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會有懊悔的神色,他是以為我也是馬凱教授的對頭,於是我忙道:“不,霍三哥你誤會了,我是馬先生兒子馬山的好朋友。”
霍三山麵色陡緩:“哦,原來你是那可愛孩子的好朋友,這下可更好了。”我疑惑不解:“什麼叫這下可更好了。”我疑惑地望著他。
他接著道:“有一天,馬教授跟我在一起喝酒,竟然大哭起來,我問他怎麼回事,,他隻說為了這東西,幾乎害了他孩子。我說是什麼東西。於是他說是一台機器。我說不過就是一台機器而已,給了他們也就好了。誰知他氣氛的嚷起來:‘絕不能給他們,誰也不能得到,這個東西是個大禍害!’馬教授是個聰明人,我是佩服的,他既是如此說,我也信他。於是他就把這東西藏了起來,馬教授把這東西藏的很隱秘……”
聽到這裏,我恍然大悟,我才知道,為什麼魔鷹找了那麼些年沒有找到這台機器,原來是馬教授給藏了起來。
霍三山又道:“他說,他最信任的人是我,於是把這個交給了我,我問他這個是什麼,他說是一幅地圖,正繪製出藏這東西的地方。”
到這我才知道手中這隻布包是什麼,我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這是“魔鷹”要的東西,可見這個東西是多麼的重要。原來魔鷹口中那個知道機器下落的“神秘人”就是他——霍三山。於是,我為難說:“霍三哥,這個東西既是馬教授交給你的,你怎麼又給我?”
霍三山歎息了一聲道:“我命不久矣。”聽了這話,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忙道:“這是什麼意思?”
霍三山麵色慘白,喃喃道:“我得了一種病,也是前幾天體檢時,體檢出來的,醫生說是晚期,最多隻能活一周了。”說到這裏,他的臉上一副慘然。我道:“我認識本埠最著名的醫生,可以為你治療。”他搖了搖頭,道:“不成了不成了。”說著他臉色一變,變得很嚴肅:“這個東西交給你,可能是一個麻煩,因為這一段時間,有好些人要打這東西的注意……我……孟先生為難你了。”
我知道打這注意的正是“魔鷹”一批人,我也不知霍三山是怎麼躲過魔鷹的抓捕的。
他滿腔愧意,我看得出來,他是極其信得過我,才會交給我的。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我剛才走到他的門前,他會衝出來和我拚命。他是一個講求誠信的漢子,隻是為了保存馬教授交給了他一個東西,才會如此拚命。
我長長歎息一聲,我說:“你放心吧,這個都交在我的手裏。你的病,我會請本埠最出名的醫生為你治療。”我打算好了,我會把這東西送給馬山。
他感激地看著我,又是憨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道:“我出去一下,剛才後邊……我像是聽到一個女子的哭聲。”
誰知我一說這個,霍三山的臉色登時變作一陣淒然。我不知道霍三山怎麼變成這樣,於是我道:“剛才那聲音你也聽到了吧?”
他“嗯”了一聲,又歎息了一聲。我一直以為我是出現了幻覺,誰知道,他竟也聽到了。我道:“好吧,我下去打個電話,待會兒就會有車子接你去一家醫院,我到後麵看看。”
我是一個好奇的人,既然有哭聲,而且是我和霍三山都聽到的,那麼,這個女子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我排除她是鬼的可能),也許她是被這家店逮來的,丫的,我的腦袋一個靈光閃現,她不會……就是那個特殊的服務吧?想到這裏,我不禁罵了我自己一句,我怎麼可以有這麼不健康的思想呢?
我想到這裏,陡然間,英雄氣倍增。於是我開了門,就要走出去,霍三山的話卻止住了我:“孟先生,您不必懷疑。”
我轉過頭來吃驚的望著他:“這是為什麼?”霍三山緩緩地道:“哭的是我的女兒。”我的身子加腦子都是一震:“什麼?什麼?你的女兒?”
霍三山道:“是小女。”霍三山站了起來,臉上一陣淒然,道:“我帶你去看看小女。”我疑惑不解,何以霍三山的臉色如此難看,莫非他的女兒有什麼問題?又或者是……個傻子(我才是傻子)!但從霍三山長臉這粗獷漢子來看,她女兒也不會漂亮到哪去(我真可惡)!
我自我忖度著,說著我跟著霍三山已然走到了後院,後院真是黑的可以,虧得霍三山打了一個手電筒。不由得到了幾棵小樹旁,原來他的女兒就住在這裏呀。
這時哭聲早已止歇,自我碰到一隻啤酒瓶時起,就已經止歇。霍三山敲了敲那個房門,道:“孩子,把衣服穿上,你爹來看你來了……”
裏麵“哦”了一聲,她還未睡。小室中燈光一亮,過了三分鍾,想是她穿好了衣服,我看到門上有一個影子。她要來開門了,我調整了一下心態,完全做好迎接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女子出現!
門開了!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我的眼珠子此時瞪的應該比牛蛋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