。
很快我們便從比較堵車的地方衝了出來,我看見孫琪的消防車身一抖,又提了一檔狂奔起來。
“真是野性!”任丘敬佩的說。
“跟上去!”我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一路上以一百多邁的時速不斷的在車叢中超了過去,很快我們就到了徐峰所說的那座別墅跟前。
奇怪的是別墅熱鬧不再,大門開放著,沒有任何人進出。
糟了,來遲了!我心想。隨後和任丘趕緊下了車,衝向了別墅。
別墅庭院裏一根消防用的水管被扯進了建築物裏麵,也就是說孫琪已經進去了,而且很大的可能已經開始跟他們幹了起來。
離著那走廊越緊,一股燒焦的氣味就越是濃重。那些蟲子應該就在這屋裏麵吧,我衝了進去。
孫琪正巧抱著水管站在了屋子門口。她看見我過來,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這真的讓我有點受不了,不就是那個晚上嗎?我們倆也沒有發生什麼啊!多大的仇啊!
可是現在畢竟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和任丘鑽推開了房門,閃了進去,裏麵的景象讓我們大吃一驚。
被黑厚的窗簾遮擋住光線的屋子內,竟然飛舞著無數的火蟲,它們尾部拽著火光,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劃出無數條的火紅色光線,好不美麗。
而且屋子裏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慘烈,除了那股強烈的燒焦的味道,並沒有太多的發現,也許是因為我們站在門口的原因。
繼續往裏麵走著,光線已經越來越暗,那股氣味也愈發的濃重。
“那邊!”任丘突然指著屋子內一側,大聲的的喊叫起來。
我順著任丘的手指望去,那地方赫然躺著一句燒的焦黑的屍體,從屍體的盆骨上來看,死者是個男的。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並對著任丘發出禁聲的手勢。可是地下這具屍體並不能說明他是誰?雖然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徐峰。
但是這些蟲子該怎麼辦?我突然覺著我和任丘進入了一個陷阱。
“碰”!屋子的門他突然被關上了!孫琪?我心裏麵掠過一絲寒意。果然,等到屋子門關閉之後,那些火蟲如同軍隊一樣開始集結起來。
黑暗中一個子彈頭一樣的火蟲軍隊,已經開始向著我和任丘追殺而來,對,不是我,是任丘!
我應該感到慶幸,也許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跑路,不然任丘死後,估計下一個是我,一種自私的想法突然在我的腦海中掠過。
“簡憶,救我!”任丘看到那朝著他來勢洶洶的火蟲大軍,一時間慌了神,張大嘴巴喊道。
哪隻這一喊貌似是給火蟲大軍變相的加油助威了。火蟲大軍隻是一閃便全部從任丘的嘴巴中,鼻孔中還有耳朵中,甚至是皮膚上鑽了進去。
“簡憶!”任丘發出了絕望的聲音,他似乎是知道自己不行了。
我連忙衝了過去,卻看見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紅起來,那些蟲子正在不斷的折磨他。他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任丘,我在這裏!”我有些慌亂的回答著,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給他一點麵對死亡的勇氣。
“謝謝!”任丘剛說完話,皮膚就開始出現那蟲子來回湧動的現象。這對我來說是很熟悉的場麵,前麵的阿珍死前就是這樣的過程。
我用手握住了任丘的手,卻把頭扭了過去,因為這場麵實在是太過於恐怖,而我接受不了。
可就在我認為任丘死定了的時候,我的手接觸到皮膚的地方忽然感覺釋放出去一道東西。
我反射性的看了過去,隻見一道金色的光線正在任丘的體內不斷的飛馳著,快樂的旋轉著。
這東西仿佛是在吞噬裏麵的火蟲,每當金色的光線到了任丘的身上一處,任丘那一處的皮膚下麵就停止了湧動。
最後,金色的光線竟然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裏。我確信這東西肯定是我體內那一隻神秘的金蠶蠱。
任丘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被剛才的場景嚇得不行的樣子。
我等到稍微平靜的時候,慢慢的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任丘感激的看著我。
“咱們回去交差把!”我意味深長的對著任丘笑了笑。
“走吧,我可不想再在這裏!”任丘一臉的苦笑搖了搖頭說道。
很快我們打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往回走去。
孫琪並沒有再次的出現,隻是那輛消防車依然停在了那別墅前麵。
組織內部。
“方伯,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認真的看著他說。
“簡憶,有話不用跟我拐彎抹角,直接說就行,我能辦的絕對給你辦!”方伯滿臉誠摯的樣子。
“嗯,那好吧,我想要調查一下關於自己的過去事情。”
方伯沉吟了片刻,然後痛快的答應了,然後讓我直接去找檔案室裏麵的老熟人任丘。
檔案室裏麵的任丘一臉不安的看著我,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怎麼了,是不是懷念我們曾經的美麗旅行了”我故意跟他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