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祝壽:中

丁立轉頭向著那個院子走去,腳下一急,差一點摔倒在地上,疼得直吸涼氣,夢烡看著心疼,顧不得那些禮法了,輕輕推開慧梅,自己扶著丁立,讓丁立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然後撐著丁立走。

幾個人到那個院子,丁立這才看清,黃衣少年果然是了得的,手裏有輪開一條哨棒和李鑫的一條雙截棍打得不可開交,一時之間李鑫竟然不能占據上風。

丁立手裏的竹棍在地上用力一杵,叫道:“都給我住手!”

黃衣少年收了哨棒向後一跳,李鑫則就地而立,冷冷看著對麵的少年,丁立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行刺我?”

黃衣少冷冷看著丁立,嘴角帶著一絲不屑,李鑫替他說道:“不是他行刺的,他是這個院子的主人!”

黃衣少年這才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沒有來搜我的院子的道理。”

丁立怪笑一聲,道:“也就是說你藏了行刺我的刺客,我也沒有權利追究了?”

黃衣少年點頭道:“就是這樣。”

“我呸!”丁立唾了一口叫道:“你他奶奶的算什麼玩藝,給我滾蛋,老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刺客給找出來!”

黃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哨棒一揮,道:“要想搜,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丁立怒極而笑,道:“慧梅,你和李鑫兩個聯手,我要立刻看到他躺下!”剛才他看到黃衣少年和李鑫交手並沒有占據上風,慧梅和李鑫兩個人出手,肯定能快速的製住他。

慧梅是丁立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話向前一步,隻是這個時候陳策已經聽到消息趕來了,急忙叫道:“大家住手,住手,千萬不可動手啊!”

丁立冷哼一聲,道:“陳公,我在你這裏,竟然有人行刺我,你不要給個交待嗎?”

陳策苦笑一聲,他剛才接到消息,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袁時中,所以過來的時候,先找了袁時中,但是袁時中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是他派的人,陳策派著監視袁時中的人也證明,袁時中卻是沒有派人。

陳策不由得腦袋變得多大,要是袁時中出手,他還能在這裏周旋,可是不是袁時中,他連是誰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人啊,但是他知道丁立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正頭疼的工夫,又有人報丁立的妹妹,和那個黃衣少年打起來了,陳策不由得腦袋一圈圈的大,急忙趕了過來,這兩個人哪一個也不能在他這裏出事。

陳策向著丁立道:“丁並州,我一定給你人個交待,但是我可以保證,這位張公子,絕對和刺客無關,還請丁並州先回去,我找到線索之後,就給丁並州送消息去,如何?”

丁立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陳策,他太知道陳策這個老狐狸的奸滑了,他雖然和袁世凱有了首尾,但是絕不會讓自己在他這裏有危險,可是現在他竟然能不顧一切的擔護這個黃衣少年,可見這個人的身份,在他看來,遠比丁立要重要了。

“給我檢測一下這個小子的身份。”丁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黃衣少年。

“張寧小字魅娘,報號黃龍,張角的女兒,武勇9.分,統軍9分,治國9分,智慧9分,正在尋找亡父張角留下的轟火神杖,從一品女將。”

丁立倒吸一品涼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的張寧,雖然他的二十五股黑山軍任務還沒有完成,那裏就有黃龍的名號,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黃龍竟然是張角的女兒,這個人物在《三國群英傳3》裏出現過,但是更多的是在民間傳說裏,據說她手裏有張角從南華老仙手裏得到的,《太平要術》,曹丕曾經抓獲過張魅娘,逼著她交出《太平要術》但是張魅娘並沒有交給他,而司馬懿費盡心力把她救出來,騙得了張寧的信任,得到了《太平要術》,後來張寧識破了懿的為人,想要奪回《太平要術》,卻敗給了司馬懿,張魅娘曆經千幸萬苦才從司馬懿的手裏逃了出去,流落漢中,嫁給了蜀將魏延。

在《三國演義》裏魏延出世之後的表現就是個二貨,就是因為娶張魅娘,在她的教導才成長起來,而諸葛亮怕魏延造反,於是揭穿了張魅娘的身份,魏延受不了壓力,於是殺了張魅娘,而她的《太平要術》司馬家掌握,最終一統天下。

丁立的心不由得激動起來,心道:“不知道這《太平要術》是什麼樣的寶貝。”

陳策看到丁立看著張寧的眼神就像惡狼看到肉一樣,心下忐忑,小心的道:“丁並州,此人是我的晚輩,還請你放過他吧。”

丁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策,東漢末的綠林中人,四分之二是黃巾黨,四分之一是打著黃巾軍名號的人,剩下四分之一是借助著黃巾大亂起事的,因此幾乎所有的綠林對‘大賢良師’都極為尊敬,陳策也是黃巾出身,對張寧如此回護也就說得通了。

丁立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陳策心裏一陣打突,強笑道:“丁並州,如過放過此事,但有差遣,老朽無不應諾。”

丁立點點頭道:“好啊,既然陳公這麼說,那這件事就算了,隻是丁某人要去江東,卻沒有船……。”

“我有船!”陳策急忙道:“老朽的二弟子周賓手裏有三百大船,足夠……。”陳策的話沒落,潘璋飛奔而至,向著陳策一禮:“師父,江東烏程侯的公子孫策前來祝壽,已經到了山寨門前了。”

陳策對這個破落的侯爺公子不感興趣道:“讓陳武接……。”

“別啊!”丁立叫道:“這怎麼說也是侯爺的兒子,陳公不能這樣輕視,不如我陪陳公前去迎接好了。”

陳策有些驚呀的看了一眼丁立,雖然他不明白丁立為什麼這樣看重孫策,但是丁立走了,這的事自然也就算解開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大聲道:“來人,抬藤椅過來,請丁並州坐著。”

慧梅擔心的湊了過來,道:“公子,你這傷口還沒有封住呢!”

丁立不在意的道:“沒事,有人抬著我,我又不走,怕什麼。”說完四下看盾湊到了慧梅的耳邊,低聲道:“我們來這裏不就為了招安孫策的嗎,怎麼能機會到了眼前卻放過呢。”

慧梅無奈,隻能和夢烡陪著丁立,李鑫看著張寧冷哼一聲,道:“我們還會再來的!”

張寧不屑的道:“我在此恭候!”

李鑫冷哼一聲,安排賈華、宋謙兩個回院子裏守著,然後追著丁立去了。

陳策向著張寧做了個手勢,意思讓她不要鬧事,張寧冷笑連連,眼中的神色一看就沒有把陳策的暗示放在心上。

陳策不由得一陣頭疼,暗自後悔不該做壽,沒來由的把這些牛鬼蛇神都給招到山上來了,說不得、打不得,也不知道是給他祝壽來了,還是看他裝孫子來了。

一行人匆匆到了寨門前,陳策打起精神,大步走了出來,一眼看到英偉不凡的孫策,那少年儀表,足以把丁立給甩出八條街去,如果說孫策是青春劇裏麵,偶像裏的偶像,那丁立就是喜劇裏麵諧星中的諧星,兩個人的差距就打到了這種地步。

孫策恭謹一禮,道:“早就聽聞前輩威名,今日一風,果然雄風英偉,讓晚輩不得不傾倒啊。”

陳策哈哈一笑,道:“怎比得上江東上孫郎啊。”這會董襲、韓宴過來,雙雙向陳策行禮,陳策對他們兩個倒是熟識,笑道:“怎麼;你們已經在孫郎門下了嗎?那可要忠心護著伯苻啊,這樣的少年英才,難得一見,能有幸追隨,日後必然會有出人頭地之日的。”

這個時候丁立也過來了,他向著孫策招手道:“伯苻,還認得我嗎?”

孫策應聲看去,先是一怔,隨後急忙施禮道:“原來是丁並州,在下沒曾想到能這裏遇到並州,失禮之處,還請恕罪。”

丁立哈哈一笑,道:“我在北地也聽說過陳公的威名,這次奉旨助陳王理順陳、梁、沛、魯四國事務,從並州南來,就順便來這裏給陳公祝壽了。”

孫策也忙道:“陳公威名,自是不凡。”一旁的陳策牙都要掉了,心道:“丁立!你不要臉的玩藝,你是為了老夫來的嗎?”看著丁立心裏窩火皮笑肉不笑的道:“丁並州剛才還和我說呢,想要找到借船過江,伯苻既來了,那你可有船助丁並州嗎?”

孫策不好意思的道:“伯苻手裏沒有船,還是坐牛渚磯蔣大當家的船過來的。”

孫策的話音剛落,一個大漢就閃了過來,向著丁立叫道:“你把我二弟騙到哪裏去了?”正是蔣欽,丁立懶得和這個家夥多話,向著陳策道:“陳公,麻煩你派人帶蔣大當家的到我營中,去見見幼平吧。”

陳策笑著答應,點了兩個小廝帶著蔣欽還有周泰的族兄周勃一齊去丁立設在山腰的寨子。

孫策這麵向丁立道:“在下前幾天在江東遇到了小妹,他說起並州對他的照顧,讓孫策感激不已,正好在這裏向並州做謝了。”

丁立猛的向起一坐,隨後又疼得怪叫一聲,重新坐下,苦笑道:“身上不適,失禮勿怪。”

孫策擔心的道:“並州這是怎麼了?”李鑫冷哼道:“我家主公在這裏住著,竟然讓人行刺,哼;果然是好有名的綠林大家。”

陳策被李鑫給說得臉上臊熱,他身後的陳武聽不得爹爹被人指責,沉聲道:“有人行刺,那也是丁並州的仇人,與我們何幹!”

丁立猛的眉毛一跳,那個向他射了一箭的人雖然頭臉都用黑布包了起來,但是那個眉眼看著卻是很有些熟悉,隻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陳策不願意和丁立撕破臉皮,於是笑道:“好了,丁並州身上有傷,還是先回去吧,伯苻這裏我自來安排就是了。”孫策卻道:“陳公,晚輩家傳的金創花,專一能治更種刀箭傷,晚輩想和丁並州一齊過去,給他塗用之後,再回來聽陳公安排。”

陳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於是指了一個小徒弟,跟著丁立他們,吩咐孫策塗完了藥之後,那個小徒弟引他回來。

丁立一行人回到下處,眼看進門,丁立向著張寧那個院子瞄了一眼,心道:“這個女人卻要盯住了,不要讓她再傻了吧嘰的把太平要術給那個司馬懿給騙去。”

進了院子之後,丁立讓李鑫把人都打發出去,然後看著重孫策道:“伯苻;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孫策笑笑,先取出一瓶子藥來給了李鑫,然後才把他和孫尚香商量的安排和丁立說了。

丁立沉默不語,半響才道:“伯苻為什麼不和尚香一齊入我軍中呢?是覺得在我門下委屈了嗎?”

孫策急忙擺手道:“並非如此,隻是孫策是孫家嫡子,這江東是孫家基業所在,所以孫策不能離開。”

丁立淡淡一笑,雖後道:“伯苻自有胸中自有山川,不願意到我門下也是男兒應有之色,那我就祝伯苻在江東能早複家業,至於老小自有我來照顧就是了。”

孫策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也知道,無端托付給並州實在是無理,但是策在孫策實在無處可以托付,隻能求並州看在與家父的情份上,幫幫孫策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尚香是我部下大將,這點事我還是能幫她的。”說完之後,丁立猶隱片刻道:“伯苻,你們家可是有一個叫孫孺的嗎?”

孫策笑著點點頭道:“那是我族叔,他膝下無子,過繼了我三弟為嗣子,但是他卻極為喜歡尚香,小時候常常馱了尚香出去,偷偷的買糖給她吃。”

丁立輕歎一聲,道:“我在江東的眼線傳報,有人攻進了吳縣,孫孺……已經死了。”

孫策猛的跳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丁立,丁立擺手示意他坐下,道:“好在尚香帶著人馬及時趕回,家裏其他人應該無礙。”

在丁立想來,要是家裏再死什麼人,隻怕孫尚香又會被激發怒氣,現在沒有動靜,可見孫家應該沒有人再死,就算是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孫策坐在那裏,身體微微的哆嗦,丁立又道:“具體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不過大致如此,也沒有什麼了。”

孫策喘著粗氣道:“不行,我要馬上回去,家裏如何,我放心不下!”

丁立皺眉道:“若是你現在走了,隻怕陳策那老兒對你不滿啊。”

孫策苦笑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請陳策出山助我,有他的名號,江東綠林都會給幾分麵子,可是現在家裏生死不知,我又哪裏有心討好別人啊。”

丁立搖頭道:“這話不對,伯苻在江東已經是遍地有仇家了,再這樣隨意的得罪一家,隻怕對你不利啊。”

孫策沉聲道:“就算是不利,孫策也不能不顧家人。”

丁立道:“你隻管放心,我手下沒幾天就會傳回消息來,你卻聽聽,再決定走還是不走。”說到這裏丁立想了想又道:“我記得令尊在長沙的時候,曾經剿滅一個叫區星的賊人,此翻禍事就有他一個,不過人已經被殺了。”

孫策聽到區星死了,不由得放下幾分心事,隻要沒有區星,那就算是別人動了孫家的人,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丁立看到孫策平靜下來,才道:“陳策的壽日就在這兩天了,你卻先等等,若是沒有消息,等陳向的壽日過去,我陪你一去江東就是了。”

孫策想了想現在隻能是這樣了,於是謝了丁立,跟著陳策指得那個小廝離開了。

丁立早就坐得屁股痛了,而且他一直用半邊屁股坐著,那屁股都麻了,這會孫策一走就連忙躺下了,向著李鑫道:“那個穿黃的小丫頭,你給我盯住了她。”

李鑫有些奇怪的道:“哪個穿黃的小丫頭?”丁立伸手向張寧的院子指了指,道;“自然就是那個小丫頭了。”

李鑫有些驚異的道:“那個是女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慧梅笑道:“你沒看出來?她的耳朵上還有耳洞呢。”

李鑫不由得跺腳道:“這個混蛋,我都被她瞞過去了。”隨後又有些奇怪的道:“為什麼要盯著她啊?”

丁立知道李鑫的脾氣,要是不弄得清楚,她事都做不好,於是把她拉過來,貼著她的耳朵,小聲把張寧的身份說了。

李鑫聽得又驚又愕,隨後道:“你放心,我一定看住了她。”

丁立對李鑫放心,也就不再駐咐了,而是道:“你們看到那個刺客了吧?我總覺得他的眉眼好生熟悉,但是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了,你們兩個也看到了,卻幫著我想想。”

慧梅搖頭道:“我對那眉眼也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李鑫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道:“我到是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不敢確定。”

丁立擺手道:“你隻管說,是與不是我們再定。”

李鑫道:“我看著好像有點像是徐榮。”

丁立眉頭微皺,仔細回想,慧梅比他先醒悟過來,叫道:“對啊,就是像徐榮。”

丁立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了,徐榮在黃河上截殺我們,我們都見過他,那家夥是遼東人,身上有鮮卑血脈,廣額深眼,隻是我和慧梅與他就在黃河邊上見過一次,所以他這麼有特點的臉,我們雖然記得,但卻不敢確定,你親手抓過徐榮,所以才能一下就想起來……。”

丁立沉吟一會,道:“雙喜,你去找樂和,讓他查查,這個徐榮有沒有什麼親眷。”

李鑫答應一聲向外走,就在這個時候,夢烡推門進來,手裏捧著一碗熱湯藥進來,向著丁立道:“這是我剛熬好的,你快喝了。”

丁立捏著鼻子叫道:“趕快拿走,我喝這玩藝。”

夢烡正色的道:“自來良藥苦口,這藥雖然不是名醫開的,卻是我自小在家的時候學得土方,治療傷口最是有效,你快點喝了。”

丁立無奈的伸手把藥碗接過來,用鼻子聞了聞,那黑乎乎的藥湯裏散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丁立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厭惡的看著藥碗,剛想要捏著鼻子喝茶了,係統的聲音響起:“藥裏有毒,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你這一天已經出現了兩次生死大險了!”

丁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向著夢烘道:“表姐,這藥你熬的時候,一直在灶間嗎?”

夢烡有些疑惑:“中間出去一次,怎麼了?”

丁立深吸一口氣道:“這裏被人下了毒藥了。”

三個人女人同時驚震看著丁立,丁立沉聲道:“你們要是不信,抓個活物來試試就知道。”

李鑫飛跑出去,一會抓了一隻鳥進來,慧梅盛了一勺子的藥湯,然後抓著鳥嘴,用力的掐開,反藥湯子給鳥灌進去,隻是那鳥大概感知到這藥是有毒的,說什麼也不肯吃,慧梅下了狠勁才硬灌進了半勺,而這藥也給力的很,進了鳥嘴不過一分鍾不到,那鳥痛苦的撲陵著膀子,身上的孔竅,不管是嘴還是眼睛,都流出血來,身體卻不停的抽抽著,不時的竄起來多高,拍騰了一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李鑫抓過來看看,叫道:“已經死透了。”

夢烡一張臉變得鐵青,如果丁立要是把這湯藥給喝了,那就是大羅神仙下世也不可能救了丁立了。

李鑫曆聲道:“待我去找那個陳老頭,把這藥都潑到他的臉上去,問問他何故要害人!”

丁立搖頭道:“不是他要害我,而是他這裏有一個人要殺我,這個人和徐榮有關係,但是名聲卻又不響。”

夢烡咬著嘴唇道:“這接下來的幾天可怎麼辦啊!”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隻有和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人能在夢烡出去的一會,就給熬好的藥裏下毒,可見他在這山寨裏既熟,又有一定的地位,而且武功還不錯,不然的話不至於夢烡不能發現,那這個人要是下了決心要害丁立,沒準什麼時候又下藥,不管是吃得還是喝的,完全讓人無法防範啊。

幾個人都是一臉恨意,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有聲音,李鑫立刻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但是馬上又回來了,冷著臉道:“是樂和!”隨著話音樂和匆匆進來,叫道:“主公!”

丁立急忙招手讓樂和過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樂和道:“剛才有人引著周泰的那個結義哥哥來營裏,我才知道的,主公; 那刺客是哪一方派來的啊?”

丁立把他們三個人猜得告訴了樂和,樂和思忖片刻道:“這個樣子,卻是沒有地方找去,主公不如先跟著我回營,那裏還安全一點。”

丁立心裏也是害怕,於是點頭道:“好,馬上回去。”

這院子裏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樂和出去叫了賈華、宋謙,讓他們兩個人長榻抬出來,就讓丁立躺在上麵,由他們抬著向外走,而樂和則去向陳策告辭。

陳策這剛回到屋裏歇下,聽到消息,急忙趕來切切的挽留,李鑫冷哼道:“我大哥在這裏半天,先是被人拿箭射,接著就是下毒,若是再待下去,隻怕命就沒了!”

陳策被罵得臉上無光,不由得暗恨張寧,那刺客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你就放開讓他們進去查查,要是把人找到,豈不就沒事了。

丁立看著陳策臉色難看,於是苦笑道:“陳公,這是有人盯上我了,我要是再在這裏待下去,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我先回營裏養傷,等你壽日那天,我再過來就是了。”

陳策無奈,隻能是恭恭敬敬的把丁立送出了山寨。

把人送走了之後,陳武湊到了陳策身邊,低聲說道:“爹,您說是不是袁時中他們幹的?”

陳策冷哼一聲道:“和他們無關,還是我們山寨裏的內鬼!那袁時中住的地我特意安排,離著丁立這裏遠著呢,他有什麼本事能在找過來不驚動任何人,把毒藥下到丁立的藥碗裏。”

陳武也是麵色難看,有這麼一個神出鬼沒的他們自己也是擔心不已。

陳策沉聲道:“後日就是老夫的壽日了,你和潘璋兩個給我盯緊了,切不可有事,否則我惟你二人是問!”

陳武連忙答應了,陳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張寧的院子,道:“你在這裏等著!”說完走到了張寧的院子,推門進去。

張寧在這個院子除了兩個仆婦,就沒有別人了,陳策進來不許那兩個仆婦聲張,徑到了堂屋。

張寧這會正在堂屋坐著看一卷書,看到陳策進來,也不起身,坐在那裏道:“我給你添麻煩了?”

陳策在張寧的對麵坐下,冷聲道:“你和我說,那個刺客是不是你放走的?”

張寧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那是我的一個故人之子,他和丁立有殺父之仇,我的那個故人就是死在丁立手上,我雖然不會幫他報仇,但是幫他一個小忙還是可以的。”

陳策不滿的道:“那他去下問也是你幫的?”

張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到不是,不過……那藥是從我這裏拿得。”

陳策越發生氣,道:“那人是誰?”張寧低頭不語,陳策冷聲道:“我馬上就要到壽日了,這裏有這麼一個刺客,讓我怎麼安撫這裏的客人啊?”

張寧陪笑道:“你放心,他隻是找丁立報仇,不會傷及別人的。”

陳策給氣樂了,叫道:“你以為這話說出去,大家能信嗎?”

張寧也激起怒火了,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陳策知道這個大小姐要是脾氣上來了,他也承受不得,隻得放緩了口氣,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我隻告訴你一條,在丁立離開山寨之前,那個人不許再動手,不然的話,我就是搜遍全山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張寧也知道,連著兩次的行刺,讓陳策麵上無光,於是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動手了。”

陳策冷哼一聲,道:“但願如此!”起身離開了。

陳策出了院子之後,張寧聽聽外麵沒有動靜了,這才道:“出來吧。”

宿金娘一挑門簾從裏屋出來,就在張寧的對麵坐了,道:“姐,你真的要殺丁並州嗎?”張寧冷笑一聲,道:“我管他去死,隻是那徐統是徐榮的兒子,當初要不是徐榮幫我,我也不能從張飛燕那個賤人手裏逃出來,雖然徐榮為得是讓我給我提供黑山軍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我是張角的女兒,可是這必竟是一份恩情,我不能不領,所以才幫了他一次,至於說那個藥,反正我這裏多得是,他自己拿得,與我何幹。”

宿金娘輕聲道:“姐姐,我求你了,不要再幫他害丁並州了,行嗎?”

張寧冷笑道:“好啊,小丫頭這是動了春心了!”

宿金娘臉漲得通紅,卻一語不發,張寧湊到宿金娘的身邊,說道:“要不是我把他的那個醜八怪老婆幫你殺了,然後再幫你和他雙宿雙飛。”

宿金娘的臉嚇得煞白,道:“姐,你千萬不能這麼做,不然的話被他知道了,必然不肯再要我了。”

張寧冷哼一聲,道:“你是一個爽利的,這殺人越貨的事也沒少做,怎麼這會變得這麼扭捏了。”

宿金娘眼中流下淚來,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他是我前生的命債,隻要涉及到他,我就不能再想別的了。”

張寧更加不滿,道:“你既然這麼看重他,又不肯殺他的老婆,那你怎麼嫁給他啊?”

宿金娘輕歎一聲道:“我已經想過了,他是那樣的人物,而我隻是草寇出身,我就是殺了他的老婆,他也不可能娶我為正妻,不如我就明白和他說,去做他的小妾,我自問容貌不醜,應該能讓他動心,隻要能和他親近一次,就是死了,我也心幹了。”

張寧大不以為然,但是她知道宿金娘的脾氣,一旦認準了,就是九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於是也不再勸,回身躺在了椅子上。

宿金娘了輕聲道:“姐,你幫我攔著點那個徐統,要是他還要刺殺丁並州,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張寧看了宿金娘一眼,突然坐了起來,道:“金娘,你真想和那個丁立在一起?”

宿金娘點頭道:“自然是真的。”張寧湊到了宿金娘的身邊,小聲道:“你幫我把轟火神杖從你舅舅手裏給偷出來,我就幫你和那丁立在一起。”

宿金娘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可能幫你,那轟火神杖,我就不知道我舅舅放在哪裏了。”

張寧道:“沒事,後天就是他的生日了,那天必然是賓客滿門,你正好就幫我在後堂找找。”

宿金娘還是搖頭,張寧冷哼一聲,道:“你也知道我學過太平要術,那上麵千裏之外,取們首級的法子都有,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就去幫徐統,到了那個時候,人殺了你可別怪。”

宿金娘急得都要哭了,伏身給張寧跪下,道:“好姐姐,我求你了,不要這樣逼我。”

張寧隻是冷笑,宿金娘最後一咬牙,道:“好,我幫你就是了,但是你不能傷他的性命。”

張寧笑遂顏開,把宿金娘給拉起來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宿金娘這會嚴肅起來,道:“姐姐,我醜話說在前麵,那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放在哪裏,那天我盡力去找,但是隻限於那一天,要是找不到,我就再不能幫你了。”

張寧連聲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另想辦法,絕不再為難你了。”

宿金娘這才放下心事,起身離開了,張寧目送她走遠之後,冷哼一聲,道:“陳策,你這個老混蛋,霸著我的寶物不給我,我倒要看看,等你心心愛護的外甥女把那東西給我偷來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袁時中小心的把劉玉尺給接進屋裏,然後低聲道:“你這麼過來了?”

劉玉尺低聲道:“老爺從袁術那裏借來了三萬精兵,以及大將張勳、紀靈,正在向這裏趕來,後日陳策壽日的時候就能圍住這裏。”

袁時中驚異的道:“那袁術雖然是我伯父,但是他一向薄情,他怎麼會借人馬給爹爹呢?”

劉玉尺用手畫了一個方,然後道:“自然是咱們老爺把這個的下落告訴他了。”

袁時中驚叫道:“那不是要落到袁術的手裏了嗎?”

劉玉尺無奈的道:“現在隻能是這樣了,正像老爺說得,若不把這個給他,那我們也不能接觸到這個,反正自古以為寶者,有德者居者,袁術不過是一個無能的鼠輩,就算是他得到了,也保不住。”

袁時中和想了想道:“也是這個道理,那父親們有什麼安排我們要做的?”

劉玉尺道:“公子隻需去找陳策,讓他那日幫著公子,用言語擠兌的丁立下山就行,老爺還不想和陳策翻臉。”

袁時中道:“這個容易,那老兒已經我說動了,一心想著要當官,隻要我們給他一個官,他沒有不應的。”說到這裏,袁時中恨恨的道:“你回去見我爹,和他說,那個慧梅一定要給我留著!”

劉玉尺道:“這點公子放心,老爺那麼信重你,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袁時中心花怒放,打發了劉玉尺離開,然後就去找陳策了。

劉玉尺從山寨裏出來,向著山下溜溜達達走去,這幾天來山寨的人太多,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走到了半山腰,就見那裏有一塊大青石,就那樣臥在那裏,一個男子臥在那裏,一邊吃著牛肉一邊看著一卷竹簡書,劉玉尺走過來的時候,那人突然坐起,把手裏的書很很的摔了下去,罵道:“這寫得都是什麼破玩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