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於吉上門

朱皓是朱儁的長子,大亂長安的時候,被李自成部下的劉芳亮一槍刺了個對穿,本來丁立對這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死就死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朱皓竟然沒有死,還逃出了長安,投到了袁世凱的門下,兜兜轉轉,又按著厲史上寫得那樣,重新入駐豫章,丁立嚴重懷疑,那小子已經死了,是係統做弊把他給弄回來的。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首先有一條是肯定的,這個朱皓已經成為了袁世凱探進豫章的一顆棋子了,隻要他能在豫章站住腳,那袁世凱就將擁有渡過長江天險的能力,威脅到下遊的孫策、孫權兄弟。

所以丁立在離開陳國之前,就下令唐賽兒的護軍營分成三路行動,第一路由唐賽兒率領,以孫尚香為副將,統帶李飛瓊、崔慧娘、宿金娘、仇瓊英、顧大嫂、孫二娘、孫安眾將,向九江進發,並派人給孫策去信,要求他在丹陽一見,丁立準備勸說他與佘太君合兵,起兵進襲九江。

對於丁立來說,他現在的手還伸不到江南,這一次雖然他主要目的是牽製袁世凱,但也是幫著孫家兄獷展地盤,而且還是無償的,這對丁立來說算得上是賠本的買賣了。

第二路,由護軍中郎將佘老太君率領,率龐秋霞、裴寶姑、楊延琪、楊延瑛向揚州方麵運動,給袁世凱施以壓力,讓他沒有能力向江南增兵。

而王異、白壽二人率領花碧芳、洪宣嬌、王桃、王悅、戚賽玉留守大營,防備呂毋,對那個自己召喚出來,卻一直沒有成為自己部下的女反賊頭子,丁立還是極為忌憚的,而丁立他們一行的任務,就隻有一個,找到諸葛亮,當然張寧是抱著找回轟火神杖的目的來的,可是丁立一點找那個東西的念頭都沒有,想想左慈那詭異到被他的三眼神鏡銃給打到,都沒個屁事的本事,丁立就想離得一萬八千遠。

一行人離了龍亢,就進入了九江郡,這裏就是揚州了,豫章郡就是後世的江西省大部,但是這個九江卻是不是後世的九江,而是處於安徽省北部,九裏的九江治所,位於安徽鳳陽以南,還要一路向南,才能到達豫章,這一次隻所以麻煩,就在於他們要穿過袁世凱的地盤,這也是丁立不肯在龍亢縣,把事情鬧大的原因,一個董白好處理,可是袁世凱要是知道了他要去豫章,那隻丁立就別想再回去了。

一行人不敢大意,小心而行,盡量避開大路,專走鄉間,在原來的厲史上,袁術盤桓的壽春,就在九江,而袁術稱帝之後,招來了曹操、劉備、呂布、孫策四路人馬的討伐,使得九江郡以及南邊的廬江郡都被打爛了,到了袁術被滅之後,九江一郡;千裏不見人,片地盡白骨,雞犬偶一聞,荒村晚無煙,淒涼到了民極點,可是現在這裏在袁世凱的治理下,百姓雖不能做到安居樂業,但也能苟延殘喘,不要說城市裏還有些繁華景像,就是小村也能安然耕耘,和呂毋統治的汝南荒境比起來,要強得多了。

丁立暗自感歎,這袁世凱果然是文武才具,非是呂毋那樣的女土匪可比。

“丁大哥。”張寧回頭道:“這天快黑了,我們找個村子借宿吧。”張白騎連忙叫道:“好啊,好啊,也能找點水來洗洗。”遠離城市,安全到是安全,但是生活條件就差得遠了,張寧有轟火神杖這個念頭,夢烡卻是吃苦慣了的,隻有張白騎,小時候家裏雖苦,可也是寵著過來的,落草之後,更是了得,過得和個大小姐似的,這裏有丁立相陪,她別的到也罷了,但是這不能洗漱她實在是受不了,感覺自己的身上都快要臭了。

丁立道:“我們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張寧道:“我們到了曆陽縣境了(安徽和縣)明天就到大江邊上了,隻要過江就會進入丹陽了。”

丁立想起來,他上一次來江南,也是在這裏過江,遇到周泰、蔣欽二人,這次來得時候,周泰還給他拿了自己的信物,隻有有這個,就能在牛渚磯輕易找到渡船,而丁立派人給孫策的書信裏也說明,希望和孫策在江上見麵,然後他可以坐船向上遊,那將不須幾天,就能到達豫章郡的江口柴桑,那裏才是後世的九江。

“我們進城,等等李波的消息,看看孫策是不是準備好了和我們在江上見麵。”

張寧笑道:“他要是不肯呢?”丁立冷笑一聲,道:“他要是不肯,那就是他自誤了,我還管他不成!”

一行人就向著厲陽而行,不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厲陽,張寧雖然是北方人,但是為了轟火神杖,曾數次下江南,對這裏都很熟悉,丁立他們幹脆就由著他帶路了。

丁立上一回下江南的時候,曆陽還是沒有人防守小城呢,丁立的人馬就在這裏駐紮過,但是現在的曆陽卻是正規起來了,穿著揚州府兵號衣的兵士守在城門外麵,冷眼打量著來往人等,而城門口也設了稅關,這一回張寧丟錢的時候沒有再管丁立他們,四個人各自交錢進城,看上去就像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進城之後,張寧直奔坊市,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幾個人要得屋子特地的分開了,不過張白騎卻是要了一間和丁立礙著的屋子,不過丁立是江胡客打扮,張白騎換了衣裝,也做走江湖的女兒打扮,兩個人住得近此,倒也不讓人奇怪。

張白騎進屋就開始要水,張寧知道她的毛病,也不去管他,叫了丁立和夢烡兩個人下來吃東西。

張寧帶著丁立和夢烡從客棧裏出來,道:“我知道這裏有羊肉做得很好,我們一起去吃。”

丁立笑道:“正好,我也饞了,就去看看那肉是什麼滋味。”三個人溜溜達達的出來,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張寧說得那小店,這裏不過是一間鋪麵,五、七張桌子,但是一走進去,一股濃濃的羊肉香氣彌漫開來,張寧大聲叫道:“老板,來三碗羊肉,十個烘餅。”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答應一聲,笑嘻嘻的進去,一會先端出三大碗燉得爛爛的羊肉出來,丁立猛吸了一下鼻子,叫道:“好香。”說著吸溜了一口濃湯,不由得一挑大指道:“確實好吃!”他來東漢末之後,最糟心的就是這個時代的吃食,遠遠不如後世那麼多樣,而且味道上也不行,更決少辣椒的香氣,不過這會吃到這羊肉卻覺得香得厲害,不由得大聲叫道:“再來一碗,我們有個同伴沒來,帶回去給他嚐嚐。”

那獐頭鼠目的男子走出來笑道:“三位,我們這裏帶走要用我們特製的盛具,不然帶回去冷了,就不好吃了,隻是這盛具還要加些錢……。”

丁立取了一串五株錢拍在桌子上,道:“不必多說,我自有錢與你就是了。”那男子眉開眼笑,連連點頭,重新退了回去,一會又送了餅出來。

三個人正吃得高興,就聽外麵有嘈雜聲傳來,丁立他們坐在店子最裏麵的一張桌子上,聽到聲音一齊回頭,就見一道人,身披鶴氅,手攜藜杖徐徐而來,周圍百姓見了,無不焚香設拜,那道人隨走隨揮動手臂,而他袖子動處,就有雨滴一般的水從他的袖子裏飛揚出來,打在那些跪拜的人頭上,那些跪拜的人被水淋動,都誠惶誠恐,感激莫名,不住的叩頭,隻叫神仙。

丁立、夢烡兩個麵麵相覷,隨後同時向張寧看去,張寧急忙擺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家夥在這裏裝神弄鬼,但有慌言,天打雷劈。”

丁立冷哼一聲,道:“少在這裏賭誓,就以你為人的品行,你說得話,十句倒有八句不可信。”幾個人正說話的工夫,那老板捧著一個紅漆食罐出來,丁立笑道:“這東西倒也別致,伸手就要接,哪知道那老板就從他的身邊繞過去,出了店門,跪在地上不住口的叫著神仙,丁立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孫策要宰了這個老神棍了。

原來那外麵的神仙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摩陀山烏羅寨陳策家中,奪轟火神杖被丁立一銃給轟得小鳥飛,蛋蛋催的於吉。

此時於吉到了店老板的身前,店老板雙手捧著那紅漆食罐送上,欣喜的道:“老神仙,我娘的病被你的仙水醫過之後,已經痊愈了,這是小人的一點敬意,還請老神仙收下。”

於吉的拂尖一抖,搭在臂上,麵色肅色的道:“你起來吧,吾計算你這裏有我幾位故友,特來會他們一會,你卻引路。”

老板大喜,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把於吉給請了進來,外麵的人看到,無不羨慕,有那想要沾沾神仙氣的,就跟著過來,想要進店,於吉的眉毛跳了兩下,回身道:“吾要在這裏會兩個故友,還請諸位給行個方便。”那些人這才退了出去。

於吉向著店裏走來,丁立一低頭,腦袋都要插到褲襠裏去了,不住的道:“別找我,別找我!”他一銃把於吉的寶貨打爛,泄了於吉的陽氣,讓他修練多年的無情道化做流水,身休衰弱下來,這仇恨大得都能頂天了,若是於吉看到他,想要報複,隻要揮揮手,那裏這裏百姓一擁而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丁立給淹死,想當初孫策要殺於吉,他那時候在江東已經是土皇上的地位了,可是仍然有無數百姓不顧性命為阻擋,而丁立在這裏沒有任何勢力,實在不是於吉的對手。

可是自來怕什麼就來什麼,於吉就走到了丁立他們這一桌的邊上,向著張寧一禮,道:“女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張寧冷哼一聲,道:“於老賊,沒想到你會在這裏搖撞騙。”

於吉淡淡的道:“比起令尊招搖撞騙的本事,貧道確是格局小了一些。”

張寧眼中凶芒一動,冷聲道:“你找死!”那店老板這會看不下去了,急聲道:“客人,這是神仙,卻不可無禮啊!”

張寧一甩手,一團火飛出去,就懸在那老板的頭上飛饒,低得都觸到老板的包頭巾子了,可是那火卻是一點都不熱,就那樣懸在老板的頭上,連頭巾漏到外麵的頭發都沒有點燃。

老板嚇怪叫一聲,抱頭向後退去,於吉手上的拂塵一揮,那團火立刻滅去去了,張寧怪笑一聲,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拂塵一搖,那火重新出現。

於吉又搖,張寧接著搖,這個搖了火起,那個搖了火滅,老板站在那裏,嚇得腿軟,都要坐到地上了,丁立實在看不過去了,擺手道:“你們兩個有病啊?嚇唬一個普通人有什麼意,要打跑外麵打著嚇鬼去!”

張寧冷哼一聲,拂塵一卷,把那火收了回去,叫道:“我也是神仙,這是我們神仙的恩怨,你管不著,趕緊滾蛋!”

老板屁滾尿流的滾進了後廚,再見也不敢出來了。

於吉看著丁立,目光陰沉的道:“丁牧守、丁太尉、丁侯,我們又見麵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別那麼客氣,叫丁哥就行,要不立哥也成啊。”

於吉冷哼一聲:“粗鄙!”

丁立不以為意的道:“當然是我粗你細啊,你都得傷了嗎。”

於吉先是一愕,隨後才明白丁立說得是什麼,不由得一張臉漲得通紅,狠狠的盯著丁立。

張寧急忙道:“於老兒,你來找我們做什麼?”

於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道:“我要與你們和作。”

張寧一皺眉道:“和作?我們和你能和作什麼?”

於吉道:“我幫你找回轟火神杖,你把太平要術給我。”

丁立怪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能與我們和作啊?”

於吉冷冷的道:“我和左慈找了轟火神杖數年,對它的氣息非常了解,我能演算出來,那東西在那裏。”

張寧有些驚愕的道:“你……你不是被毀了功力了嗎?怎麼還能……?”

於吉冷哼一聲,道:“我的武力雖然沒了,但是對付幾個閑漢,還是能得,而法力卻沒有受損,當然我再也修不得了,就是吸收靈氣,彌補使用出去的法力,也要數月才能完成……不過——他向著丁立襠部看去——但是一些小法術我也用得,殺不得殺了人,就看我的心情了。”

丁立被於吉的眼神叮得發毛,下意識的一並腿,怪笑一聲,道:“那您現在的心情如何啊?”

於吉怪笑一聲,看著丁立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