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暗,陳武就來請丁立去赴接風宴,丁立帶著樂和、李鑫、慧梅、夢烡、扈三娘、龐秋霞、周泰、賈華、宋謙等人到了大廳,就見這裏已經都有人坐滿了,陳策就在門前恭候著,一看到丁立馬上湊過一為,親熱的道:“丁並州,請!”
丁立四下看看,就見大廳兩側,站滿了紅妝女兒,隻是這些女子身上都佩著刀劍,他眉頭一皺,心道:“這是到防劉備的婚房了嗎?”
陳策看到丁立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那些女孩兒身上的刀劍,於是笑道:“嚐聞丁並州旗下女軍天下聞名,卻看看老夫這裏的女軍如何?”
丁立笑咪咪的看了看,不置可否的道:“很好,很好。”
陳策銀毛一顫道:“怎麼?丁並州這是看不起老夫嗎?怎麼用這樣的態度敷衍我啊?”
丁立古怪的向著陳策看去,心說這個老鬼是什麼意思?怎麼變得這麼逼人了?嘴上卻道:“在下並不掌兵,兵甲的事一般都交給我的部下去弄,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陳策就像是沒有聽懂丁立話一般,笑道:“這有什麼,丁並州身邊這不是跟著幾位女將嗎,問問她們不就知道了嗎。”
丁立心中冷笑,忖道:“這老鬼自己找打臉,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他向著慧梅道:“慧梅,你和陳公說說吧。”
慧梅先是向丁立一拱手,然後才道:“這些女兵看上去精氣神完足,也受過一些操練,但是從麵相就能看出,她們沒有見過血,加上她們手總是下意識的把兵器向著身後推,這樣佩在身的短兵器是一個軍士最後保命的東西,往往都習慣於置於最適合出擊的位置,而她們卻是放在了最好看的位置。”
慧梅說到這裏就停住了,丁立哈哈一笑,向著陳策道:“陳公,婢子胡言亂語,還請陳公勿怪。”
陳策捋著胡子笑道:“這怪不地的,卻不是老夫說了算的,還有問她們的主人。”說著陳策回身叫道:“金娘,你也聽到了,卻站出來打個招呼吧。”
在女兵之中閃出來一個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衣的少女,臉上帶著麵紗,向著丁立微微一禮,陳策道:“這是老夫的甥女,姓宿,小字金娘,她自隨老夫練習武功,為人刻苦,卻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不要說老夫年紀大了,比她不過,就是老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雖然壯年,卻也不是她的對手。”
丁立向著宿金娘看去,就女孩兒生得窈窕,站在那裏,自成一段的風流,雖然臉上罩著麵紗,看不到樣子,但是隻觀那眉眼,就知道是一個美人了。
丁立哈哈一笑,道:“那這些都是姑娘的親兵了?”
陳策點頭道:“正是,我這甥女年已二八,隻是心高氣傲,所以尚有定親,她說一定要找一個英雄,今日這裏有許多的英雄,所以老夫把她叫了出來,讓她自己看看,哪一個是能入她眼的。”
陳策一邊說一邊攬著丁立進了大廳,就到了正中的位置,這裏一左一右有兩張小幾,階上鋪著席子,陳策笑吟吟的請丁立在左首坐了,自己在右首相陪,而陳武則引了樂和、李鑫(陳武以為是男人)、周泰、賈華、宋謙到側席坐了,那宿金娘親自過來,向慧梅、夢烡、扈三娘、龐秋霞道:“幾位姐姐,請隨我來。”引著她們到一張屏風後麵坐了。
眾人都入席了,陳策舉起手中銅爵,滿麵堆笑的道:“諸位,今日我們給丁並州接風,諸位都請舉杯!”在場眾人雖然對丁立那會說得話都有些不滿,但是此時若不是不舉杯就是不給丁立和陳策兩個人的麵子,所以雖然不情願,但是還都把杯子舉了起來。
眾人共欽了一杯之後,席中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向著陳策哈哈一笑,道:“老爺子,你不是說令甥要看看我們這些英雄嗎,那何必用屏風擋著啊,這樣姑娘又能看得到哪個啊。”
這和尚也是綠林,法號惠明,外號瘋僧,擅使一條大棍,專一的愛女人,很是壞了幾家婦人的名節,其中不泛世家女眷,隻是他手裏有八百僧兵,橫行一方,又有眼神,那些大世家他從來不去碰,小世家拿他沒有辦法,所以一直逍遙的很,剛才看到宿金娘窈窕,慧梅討喜,扈三娘高挑,龐秋霞天真,直把女兒家的十種樣貌湊了四種在這裏,直把這和尚看得心裏發癢,實在忍不得,所以借著一杯酒發昏,說幾句瘋話,大家都沒有理會他,可是誰了沒有想到陳策哈哈一笑,道:“大和尚說得是理,來啊,把那屏風撤了吧。”
在場眾人無不驚異的看著陳策,就是傻子也聽得出來那禿驢是什麼意思,怎麼陳策就應了他了,隨後眾人又都向著丁立看去,眼中盡是玩味神色,那屏風後麵可不止有宿金娘,還有丁立的女人呢,在這些綠林人看來,丁立女軍中的人,必然都是他的相好,這會讓他的相好拋頭露麵,讓人評頭論足,不知道丁立會不會立刻翻臉啊。
丁立全不在意的坐在那裏,臉上盡是笑意,開玩笑,他是什麼地方來的,三流野雞大學男生宿舍,你走進去看看,床上肯定能有套,電腦裏麵全是盤,窗戶支著望遠鏡,目標對麵女廁所,整個一個流氓窩子,談得都是女人,細胳膊在、大白腿滿眼,現在慧梅她們一個個的都穿得嚴嚴實實,他有什麼可在意的。
丁立不當回事,那些綠林裏的人卻是被鉤起了興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麵,尤其是和尚惠明,幾乎都要撲過去了,丁立看在眼裏,怪笑一聲,敲了敲桌子,夢烡突然回頭,她生得長大,身子一偏,就把那些女孩兒都給住了,一雙怪眼冷冷的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那些人被懾得一齊轉頭,本來獵豔的心思,一下少了一半。
大和尚惠明惱火的叫道:“這簡直是一桌好飯裏混進了一顆老鼠屎啊!”
丁立臉色一變,冷冷的道:“大和尚,你嘴上有屎,擦淨了再說話。”
惠明猛的轉頭看著丁立,冷冷的一笑,道:“丁並州,你是大家子弟,這樣便宜話還是少說的好。”
丁立懶懶的道:“大家子弟怎麼?大家子弟就要對著你噴糞的一張嘴吃飯嗎?那個是我的表姐,也是我未婚的妻子,你在這裏指桑罵槐的,我要是不罵回去,豈不是連一頭禿驢都不如了嗎?”
惠明冷笑連連,道:“這個女人是丁並州的未婚妻,大家聽到了沒有?那好,我就向你的未婚妻道歉了!”說話間和沿揚手,手裏的銅爵向著夢烡的麵門打了過去。
夢烡這會坐那裏,隻如坐在雲霧之中一樣,想著丁立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麵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不由得心裏一陣陣甜蜜,卻又羞澀不已,恍惚之間,竟然全注意到和尚丟出來的銅爵。
眼看著銅爵就要打到夢烡的身上了,一旁的扈三娘突然一甩手,一枚銀筷飛出去,敲在了銅爵之上,把銅爵打落在地。
夢烡聽到動才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眾人,丁立卻已經在席上站了起來,伸手抓起了那個盛酒的大罐子,向著和尚就砸過去了。
惠明急忙抓了自己身前的小幾向上一迎,大罐子砸在了小幾上,轟的一聲粉碎,裏麵的酒都濺了出來,灑了那和尚一身。
惠明怪叫一聲,向著丁立撲了過去,李鑫身子快,閃身擋在了丁立的身前,左手向前一下按在了惠明的臉上,右手在下,就在惠明的胸腹之間一按,惠明怪叫一聲,摔倒在地,張嘴大吐,汙物穢氣立刻發散開來。
周暉起身忿然的道:“陳公,我們都是給您祝壽來的,這丁立這麼跋扈,完全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你閉嘴!”丁立曆聲斥道:“你把他放在眼裏,你讓他上你們家評評你們家的姑娘啊?”
周暉冷笑道:“你家若有規矩,就不會給人品頭論足的機會!”周暉的意思是諷刺丁立設立女軍,讓婦人出頭露麵,隻是他話剛說完,就知道惹了禍了,這不是說陳策不該撤了那道屏風嗎。
丁立滿麵堆笑的坐下,看著陳策道:“陳公,你覺得呢?”
陳策這會卻又沒有了丁立剛一進門時候的氣勢,隻是點著頭說道:“都好,都好。”也不知道好什麼。
這會惠明爬起來,看著李鑫吼道:“小畜牲,你敢下場和某比比棍嗎?”
李鑫冷笑道:“你也配!”
惠明一雙眼睛都紅了,大聲叫道:“小畜牲你要是敢下場,那也罷了,若是不敢,就給佛爺跪下磕幾個響頭再說!”
丁立的臉上黑得就像是鍋底一樣,沉聲道:“雙喜,去和他打,打掉他滿口的牙!”
陳策搶先站起來,大家都以為他要攔著,沒想到他竟然道:“諸位,卻請後院校場,我們看看大和尚和丁並州的護衛打一架。”
丁立冷哼一聲,道:“這個不是我的護衛,她是我的妹妹,今年才十四歲!”
大廳裏一片曄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鑫,包括周泰、賈華、宋謙三個,原本他看著李鑫隻道她生得瘦小,卻沒有想到她卻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小女孩兒。
周泰虎吼一聲:“禿驢,你要打,地我來陪你,向一個小女孩兒挑戰,你是不要臉了嗎?”
惠明也是一臉的鬱悶,不由得向著陳策看去,其實今天這一戰完全是陳策弄出來的,惠明也是私下裏行了陳策的吩咐,這才向丁立一再挑釁的。
陳策的老臉也是一片通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見這個小個子竟然隻是一個小女孩兒,這會再讓他們打,就是惠明贏了,也不光彩啊。
丁立老神再再的站在一旁,係統奉命檢測著惠明的數值:“惠明:武勇7分,統軍6分,治國3.1分,智慧4分,從三品武將。”
丁立心裏一下就有了底了,走了惠身前,拍了拍道:“瘋和尚下場之後用全力,我妹妹實誠,要是你不用全力,小心被我妹妹打死,她在北邊的時候,那些胡虜被她打死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惠明氣得一張臉通紅,大聲叫道:“佛爺就是再不濟,也不能向一個小女孩兒動手!”
李鑫突然開口:“囉嗦什麼!”飛身出去,就在外麵的兵器架子上,抓了一條棒下來,使了個門戶對著惠明。
丁立看到李鑫眼中閃過的怒意,尷尬一笑,他一直不願意讓李鑫背著一個假男孩兒的名頭過日子,所以李鑫是女孩兒的事,在軍中傳開,有他的大半功勞,在丁立看來,李家就是欠揍,現在以李鑫的地位,根本不用看他們的眼色,要是他們家敢動了李鑫這一房的位軒,他就打得李家重新把名字寫回家譜裏去,再不然就是讓李鑫自己出來,分支別立,也不是什麼難事。
惠明站在那裏進退不得,他是真的不想和一個小女孩兒動手,可是事到臨頭,想要退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惠明一咬牙大聲叫道:“諸位看到了,是這個小丫頭先向我挑釁的,請諸位做證,我就說不得了!”說完大步跑出去,也抓了一條棒,舞得風車一般,對著李鑫。
三國時候的和尚,還沒有那麼多的清規戒律,就連吃肉喝酒,娶妻生子都沒有人管(日本和尚就是我們中國早期和尚的寫照),平靜裏出來和人爭鬥也是有的,更何況惠明又是個土匪,平日裏沒少和人動手,但是麵對著一個十四歲小女孩兒,這還是頭次,站在那裏,怎麼看怎麼別扭。
隻是惠明還沒別扭完,李鑫啊的大叫一聲,飛身而進,長棍就在空中一攪,一股強橫的氣流向著惠明的眼睛打去。
惠明幾乎是下意識的一閉眼,李鑫就在這一刻,飛身而至,大棍向前一杵,棍頭就點在於惠明的胸腹之間,她剛才按過的地方。
惠明眼睛瞪大,像大蝦一樣的弓起身子,二次吐了出來,隻是穢物在口,還沒有噴出來李鑫側立在他的身前,單臂夾棍一揚,口中發出一聲怪嘯,大棍打在了惠明的身上,惠明就像是滾地葫蘆一樣的滾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幹嘔,原來李鑫那一棍,又把他吐出來的東西給打回去了。
李鑫冷冷的看著惠明,眼中殺機畢露,陳策急忙道:“罷了,罷了,勝負已分,大家不要和了和氣。”
惠明這會嘔完了,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丁立,叫道:“姓丁的,咱們這個仇是做下了,我惠明向佛爺發誓,不死不休!”說完他又向陳策道:“陳公,這回兄弟我丟了臉了,這我也不能待了,咱們後悔有期!”說完向著門外就走。
陳策苦笑不休,向著陳武丟了個眼色,陳武急忙追了出去,陳策這麵回身向著丁立拱手道:“丁並州,本來是給你接風,卻鬧得這樣混亂,還請並州勿怪。”
丁立看了一眼宿金娘,笑道:“好說,好說,咱們還是回去吃酒吧。”眾人也知道這會不好多說什麼,就連周暉也閉上嘴了,都跟著回到了大廳之中,重新坐下來吃酒,這一回沒有異聲,大家杯來盞去,喝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陸續退去。
丁立卻仍留在原座,等人都走了這才向著陳策道:“陳公,現在能和我說說,為什麼挑著那禿驢和我做對了吧?”
陳策萬沒有想到丁立竟然直接就問出來了,不由得苦笑連連,最後道:“本來隻是想挑著讓我甥女向公子挑戰,那女孩兒欽慕並州英雄,所以想要請教一二,但是男女有別,她又臉嫩,這才讓我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可是……。”
陳策心道:“誰讓你說出來你有一個未婚妻的,她心裏都是你了,聽了這話,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裏還能出手啊。”
丁立盯著陳策看了一會,覺得他說得應該是真的,而且陳策沒說的話他也猜到了,剛要打趣一句,突然腦海裏係統的聲音響起:“提示:孫尚香因孫孺死亡,怒火引發武勇值在短時間之內,暴漲到9.9,一刻鍾之後回退,回退之後,統軍值永遠+1。”
丁立的心猛的一跳,上一回孫尚香武勇值暴澆還是孫堅死亡的時候,跟著孫尚香就陷入了袁軍的包圍,這一會不要也有危險才好。
丁立沒有了和陳策說話的心情,拱手道:“陳公,剛才的酒喝得有點多了,這會有些撐不得了,請恕丁立先告退了。”
陳策正覺得和丁立在一起尷尬,急忙道:“並州先請回吧。”
丁立招呼了人向回走,同時讓樂和周泰、扈三娘、龐秋霞都回軍中,周泰雖然魯莽,但是也知道丁立這是信重自己,不由得意氣風發跟著樂和走了。
丁立一邊走一邊向係統道:“給我查查我有多少分了?”孫尚香既然怒火爆發,那應該已經殺了人了,若是湊出三十分來,丁立準備立刻激活卡片,召喚一員女將出來,去救援孫尚香。
“顧大嫂殺死吳彪、趙勇、馬猛、李剛,宿主得到了四十分,孫安殺死祖大虎、費棧、黃強、區星,宿主得到四十分,孫二娘殺死金明、祖大彪、王布,宿主得到三十分,孫尚香斬殺張韜宿主得到十分,宿主現有積分,一百二十分。”
丁立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一個笑臉來,殺了這麼多人,看來孫尚香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樂和把周泰安排好之後,匆匆來見丁立,一進屋就讓李鑫出去在外麵守著,然後低聲道:“主公,我覺得陳策老兒今天的布置,絕不會向他說得那麼簡單。”
丁立一笑道:“你說對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老東西隻怕被袁時中給說動了,這才會算計我們。”
樂和眉頭微皺,道:“主公可是看出什麼來了嗎?”丁立就把曹彬和他說的話向樂和學了一遍,樂和思忖片刻,道:“想來袁時中知道了曹瑜的死,肯定找過曹彬了,所以曹彬才會這樣那肯定。”
丁立摩娑著下巴,古人留須都早,可是丁立的汗毛輕,下巴上就是不長胡子,總給人一種小白臉的感覺,這讓丁立頗有鬱悶。
思忖片刻,丁立道:“我好想知道曹操那麵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對我們了。”
樂和立刻全神貫注的看著丁立,如果能知道曹操那一方的底牌,那丁立應付起別人來,就有刃有餘了。
丁立卻不肯和樂和說,隻是走到桌案前,鋪開了一張絹,然後取了筆過來,遞給樂和,然後又親自磨墨,等墨汁研好,這才向樂和道:“我說你寫。”樂和趕緊坐下,定神看著丁立。
丁立整理一下思緒,這才道:“你措詞,請陳王行柬入長安,保舉曹操為沛國相。”
樂和有些驚異的看著丁立,隨後快筆如飛,一會的工夫就寫成了,丁立點點頭,道:“你把這個給曹彬送去,就說我回到陳國的時候,會親手呈給陳王。”
樂和略一思索已經明了,不由得笑道:“這沒有地盤的奮武將軍求得可不就是這個嗎。”
丁立想了想又道:“你給李波去消息,讓他留心一下朝庭新派下來的揚州刺史到哪裏了。”樂和也點頭答應了,急匆匆的離開,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丁立他們必竟奔走疲累,於是各自歇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丁立伸了一個懶腰,躺在榻上,睜著眼思忖,喃喃的道:“哎,這手下都是武夫,少了這謀略之士啊!可惜諸葛村夫這會還撒尿和泥玩呢,找來了也不能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慧梅進來了,笑瑩瑩的道:“聽到說話聲,還以為一早上就有人來找公子了呢, 沒想到卻是自己和自己說話。”
慧梅一邊說一邊服侍著丁立起來,幫他洗了臉,然後又取了早飯進來,看著丁立吃完了之後,這才收拾了碗碟出去,丁立閑得沒事背剪著雙手在屋裏走了幾圈,想著這三國有名的文臣,猛的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後來輔佐孫權崛起江東的張昭張子布,記得這個人二十歲的時候被舉為孝廉,三十多歲就已名馳江淮,徐州刺史陶謙對他極為看重,曾經征招他為吏,但是張昭因為陶謙為人不堪,所以拒絕征招,陶謙一怒之下就把他下了大獄,現在失撚指算來,張昭正好是三十來歲,不知道是不是在大牢裏坐著呢,不如回去的時候,到徐州看看。
丁立正在謀算,就聽院子外麵有人大聲叫道:“你讓開,我要見丁並州!”丁立眉頭一立,好奇的從屋裏走了出來,叫道:“誰要見我?”
李鑫冷冷的道:“誰知道哪裏來的女人,就這樣不知羞的要見你。”
丁立知道李鑫還在為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穿她是女孩兒的事惱火,也不生氣,走了過去,道:“丁立在此,誰要見我。”話音沒落,一眼看到了宿金娘站在那裏,癡癡的看著他。
丁立苦笑一聲,道:“宿姑娘,你來找找我有事?”
宿金娘身子一顫,這才收回了那火熱的目光,輕聲道:“金娘為剛才的事向並州陪罪來了。”
丁立看著宿金娘含羞帶怯的樣子,心底一蕩,走了過去,突然伸手,就托住了宿金娘的下巴,宿金娘隻覺被丁立托著那一處,好像火燙了一般,不由得呼吸都粗了,心裏告訴自己要掙脫開來,可是不知道怎麼,身上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動也不能動一下。
丁立淡淡的笑道:“姑娘好容顏,隻是有著這一張麵衣隔著,讓人好生遺憾,宿金娘,隻覺得靈魂都要飛了,竟有一股衝動,想要把她的麵紗一把扯下來,給他好了看看自己的那張臉,好在最後一點理智還在,這才沒有動手。
丁立向前湊了湊,臉幾乎就要貼到宿金娘的臉上了,低聲說道:“我等著你為我揭下麵紗的那一天。”
宿金娘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強迫著自己向後退了一步,丁立隻是用手指托著她的臉,並沒有真的用力,所以宿金娘一退就掙脫開了,她的心底竟然一陣失落,想著丁立怎麼就不用力抓著一點。
“丁並州,金娘偷著來見並州是要向您傳一句話,彭城相的公子已經給彭城相去信了,估計不出十天,彭城相就會帶兵趕到,還請並州小心。”
丁立剛才在屋裏的時候就想到這一點了,所以並不在意,淡淡的道:“你舅舅接受了袁世凱的招安,這會想著拖延我的行程,對不對?”
宿金娘猶豫片刻,才道:“舅舅也是一時糊塗……。”
丁立確認了之後,本來的笑意就沒有了,冷淡的道:“好了,宿姑娘還是回去吧,我想著這山寨裏,也不是姑娘能做主的,如何應對,我自有分寸。”
宿金娘眼看丁立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不由得有些委屈,淚眼瑩瑩的向著丁立一禮,然後起身離開。
丁立目送著宿金娘走遠,然後冷聲道:“袁世凱還想著我們的寶貝呢。”
李鑫氣哼哼的道:“大哥的美人計好曆害。”
丁立回身抓住了李鑫的鼻子,冷哼道:“少擺那個功夫之王的敖氣,你是老子的妹妹,為什麼不能好好當上女孩兒?非要給什麼李家當什麼孝子。”
李鑫用力把丁立的手給打開,叫道:“你知道什麼!”
丁立知道李鑫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而心裏存著疙瘩,但是這話不好勸,於是道:“你不就怕李家的族長去了你們這房嗎,你放心,你家的族長李乾與曹操交厚,曹操現在求著我,我讓他和李家的族長說,留你們這一支,讓你坐山招夫,生下的孩子姓李不就完了嗎。”
李鑫眼中淚珠滾動,她使勁不讓自己哭出來,丁立撫著他的肩頭,道:“大哥知道你不喜歡那些沒用的臭男人,那就找一個男的撐個門麵,反正入贅的人都是沒用的廢物,供他一口飯吃就行了,然後你背地裏收養一個孩子……幹脆大哥的孩子抱給你一個就是了,這問題不一樣能得以解決嗎,何苦活得這麼這辛苦呢。”
李鑫眼淚收了,重重的點點頭,道:“大哥,我聽你的。”
丁立滿意的拍了拍她的頭,道:“你喜歡那樣的男孩兒,你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抓回來,打斷了他的腿給你當寵物。”
李鑫一直被當成男孩兒長大,但是再大膽的古人,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羞澀的,丁立看著李鑫那紅紅的小臉,笑道:“你要是不說,那我隨便宜找一個給你抓來好了。”
李鑫嘴動了動,丁立一眼看到,不由得驚異的叫道:“你還真有看中的?是誰?快和我說說。”李鑫羞得一把推開了丁立就往屋裏跑,丁立那肯放過,直接追了直去,叫道:“你要再不說,我就讓嚷得大家都知到了。”
李鑫恨恨的瞪了一眼丁立,道:“低聲道:“我……就是聽你說得時候,想到那個……張鼐了……。”
丁立被雷得渾身發黑,看著李鑫暗道:“難道這就是‘我在上鋪看著你,你在下鋪想睡我’的兄弟‘情’!”
他深吸了一口的敢,拍了拍李鑫道:“行,咱就他了!”李鑫告饒的道:“大哥,我就是一下想起他了,沒說要他。”
丁立擺手道:“行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大哥一定給你辦到。”說完怪笑一聲,向著屋外走去,李鑫突然道:“大哥,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
丁立點頭道:“肯定是真的……。”李鑫搖頭道:“我不是說的這件事。”
丁立奇怪的道:“那你說得是什麼?”
李鑫狡黠的看著丁立道:“就是那個……入贅的都是廢物。”
丁立先是一愕隨後想到,自己就是入贅的,不由得惱火的叫道:“小丫頭,你看我不收拾你……。”隻是他剛要撲上來,就被李鑫給推出去了。
丁立氣哼哼的站在李鑫門前,泄憤的跟了一腳房門,然後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裏走去,眼看就要走到屋門口了,突然係統急道:“宿主有生命危險!立刻閃避!”
幾呼在係統發出叫聲的一刻,丁立雙手一抱頭,身子撲到,就勢向著屋裏滾去,也就在這一刻,一支羽箭飛射而至,本來那箭是射丁立後心的,丁立在地上一滾,那箭正正的射在了他的屁股上,丁立疼得怪叫一聲,還向裏滾,這個時候第二箭就到了,就標在丁立剛滾開的地上。
第三箭射出來的時候,慧梅已經衝到了門前,一劍把箭給劈斷了,與此同時,兩邊的屋子裏也都衝出人來。
李鑫一眼看到離著他們院子不遠的一個院子的圍牆上,一個全身都用黑布裹起來的男子手裏提著一張短弓,目光陰冷的向著院子裏看著,弓上又搭了一支箭,隻是慧梅擋在了門前,賈華、宋謙也提著劍向他跑了過來,所以這一箭他並沒有射出來。
李鑫冷叱一聲,飛身而起,踏著牆就到了自己這個院子的牆上了,跟著雙和一揚,兩枚鐵釘向著對麵那人射去,兩根釘子在空中向前著那黑衣人飛去的時候還是分開的,要射到目標了兩根釘子竟然並在了一起,直取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飛身後退去,人從牆頭落下,手裏的弓弦鬆開,箭射了出去,就射在兩隻並在一起的釘子上,當的一聲脆響,羽箭折斷,兩根釘子飛迸開來。
黑衣人落進了那個院子,身子一轉,就沒影了,
賈華、宋謙二人到了那院子的門前,抬腳踹門,大聲叫道:“快開門!”
院子裏麵沒有一點動靜,李鑫這會向著慧梅叫道:“大哥怎麼樣了?”
夢烡已經把丁立給抱進屋裏去了,隻是那箭中得地方在屁股上,夢烡幾次想要把丁立的褲子給脫下來,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丁立聽到了李鑫的叫聲,立刻大叫道:“我沒事,把那個王八蛋給我抓住!:”隨後又你低聲向夢烡道:“你去門前守著,讓慧梅回來給我裹傷。”
夢烡聽了這話微微猶豫一下,但還是出去了,裹了一會慧梅進來,把丁立的褲子給絞碎,然後小心的拔了箭,丁立疼得鬼哭狼嚎,慧梅就又給他上了藥,然後用白布圍著屁股裹了一圈。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亂成一團,丁立惱火的叫道:“是李鑫把人抓回來了嗎?”
夢烡搖頭道:“不是,是李鑫和人打起來了。”
丁立恨極了那個刺客,四下看看,一伸手把撐著窗戶的竹棍給抓了過來,就那樣撐著就要下地,慧梅還想攔,如何攔得住啊。
丁立由慧梅攙著從屋裏出來,就見李鑫和一個穿黃衣服的少年在對麵的院子裏打得不可交人,賈華、宋謙兩個臉上卻都帶了傷了,丁立曆聲叫道:“誰打的!”
賈華恨恨的道:“就是那個穿黃的小雜種,我們要進去搜刺客,他不但不讓,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