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再敢想著別的男人試試!”李錦寒氣憤地道。
唐玉神色複雜,幽幽地道:“我心中想著別的男人,你這般不高興麼。”
“那是當然!你是我的女人!”
“鬼才是你的女人呢。”唐玉看了李錦寒一眼,幽怨地道:“你還不是成親了,家中還有個妻子呢。”
“她根本及不上你半分!”李錦寒拉著唐玉的手,正色道:“玉兒,我隻愛你一人!”
“誰要你愛了。”唐玉滿心的甜蜜,一臉嬌羞的低下頭去。
“玉兒,你以後心中都隻需記著我一人,再不能容下別人,知道嗎?”
“哎呀,你這人好霸道。”
“明白了沒?”
“知道了,知道了。”唐玉連忙推著李錦寒,四處張望了下,還好這個時候正是王爺遇刺不久,街道之上冷清一片,他們兩人又是站在一個隱秘的位置,這才避免被人發現。
“玉兒,有個事情確實要問你。”李錦寒皺了皺眉,卻是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
“什麼事情?”唐玉心中好奇,問道。
李錦寒沉吟了一會兒,道:“你知不知道八年前禹州城內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大事情?”唐玉秀眉輕蹙,想了一會兒,忽然驚道:“莫不是那件?”
“哪件事情?玉兒你快說!”李錦寒臉龐正色,這個困惑存在心裏很久,早便想要解開。
“這事情還是和我爹爹有關。”唐玉沉吟道。
“唐伯父?”李錦寒心中越來越驚。
“那時候我雖然還小,但是卻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唐玉陷入了回憶之中,頓了一頓,接著說道:“當時我爹爹五十大壽,府中宴賓,酒後失言,似乎是提及了表小姐的真實身份……後麵禹州城內許多官員便接連死去……王爺卻不曾追查過……我心中明白,屠殺百官之事定然是和我爹爹有關了。”
“屠殺百官?”李錦寒驚道:“竟是唐伯父所為?”
唐玉緩緩點了點頭,道:“也不知道表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爹爹向來心善。”
“想必和王宮之中也是有關聯。”李錦寒忽然冷冷一笑,道:“隻是這次在城外殺我之人又是何人指使?”
“誰要殺你?”唐玉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當下李錦寒將自己在城外遇襲之事緩緩道來,其中和阿馨魏雨雅兩人情事自然略去。一席話說完,唐玉已是聽得心驚肉跳,急忙說道:“絕對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對你那般好,怎麼可能指派人殺你!”
李錦寒淡淡地道:“那是誰呢。”
唐玉沉吟道:“許是黎叔所為。”她看了李錦寒一眼,接著說道:“錦寒,你將那三個男子的相貌和我說說,看我見過沒?”
李錦寒當下將刀疤男子三人的相貌仔細說了,那日他和三人正麵交鋒幾個回合,自然認得清楚。說完之後,唐玉沉吟道:“黎叔手下似乎是有其中一個人……我也不能確定,還需要回去問問才是。”
李錦寒問道:“黎叔是誰?”
唐玉道:“乃是我爹爹心腹,對我爹爹最是忠心,你向人打聽八年前之事若是被他得知,他定然想要殺人滅口。”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李錦寒一眼,接著說道:“我爹爹不可能會派人對付你的。”
“我知道呢。”李錦寒頓了一頓,說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何要問八年前那事,我爹爹先前乃是州府文選司別駕,便是死在那時。”
“你爹爹。”唐玉一驚,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怔怔得說不出話來。
“那都是陳年舊事,我不會怪唐伯父的。”李錦寒看到唐玉這般緊張的模樣,溫柔的揉了揉唐玉的發絲,接著說道:“便是為了你,我心中也不記恨的。”
唐玉心中一片感動,忽然主動撲到李錦寒的懷中,說道:“表小姐身份幹係重大,萬萬泄漏不得……當年我爹爹也是被逼無奈的……黎叔那邊我會和他說去的,讓他親自上門向你道歉。”
“道歉倒不必了。”李錦寒淡淡一笑,道:“隻需他管束好他的屬下之人便可。”
唐玉點了點頭,道:“我會和他說好的。”
李錦寒看了唐玉一眼,說道:“這事情唐伯父還不知道,你便不要說給他聽了。”
“嗯,我知道了。”唐玉點了點頭。
“表小姐到底又是什麼身份。”李錦寒緩緩抬頭,望了望天邊。
王爺遇刺的事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禹州城漸漸恢複到以前的情形,進出城門也開始自如了。而舒鏡容經過這麼多時間調養身子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她身體底子紮實,李錦寒又伺候得好,恢複起來自然是快的。李錦寒對舒鏡容也消除了最後一絲的敵意,心中反而湧起了一股親切之情。舒鏡容雖然表麵上一直是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人確實是真的好,教給李錦寒的都是極為實用的本事。
至於那毒藥的問題也並非李錦寒當初想象的那般頭疼,這些時間經過他對那套吐納之術不間斷的修煉,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胸早便不再疼痛。
“師父……還疼不疼?”
舒鏡容斜伏在床前,下身衣服半開,李錦寒小心的給她傷口處換著藥。
“我豈能怕這些疼痛。”舒鏡容咬了咬牙,道:“你換藥吧。”
“嗯,我輕點。”
李錦寒沿著傷口上藥,心中一蕩,藥瓶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處。
舒鏡容吃痛,身體一僵,卻沒有說話。
“師父,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
舒鏡容臉龐一直別著,沒有看過來,她顫聲說道:“你快些。”
當李錦寒給舒鏡容上完藥時,舒鏡容已是滿頭大汗,臉龐上卻掩蓋不住一片羞憤之色。李錦寒難得看到舒鏡容這副神色,忍不住笑道:“師父也有嬌羞的時候。”
舒鏡容身體一顫,連聲說道:“你再胡說,我便剜了你眼睛!”
“哎呀,可是冤枉!”李錦寒擺了擺手,笑說道:“你衣服遮得那麼緊,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你。”舒鏡容連耳根子都羞紅了,她便要去拔劍,李錦寒連忙攔住,說道:“我說錯話了,師父不要生氣。”
舒鏡容胸口急劇起伏著,顯然心中動蕩不已,她神色複雜的看了李錦寒一眼,道:“你真不怕我殺了你嗎?”
李錦寒道:“師父心地最好,怎地舍得殺我。”
舒鏡容冷冷地道:“你不用故意說好話來奉承我。”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我傷勢快好了,再過幾天就要走了。”
“走?”李錦寒心中一驚,連聲問道:“師父,你要去哪裏?”
舒鏡容靜靜地道:“我餘叔葬在並州……我想去看看他了。”
李錦寒問道:“然後呢?”
舒鏡容道:“然後,便要去京城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