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道:“敢問先生大名是?”我笑了一下道:“在下孟迅,乃是本埠人。”我實在納悶,他為什麼要讓我站住,難道他有什麼和我說的嗎?於是我道:“如果實在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下去了。”那漢子道:“請孟先生到我屋中來,我有一些話和孟先生說。”
他要我進他的房間,這又是何用意?我是一個好奇的人,為了知道自己的答案,即便有危險,我也會去,我走進了那漢子的房間。
那漢子跟在我的身後也走進了他的房間,他緊接著關上了門。我實在不知道他要搞什麼,他的房中也沒有什麼東西,為什麼對別人戒備如厲害?他隨便地扯了些布包紮了一下傷口,傷口不算深,隻是劃破他手上的皮而已。那漢子道:“在下霍三山,孟先生果然好功夫。”
我笑了一下道:“隻是練習了一些九州功夫的皮毛而已。”他“嗯”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他有什麼要說的模樣。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霍先生有什麼要說的嗎?”那漢子憋了半天,誰知眼睛裏竟然流出了眼淚,一條堂堂的漢子竟然哭了,我著實吃驚。那他身上一定有事!
“霍先生,你……你怎麼了?”我有些尷尬,隻能這樣問。
“孟先生,你是個好人……唉……算了,我不能害你,不能害你!”說著,他唉聲連連,不住搖頭,我被他弄的心癢難熬,他怎麼會這樣說?我氣憤地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如果實在不說,我告辭了。”說著,我要開門走出去。
那漢子忙道:“孟先生請止步。”我當然站住了,我之所以走,就是要讓他把他想說的話逼出來。他像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一般,忙讓我坐在床邊,我坐了下來,誰知他“撲”的一聲跪了下來。
我忙扶著,我眨著兩隻眼睛,大惑不解,忙要扶他,他大聲道:“孟先生,哎呀,我該怎麼說,我該怎麼說?我有一個請求。”
“霍先生請講,如果我能幫的上的,會竭力而為。”我想他可能缺錢,錢我還是有些的。
霍三山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門邊,仔細聽了一會兒,像是看看有沒有人過來。說著,用左手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隻小布包,小布包皺巴巴的,像是有些年代,他顫顫巍巍的把小布包向我手裏送。
我忙擺手攔住,詫異地看著他:“霍先生這是?”霍三山道:“孟先生你拿著。”他的表情很嚴肅,我納悶達到了極點,隻得接過。他“嗯嗯”地點了點頭,喜道:“這東西隻有在你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霍先生這個到底是什麼?”我疑惑地問。
霍三山像是陷入了一片回憶中,過了一會兒,才道:“十五年前,我帶著我的女兒流浪到了本埠,舉目無親,望著大城市的一切,覺得自己就跟個螞蟻似的……”說到這裏他歎息了一聲。我也哀歎著,他這一家不知遭了什麼災禍,竟然隻剩下一對父女,在十幾年前竟然要流浪。
他又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救了一個小孩子,實不相瞞,我在家也練了一些粗淺功夫,人家都叫‘搬三山’,所以才叫個霍三山!那個小孩子是被一群流氓綁架了去,我見著一個斯文的書生,追著喊:‘放開我的孩子’,於是我衝了過去,打跑了那幾人,救了那孩子!那斯文書生感激不盡,給了我好些錢,我說不要。他更加感動,於是和我結拜為兄弟。”
我聽到這裏不禁佩服起眼前這粗獷漢子,他有著一副俠義心腸,於是我道:“容我叫你一聲霍三哥,霍三哥有著一副俠義心腸,令在下這裏佩服佩服。”
他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副憨厚的表情。有繼續他的故事:“我與他結義成兄弟,他對我父女倆百般好,為我們安排住的地方,一切吃食,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是一個教授,他的兒子之所以被綁,原來是為了那位教授研究的一個什麼機器。我就想不通,什麼機器要值得去綁一個可愛的孩子?”
我的心中一震:“教授?他遇到的是一個教授?並且他還和一個教授結義為兄弟。那一夥人並且是為了一台機器。”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人——馬凱。十五年前,馬凱教授的兒子,也就是馬山,正巧被當時力量還不算強大的“魔鷹”綁架(魔鷹也說過),正是為了那台“神秘的機器”。那眼前的小布包是什麼?
我望著霍三山道:“那位教授可是姓馬?”霍三山聽我如此說,身子也是一震,他可能看我的表情有異,驚愕地看著我:“你也是他的對頭?”說完這句話,他的臉上一副懊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