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他們到李花山並沒有上山,而是由李歆上山領人,這李花山的大寨主淩操看到李歆回來很有些驚異,等李歆把來意說明之後,淩操沉吟片刻,道:“李家兄弟,我和你也算是朋友了,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務必和我說實話。”
李歆笑道:“哥哥這話好笑,你能問什麼,我何至於對你說謊啊。”
淩操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說的這位孫尚香姑娘究竟在丁並州眼裏能有多重要。”
李歆笑道:“若非孫姑娘要回來,這一個小營的參將,還是少不了的,對了,我和哥哥說過我們並州軍的安排了,這一營之中,設主將、正將、副將與參將、偏將、裨將,孫姑娘能應在第三階。”
淩操又思忖一會,道:“李兄弟,我淩操不想一輩子就當個強盜,早就想入官府門牆,可是這江東地帶,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看得上的英雄,丁並州海內馳名,若是賢弟肯給為愚兄引見,愚兄情願投入丁並州的門下。”
李歆笑道:“哥哥能有這個心,那是再好不過了,孫姑娘這會無端折損了大半的人手,正愁回去的時候臉麵無光,有了哥哥的人馬,就能掩過去了。”
淩操既然下了決心,立時就和李歆下山,拜見了孫尚香,在淩操看來,這位孫姑娘日後就是自己在並州軍裏的依靠了,所以執禮甚恭。
孫尚香也對淩操的投誠非常滿意,當下幾個商量了一番,決定留下李歆幫著淩操收拾山寨,然後孫尚香、孫二娘、孫安則帶著人馬回去接孫氏一家,淩操知道區星在暗處要害孫尚香他們,於是在自己的山寨裏調了二百精細而且江湖經驗十足的小子,陪著他們上路,前往吳郡。
孫尚香他們走了幾天之後,就到了天目山,三姐妹上山見了孫賁、孫權,黃蓋看到孫尚香和孫安異常的激動,當日他不顧這姐妹二人,獨自逃走,心裏一直有愧,這會看到她們姐妹都沒死,一下解開了心裏的疙瘩。
孫賁、孫權二人對孫策的提議也非常支持,於是二人又派了孫策的從子俞河帶了兩千人,跟著下山,去保護孫氏家人,這俞河本來是孫氏的族人,孫堅的親姐姐嫁到了俞家,兩口子沒有孩子,找了名醫診治,卻是俞家男人的毛病,這個不像女人有病,男得還能去納妾,這也不能借種,於是就收了俞河為養子。
兩千五百精兵,離開了天目山,走了一天就到了吳郡,這個時候天已經晚了,依著俞河就在城外歇一夜,明天進城,可是孫尚香急著見家人,又想著守門的俞列就是俞家的人,叫門也方便,於是一意向前,就到了吳縣城下。
人馬離著吳縣還有一段距防,就聽見人吼馬叫,哭聲震天,而且遠遠的看去,吳縣城裏,竟是一片火光,孫尚香嚇得手腳冰涼,急聲叫道:“快走,家裏出了事了!”
兩千五百人向著吳縣急衝而去,眼看就要到了,一路人馬從路邊閃了出來,當先一人,大聲叫道:“來人是誰?不許再向前了!”
孫尚香張口就要罵人,孫二娘冷叱一聲:“你給我閉嘴!”說完拍馬上前,拱手道:“都是線上的合字,尖山的跟頭萬字,朋友是哪條線?”孫二娘在綠林之中走得多了,一眼就看出對麵不是官軍,所以張口就是黑話,說得是都是綠林裏的朋友,我們是尖山,王家頭領的人,你是哪一路的。
對麵的敵意明顯小了幾分,叫道:“不必調坎,我們先人萬,我是祖大彪,這次是來吳縣……。”他下麵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孫二娘的杆棒向著背上一挑,她的背上是一對雪花戒刀,杆棒一挑,挑著戒刀後麵的方形刀底盤,一口戒刀飛射出來,正劈在那個祖大彪的頭上,可憐這個家夥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死的。
孫安一催座下的花斑豹飛衝過去,一對虎王劍砍瓜削菜一般的斬去,祖大彪的手下被殺死無數,孫尚香古錠刀一舉,大聲叫道:“衝過去!”五百馬軍當先,一路猛衝,竟無一人能擋得住他們的。
進了吳縣的都是土匪,隻急著到裏麵多弄些財寶,哪裏還管身後啊,祖大彪要不是祖郎嚴令,也早進去了,看著城門他也不安心,暗自派人一撥一撥的進去搶錢,所以吳縣的大門並沒有關上,孫尚香等人一下就衝進來了。
孫尚香進來就要下令關門,俞河急忙道:“這門關不得,若是我們把城門關了,裏麵的土匪喪心病狂、狗急跳牆,隻怕真的容易傷到府裏的人了。”
孫二娘沉聲道:“香香,你聽俞河的安排吧。”
孫尚香此時心油煎,叫道:“不關就不關,我們快回去看看!”
三姐妹帶著人馬向前衝,她們走的縣和衙街,才到街口,就聽裏麵大聲叫著:“吳景老賊還不下馬,把你們父子個都殺了你才罷休嗎?”
孫安叫道:“是舅舅!”說完帶馬向著縣衙衝過去,孫尚香更是惶急,孫二娘知道她擔心什麼,叫道:“行了,你卻過去,我先回家看看!”說完把水磨渾鐵杆棒掛在馬上,然後飛身而起,踏著牆壁幾下竄上了房頂,就踏著房脊而行,向著吳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孫尚香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心道:“當初讓區星給哄了,就是因為不夠冷靜,這會關係一家生死,我卻不能再意氣用事了!”想到這裏,大聲叫道:“俞河,把人馬排開,按著這街的寬度分隊,隻管向前衝!”
李歆奪了五百匹馬出來,而孫權讓俞河帶出來的也都馬軍,兩千五百匹戰馬散開,向前猛衝,那些隻顧著搶東西的土匪哪裏擋得住啊,被踏死無數。
孫安一馬當先到了縣衙門前,就見吳景和他的兒子吳奮就站在大堂的門前,借著那堂前的台階,阻殺著那些賊匪,大堂前麵,直殺得血流成河,吳景父子也都是身上掛了彩了,而在他們父子的身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土兵的屍體。
孫安舌尖低齶,在嘴裏炸出一道春雷:“舅父,孫安來了!”隨著叫聲催馬進來,雙劍輪得好如風車一般,隻管殺人,那些好像蟻群般的賊匪生生讓她給開出一個口子來。
祖大虎又氣又急,拍馬過來,大聲叫道:“哪裏來的小賤人,竟然敢在這裏管閑事,先吃我一刀!”隨著叫聲,六十五斤重的大刀輪起向著孫安的身上劈了下來。
孫安雙劍十字交叉向上一格,大刀就劈在了劍上,祖大虎一心要見機,雙劈用力,猛的下壓,在他看來,孫安是女子,手裏拿得又是兩柄輕薄薄的寶劍,那裏有他的大刀來得曆害,所以拚力下壓,隻是他不管怎麼用力都不能把那對寶劍給壓下去。
孫安看著祖大虎一張臉漲得通紅,冷笑一聲,突然雙劍用力一絞,把大刀絞到了外門,跟著左手用力一擲,青劍飛去,立時穿透了祖大虎的身體。
祖大虎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前那口劍,一張臉扭曲變形,這個時候孫安催馬過來,人衝進了祖大虎的懷裏抓著寶劍用力一扯,把劍給拉了出來,祖大虎的傷口處立刻飛飆出一道血柱,跟著從馬上倒了下去。
孫安這而才斬了祖大虎,那麵孫尚香就衝進了來,戰馬堵住了縣衙的門前,放了自己的部下進來,隻管殺人,一會的工夫就把這裏的土匪殺得差不多了,餘下的盡皆喪膽,跪在地上,隻叫饒命。
張韜傻呆呆的看著,萬想不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變故,他是吳郡的地方官,自然也見過孫安和孫尚香,心知自己殺了孫孺,這兩個女魔頭絕不會放過自己,情急之下,催馬向著縣衙的大堂上衝去,擺刀直取吳景,隻盼著把吳景父子給抓住一個,也好讓孫尚香他們投鼠忌器,放他走了。
孫尚香這會已經看到孫孺的屍體了,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隻覺得心如刀絞,曆吼一聲:“惡賊,你還猖狂!”說話間戰馬猛的衝了出去,手裏的古錠刀舞動,那卷毛獅子嘶風獸的速度一下暴漲一倍,衝到了張韜的身後,這會他的刀剛剛舉起來,孫尚香一刀劈去,張韜的上半身立刻從馬上飛出去了,肝花腸子被拖出去老長,戰馬尖嘶一聲,轉頭逃了。
張韜的上半身摔到了吳景的身前,一時還沒得死,吳景怒不遏的指著斥道:“賊子,我家何曾負你,你竟然下這樣的毒手!”說完一劍把張韜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吳景的打了半夜了,此時心氣一鬆,不由得一下坐在了地下,再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孫尚香急忙跳下馬,叫道:“舅舅!您……。”吳景擺手道:“我沒事,香兒啊,你這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嗎?”
孫尚香被逗得卟哧一樂,道:“我又不是西王母的侍女,哪裏能從天上來啊。”她一邊說一邊看視吳景身上的傷,吳景把她的手給隔開,道:“這傷沒有什麼要緊,你快點回去,去看看你母親他們,這些人就是衝著你們家來的。”
孫尚香打了激陵,猛的跳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又是一陣喊殺響起,孫安拍馬先出去了,孫尚香這裏叫了幾個親兵護著吳景父子,然後也上馬出去。
縣街門前打得個熱窖一樣,原來董嗣、費棧、潘臨三個人搶得差不多了,想起來區星他們奔出吳家老宅去了,啄磨著吳家是江東望族,隻怕這好東西不少,想到這裏糾集在一起,向著吳家老宅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可是剛到縣衙街就和俞河的人馬碰上了,立時殺成一團。
孫安從縣衙裏麵出來,一眼看到費棧輪著兩柄大斧在四下裏砍殺她們這麵的兵士,不由得新仇舊恨一齊衝上心頭,拍馬撞開人群,徑直到了陣前,曆聲叫道:“我來了!”說話音雙劍左輪右刺,向著費棧斬去。
費棧真的不記得孫安是誰了,急切之間,眼看著雙劍齊至,驚叫一聲,橫斧外隔,孫安的左手劍輪在了他的大斧背上,嚓的一聲把斧背給抹去了一截,右手劍則刺在了他的另一柄大斧上,劍尖刺得斧麵火星飛轉,孫安猛的用力,一劍穿透了費棧的大斧。
費棧怪叫一聲,收了大斧向後連退十幾步,雙斧一拍,叫道:“小丫頭,好辣的手段。”
孫安的性子就是不願意說話,尤其是在打仗的時候,幾乎是能不說就不說,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急衝過去,橫劍斬去,費棧眼看來得凶猛,急忙輪斧格擋,隻是雙不斬斧上,被孫安長劍抹去一截斧背的那柄大斧當啷一聲,從斧柄上落下去了。
費棧還不來及變招,孫安的劍就到了,雙劍一齊從他的胸前抹過,費棧的動作一下停了,傻呆呆的看著孫安,突然他身上被水火虎王劍舔過去的那兩道劍痕上血光迸飛,身體就那樣變成了三截,一截截的從下半身上劃了下去。
孫安殺了費棧,這才我得一口惡氣出了幾分,她輪開雙劍,又砍倒了幾個,然後抓住了一個賊匪叫道:“區星那個賊來了嗎?”
那賊匪哪敢惹怒孫安,連著一疊聲說道:“來了,來了,正在攻打吳景的家呢。”孫安冷哼一聲丟了尋賊匪,拍馬衝出人群向著吳景的家衝了過去。
孫二娘踏著房脊而走,一路直線,片刻工夫就到吳家老宅,正好碰上祖郎打破了吳景家的前院,抓了孫靜,一直衝到了後院,逼迫著顧大嫂打開院門,孫二娘奪了一根長矛飛擲出去,殺了金明,顧大嫂趁機救下了孫靜。
孫二娘飛身從房上下來,冷聲道:“祖郎,你受了袁術多少金銀,來這裏害我們孫家?”
祖郎冷哼一聲;叫道:“你們孫家也是沒有什麼人物了,竟然讓兩個女人撐門,來啊!給我把這兩個母貨全都拿下!”
祖郎的部將王布大吼著向孫二娘撲了過去,另一個部將狄洪則帶著人向著顧大嫂衝了過來。
顧大嫂回身踹門,孫暠從他娘的懷裏掙了出去,抓了長刹就去開門,他想要衝出去殺敵,隻是院門一開,顧大嫂一腳把孫靜給踹了進去,正撞在了孫暠的身上,爺倆兒一齊倒地,孫靜把兒子壓在下麵,老吳安急忙把院門關上了。
孫暠急得大叫:“讓我出去,你們沒聽見說什麼嗎?他說我們孫家隻能靠著女人了!”隻是老吳安完全不管,孫暠又不敢把孫靜給踢開,隻能任由他壓著自己,不禁氣得拿拳頭隻捶牆。
外麵已經殺得天昏地暗,顧大嫂仗著一條鞭,死死扼住了大門,不放一個人過去,孫二娘晃開一對雪花镔鐵戒刀,就如滾地的風雪一般向前衝去,眨眼工夫就把王布給片成肉片了。
祖郎不敢再派人上去單挑,隻是下令手裏的人一擁全上,孫二娘就在人群之中真如夜叉衝陣一般,來來回回衝了十幾趟,殺了足夠百來人。
祖郎看得惱火大聲叫道:“老子不信你們是不怕累的金剛,今天就要活活累死你們才好!”
祖郎雖然嘴上發狠,但是他聽到了外麵的馬蹄聲,總覺得這不像是自己這一方的,心裏擔心,帶著人緩緩向後退去。
才到大門處,就聽外麵殺聲也起來了,在外麵防守的區星恨恨的叫罵著,祖郎是個愛命的,這會哪敢再待,帶著人衝了出來。
孫安聽區星在這裏,立刻就帶了二百騎士殺了過來,迎麵正看到區星,那股恨竟湧起,尖聲叫道:“區星老兒,還認得我嗎!”一邊說一邊殺了過來,區星最後一個幹兒子黃強輪一對大錘衝了過來,尖聲叫道:“小丫頭,你先嚐嚐我的……。”下麵的話沒等說出來,孫安甩手就是一劍,飛擲出去的寶劍就在空中,平整的飛去,比弓射出來的還要準,就在黃強的兩柄大錘中間射了進去,徑把黃強的頭給鏟下去了。
孫安抓回寶劍,向著區星衝過去,區星早在江亭上的時候,就被孫安給打怕了,這會哪敢交手,轉頭就跑,孫安不肯放他逃了,縱馬緊追不放。區星的幾個手下想要攔住孫安,都被她給劈下馬去了。
區星跑昏了頭,轉了一圈,竟然又回來了,眼看前麵就是吳家老宅的大門,區星一眼看到祖郎從大門裏出來,急聲叫道:“祖兄救我啊!”
祖郎剛要上前,就見對麵孫安好像惡虎一樣的衝了過來,他在院子裏已經見識了兩隻母老虎了,這會不敢小看了孫安,心道:“若是為了救你,把我丟到這個小妖精的手裏,我不是傻了嗎。”了想到這裏帶著部下,就從這條街殺了出去,完全沒有搭理區星。
孫安快馬追上區星,尖聲叫道:“老鬼,隻管把命拿來!”
區星眼看無路可逃帶馬轉身,拚死向著孫安衝了過來,孫安微微帶馬,任區星衝近身,雙劍突然的揚起,就在區星的的刀要遞到她的身上這前,雙劍閃電一般的落下,把區星的腦袋給劈飛了。
祖郎丟下區星殺了出來,眼看外麵的敵人更多,眼看著都擠在縣衙街大戰,他急得直跺腳,別的東西倒也罷了,不拿到吳景的大印,袁術是不會封他的。
祖郎有心過去搶印,可是看看那裏打得樣子,又不敢向前,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混戰之中衝兩騎,一個是董嗣,一個是潘臨,遠遠的看到他,大聲叫道:“祖兄快走,大虎他們都已經戰死了!”
祖郎心裏打了突,再不敢想著過去,撥馬就走,董嗣和潘臨緊跟著他向城門處逃去,俞河還要想追,孫尚香叫道:“卻放他去了就是了!”
俞河知道孫尚香急著回家,自己想想,手裏不過是兩千五百兵,打了祖郎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是再鬥下去,勝負如何還不知道呢,於是帶著人馬就在後麵壓著,把祖郎和等人趕雞攆鴨的送出了吳郡,隨後關閉城門,四城上防,小心戒備。
祖郎來打吳郡也不是一次了,知道孫策的人馬就在不遠,要是自己再不走,一但孫策的人馬來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於是帶著自己的人馬,加上董嗣、潘臨的軍兵,還有區星的散軍,向著東邊逃去,奔著海邊上去了。
孫尚香把城務都交給了俞河,然後護著吳景、吳奮父子回到了吳家老宅,此時老宅的匪人都被殺光了,孫二娘隻怕還有人藏著,帶著兵馬四下裏尋找,把每一個空房子都看到了,確定了沒有人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孫尚香匆匆進來,看到家人都還安好,不由激動得珠淚漣漣,她的母親小吳氏看到她也是欣喜不已。
眾人都累得站不起來了,尤其是顧大嫂,兩個膀子都酸得不能動了,但是吳夫人還不放心,不讓大家回去,就在主院各自尋了下處歇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天,吳夫人這才把孫尚香、孫安、孫二娘三人找去,問了他們的行蹤,到了孫尚香的述說不由得連連搖頭,撫著孫尚香的頭道:“好孩子,你卻是受了大苦了,好在是回來了,就在家裏住下,再也不去冒那些險了。”
孫尚香輕聲把孫策的安排說了,吳夫人沉默不語,孫尚輕聲道:“母親,孩兒本來也不覺得有必要離開,可是今天回來看到這個局麵才知道這有多麼的可怕,若是孩兒回來的晚一點,隻怕能看到得,也隻有一門屍骸了,這吳中已經不安靜了,今天有區星、祖郎,焉知明天沒有祖星、區郎啊。”
吳夫人流淚的道:“可是祖宗陵墓都在這裏,我們就這麼走了,日後豈不是變成無根的浮萍了嗎。”
孫尚香笑道:“母親白擔心了,大哥留在吳中,一定會讓我們再回來的。”
吳夫人對付那些賊人的時候果敢勇決,這會卻是猶豫起來,孫尚香害怕夜長夢多,把這件事和吳景說了,吳景立刻做主,收拾細軟,準備起程,隨後去見了吳夫人,最終在吳景的勸說下,孫、吳兩家,終於決定,一齊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