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朗讓韓如飛為他解惑,想要知道花鐵錘與新羅將軍不得不說的二三十,韓如飛張了張嘴愣了,花鐵錘一臉冷笑。
代閣主怎麼了?
代閣主就能揭別人隱私了?
平日裏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說句話都不情不願,開會都特娘要開三天,還要把要說的話都寫在紙上交代下去的人——
有種你說啊!
隻要你開口說話,老娘的那些破事便是傳揚出去又如何?
莫說秦朗那廝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喜好看熱鬧的混蛋,就哪怕是個小孩子,都有許多好奇心!
聽完了故事,保準要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到時候講了一大片故事的韓如飛,你可有心情再為別人解個惑?
哈哈哈哈!
秦朗這廝雖說混蛋了些,可今日的好奇心卻是幹得漂亮!
心中狂笑麵上冷笑的花鐵錘瞅著韓如飛看過來的求助的目光,冷哼一聲視線與他對上。
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老娘不幫!
有能耐爆老娘隱私,有能耐你自己說!
特娘的想要爆老娘的隱私,還要老娘自己講,你那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媽的惹得老娘怒了,老娘叛出花海閣,投奔秦朗那王八蛋去!
霎時間韓如飛眉頭皺的死緊,仿佛能夾死一堆蚊子。
頭也疼的厲害
往常一般遇到這種需要長篇大論的事情,總是他身邊的人開口說話。
反正他出門總會帶上幾個師弟,總要在身邊放一個……
除了小幺花如蘭,因為那貨就是個憨憨。
一般情況下來說帶花鐵錘次數最多,因為這家夥不但能將他的意思完美的翻譯出來,還巧舌如簧,能加入自己理解的意思,將事情完美搞定。
他是真覺得這件事不算個大事,怎的瞧花鐵錘的樣子,好似對自己萬分不滿?
花鐵錘看明白了韓如飛眼中的疑惑,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衝秦朗道:“不知國師,對我家‘代’閣主的事情好不好奇?”
師兄弟兩人之間風雲湧動的樣子秦朗看在了眼裏,在心裏暗笑之餘也按捺不住想要看好戲的心。
他好奇心是不小。
應該說他們兄弟幾個好奇心都不小。
原本他說完之後便想起了韓如飛半個啞巴的事實,便想著算了。
雖說戳人隱私算不得什麼,可若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可就不是什麼君子所為了。
是以他便想著算了,卻沒想到花鐵錘竟然瞬間膽大包天,有膽子公然對抗花海閣代閣主的命令。
往常這倆人好似是被大華夏某種馳名膠水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且花鐵錘又對韓如飛忠心耿耿,瞅他跟瞅階級敵人似的。
隻要視線之內他出現,這廝就渾身炸毛。
今日這連體嬰驟然翻臉要自動分離,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他看向韓如飛,果然見韓如飛麵色黑沉,眉頭皺成了一團。
而再看看花鐵錘,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挑釁。
膽子這麼大?
秦朗不由暗自嘀咕。
誠然,他對韓如飛的興趣也不小。
自古以來不是有句話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隻要能清楚知道一些韓如飛的事情,對他布局花海閣也有不小的幫助。
且他也確實很好奇,這韓如飛一個代閣主,怎的把自己弄成了半個啞巴的樣子?
遂笑眯眯的點頭道:“這個自然。”
“在下一直以來對韓閣主都十分好奇,怎奈韓閣主總是不願意與人交流且話又不多,讓在下沒有能夠了解韓閣主的途徑。”
“今日有這個機會,在下心甚悅之。”
“若是花娘子不覺得在下問題太多,且韓閣主不會生氣在下窺探他隱私,倒是勞煩花娘子為在下解惑。”
他十分識相的把花娘兩個字後麵加了個子。
花娘和花娘子雖說指的都是一個人,可看花鐵錘對省略一個字的行徑萬分唾棄,他又怎會在別人為自己解惑之時讓人不痛快?
他可是個相當善解人意之人!
花鐵錘麵色一正,將方才一直掛在臉上的冷笑隱去,換上恍然大悟的笑容:“原來如此。”
“這一路上,妾……”妾身隻說了一個字,便覺得心中驟然生氣一股不大對勁的別扭來,花鐵錘硬生生將後麵的‘身’給吞了進去。
“這一路上,在下一直都誤會國師對我花海閣閣主圖謀不軌,心有算計,所以一直以來對國師都頗為防備。”
“今日才知道,原來國師隻是對我家閣主的過去好奇,倒是讓在下不免羞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著衝秦朗拱了拱手,果真一臉愧疚的樣子道:“還望國師莫要與在下一般見識才是。”
盡力忽視‘圖謀不軌’四個字的秦朗,哈哈哈笑道:“不知者不罪,你我兩方原本便是有些小小的恩怨在,花公子心中有疑再正常不過。”
對於秦朗這般識相將花娘子的稱呼換成了花公子,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滿意的花鐵錘不免暗自點頭。
就衝這家夥這般見風使舵知情知趣,且還臉皮奇厚的樣子,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瞅這倆人狼狽為奸般的不過片刻,便勾搭在了一起,韓如飛臉色不由更黑了幾分。
這花鐵錘,還知道自己是花海閣之人嗎?
“不許,說你!”
他突然出聲好似嚇了花鐵錘一跳,不過他的話卻讓花鐵錘瞬間滿臉感激:“哎呀,閣主你對屬下的維護實在太讓屬下感動了!”
“不說便不說,閣主放心,屬下最是忠心不過,絕對聽從閣主的吩咐,對自己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會提,隻會閣主的事情便是。”
韓如飛這會兒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墨。
“不是我,是說你!”
“哎呀閣主,放心放心,屬下又不是那等愚笨之人,還能不曉得閣主的意思是不讓屬下說自己,隻能說閣主的事情?”
他這般胡攪蠻纏的行為搞得韓如飛更是火大不已,將手中的杯子‘砰’的一聲重重擱置在石桌上,猛然起身大踏步離去。
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你敢!”
待他離開之後,花鐵錘臉上的感激驟然消失無蹤,慢慢掛上冷笑,自言自語的道:“你看我敢不敢!”
說完這句話,花鐵錘衝著秦朗拱手微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便不打擾國師休息了,告辭。”
緊接著便站起身,也跟著大步離開。
秦朗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從一開始花鐵錘向他問出那句話,他便知道這家夥想要利用自己。
隻不過,若是能夠讓此二人心生隔閡,對自己收服花海閣十分有利,便是利用又如何?
再說,他是那般好利用算計的人麼?
不過他對於花鐵錘和韓如飛的過去,倒真是好奇不已。
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過去,才會讓花鐵錘一個大男人變成了如今喜好辦成女子的樣子,又是如何讓韓如飛一個堂堂閣主,變成了半個啞巴的存在?
這花海閣,果真有趣的緊!