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蟲災

“啊!”阿珍突然叫了起來,兩隻眼睛變得通紅,甚至可以看見裏麵有兩團火焰在不斷的遊動。

“阿珍!阿珍!”阿昌又驚又怕還有幾分關心的搖晃著阿珍,可是阿珍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事情開始惡化起來了。這該怎麼辦呢?我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阿珍的身體開始變的跟火一樣紅,最後竟然燒了起來。這!我朝著阿昌大聲喊道:“閃開!”

可是已經太晚了。阿珍身體裏的有機物質一下子便被這種紅色的火焰吞噬了,隻剩下一句可怕的紅色的骷髏在往地上倒去。

而且附在骨頭上著火的蟲子們竟然朝著阿昌衝去。

我隻好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跑上前去,用力的揮舞著,試圖驅趕走這可怕的蟲子。無奈的是越來越多的蟲子似乎是粘在了我的外套上。

還有一部分蟲子如同帶這火焰的子彈一般嗖嗖的向著阿昌的身體裏麵來回的穿越著,阿昌一副驚恐而又不可置信的樣子死去了。他的胸口上仿佛被蟲子穿成了馬蜂窩,而且有的蟲子開始從破洞處衝進去,從眼眶和嘴巴裏麵往外穿了出來。

“大家都散開!都散開!”我大聲向著周圍的圍觀群眾還有靈組成員等人警告道。

“快撤!撤!”慌亂的喊聲在人群中不斷的響起。

而讓我納悶的是,這些蟲子仿佛怕我似得,就是不攻擊我。我大概猜測到是因為我體內的金蠶蠱。

忽然一個小孩子在路中央不慎摔倒了,竟然沒有任何人去救他。恰好阿昌的身體已經被這些蟲子吞噬的差不多了。蟲子們立即結成一個黑色的箭頭狀組織,衝向了那個小孩。

來不及時間去考慮,我一個縱躍撲到了那孩子的身上,把他保護起來,果然那蟲群轉向了另一個離著他們很近的老人。

噗嗤噗嗤,不用看,那老人已經慘遭這殺人蟲的毒手了。我突然心中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自己不能消滅他們,又有什麼用呢?

這時候,一陣警報聲響起,是一輛消防車。

消防車在那被攻擊的老太太麵前倏地停了下來。車裏麵走下來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冷酷女人,她很快接上了水管,發動了機器,打開閥門,衝向了老太太。

嘩嘩的大水不斷的衝擊在老太太的身上,強力的水壓順著老太太身上的衝動把鮮血不斷的衝刷了出來,最後老太太的肚皮破了一個大洞,那花白的腸子都露了出來。

可是那些蟲子竟然都不見了剛才的厲害,隻見它們被水衝的到處都是,不斷的在地上蠕動著。

“孫琪!”我衝著那個冷酷的美女大聲的叫喊著,想不到她也會出現在這裏,大概是組織上也通知了她吧。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用水對付這些蟲子的呢?我的疑慮越來越多,我越是想跟她當麵說清楚。

但是孫琪宛若看不到地上的我一樣。待到大水全部把火蟲淋濕在地上的時候,孫琪手中拿著鑷子,找了很多小瓶子開始逐漸的收集起來。

我狼狽的站了起來,並把我身下的被嚇哭的孩子抱了起來。為了挽回我在孫琪麵前的形象我大聲的命令道:“任丘,你們趕緊的去幫助孫琪把這些蟲子清理幹淨!”

任丘他們看到情況得到控製,收到我們的命令之後,立即開始和孫琪一起忙活起來。

“這是誰家的小孩子,出來領一下!”我大聲的叫喊到。

“越越!哎呀,我家越越啊!”一個中年的婦女突然跑了出來,她用裝出來的哭腔大聲的哀嚎著,聲音格外的刺耳。

“你是這孩子的監護人嗎?”我問道,心中有很多不屑,這麼危險的時候,竟然扔下自己家的孩子跑了,連最起碼的犧牲都不會,這還能為人父母嗎?

“不,我是他的保姆。”那女人羞愧的回答。

原來是保姆,怪不得!我竟然心中自私的原諒了她。

“對了,阿昌他們的朋友!”我心中一凜,暗叫不好。根據阿昌他們提供的線索,另一場災害估計也要發生了。

“任丘,給我那對情侶的筆錄!”我馬上快步找到了忙碌著收集那害蟲的任丘身邊。

“好,在這裏!跟我來。”

我們匆匆的來到了靈組的公車上。任丘從後備箱中盛滿了各種各樣文件夾的櫃子裏麵,拿出了剛才那對情侶所留下的筆錄交給了我。

我連忙翻閱起來,阿昌和阿珍的手機號碼沒有找到。

我立即撥通立即靈組的特殊號碼,然後把事情彙報到了我的上司方伯那裏。方伯馬上調用相關的力量把阿昌和阿珍遭遇事故前所往外撥打的號碼確定下來。然後確定了徐傑的手機號碼,更是根據GPS定位告訴了我徐傑的狀況。

徐傑還在五環的某條公路開車不斷的移動著,我立即向方伯要來的手機號碼,然後馬不停蹄的撥通了徐傑的號碼。

“嘟嘟”“嘟嘟” 電話竟像是沒人接的樣子。這讓我感到十分的焦急。

突然我的手機嘟的一聲,終於聯係上了徐傑。

“喂,你好,哪位啊?”電話那段除了傳來了很大的重低音的音樂聲音,另外還有一個女人在車裏麵的笑聲。

“我是你的朋友的朋友,想要確定一下今晚的聚會地址,可以重新告訴我一下嗎?”我假裝出一個很混的聲音來問道。因為我害怕我就算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他也會把這個電話當做惡作劇!

“哦哦!你真的很笨啊!就是在五環路附近的那個著名的綠地別墅一五八號啦!”他咬著大舌頭,發出了香港人特有的尾音。

“好的!謝謝!聽著其實是警察,我有緊急的事情要告訴你們。”我趕緊的表露自己的身份,給他們警示。

“警察你個大頭鬼啊!去死啦,衰仔!”那徐峰竟然將啪的一下把手機給扔了,但卻沒有掛掉電話。

從手機那頭傳來了徐峰和那個女人的聲音,憑著我的直覺判斷,他們可能是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